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樓位於湖南省岳陽縣城西門上,樓高三層,登樓可遠眺巴江及洞庭湖盛景,一向遊客如積。
這一天,風和日麗,岳陽樓內卻空無一人,樓下四周至少站著二百人,而且皆是青衣勁裝青年及中年人。
哇操!難道岳陽樓在‘整修內部,暫停營業’嗎?他們正是聞名兩湖之徐家堡人員,因為,他們的少堡主徐劍英,今天要風風光光的招待摘星山莊的大姑娘徐小仙。
徐劍英仰慕餘小仙多年,他亦多次隨家人拜訪搞星山莊,可是,他始終無法縮短他和與餘小仙之間的距離。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探聽到餘小仙將在今日抵達岳陽,所以,他派人先‘清場’,再親自到城外三里處恭迎她。
晌午時分,一匹快騎疾馳近岳陽樓,騎上控緩座騎,立即頻頻喝道:“嘉賓將屆,奉少堡主金諭,各就各位!”
那兩百餘人立即整理服裝及嚴加戒備倏聽一陣蹄聲,不久,六十名青衣大漢已經分別停在岳陽樓前攤販,店面附近及勸導店家客人趕快回避。
徐家堡果真罩得住,沒多久,客人已經沿著路旁匆匆離去。
徐家堡人員不由暗暗鬆口氣。
可是,沒多久,他們皺著眉啦!
因為,飛女由一家酒樓步出,兩位小二則抬著一副座頭跟出,座頭上赫然擺著四菜一湯以及一壺酒。
顯然,飛女要抗議啦!
徐家堡人員豈會不認識飛女,他們豈會不怕她呢?可是,誰敢上前勸她呢?兩位小二將座頭朝路中央一擺,立即匆匆入內。
飛女—入座,便默默用善。
徐家堡人員彼此互視,卻拿不出對策。
不久,相貌威武的徐家堡總管率領內外管事及十名青年策騎疾馳而來,他們乍見飛女,立即皺眉。
總管立即勒住座騎,陪笑行來。
“參見夏姑娘。”
飛女冷冷的道:“不敢當。”
“稟姑娘,敝堡少堡主今日在岳陽樓款待摘星山莊大姑娘,大姑娘即將抵達,在下冒昧的請姑娘借道。”
“晤!原來是你們少堡主要款待餘大姑娘,所以,你們才如臨大敵,如迎皇上般掃道清樓哩!”
“是的!是的!諸多包涵!”
“岳陽樓是貴堡之產業嗎?”
“不過,不過,貴堡已向官方打過招呼。”
“哼!區區知府小官有權將岳陽樓借給民間私用嗎?我可得去請教他一番。”
“姑娘包涵!姑娘包涵!”
“包涵,我即使願意包涵,那些城民及遊客該包涵嗎?他們表面上已經迴避,他們一定在咒罵,對不對?”
“這請姑娘包涵。敝堡事後必會重謝。”
“你想賄賂我嗎?”
“不敢!不敢!”
“少廢話。你去忙你的吧!”
“這姑娘”
飛女冷哼一聲,立即瞪向總管。
總管匆匆道句:“在下告退!”立即拱手追去。
此時,遠處已經傳來蹄聲及車輪聲,飛女心知必是餘小仙諸人來臨,她便斟酒默默品嚐著。
蹄聲如雷。
車輪聲震天!哇操!好盛大的隊伍!只見一百名青衣青年各跨一匹黑馬,而且排成兩列在前開道,另有八部豪華馬車尾隨於後。
這一百人正是徐家堡人員,這八部馬車則分別坐著徐家堡七大高手及少堡主徐劍英,場面實在有夠騷包。
總管匆匆掠上徐劍英車轅,立即低聲道:“飛女在前阻道。”
徐劍莢皺眉道:“誰惹了她?”
“下人在清場,她正在場,屬下勸不動她。”
“真要命,怎麼辦?”
