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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用心計較一場空

    秋陽高照,理該炎熱,鵝羽潭一帶卻似冰天雪地般寒冷,瘦高中年人一收功,便開始寬衣解帶。

    祝虎迅即剝光全身。

    不久,瘦高中年人沉聲道:“記住!一鼓作氣劈殺怪魚!”

    “好!”

    “汝右吾左!下去吧!”

    “好!”

    二人便躍入潭中。

    波波二聲,二人已直接入潭。

    祝虎立覺全身一緊又一涼,便被吸拉而下。

    他立即閉氣眯眼望向左側。

    立見吳大叔雙手各持一匕射向下方。

    他便依吳大叔之指示任由吸力吸去。

    不久,前方倏亮,他正欲細瞧,倏地湧現一團墨汁。

    他立即憶起吳大叔所説過之怪魚墨汁。

    他便向右一翻,身子便加速被吸下。

    立見又有二團墨汁自前方湧來。

    這回,他遵示迎汁射去。

    他立見吳大叔正振匕刺向一條怪魚。

    此魚之頭比他的頭還大,頭上有眼、鼻、口,頭下有好多隻長手,倏見怪魚的鼻中噴出一團墨汁。

    墨汁乍出,便湧向吳大叔。

    四隻長手便揮、抓向吳大叔。

    吳大叔振匕一格,便翻身退去。

    祝虎不由好奇的瞧着。

    他的身子卻已被吸近怪魚。

    立見怪魚的另外四隻長手朝祝虎揮抓而來。

    他立即翻向右側。

    怪魚倏栘身,便展爪抓向祝虎。

    耀眼光芒立自怪魚方才所停身之處出現。

    祝虎無心瞧它,迅即反手一拍。

    潭水及吸力立即抵消大半掌力。

    不過,怪魚之手立被他震回。

    吳大叔卻趁機射向亮光處。

    怪魚一旋身,不但旋迴原處,八隻長手立即一起揮抓向吳大叔,吳大叔只好立即掃出右手之匕。

    一陣沉響之後,八隻長手稍震便又抓去。

    吳大叔卻已利用震力退開。

    他向上一指,便連連踢足劃臂。

    祝虎心知他下令離潭,便翻身向上游去。

    他全力向上遊,吸力卻一直拖着他。

    他急忙咬牙全力游去。

    他頓似沖天炮般射向上方。

    嘩啦聲中,他已射出潭面。

    他急忙翻身催功再射。

    唰一聲,他已躍落潭外之地面。

    他不由張口連連吐納着。

    不久,只聽嘩啦一聲,他便上前一瞧。

    立見吳大叔已射出水面,只見他疾游到潭壁,便以雙七刺上潭壁,然後張口連喘着。

    “大叔,我拉您!”

    “免!退!”

    “好!”

    祝虎便退向後方。

    吳大叔一拔出雙匕,便催功疾射。

    唰一聲,他已翻落在潭沿。

    他不由連喘着。

    良久之後,他方始服丹行功。

    祝虎便在旁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吳大叔已收功起身。

    祝虎跟着起身道:“怪魚的手真厲害!”

    “放心!汝既已熟悉它,吾便有妙策!”

