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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淡淡的三月天,富春江畔在一大早便春霧籠罩,人們尚未出門,一名少婦已經在江邊收起漁網。

    立見魚、蝦、蟹在網內掙跳著。

    少婦微微一笑,便把它們放入桶中。

    她放下網,便提筆潤墨。

    不久,她已在木架上揮毫作畫。

    她便是祝曉臺,她在去年底埋妥老公之後,便帶財物搭船車直接來到江首村中。

    當天下午,她已買妥一間木屋。

    她便買妥日常用品及網。

    她便在每天一大早到江邊捕魚及作畫。

    天亮不久,她便大功告成的返家。

    她每隔一個月,便攜畫入富陽城出售。

    由於她的手法精妙細膩又意境深雅,加上她索價不高,不出兩個月,她的畫已經大受歡迎。

    上月底,三家字畫行店主更派人來村中向她買畫。

    她因而可以專心作畫。

    她便在江邊及村中到處作畫。

    入夜之後,她先行功一個多時辰,方始入眠。

    如今,她在行功時,已能清晰感受胎兒之吐納以及蠕動,她相信自己已經懷子,她不由充滿期盼。

    她長得秀麗又待人和善,她購物時,不但不問價格,更不取零銀,她因而備受村民之歡迎。

    她平日在村中作畫,因而有大批觀眾。

    她不但未受打擾,反而文思泉湧。

    她的畫因而多彩多姿。

    此時,她正含笑繪著迷濛之山水畫。

    倏聽步聲,她立即回頭望去。

    立見一名清秀少婦單獨含笑行來,只見她一身宮裝,隆起的小腹絲毫末影響她的飄逸之美。

    祝曉臺便擱筆轉身迎去。

    二女一近,祝曉臺便含笑襝衽一禮道:“參見二夫人!”

    來人正是柴桂花,立見她訝道:“汝認識吾?”

    “是的!二夫人長居桂花莊洞天福地,令人羨煞!”

    “不敢當!何來二夫人之謂?”

    “村民告悉夫人乃是孔員外之二夫人也!”

    “一介小妾而已!”

    “客氣矣!二夫人人品不凡,人見人敬也!”

    “不敢當!汝才配矣!”

    “二夫人休折煞小女子矣!”

    柴桂花含笑道:“吾久仰汝以漁畫自力更生,佩服!”

    “不敢當!薄命人之餬口小技矣!”

    “尊夫……”

    祝曉臺道:“拙夫不幸於年前歿世!”

    “啊!汝夠堅強,佩服!”

    “謝謝二夫人之鼓勵!”

    “據說汝來自江尾村,是嗎?”

    “是的!”

    “尊夫名諱是……”

    “祝天行!”

    “汝別無親人?”

    “是的!”

    “汝似已有喜?”

    說著,她不由望向祝曉臺之小腹。

    祝曉臺點頭道:“是的!”

    “汝真堅強,不過,別太勞累!”

    “謝謝二夫人之關心!”

    “吾可否欣賞汝作畫?”

    “請!”

    祝曉臺便轉身取繁作畫。

    柴桂花瞧得大悅道:“妙筆生花矣!”

    “不敢當!”

    “可有村民干擾?”

    “沒有!此地民風純樸矣!”

    祝曉臺便邊聊邊作畫。

    天亮不久,她已完成一幅山水畫,柴桂花愈看愈心喜,不由含笑問道:“此畫可割愛否?”

    “請二夫人斧正!”

    “不!吾價購之!”

    “謝謝二夫人!”

    祝曉臺便以江水洗淨畫筆。

    柴桂花便含笑遞出一塊白銀及接妥畫。

    不久,她已先行離去。

    祝曉臺便攜畫架、網及拎那桶魚蝦離去。

    她一返家,便先放它們入缸。

    然後,她取蝦炊制蝦醬。

    她更炊魚而食。

    膳後,她便在前院作畫。

    柴桂花今日主動接近她,而且兩人相談甚歡,使她大為欣喜,她的文思為之泉湧不已哩!