“她坐在路中央,屬下建議由她的右側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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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速去引道。”
總管立即應是掠去。
此時,前方的開道騎上迎面有人擋道,總管又匆匆掠去,前方二人默契十足的立即徐徐減緩速度。
所以,總管能夠及時趕到前面開道。
飛女目注前方,任由健騎及馬車由右側緩緩馳過,沒多久,徐劍英八人所搭之馬車亦緩緩馳過她的身旁。
接下來便是二十名摘星山莊高手跨騎在前開道,另有四名在兩護衛一部豪華馬車,此外,尚有二十名高手在車後護衛。
車伕是位魁梧青年,他注視飛女及駕車緩行,就在二十名高手剛過去,馬車距離飛了丈餘時,出事啦!飛女連人帶桌向右一移,便移向那兩匹馬。
車伕早已有備,立即勒僵。
“叭!”一聲,飛女和桌子已經落地。
那兩匹馬之馬首正好拈近桌前。
車伕不吭半句的望著飛女,馬車右側之青年立即掠到座頭前方拱手道:“夏姑娘攔車,有何指教?”
飛女瞧也不瞧青年一眼,便沉聲道:“餘小仙,出來說話。”
車伕立即越立在車旁。
珠簾及紗帳一掀,餘小仙已經步立於車轅道:“有何指教!”
立見徐劍英匆匆上前道:“夏姑娘,多多包插。”
飛女冷哼一聲,道:“目前尚輪不到你說話。”
徐劍英俊頗一紅,進退不得。
飛女盯著餘小仙道:“餘小仙,你來過岳陽樓嗎?”
“來過三次。”
“你前三次來此,瞧過人去樓空,連攤店前也沒遊客之景嗎?”
徐劍英立即神色大變。
餘小仙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她明白飛女指責之意,可是,她若直言,必會傷到徐劍英呀!
飛女沉聲道:“昔年,楊貴妃喜荔枝,由南往北各大驛站在急於遠送之時,死傷多少人,你明白此典故吧?”
“明白,可否容我向徐少堡主致意,再行離去?”“我不做這種煞風景之事,我想和你單獨上樓—敘,如何?”
“請!”
飛女立即起身掠向岳陽樓。
餘小仙掠下車,立即尾隨跟去。
不久,她們已經掠上樓頂。
飛女沉聲道:“我敢保證它們全是事實。”
說著,她已拿出一個牛皮信封。
信封未封口,餘小仙亦坦蕩接信及抽出信紙。
信紙一共有三張,前兩張敘述龍新劍得罪餘小柔之經過,第三張則列成了三個直接了當的問題:一、令妹利用貴莊威勢協迫排幫幫主諸光泉,色結千里生殺孫之仇,致令諸光泉之孫女與龍信訂親,後果如何?二、少林等九大門派各有一位長者先後遇刺,原因何在?三、陰陽祖師和五百餘名黑道人物投效聚賢莊,原因何在?
後果如何?餘小仙瞧得雙手輕額,一時無言以對。
飛女沉聲道:“前兩張紙所述之事,正確否?”
“正確!”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立即善後?”
“來不及”
“哼!來不及!莫非擔心莊譽受損?”
“我尚未遇見告妹,不便立即決定。”
“我是局外人,不過,我為龍新劍打抱不平。”
“我”
“第三張紙所列三呈,你斟酌處理吧!”
說著,她立即轉身欲下樓。
“且慢,請指點!”
“令祖該知道如何善後?”
“你的信……”
“供令祖參考!”
說著,她已經下樓。
餘小仙跟著下樓之後,立即朝徐劍英道:“少堡主,想我另有急事在身之無法接受你的盛意款待。”
“在下無能,致令姑娘受辱”
“不!夏姑娘並無逾禮舉動,抱歉,告辭!”
說著,她立即匆匆上車。
不久,她們已經匆匆離去。
徐劍英氣得猛咬牙,雙目險些噴火。
泰山位列五嶽之尊,一向被視為神聖之獄。
南天門一向有名,自從摘星山莊建於南天門之後,它被江湖人物視為神聖之地,所以,沒有敢在該處動干戈。
戌亥之交,風勢較小,不過,雨勢仍然不小,摘星山莊四周已暗,不過,書房中仍然閃爍著燭火。
一位銀髯老者和一位中年人邊品茗邊隔桌奕棋,一位秀麗,高貴婦人則含笑在旁觀棋及侍候著。
他們正是摘墾山莊莊主‘聖手琴心’餘摘星及他的兒子餘越誨及媳婦,哇操!
好一副寧靜安祥的畫面。
只見餘越海籲口氣道:“孩兒甘拜下風。”
“呵呵!你心有旁騖,是在擔心柔柔嗎?”
“是的!柔柔怎會飛書稟報她欲與千里生計親呢?她和龍新劍那件事尚未解決,為何又攫進千里生呢?”