    他便詳加指點着。

    不久,祝虎已接過一匕。

    二人一到潭旁,便一起入潭。

    一回生,二回熟,祝虎便一沉入潭,便專心射向下方,不久,一團墨汁便又出現在他的正前方下處。

    他立即抬臂筆直游去。

    他剛衝向墨汁,便感受到四股水之震力。

    他知道怪魚又掃來四隻長手。

    他立即揮戈向前橫掃,再劈出一掌。

    他迅即掃退怪魚之手及劈上一隻長手。

    怪魚一翻身,便掃來另外四隻手。

    祝虎方才一劈,早已按指示向右一翻身,怪魚此時一掃來四隻手,身子便又離開那團亮光處。

    祝曉台乍見亮光,便遵示連劈二掌。

    他迅即劈上一隻長手。

    怪魚一疼,果真旋身掃來八隻手。

    祝虎便又連劈三掌及踢腿後退。

    他當場劈上八隻長手。

    吳大叔趁機射前探手抓向亮光處。

    他迅即抓上一顆圓珠。

    他欣喜的轉身衝遊而去。

    珠光乍移,怪魚已旋身追去。

    吳大叔剛踢出三腳,便被一隻長手卷住他的左腳踝,他只覺一麻,衝射之速度立即大減他急忙揮匕削去。

    一聲沉響之後,長手已被削斷一截。

    不過,另外二隻長手已捲上他揮匕之右手,長手上之吸盤一拙,他的右臂倏麻,利匕立落。

    他剛暗駭,另外一隻手已捲上他的左臂。

    圓珠迅即脱落。

    他為之全身無力。

    他不由魂飛魄散。

    祝虎及時射至,只見他一張口,正好接住圓珠,他揮匕一刺,便刺上怪魚之頭,怪魚全身立即一震。

    八隻長手便一起掃抓向祝虎。

    祝虎振出左臂,便格開三隻長手。

    不過,另外五隻長手迅即掃抓上他的身子,它們迅即一勒緊,祝虎沉呃了一聲,立即直覺的吸氣催功。

    那顆圓珠當場被吸入他的口中。

    一股潭水一湧入,圓珠便沿喉滑下。

    咕嚕一聲,圓珠已經滑入他的腹中。

    祝虎無暇顧及此事,因為,那五隻長手一勒再勒,另外三隻長手也捲上他的右手,而且正在加緊勒着。

    他下由又疼又悶。

    他急中生智,他的左手立即疾拍上怪魚之頭。

    叭一聲,墨汁便大量噴出。

    八隻長手倏顫,勒力倏松。

    祝虎立即揚掌連連拍上怪魚之頭。

    插在怪魚頭上之匕更被他拼命的搖着。

    他已經和怪魚卵上啦!

    他和它拼個你死我活啦!

    不久,八隻手已滑開祝虎的身於向下垂。

    祝虎根本瞧不見,因為,怪魚體中之墨汁已經被他扁出一大堆,他已經置身於墨汁中啦!

    他仍然猛拍狠搖匕。

    叭一聲,怪魚已被劈落潭底。

    祝虎便匆匆射向右側。

    墨汁乍逝,他已瞧見吳大叔縮身倒在潭底。

    他不由大駭!

    他立即射前拉起吳大叔之手。

    他便拼命的向上游去。

    邪門得很,他立似沖天炮般遊射出潭面,他無暇思考原因,他便以右腳尖踩上自己的左腳面。

    叭一聲,他繼續掠向上方。

    他一翻身,便掠向地面。

    他急忙拋匕及拉抱起吳大叔。

    他剛把吳大叔抱起,便掠落地面。

    他不由連喘着。

    他立即放下吳大叔。

    立見吳大叔嘴、鼻、耳皆溢水,腹部亦鼓起。

    他立知吳大叔已喝不少潭水。

    他立即記起思千女尼所授之法。

    他向四周一瞥,便看見一塊大石。

    他立即上前把吳大叔趴放在大石上。

    他連連按着吳大叔的背腰中央地帶。

    潭水便一股股噴流而出。

    他一見有效,便按個不停。

    原來,念雲師太不但安排祝虎修練內外功以及各種雜技,她更派思乾女尼傳授泳技。

    思千女尼不但授泳技,更授救溺之法。

    祝虎急中生智,如今終於派上用場。

    入夜之後,吳大叔終於呻吟出聲。

    祝虎便把他抱下及靠在石旁。

    吳大叔一抖,便睜眼道:“地府乎?”

    “大叔,我是小虎!”

    “呀!吾……吾沒死?”

    “是的!大叔喝下不少水,我救大叔上來的!”

    “當……當真?”

    “是呀!大叔很冷吧?”

    “不錯!取吾之衣物!”

    “好!”

    祝虎立即取來吳大叔之衣褲。

    吳大叔抖着手取出瓷瓶,便把瓶中藥丸全部倒在口中,他速喘一陣子,便側身倒在石前。

    “大叔怎麼啦?”