    原來,祝天行生前曾在江尾村中巧遇一戶村民被索債,他經過兩個多月之暗查,始發現內幕。

    他發現孔義在富春江富陽至蘆桐沿途一百餘里間經營各行各業,更僱人耕種田地牟利哩!

    他們更利用銀樓供人典當物品收取高利。

    此外,祝天行更發現孔義這批人諳武。

    他因而決心伺機消滅他們。

    所以,他才會吩咐祝曉臺完成此事。

    祝曉臺因而住入江尾村。

    她決定以臥底方式伺機查證及清滅這批人。

    如今,柴桂花主動找上她,她當然樂啦!

    這天上午,她完成六幅畫。

    七日之後,這天上午,祝曉臺正在前院作畫,柴桂花已含笑翩翩到達,她便迎柴桂花入廳就座。

    她們稍敘之後,柴桂花便取巾請她作畫。

    柴桂花更指定在巾上繪牡丹。

    祝曉臺調妥色料,便開始作畫。

    不到一個時辰,她已在六條絲巾上繪妥牡丹。

    柴桂花讚不絕口。

    不久,她留下一塊白銀而去。

    當天下午,婢女便送來一百條絲巾請祝曉臺各繪牡丹,此外,尚附上一張二百兩銀票哩!

    祝曉臺申過謝,便開始作畫。

    第三天上午,她便把這批絲巾送入細姨莊。

    柴桂花便迎她入廳及檢視諸巾。

    不久,她證不絕口。

    二女便品茗歡敘著。

    臨別之際,祝曉臺又取走銀票及一百條絲巾。

    她一返家,便開始在巾上繪仕女。

    這是孔卿之主意,她決定在杭州銷售絲巾名畫。

    不出三個月,含畫之絲巾已在杭州暢銷。

    它不但已成為女子之隨身品,亦成為男人贈送女子之最佳禮品,尤其妓院姑娘更是人手一巾。

    祝曉臺便改行繪絲巾。

    她的收入為之激增。

    由於腹部越隆,她不再捕魚。

    她從容準備妥分娩物品及嬰衫。

    她更備妥大批補藥及靈丹。

    白天,她愉快的按柴桂花指定項目,天天在絲巾上作畫,入夜之後,她便服丹專心行功著。

    如今,她發現胎兒已隨著她的行功吐納著。

    她為之大喜。

    她便每夜行功二個時辰。

    她更延長午歇時間。

    不知不覺之中,她又累積不少的銀票。

    七月一日上午,細姨莊中出現孔保旦夫婦以及一位稀客,他便是孔家產業之掌門人孔義他如今正在廳內品茗。

    柴桂花則在房內待產。

    二位婦人及二位婢女在房中待命。

    二位大夫則攜藥箱在客房待命。

    因為,孔家的新生代即將誕生啦!

    七月乃是鬼月,七月一日更是鬼門開之日子,各地百姓忌諱的不敢做任何事,家家戶戶皆在準備祭拜‘好兄弟’!

    孔家三人卻靜待嬰兒之降世。

    午時未到,柴桂花便已陣痛加速以及加劇。

    孔卿含笑道:“爹,嬰兒似在挑午時降世哩!”

    孔義笑道:“不錯!若能在午時降世,大吉也!”

    孔保旦含笑道:“恭喜爹!”

    孔義笑道:“此乃汝之福,汝今後該著手接管各地產業,吾準汝立桂花為二房,收收花心吧!”

    孔屎旦不由臉紅的申謝。

    孔義又道:“吾已配妥浸筋煉脈之藥液,此嬰彌月之後,便須每日浸液,俾加速練成外功!”

    “是!”

    孔義低聲道:“金華銀莊生意日旺,借錢之人日增,它已經是吾人之金脈,宜妥加經營及維護!”

    “是!”

    孔義又道:“若無意外,吾人可在今年底之前,兼併富春江上之船隻,它們將是吾人之另一金脈!”

    “爹英明!”

    “汝休過問船運經營情形!”

    “是!”

    又過不久,倏聽一陣哇哇嬰啼,立見管事在前院喜道:“恭賀主人!午時一刻也!”