“孩子長大啦!由她們去吧!何況千里生素具俠譽,其父亦甚為正派,柔柔如果喜歡,由她去吧!”
“爹不瞧瞧千里生嗎?”
“當然要,柔柔不是要帶千里生返莊嗎?”
“是的!”
“見面之後,再作決定,別枉費精神。”
“是的!”
“烏老走了嗎?”
“烏老已於黃昏時離莊,他頗為不悅哩!”
“由他去吧!本莊有本莊的原則。”
“是呀!龍新劍實在太過份,烏老還替他美言,真是……”
倏見—名青年匆匆掠到門前道:“稟莊主,大姑娘飛書到。”
餘越海立即上前取信。
餘摘星乍見牛皮信封及沒紙,他不由怔道:“發生何事?”
餘越誨道句:“是呀!”立即卸下沒紙及將信封拿給其父。
這封信正是餘小仙在離開嶽田樓之後,立即以飛鴿送出。
餘摘星瞧過之後,立即皺眉拿信給愛子。
餘越海夫婦閱過之後,神色立即凝重。
餘摘星沉聲道:“據仙仙附字條表示,此信乃是飛女親交,而且仙仙早已由柔柔處詢得同樣內容,可是,否為何不知呢?”
餘越海立即道:“孩兒亦不知。”
“海兒,若真如此,咱們理虧喔!”
“這”
若真如此,烏老沒袒護龍新劍喔!餘越海之妻立即下跪道:“求爹原諒這對孩兒疏忽。”
“仙仙或許疏忽或不便說,柔柔卻不該陷瞞真相,是嗎?”
“是的!不過,柔柔一向自尊心強,或許……”
“唉!別一直袒護自己,你瞧瞧飛女所列那三件事,它們完全是事實,你也一再擔心這些事,是嗎?”
“是的!不過”
“別說啦!海兒,召她們火速返莊。”
餘越海立即應是離去。
“淑兒,起來吧!”“愚媳督女不嚴,罪甚!”
“何必呢?吾知道你一樣疼她們,尤其,你更關心柔柔,起來吧!”
“是!”
“淑兒,早些歇息吧!”
說著,他立即起身返房。
他的笑容巳逝。
他的步履已經凝重。
翌日午後時分,雙椒揀到摘星山莊門口門房立即有禮。
大椒問道:“餘老在否?”
“莊主在,請稍候!”
“別通報,我們直接入莊啦!”說著,兩人立即入門。
她們剛走進大門,餘越海便前來相迎道:“恭迎二位前輩。”
大椒點頭道:“令尊在否?”
“家父已在書房恭候,請!”
三人便行入書房。餘摘星乍見雙椒,立即起身道:“二位妹子久違啦!”
雙椒忙行禮道:“參見大哥。”
“呵呵!坐,海兒,你下去吧!”
餘越海立即帶上房門離去。
二椒問道:“大哥見過死鬼否?”
“二妹子,你何苦呢?咱們已經來日不長呀!”
“大哥,別傷感情,聽說死鬼已經扮成和尚,而且一直北上,小妹猜忖死鬼一定會來瞧你。”
“不錯,他在此盤桓五日,昨天傍晚方始離去。”
“該死的死鬼,他逃往何處啦?”
“排幫!”
“死鬼為何去排幫?”
“他要勸諸老弟取消孫女與龍信之親事。”
“這個死鬼,無聊透頂,大姐,咱們走!”
“不!稍候,大哥,小妹—向只給你惹事添麻煩,所以,你可能不會採納小妹之建言,不過,小妹仍然要說。”
“大妹子你何必如此挖苦大哥呢?清說!”
“別再找龍新劍的麻煩。”
“大妹子為何提及此事。”
“小妹見過龍新劍,他不可能故意得罪柔柔。”
“他和你們談過那件事啦?”
二椒立即迫不及待的道出事情始末。
餘摘星感興起的道:“龍新劍居然和你打成平手?”
“不!他故意讓我。”
“當真?”
“小妹不會給自己漏氣。”
“這不可能呀!據說龍新劍並無這種修為呀?”
“大哥,你也知道小妹一向對男人沒有好感,不過,小妹的確很欣賞龍新劍,小妹請你別再找他的麻煩。”
“他目前在何處!”
“不詳,他原本要來向你賠罪呀!”
“他未曾來過!”
“會不會遭人陷害啦!”
大椒點頭道:“有此可能,大多有在找他啦!”
