18
我牽著冷湘芸的衣角，這是我幼兒園畢業之後第一次牽著別人的衣角，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人矇蔽了雙眼的小朋友，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在一個好像是鼓風機的前面，我們停留了五分鐘，身上的衣服全乾了，然後又七彎八拐的步行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終於，冷湘芸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臭丫頭！你終於還是準備在這裡下手了？”我感覺自己的末日不遠了。
“白痴，躺下來吧。”
“躺……下來？！！！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說話間我已經躺在了地上，這裡的地面很乾淨，而且還讓人感到非常的溫暖，雖然我的眼睛現在還不可以睜開，但是我明顯的覺得躺下來之後眼睛感受到了一絲的光明。
“今天晚上我們會在這裡過夜，我……可以枕在你的肩膀上嗎？”冷湘芸咬了咬牙，說道。
“靠！你真的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不行就算了。”
“我都說了‘靠’了，你還不‘靠’？”我張開了雙臂很拽的說道。
冷湘芸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靜靜的自己躺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將秀髮散落到了地上，我可以感覺的出來，冷湘芸有些微微的顫抖，難道，她也會感到緊張？
冷湘芸身上的香味非常的特別，淡淡的，淡到好似沒有，但是當你感覺到她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跑不掉了，因為這種淡淡憂傷的味道永遠都不會在第二個人的身上出現，她就好像是一種毒品，當你聞到她的心情會非常的平和，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的滿足，但是當你離開她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已經上了癮，這種‘毒癮’也許會伴隨你的一生，只是也許，但是我還是建議你，不要試。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冷湘芸忽然輕聲的在我耳邊說道，那一刻，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呼吸。
我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好像不敢睜開雙眼了，我好像是在害怕一些什麼？會不會我睜開了雙眼，我就再也不願離開？我的心，猛烈的晃動了起來。
但是雙眼，畢竟還是要睜開的，慢慢的，我調整了一下呼吸，1，2，3，我睜開了雙眼。
我這是在哪裡？我真的是在地面嗎？我眼前遊動的這些五彩斑斕的是什麼？魚？珊瑚？海草？還是童話王國中的精靈？我感覺自己被海水圍繞著，但是我怎麼還是可以正常的呼吸？難道我是在做夢？但是夢中冷湘芸的味道為何又是如此的清晰？還有她的溫度，很明顯的，冷湘芸的身體在微微的發燙，但是剛剛，她還是冰冷的？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她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麼自然的改變著自己的體溫，難道，僅僅只是因為緊張？
“這裡是原宿海洋館的海底隧道，全長150米，90度，180度，270度封閉環行亞克力玻璃建造，可以容納海水500頓，裡面有海洋生物536種，其中以大型的海洋生物為主，護士鯊、豹紋鯊、白鰭鯊、檸檬鯊、鮣魚、黑斑條尾魟、大型罕見魚種蘇眉、龍膽、大海龜以及蝙蝠鯧、銀鯧、五間雀、虎鰻等，其中的一條蘇眉長達1.3米，是全國海洋館之最，這裡水溫常年保持在25度以上……”冷湘芸一刻不停的介紹著我眼前的這條神奇的海底走廊。
“STOP！可以了！你怎麼好像是導遊一樣，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條隧道24小時燈都是開著的，另外這裡也是巡視員唯一不會經過的地方，我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我以前和程逸飛經常來。”
“哦，原來如此。”為什麼我聽到冷湘芸提起程逸飛的名字心裡會感覺酸酸的？就連眼前一條豹紋鯊的經過都沒有提起我的任何興趣？
一分鐘的沉默之後，冷湘芸忽然翻了個身，她的面容，已經朝向了我的這邊，我的心，快要跳了出來。
“你知道嗎？你的肩膀和程逸飛一樣的溫暖。”冷湘芸的這句話說的很輕柔，輕柔到可以融化我內心的一切。
“是……嗎？”我感到自己的身子也有些發燙，難道，我也和冷湘芸一樣的緊張？
“這種溫暖的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林智明，謝謝你。”冷湘芸好像說的很誠懇，也很憂傷。
“唉！大家都這麼熟了，幹嗎還搞的這麼客套！”我裝瀟灑。
“今天晚上我可以把當成他嗎？”冷湘芸忽然問道。
“這個……隨便你吧。”靠！我這是說的什麼屁話？要我當另外一個男生的替代品？我是不是有病？但是當我看到冷湘芸憂鬱的面容，我好像又感到了非常的樂意？！！！