    孔義不由哈哈一笑。

    立聽房內傳出:“添丁!大喜!”

    孔義忍不住又哈哈一笑。

    孔保旦樂得連連搓手。

    孔卿也為之春風滿面。

    不久,三位大夫已入廳申賀。

    孔義便各賞他們一塊白銀。

    三人便申謝離去。

    孔卿便離廳天房。

    立見二婢迎來行禮申賀。

    孔卿含笑點點頭,便走到盆前。

    立見二婦正在替一個男嬰沐浴,孔卿立見此嬰長得眉清目秀及啼聲了亮,她不由大喜著。

    她便走到榻前取巾替柴桂花拭汗道:“恭喜妹子!”

    “大姐已接納小妹?”

    “不錯!收下吧!”

    說著,她已把一個紅包送入柴桂花的手中。

    “謝謝大姐!”

    “安心調養吧!”

    “謝謝大姐!”

    孔卿便含笑離房。

    她一入廳,立即報佳音。

    孔義二人不由大喜。

    不出盞茶時間,一婦已抱嬰入廳。

    孔義一接過男嬰,便邊瞧邊摸著。

    良久之後,孔義含笑道:“好資質,吾計可成矣!”

    說著,他已把嬰交給孔保旦。

    孔保旦不由大樂。

    不久,便有一大批人聞訊前來申賀著。

    廳內為之熱鬧紛紛。

    此時,正有一位緇衣老尼託缽步向祝曉臺。

    祝曉臺把畫筆放上木架,便合什迎來道:“參見師太!”

    老尼欠身一禮道:“恕貧尼打擾!”

    “師太言重矣!請入廳吧!”

    “女施主好興致!”

    “餬口矣!”

    老尼向架上之絲巾一瞧,不由點頭道:“好丹青功夫!”

    “見笑矣!”

    “杭州坊間所流傳之名畫絲巾,莫非出自女施主?”

    “是的!”

    “不簡單!女施主身懷六甲尚在作畫,累乎?”

    “還好!”

    “女施主似懷男嬰,可喜可賀!”

    “謝謝師太!請!”

    “請!”

    二女便行向廳中。

    不久,祝曉臺呈上參茗道:“請!”

    “請!”

    二女便入座品茗。

    不久,女尼道:“貧尼念月來自峨嵋山,經過三日在此觀察,貧尼有意在此立庵弘法,特登門化緣!”

    “佩服!請稍候!”

    祝曉臺便含笑離廳。

    不久,她一入廳,便把一疊銀票放入缽中。

    “阿彌陀佛!女施主功德無量!”

    “不敢當!師太已擇妥庵址否?”

    “尚未!此屋右側空地是何人所有?”

    “孔員外,據說它原本是糧倉,由於一場無名之火災焚倉之後,便一直被閒置到如今哩!”

    “貧尼定會向孔員外化個緣!”

    “小女子與孔員外之二夫人甚熟,願引見師太!”

    “謝謝!”

    立見念月師太取出一粒蠟丸道:“貧尼就以此丹與女施王結緣,女施主不妨於臨盆時服丹!”

    “謝謝師太!”

    祝曉臺不由大喜的收丹。

    不久,她已入廚煮素面。

    她便先以香菇及青菜煮妥面。

    然後,她陪念月師太嘗面。

    膳後,她們便前往細姨莊。

    此時,孔義父女已經離去,孔保旦正在房內陪著柴桂花歡敘,以及欣賞著酣睡中之愛子。

    祝曉臺一到莊前,婢女便道出喜訊。

    祝曉臺不由欣然申賀。

    不久,她們已被迎入房中。

    “恭賀員外及二夫人!”

    孔保旦含笑道:“謝謝!汝已近臨盆吧?”

    “尚有一個月餘!”

    “多保重!勿須趕繪畫!”

    “是!謝謝員外!”

    一頓,祝曉臺便道:“稟員外,這位師太來自峨嵋寺,她有意在本村立庵弘法,今日出來化緣!”

    念月師太便合什行禮道:“貧尼念月參見施主!”

    孔保旦含笑點頭道:“幸會!請笑納!”