餘搞星間道:“有多少人在找他。”
“除九大門派之外,綠林道上至少有八成的人在找他,對了,陰陽祖師這個老鬼也出來啦!”
“你們見過他啦?”
“是的!他帶了不少人,賽孔明之弟子‘未了生’一直在旁,他若和賽孔明合作,天下一會再大亂一次哩!”
“吾明白,吾已急如柔柔及仙仙返莊,吾會斟酌處理。”
“好吧!我們該走啦!”
“珍重!”
“咦?大哥為何突然如此說呢?”
“沒什麼?恕吾不遠送。”
雙椒立即匆匆離去。
又過了三無,晌午時分,一匹快騎衝近摘星山莊大門前,立聽騎土喝道:“二姑娘即將與崔大俠返莊,開門。”
門房立即打開大門。
騎土試去額上汗水,立即掠向大廳。
立見一位中年人出廳道:“邱龍,二姑娘何時到?”
“稟管事,二姑娘大約在盞茶時間之後,即可返莊,二姑娘希望本莊能以隆重禮節迎接崔大俠。”
“吾自會請示莊主。你下去歇息吧!”
“是!”
沒多久,管事已經站在大門前,六十餘名男女則站在除中通道兩側,餘越海夫婦則坐在聽中主位上。
餘越海夫婦雖然眉開服笑,可是,若細心—瞧,必可發現他們眉梢微鎖,顯然心事沉重的無法完全遮掩。
不錯,他們知道錯了!原本,他們恨得要命龍新劍居然先後蒙烏龍察及雙椒不辭勞苦的前來‘關說’,飛女更是為龍新劍‘上流’哩!這四人一向不賣別人的賬,尤其雙椒更恨男人,她們卻—起支持龍新劍,可見,龍新劍的確是站在有理的一方。
龍新劍若是有理,餘小柔使理虧,可是,摘星山莊已經把事情鬧得如此大,今後如何善後呢?龍新劍若上門理論,如何應付呢?摘星山莊丟得起這種臉嗎?尤其餘摘星自從瞧見飛女那封信之後,他便一直獨自在書房中沉思,而且不見莊中任何人。
餘越海長大至今,只在十一年前瞧過其父獨坐在書房三天,因為,餘越海之母在那時因為哀傷過度而亡。
如今,其父又在沉思,顯然,事情鬧大啦!沒多久,餘小柔與千里生率眾抵達大門前。
在管事及莊中人員恭迎之下,餘小柔及千里生聯袂步向大廳。
魯輪及申守諸人則和管事打過招呼,便事眾行向右側之別院。
餘小柔一入廳,立即欣然道:“爹,娘,柔柔回來啦!柔柔向你們引見一下,他便是千里生崔智揚大俠。”
餘越海含笑道:“人中之龍,歡迎。”
千里生行禮道:“參見二位前輩。”
“免禮,請坐!”
千里生立即入座。
餘小柔走到其母身前,道:“娘,柔柔要向你報告一件事。
“好呀!崔大俠,你坐會兒!”
她們母女便直接回房。
“娘,您看崔大俠如何?”
“溫文儒雅,人中之龍,好人品。”
“娘不是在哄柔柔吧?”
“不會啦!咱家柔柔的眼光豈會有誤,何況,崔大俠在江湖中甚具俠譽打燈籠也找不到這種人品哩!”
“謝謝娘!”
“柔柔、把它戴上吧!”
說著,她已自抽中取出鳳佩。
餘小柔訝異的道:“娘,鳳佩怎麼會在你的手中呢?”
“烏老送回的。”
“烏老?我嗎?”
“正是!龍新劍託他送回鳳佩,近日即將來賠罪哩!”
“當真?”
“娘騙過你嗎?戴上吧!”
“娘可否先聽柔柔說一件事?”
“好呀!”
餘小柔立即羞喜的道出她在荒廟與千里生‘合體’之經過。
其母聽得神色連變,餘小柔一說完經過,她立即問道:“當真?”
“嗯!柔柔的守少砂即可作證。”
說著,她輕褪上衫,立即露出雪白的圓右肩。
其母一見肩臂之紅‘守宮砂’一消失,她不由一怔!
餘小柔戴上鳳佩,便默默整理衣衫。
“柔柔!崔大俠願意取你吧?”
“嗯!”
“你和他去過崔家嗎?”
“沒有!”
“崔家之人知道此事嗎?”