弧形的玻璃內泛出淡淡的海藍色，隧道頂部照射下來的光線讓這些暢遊著的海底精靈們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魅力，海水在周圍靜靜的流動著，五顏六色的珊瑚在各色海葵的簇擁下靜靜無聲的延續著他們漫長的生命，而我的身邊，一位風華絕代的美麗少女正靜靜的依偎在我那並不太寬厚的臂膀之上，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平靜，這種平靜來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太正常，現在我的心臟應該跳的厲害才對，但為何會在忽然之間變的如此的平靜？是因為眼前這童話般神奇的海底世界？還是因為冷湘芸這並不太均勻的呼吸？
我的肩膀有些酸，保持一個姿勢久了這也是正常的，但是我能夠怎麼辦？難道跟冷湘芸說，麻煩你現在可不可以換個肩膀？如果我現在說了這句話，我想，我會‘靠’自己一輩子。
“你可以抱著我嗎？”冷湘芸今天晚上的話總是這麼的突然。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側過了身體輕輕的將冷湘芸的整個身子擁入了懷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敢想象，我會象現在的這個樣子靜靜的將一個剛剛認識了兩天的女孩抱在懷裡，而且她又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憂傷，如果的高不可攀。
我忽然想為冷湘芸做一些什麼？只要是可以平復她憂傷的心靈，哪怕是讓我粉身碎骨我也會義無反顧！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
我的雙手，環繞的更緊了，我明顯的感覺得到，冷湘芸的身子還是有些微微的顫抖，也許，我並不是程逸飛，並不能夠給予冷湘芸真正的安全，但是，冷湘芸的雙手也將我圍繞了起來，她好像也在用力，用力將我抱的更緊。
“今夜，我不設防。”冷湘芸忽然在我的懷中輕聲說道。
19
我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不設防’是個什麼意思？如果說我對冷湘芸沒有任何的幻想？那是不可能的，如此驕人的身姿，如此美貌的容顏，而且幾乎是她主動提出的誘惑，只要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沒有感覺，更何況，正值狂躁青春期的我。
但是我的內心，卻是矛盾的，如果今夜我對冷湘芸做了一些什麼，我想，她也一定會記在程逸飛的帳上，因為她之所以‘今夜不設防’，就是因為我今夜扮演的就是程逸飛的角色。
我可以滿足自己的慾望，就好像很多的色情電影裡面一樣的為所欲為，但是做過之後，我將會給冷湘芸留下怎樣的傷害？我不敢想象，她今夜可以把我當成程逸飛，以後孤單的時候也一樣的可以把另外的一個人當成程逸飛，如此下去，對她的傷害將會越來越深，想到這裡，我的心中忽然如同刀攪一般的難受。
“冷湘芸……”我將冷湘芸的秀髮擁入了胸口。
“什麼？”
“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你說。”
“你以後可不可以只把我一個人當成程逸飛？”
“……”冷湘芸沉默。
“我……很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為什麼？”
“……”我沉默。
“我只是……”我想掩飾一些什麼，但是很快，我被自己說服了“只是不想看見你受到傷害。”
“……你這一點和程逸飛一樣。”冷湘芸用手撩了撩頭髮，她完美的容顏，展現在了我的唇邊。
冷湘芸真的很美麗，美麗到讓人無法釋懷，如果美麗是女人的錯誤，冷湘芸實在錯的不輕。
“你長的很像我的夢中情人，最最完美的那種。”黑夜的力量是非常神奇的，她往往會讓你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說出自己最最內心的想法，卸下最最堅實的面具，做出最最錯誤的選擇，然後忍受最最後悔的艱熬，正是因為這樣，很多少女的最後防線都是在這個時候崩潰的。
“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說話，我肯定會認為程逸飛還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你就連聲音也和他的很像，只是語氣，有些變化。”冷湘芸的紡線，現正在向我敞開。
“也許，我就是上天派來代替他的？”
“不會，我不會愛上你的，因為，你不是程逸飛，過了今夜，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冷湘芸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會心的笑了笑，笑的很開心，真的，如果冷湘芸不跟我說出這句話，我也許笑不出來，但是現在我笑出來了，而且笑的很開心，但是我的內心，怎麼會隱隱作痛？
“我都已經說了今夜不設防，你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佔我的便宜？在我的印象中，男生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冷湘芸忽然問道。
“不是我不想佔你的便宜，是因為我今天那個來了，不方便。”我找了一個完全不可能發生的理由。
“……你知道嗎？本來我以為會在你的懷裡哭，但是現在，我確感到非常的溫暖，溫暖到我幾乎已經忘卻了所有的煩惱。”說話間冷湘芸將自己的右手放到了我的胸口。
“是嗎？不過，也許下半夜我會改變主意，到時候，你想哭都來不及了。”我呲牙咧嘴的說道。
“現在，我只要現在就好了，下半夜，就留到下半夜再去想吧。”冷湘芸柔聲微笑道。
“你倒是想的很開？”我看了看冷湘芸又看了看正遊過我們頭頂的蘇眉說道。