    說著,他已把一錠金元寶放入缽中。

    “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

    “小意思!”

    祝曉臺含笑道:“稟員外,寒舍右側空地是府上所有吧?”

    “正是!”

    “師太欲擇該地立庵,員外方便割愛否?”

    “這……”

    柴桂花含笑道:“替龍兒積點功德吧!”

    “好!吾獻地供師太立庵!”

    念月師太合什道:“施主功德無量!”

    “哈哈!小意思!”

    倏見嬰兒被笑聲駭醒,便哇哇大哭。

    孔保旦急忙捂口止笑。

    立見乳孃匆匆入內抱嬰哺乳。

    念月師太便申謝離去。

    孔保旦急忙返府向孔義道出贈地之事。

    孔義一聽峨嵋老尼欲在村中立庵,不由皺眉。

    他沉思一陣子,便點頭道:“好事一件!”

    “謝謝爹!”

    且說念月師太與祝曉臺返家之後,她一入廳,便低聲問道:“女施主不但諳武,修為也不弱哩!”

    “師太法眼明察秋毫也!”

    “不敢當!貧尼今日即人城僱工準備立庵,不知女施主是否方便雕琢一尊法相供安庵!”

    “雕琢法相?”

    “是的!貧尼欲雕一尊觀世音菩薩法相!”

    “小女子不諳此道,可否指點?”

    “行!”

    念月師太便含笑敘述著。

    祝晚臺心頷意會的道:“小女子分娩後,定會效勞!”

    “感激之至!”

    “師太客氣矣!”

    念月師太又述不久,立即離去。

    祝曉臺籲口氣,便返房歇息。

    佛門弟子多不忌諱吉凶日,七月十三日一大早,念月師太便安排大批工人在空地上除草整地準備立庵。

    她一安排妥當,便率二位青年抬一大塊樟木進入祝曉臺之家中,祝曉臺便迎他們入廳哩!

    二位青年放妥樟木,立即離去。

    祝曉臺吸口氣道:“真香,挺沁腦的!”

    念月師太含笑道:“是的!此乃菩薩法相!”

    說著,她已遞上一卷捲紙。

    祝曉臺一展紙,立見一尊觀世音菩薩手持柳枝淨瓶法相,她便莊容仔細的上下來回的打量著。

    良久之後,念月師太送上一套工具,便指點著。

    祝曉臺便望著樟木思忖著。

    不久,念月師太便含笑離去。

    她便託缽入富陽城化緣。

    祝曉臺又沉思良久,方始打定主意。

    她便返房服丹行功著。

    當天下午,她拿起錘鑽,便開始在樟木上敲打著。

    她原本打算產後再雕像,方才越想越靈感泉湧,她試雕盞茶時間之後,便已雕出法相頭頂模狀。

    她不由越看越滿意。

    她稍歇之後,便再度開工。

    黃昏時分,她方始歇息。

    翌日起,她便天天雕琢著。

    下少村婦紛紛前來勸阻著。

    她卻不在意的天天忙碌著。

    因為,她已越雕越有心得。

    她因而停止繪畫。

    她以功力貫注於雕具上順利雕刻著。

    念月師太為籌財源,便沿各城化緣而去。

    七月底,各地百姓正在祭送‘好兄弟’之時,祝曉臺已經完成觀世音法相模型,她不由鬆口氣。

    翌日上午,她便開始細雕著。

    午前時分,柴桂花已派婢女送來油飯及麻油雞。

    祝曉臺便赴細姨莊申賀。

    柴桂花便邀她參加彌月宴。

    她申過謝,立即離去。

    她便直接返家用膳。

    膳後,她便服丹歇息。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便又入廳雕像。

    黃昏時分,一名工頭入內向她表示,工人們因為未領到工資及建材未送到,打算自明日起欲停工。

    她立即勸阻此事。

    她便詢問所需之資金。

    不久,她已先付出八千兩銀票。

    立庵工程因而順利進行著。

    她自翌日起,更小心的雕像。

    又過七天,便只剩下臉部工程,她望著那幅畫像,揣摩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之慈悲法相她一直沉思三天。