“他已經託人送信返家稟報此事,娘,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娘只是有些覺得意外。”
“娘,他真的待柔柔很好哩!”
“娘瞧得出來,娘會和你爹及爺爺商量此事,你累了吧?歇會兒吧!”
“不!柔柔必須去招呼他哩!”
說著,她便欣然離去。潭深,情更深,龍新劍和李珍憐摟躺在靈眼七天七夜之後,這天晚上子時一過,李珍憐突然輕輕移開檀口。
“相公,行啦!”
“娘子,苦了你啦!”
“不!賤妾受僧非淺哩!”
說著,她已逼迫向潭水。
“轟!”一聲,潭面立即衝起一道三丈餘高的水柱。
“哇操!罩呀!恭喜!”
說著,他立即起身。
她一起來,立即移動地上那五根樹枝。
她籲口氣,立即越入潭中愉快的戲水。
龍新劍一起身,便覺得全身輕盈若‘氣海穴’卻充實脹飽,他驚喜的立即默默提聚功力。
哇操!氣機如珠,飄飄欲飛哩!他頗為識貨,不由大喜。
他的心花一開,脫口道:“娘子,我的功力增加不少哩!”
“恭喜,餓不餓?”
“不餓,你呢?”
“不餓!靈眼中之靈氣已能供給養份,不過,咱們之衣衫已被雨水淋溼,賤妾該洗洗哩!”
他道句:“不急!”突然朝她掠去。
她一瞄他的下身異狀,便羞赧的張臂以待。
不久,他們破滅荒的合體大跳‘水中芭蕾’。
幾度纏綿之後,兩人方殆盡興的淨奐。
浴後,她揚手吸來衣衫,兩人便親密的沖洗衣衫。
良久之後,他們將衣衫晾在石上,便各自活動。
李珍憐開始思忖破天指法。
龍新劍則開始演練‘天地三掌’。
轟譁聲中,潭水似水柱般湧出及掉落著,李珍憐瞧得暗喜道:“太好啦!相公至少有八成的火候啦!”
龍新劍在演練之中,立即發現以前演練不顧的招式因為功力激增及動作迅疾而得心應手啦!沒多久,他開始進一步演練著艱澀,細密的招式變化,李珍憐不由瞧得眉開眼笑啦!餘小仙終於返回摘星山莊,她一入廳,其母便上前道:“仙仙,你終於回來啦!娘可擔心急啦!”
“仙仙不孝,娘原諒,柔妹回來了吧?”
“她已返家二天,她目前正陸崔大俠暢遊泰山。”
“崔大俠也來啦!”
“不錯,你看他的人品如何?”
“不錯!頗具俠譽。”
“柔柔要嫁給他,合適嗎?”
“這太匆促了吧?”
“緣定三生,一見鍾情。娘和爹皆贊成這門親事。”
“爺爺呢?”
“你爺爺已經在書房獨思不少時日,連柔柔也不敢去吵他哩!”
“是否因為孩兒送返之信?”
“是的!仙仙,信中之事完全正確嗎?”
“應該正確,因為,飛女沒必要騙孩兒,何況,孩兒在途中遇上烏老,他也向孩兒提過同樣的內容。”
“烏老為何如此支持龍新劍?”
“娘!他值得支持。”
“你你怎會如此說呢?”
“他救過孩兒。”
說著,她立即敘述龍新劍在塔前救他之事。
其母聽得眉尖鎖得更緊啦!
“娘,孩兒原本以為他相那八人串通,可是,孩兒沿途思忖,再目睹黑白兩道欲截殺他,孩兒已否定自己的想法。”
“仙仙、娘……不知該如何說?總之,你爺爺會沒法善後,若非必要,你暫時別再提龍新劍,尤其別當著柔柔提龍新劍。”
“是!烏老已送回鳳佩了吧?”
“是的!雙椒也來替龍新劍說情哩!”
“別提他啦!你先去沐浴,再準備用善吧!”
“是……”
泰山不但是五獄之‘老大’,更是歷代皇帝封禪祭之地,所以,泰山一直被宮方‘保養’得相當夠水準。
亥子之交,泰山上仍有遊客秉燭夜遊,餘小柔則和千里生在千松石賞景歡敘,久久捨不得離去。
“柔柔,你真美!”
“智揚,我……可以如此稱呼你嗎?”
“好呀!你的任何稱呼,我皆很高興。”
“智楊,你真好!”
“柔柔,我可否請教一件事?”
“請說,請說!”