“其實，女生要的只是一份安全感罷了，很簡單的那種，不管那個男生有沒有錢，有沒有未來，只要這一刻可以給她安全感，女生真的是什麼都願意為男生付出，包括她的青春，包括她的未來，其實，女生比你們想象中的要簡單。”冷湘芸微微翹眉說道。
“其實，男生也要比你們想象中的簡單，只要女生可以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在他的背後支持他，在他感覺沒有未來的時候在他的旁邊安慰他，在他感到寂寞的時候可以陪他說說話，也就足夠了，而且男生真正的喜歡上了某個女生，為她付出的一定比她想要的還要多，其實，我們男生也很簡單，簡單到你們不能想象。”我安靜，輕輕的，回應著冷湘芸的話語。
“你……是不是喜歡我？”冷湘芸今夜的話語比我預料的還要直接。
“我？……喜歡你？……開玩笑！我只是把你當成好朋友罷了！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我將臉轉向了別處。
“你是不是覺得承認喜歡我很沒面子？……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出來，只有我一個人會聽見，出去以後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冷湘芸微微仰起額頭，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出來，也只有我一個人聽見，明天出去之後你也可以不承認的！”我一向都認為，戀愛這種事情，誰先表白，誰就失去了先機，而且還是一件非常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情，男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往往會被一些無謂的面子弄的失去所有。
“女人的心只能給一個人，我的，已經給了程逸飛。”冷湘芸說的很肯定，而我的心，開始劇烈的顫抖。
好吧，我承認，我嫉妒，非常非常的嫉妒，但是我不會說出來的，至少，是在現在。
“你是不是聽了心裡不舒服？不舒服就是證明你喜歡我了。”冷湘芸為何總是這麼聰明？
“誰說我不舒服了！我舒服的很，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嘴硬是我的強項。
“沒有關係，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冷湘芸笑了笑，將腦袋再次埋入了我的懷中。
“其實我們，會變成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輩子的那種。”冷湘芸接著說道。
“不是吧！你這就是不讓我下手了？”聽到冷湘芸的這句話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的難受。
“不過，也許，只是也許，有那麼一天我會被你感動，到時候，我也許會變成你的新娘。”冷湘芸忽又說道，我的心就這樣被她一上一下的擺個不停。
“這個可能性，好像不大。”我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你知道嗎？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一個誰都沒有告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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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秘密？你倒是說來聽聽，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每個想知道別人秘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只是可惜，沒有一個人遵守了他們的諾言，不過，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你知道嗎？冷湘芸，男人為了這句話是可以付出生命的。”我有的時候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成熟，只是有的時候。
“這個秘密就是，其實，你是第一個擁我入懷的男生，不過，也是最後一個。”
“不是吧！你和程逸飛來這裡的時候難道是一個人一張床？”我又開始了瞎掰。
“我和程逸飛的感情純到你們根本就無法想象，就連牽手，我們都沒有過。”冷湘芸好像有些後悔的說道：“關於這些，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後悔，如果我知道那件事情會發生我一定……會為他留下一個孩子。”冷湘芸異常堅定的說道。
我會為他留下一個孩子，一句話，傾盡所有。
“好吧，我們現在開始吧。”再聽冷湘芸說下去我怕自己會幹傻事。
“開始什麼？”
“開始睡覺。”
“睡覺？……是不是今夜我的話太多了？”
“不是，是我自己害怕會愛上你。”
“……好吧，睡覺。”
每當寂寞來襲的時候，人總是毫無防備的，愛，也常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是一種寂寞的愛，也是所有的愛中最無奈的，無奈的愛往往是盲目的，盲目到只要有人可以填滿你空虛的心靈你就會認為那就是愛，其實，那是隻是安慰。
天黑了之後人總是要脆弱一些，至少和白天相比。
陽光也許真的是人類堅強的理由，至少在你感覺到陽光的時候不會覺得寂寞，但是月光，恰恰相反，月光伴隨著星辰照射在你的身上，你內心的寂寞就會無聲無息被這狡猾的月光引誘出來，引誘到你徹底的失去所有的防備為止。