    這天下午,她一氣呵成的雕妥它。

    她不由越看越歡喜。

    她便把它放上桌仔細欣賞著。

    翌日起,不少村婦紛紛前來讚賞著。

    當天下午,柴桂花隻身前來欣賞著。

    她不由讚不絕口。

    兩人便品茗歡敘著。

    良久之後,柴桂花方始離去。

    祝曉臺便又開始繪畫。

    她便每日趕工著。

    中秋時節,她更由白天畫到晚上。

    她趕繪妥這批畫,方始鬆口氣。

    她便炊膳準備沐浴。

    此時的柴桂花正與孔保旦在房內取用酒菜。

    酒為色之媒,不久,孔保旦已經摟她入懷道:“今夜可以快活了吧?”

    “人家久盼此刻矣!”

    “哈哈!太好啦!”

    “噓!休吵醒龍兒!”

    “是!是!汝為何不早點解禁呢?”

    “人家那敢和大姐爭寵呢?”

    孔保旦樂得不由吻上櫻唇。

    她順勢貼胸,便與他熱吻著。

    不久,兩人已經上榻。

    衣衫紛被三振出局。

    他亢奮的吸吻及把玩著雙乳。

    她也大方的捏握著金剛杵。

    不久,二人已開始興風作浪。

    “心肝,汝更迷人啦!”

    “旦哥神勇如昔哩!”

    他樂得更加賣力。

    她也放浪迎合著。

    嗓音為之大作。

    你來我往,房內為之瀰漫春光。

    良久之後,他愉快的贈禮道:“再添一個吧!”

    “好呀!”

    二人恩愛的纏綿著。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進入夢鄉。

    此時的祝曉臺正在行功,她清晰的感受胎兒隨著她的行功而蠕動,她不由充滿欣喜以及信心。

    子初時分,她方始收功歇息。

    翌日上午,她便送絲巾入細姨莊。

    不久,柴桂花已接見她及送上畫資。

    柴桂花更另贈一百兩銀票。

    因為,孔保旦方才孝敬她六萬兩黃金呀!

    祝曉臺便申謝離去。

    她便先入村購物。

    她一返家,便人工地瞧著。

    經由上頭之介縉,她知道正殿以及兩側皆已完成粗模,目前正在搭建殿後之六間禪房啦!

    她欣然詢問資金夠用否?

    工頭立即表示可以維持到重陽。

    她便欣然返家。

    無事一身輕,她便欣賞那尊觀世音菩薩。

    不久,她補充的細雕著。

    她便邊歇息邊修補著。

    八月底,念月師太終於返村,她一見正殿及兩側皆已蓋妥,後進禪房亦完成大半,她不由大喜。

    她便入內向眾人申謝。

    工頭立即道出祝曉臺支援八千兩之事。

    念月師太便先行支付工資。

    然後,她便入隔壁會見祝曉臺。

    她乍見法相已雕妥,不由大表驚喜。

    她忍不住合什連連向祝曉臺申謝。

    不久,她邊欣賞法相邊讚美著。

    接著,她取出銀票欲交給祝曉臺。

    祝曉臺立即婉拒。

    念月師太不由合什申謝。

    她便暗暗下定決心要協助祝曉臺順利分娩。

    她又敘一陣子,方始離去。

    她便託工頭添購建材及加速工作。

    翌日上午,她一會見祝曉臺,便進行把脈診胎工作。

    半個時辰之後,她吩咐祝曉臺行功。

    她便注視祝曉臺的腹部蠕動情形。

    不久,她為之驚喜交集。

    她急忙喚醒祝曉臺詢問道:“女施主莫非另有奇遇?”

    祝曉臺便道出食用雪麒麟之事。

    念月師太訝道:“雪麒麟?是何形狀?”

    祝曉臺便取筆繪狀及詳述著。

    “奇遇,天下之奇遇也!”

    祝曉臺道:“小女子已懷胎逾十個半月,有礙否?”

    “無妨,嬰兒正常!”

    “可是,似無分娩之狀哩!”