“咱們之事,可否由我直接向令尊提出?或另外找人來提親?”
“我已和家母提過,他們必會尊重家祖的竟見,由於家祖目前在書房靜思,故一直未作決定。”
“柔柔,謝謝你!”
“別客氣,我我已經是你的人呀!”
說著,她羞得臉兒—時抬不起來。
“柔柔,我明白你的記憶,為了你,我願意拋棄一切,我一定要痛懲龍新劍,替你爭回一口氣。”
“智揚,你真好!”
“柔柔,你放心,龍新劍僅能躲過一時,他躲不了一輩子,只要他出來,我—
定會和他大拼—場。”
“他躲不了多久,我會將他銼成灰。”
“奇怪啦!他會躲在何處呢?居然連耳通目廣的丐幫也找不到他,柔柔,你看你究竟躲在什麼地方呢?”
“他一定躲在荒山古洞中,不過,他撐不了多久,我已經請丐幫的人開始全面搜山,他躲不了多久。”
“太好啦!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們就痛懲他,如何?”
“好呀!”
“柔柔,爺爺是否經常靜思呢?”
他的那句“爺爺!”立即使他欣喜的道:“爺爺未曾如此靜思過,他一定在思忖如何徹底解決龍新劍這件事。”
“以爺爺的身份,他肯如此做嗎?”
“肯,爺爺最疼我啦!”
“我久仰爺爺十餘年,頗想早日拜見他哩!”
“別急,他在近日風必會出來,那時,咱們的親事……”
說著,她又羞喜的低下頭。
“柔柔,我絕對不會另找女人,否則”
“別發誓,我相信你,返莊吧!”
“好!”
兩人立即欣然下山。
不久,兩人由遠處掠到千里生和餘小柔方才所坐之石旁,兩人立即似狗股不停嗅聞著石塊。
“碗糕,有沒有?”
“似有似無哩!”
“我來嗅看看!”
兩人立即互換位於嗅聞著。
“碗糕,有怪眯哩!”
“什麼怪味呀?媽的!你說千里生有些娘娘腔,必然有女人的香味,可是,我卻嗅到他上茅房沒有擦屁股之騷自味哩!”
“碗糕,你忘了我對馬子最內行嗎?千里生留在石上之味道,必然是‘月信’和他的體味混生而成。”
“月信,女人的好朋友嗎?”
“是呀!”
“媽的!小和尚,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嗎?你原本說石上必有處子幽香,一下子又說這種怪味,你的信用破產啦!”
“碗糕,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和尚,你搞清楚些,餘小柔身為女人,她會弄不清楚千里生是女人或男人?
她會嫁給他?你真是‘秀逗’啦!”
“碗糕,你弄錯了!餘小柔任性粗心,她搞不清楚啦!你還記得大姐再怎麼女扮男裝,我還不是一眼就瞧出呢?”
“那是因為你暗戀大姐”
“媽的!黑白講,大姐是何等的崇高,你想怎麼辦?你難道要揭穿千里生,博取餘小柔的好感嗎?”
“媽的!你的思想太骯髒啦!千里生若是打扮男裝,他接近餘小柔,便有可怕的陰謀,你懂不懂?”
“啊!有理,怪不得大姐吩咐咱們盯著他哩!”
“千里生若有陰謀,他—定會私通外人,所以,咱們必須注意他跟什麼人接觸,屆時再盯住那人。”“有理!”
“走吧!”
“行!”
漁關排幫總公司大廳中,此時只坐著諸光泉及雙椒,只聽大椒道:“諸老弟,那死鬼走多久啦!”
“大姐!他已剃度,饒了他吧!”
“胡說,他會剃度?”
“他身穿海表,足穿草鞋,發已削光呀!”
“他衣皈何人?他可有戒疤?”
“沒有!”
“哼!我豈會不知他在耍什麼花樣,他來幹什麼?”
“烏老勸小弟退婚。”
“他總算做對一件事,他那小孫女不該嫁給龐信。”
“這……二位大姐亦反對這門親事嗎?”
二椒道:“你以為龐元那傢伙是好人嗎?他陰得很哩!”
“這……”
“你不信嗎?你總該語識陰陽祖師吧?他目前在何處?”
“他在聖賢莊。”
“對呀!龐元會和他在一起,你該明白了吧!”
“可是,雙方已完聘,下月初即將拜堂呀!”
“你不願退婚嗎?”