我閉上眼睛，冷湘芸的呼吸越來越均勻，均勻到我幾乎以為她真的睡著了，但是睡著的女人身子還會顫抖嗎？這種顫抖幾乎是無聲無息的，但是我確明顯的感覺得到，我不知道這種顫抖是因為什麼？是因為程逸飛？是因為深夜的來襲？還是因為程逸飛的逝去為冷湘芸帶來的傷害？為什麼做女人要這麼的專一？以冷湘芸的條件他想要什麼樣的男生沒有？只要她說一聲，就會有成千上萬的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要她抬抬雙手，就會有無數的男生為她付出一切，但是冷湘芸為什麼會傻到為了一個已經逝去的男生徹夜顫抖？這種顫抖是無助的，是絕望的，絕望到我此刻的心靈也和冷湘芸一樣的絕望，但我還是盡力的，傾盡所有的力量將冷湘芸靜靜的擁抱著，用我微薄的溫暖，維持著冷湘芸微薄的夢想。
夜，更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肯定很晚，但是這一覺確是我有生以來最為甜蜜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滿足，這是一種完完全全的滿足，滿足到為了今夜的擁抱我也可以頃盡我的所有，但是……冷湘芸到哪裡去了？
準確的說我是被海底隧道的背景音樂聲吵醒的，音樂聲很小，但卻足以將我喚醒，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只留下了一張小小的紙條，紙條的上面留有冷湘芸清秀的字體和獨有的香味，紙條上面只有五個字，秋葉山頂見。
不是吧！冷湘芸！我昨天晚上可是閉著眼睛牽著你的衣角來這個地方的？！！！你現在扔下我可憐的一個人要我怎麼出去啊？如果被工作人員看見了一定又是一個扭送公安部門！
“喂！你！我說你呢！你是怎麼進來的？”我都還沒有擔心到三十秒鐘，就有一個身著原宿海洋館工作服的中年男人忍者般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嗯！這條檸檬鯊不錯，就是胸部扁平了一些！”我裝作沒有聽見的自己一個人傻傻的注視著海底隧道說道。
“這條明明是黑斑條尾魟！”中年男人沒好氣的反駁道。
“我說了是這條嗎？我明明說的是那一條！”我將手指向了另外的一條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鯊魚。
“那條明明是鮣魚！廢話少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中年男人好像已經開始有些不太耐煩了。
“事到如今，我只好將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了！”我挺直了身子，準備一不做二不休！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中年男人大步的向我走了過來。
“其實我……是一個火影忍者！”說話間我已經邁開了大步狂顛了起來！這個時候我還不閃就是傻子一個！
我也不知道原宿海洋館的地形到底是怎樣的？反正我就是見路就跑，見洞就鑽，不經意之間我已經經過了‘熱帶雨林’‘觸摸池’‘鯊魚館’‘鯨豚灣’‘海底環遊’五個景點，說句實話，要不是背後有追兵，我還真的想好好的在原宿海洋館之中漫遊一番，但是現在，時勢弄人！這五個景點加起來我竟然只用了五分鐘不到就已經逛完了，如果每個參觀原宿海洋館的都是我這個速度，那我只能送給原宿海洋館一句話，那就是：恭喜發財！
到了最後，東碰西撞的我終於的來到了昨天夜裡我剛剛來過的‘海洋劇院’，此時，正有幾個和我一般大的工作人員認真的清洗著泳池旁的地面。
我的腳都還沒有站穩，我的背後就已經傳來了中年男人充滿了喘息的咆哮聲“你……你給我站住！”
“借過！借過！……”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假山的山腳之下，早上的假山看起來比晚上還要高大，而且假山正面突出的部分明顯的比假山的背面少了不少，所以這樣也給我的攀爬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兄弟……們！這小子……幹掉了我們海洋館的……一隻加菲貓！快……快抓住他！”中年男人看來也是被我超人的閃跑速度給折服了，竟然開始使用這樣卑劣的激將法！
“海叔，我們海洋館好像沒有加菲貓？”實習員工甲某好奇的問道。
“我……我說了是加菲貓嗎？我……說的明明是大白鯊！”看來中年男人真的是急了。
“大白鯊？海叔，這位同學好像也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以他的力量真的可以幹掉一條大白鯊嗎？”實習員工眼鏡乙理性的問了一句。
“你……你們氣……氣死我了！”中年男人聽到這些不長進的學生狗嘴裡吐出的狗屎差點氣的吐了血。
“海叔，我們憑什麼抓他呢？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如果證據不足，就算你親眼看到他殺了人也是沒有辦法告倒他的？”實習員工丁某是學法律的。
三秒鐘過後，中年男人當著眾人的面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挺直了身子大喊了一聲：“你們今天要是抓不住他！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拿了！！！”
中年男人的這句話剛剛一說完，在場所有的實習員工紛紛變成了少林十八羅漢齊齊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們或打坐，或揮舞雙臂，或金雞獨立，反正看他們的樣子，我就是他們這個月的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