    “此乃因為女施主行功之故,女施主不妨停止行功,若無意外,女施主會在重陽前後添丁!”

    “謝謝師太!”

    “客氣矣!貧尼屆時會助女施主分娩!”

    “謝謝師太!”

    二人又敘不久,便入村散步著。

    自那天起,二人便天天在村內外及工地散步,她們順便挨家挨戶的拜訪以廣結善緣。

    婦人們紛紛向祝曉臺提供分娩經驗。

    祝曉臺二含笑申謝著。

    這天上午,她們一經過細姨莊,倏聽嬰兒啼哭聲,她們互視一眼,便一起行向細姨莊大門。

    婢女們便迎她們入內。

    不久,婢女入內一通報,柴桂花便含笑出迎。

    祝曉臺忍不住道:“公子不適乎?”

    “非也!他一向愛哭矣!”

    念月師太道:“好濃的藥味,府上……”

    “下人不適也!”

    “原來如此!”

    柴桂花忙向祝曉臺問道:“快臨盆了吧?”

    “是的!近日而已!”

    “小心些,胎兒不小哩!”

    “是的!”

    柴桂花便道出分娩心得。

    良久之後,祝曉臺二人方始離去。

    柴桂花籲口氣,便又人房抱子泡入藥液中。

    小傢伙不由又疼得哇哇啼哭著。

    柴桂花為淬鍊愛子筋脈,便狠心充耳不聞。

    重陽當天上午,祝曉臺便陣疼加劇。

    她便忍疼備妥浴具及衣物。

    不久,念月師太一到,祝曉臺便上榻待產。

    念月師太便小心的按撫她的腹部。

    午前時分,胎水乍破,念月師太便小心戒備。

    祝曉臺亦忍疼吐納著。

    午中時分,一陣裂疼之後,嬰兒已哇哇落地,滿室生香,念月師太忍不住連宣佛號申賀著。

    她埋妥臍帶,便替嬰兒沐浴。

    她輕撫嬰兒‘天靈穴’道:“好自為之!”

    嬰兒倏地未再哭泣。

    他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念月師太慈聲一笑,便輕柔的為他淨身。

    祝曉臺捏破蠟殼,便服下念月師太所贈之丹。

    不久,全身之辣疼及裂疼立減。

    念月師太放妥嬰兒,便行功為祝曉臺除去穢血。

    接著,她輕柔的淨身。

    良久之後,祝曉臺母子已經酣睡。

    念月師太便邀二婦入房善後。

    她了卻此心事,便返工地瞧著。

    翌日起,一位鄰婦便受僱天天殺雞替祝曉臺進補,祝曉臺更服丹加速身子之復原。

    此外,她親自哺育愛子。

    她一見愛子長得方頭大耳及五官分明,加上滿頭細發,她欣慰的回憶與祝天行相處之日子。

    她便安心的進補。

    她愉快的哺子。

    小傢伙能吃又能睡,卻罕見哭啼,他長得又快又壯,全身肌膚更白裡透紅,祝曉臺不由大喜。

    八日後,念月師太送來八帖補藥,祝曉臺不由申謝。

    念月師太不由輕撫嬰兒之筋骨。

    祝曉臺心中一動,忙道:“請師太詳查小犬是否六陽絕脈?”

    “女施主何來此語?”

    “實不相瞞,先夫及先公公皆歿於六陽絕脈!”

    “原來如此!”

    念月師太便把嬰兒放在桌上詳加按穴診脈。

    半個時辰之後,念月師太含笑道:“可喜可賀!小施主不但無六陽絕脈,已凝筋固脈!”

    “謝謝師太!太好啦!”

    “此乃雪麒麟之效,女施主不妨多進補哺子!”

    “好!請師太代配補藥!”

    說著,她已自枕下取出一疊銀票遞出。

    念月師太接妥銀票,便送回嬰兒。

    不久,她已赴富陽城配補藥。

    祝曉臺因而三天一大補,二天一小補的進補著。

    她分娩一個月之後,便赴細姨莊見柴桂花。

    翌日起,她便又開始繪畫。

    她便努力作畫及動加進補。

    她決心好好的栽培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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