“小弟擔心會使龐信惱羞成怒……”
“哼!你若欲毀掉排幫,你就看著辦吧!死鬼走多久啦?”
“約有三個時辰!”
“他去何處?”
“他沒說!”
大椒道:“他—定去聚賢莊,走吧!”
雙椒立即似一陣風般掠出。
諸光泉嘆口氣,立即在廳中徘徊。
在河南開封城內,有一家董氏字畫坊,主人董地溫文儒雅,平日又樂善好施,頗礙城民之讚譽。
這天黃昏時分,董氏字畫坊如往昔般打烊,不過,董氏夫婦卻仍在廳中仔細的裱畫。
董地的畫房中一片黑暗,不過,卻有一名老者生在椅上,另有一位青年則低頭跪在老者的身前。
“仁兒,你今年幾歲啦?”
“二十”
“爺爺以往可曾似今晚般,一見面就叫你下跪?”
“沒有!”
“爺爺為何要如此做?”
“愚孫請爺爺指點。”
“自你出生以來,你只向爺爺跪過兩次,那兩次皆是你犯了小錯,你娘帶你來認錯,是不是?”
“是的!”
“可是,這一次,爺爺摒退你爹及你娘,卻自行叫你下跪,顯然,你已經犯了不小的錯,對不對?”
“愚孫未曾辱沒家風。”
董天全身一抖,雙目寒芒暴閃,卻仍沒聲道:“再說一遍。”
“這……”
“你若問心無愧,再說一遍。”
“請爺爺直言?”
“你……你仍然不肯認錯嗎?”
“愚孫愚昧。”
“好!好!很好!董家總算出於一位奇才,很好,很好!”
說著,他的雙拳已經緊握。
“請爺爺直言。”
“好!聽著,董仁外號鬼影子”
董仁神色大變,右掌便疾折身自己的天靈。
董仁左掌一揚,仍劈向自己的天靈。
董天上前扣住他的左腕沉喝道:“你是男人嗎?董家的子孫育這種貪生怕死,不敢勇於認錯之人嗎?”
“爺爺,愚孫百死不足贖罪。”
“說清楚再死!”
“是?愚孫外出遊歷之時,曾遇摘星山莊之二姑娘餘小柔,雙方相認甚歡,便一起遊山玩水。”
“可是,第三天晚上愚正欲淨身,卻被一人自窗外約出決鬥,愚不幸落敗,當場被制倒。”
“那人先以蝕腸丸制伏愚孫,再以你們之安危威協愚孫,愚幾經思考,便決定替他殺十個人。”
董天沉聲道:“那人是誰?”
“陌生人。”
“他是‘喜歡你’之主人嗎?”
“爺爺怎知”
“你別問,答話!”
“正是,不過,愚孫不知他的真面目及來歷。”
“他目前叫你執行什麼任務?”
“搜尋龍新劍之行蹤。”
“你如何回報?”
“趕‘喜歡你’後院回報。”
“你如何回報?”
“嗯!他顯然頗為信任你,你可知道另有八十七人皆似你這般被他利用,其中有一半皆是名家子弟嗎?”
“當真?愚孫不明白。”
“最近九大門派各有一名長者遇刺,便是他的傑作。”
“這爺爺知道他的來歷嗎?”
“不知道,我要你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一有消息便隨時和我連絡,我會—直在那一帶和你保持連絡。”
“謝謝讓愚孫有贖罪之機會。”
“暗箭難防,吾豈能怪你,不過,聽說餘小柔已經另外結識千里生,你今後就別再涉入他們之間。”
“是,爹孃方面,可否請爺爺保密?”
“當然,起來吧!”
“是!”
‘聖手琴心’餘摘星終於開口啦!不過,他是吩咐餘小仙入房見他,餘小仙—
入房立即行禮向安。
“仙仙,飛女沒瞞吧?”
“沒有,龍新劍應該不會故意惹柔柔。”
她便敘述自己被龍新劍解圍之經過。
餘摘星沉聲道:“仙仙,你為何不及早告訴爺爺?”
“本莊當時已經託人全面尋找龍新劍,仙仙又考慮龍新劍與那八人串通,所以,仙仙才沒有立即向爺爺稟報。”
“唉!一錯再錯!”
“仙仙願意當面向龍新劍致歉。”
“治鏢而已,治本之策卻甚難出。”
“爺爺是增為無法收拾目前之紛亂。”
“不錯,你此次外出,可有查出聚賢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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