    “吾要烤火!”

    説着,他已指向自己的上衣。

    祝虎一搜,便搜出火摺子。

    他匆匆一瞥,便道:“大叔,我去拾柴!”

    “嗯!”

    祝虎立即離去。

    吳大叔顫抖的忖道:“吾不能死,吾不能死!”

    原來,他被怪魚的長手兩度纏抓上雙臂之後,他不但聖身無力的脱落利匕及圓珠,他更因喘而張口。

    冰寒之潭水便湧入他的口中。

    他剛駭,全身立冶。

    他急忙閉口向上遊。

    那知,體內之寒立使他無力的落潭。

    他支撐不久,便已經昏倒。

    潭水便不停的湧入他的體中。

    如今,潭水雖然已離體,他的內腑卻已受寒,他所服之靈丹正在為他與寒毒進行拼鬥着。

    所以,他才會冷得連抖。

    不久,祝虎已抱來枯枝及落葉。

    他迅即抖燃火摺子引燃枯葉。

    火光一盛,吳大叔立生暖意。

    他便掙扎靠坐在石前。

    “再取柴!”

    “好!”

    祝虎便又掠入遠方的林中拾撿枯枝。

    不久,他便抱回一批枯枝。

    他未待吩咐,便又去拾枯枝。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在石旁堆妥大批枯枝。

    吳大叔道:“行啦!”

    “大叔要不要穿衣?”

    “不急!怪魚呢?”

    “應該死了吧?”

    “詳述!”

    祝虎便仔細敍述與怪魚拼命之經過。

    “圓珠呢?”

    祝虎怔了一下道:“好似已在我的體中!”

    “什麼?當真?”

    “我想想看?”

    祝虎便低頭回憶着。

    不久,他點頭道:“不錯!它已在我的肚中,它自大叔手中脱落時,我便以口接住它及一匕戮上怪魚之頭。

    怪魚以手勒我的身,我曾張口透氣,圓珠便與潭水一起滑入口中,再沿喉滑入我的腹中!”

    吳大叔忖道:“這娃兒好大的福份,罷了,他畢竟救吾一命,何況他並非蓄意佔珠,算啦!”

    他立即道:“汝入潭取出怪魚!”

    “好!”

    祝虎立即離去。

    他一到潭旁,便躍入潭中。

    他便又被吸向下方,他不由忖道:“不對!珠已在我的體中,此潭吸力卻仍然如此強,大叔一定研判錯誤!”

    他無法再忖,因為,他已發現怪魚。

    他抓起它的一隻手,便向上衝遊。

    不久,他已掠落地面。

    他便把它抱到吳大叔的身前。

    吳大叔只覺一冶,立道:“取匕剖頭!”

    “好!”

    祝虎放下它,便上前拔出地中之匕。

    不久,他已把怪魚之頭剖開。

    吳大叔便湊前一瞧。

    他立即指向右側道:“挑出此物,勿挑破!”

    “好!”

    祝虎便以指尖挖出一個龍眼大小,卻軟綿綿的黑圓物,吳大叔一接住它,便邊輕捏邊嗅視着。

    良久之後,他遞出它道:“吞食行功!”

    “可以吃呀?”

    “嗯!此乃怪魚之精粹!”

    祝虎便把它吞入腹中。

    口中餘苦猶存,腹中卻似火上澆油般熱滾滾,他不敢分心的立即吸氣催動功力疾速運轉着。

    原來,這條怪魚便是如今世傳之‘八爪魚’,不過,它可説是八爪魚王,因為它既大又近百歲之高齡。

    這些年來,它一直坐在圓珠上吸收精華。

    那顆圓珠便是人間罕見之珍寶驪珠,它出自亢龍所遺留,所以,一顆驪珠足抵上百年之功力。

    那團黑物乃是八爪魚王之精華,它如今引破驪珠,兩股至陽剛氣一會合,迅即在祝虎的體中翻騰不已!

    若是別人,早已被焚幹內腑啦!

    祝虎幼食至陰之雪麒麟,又先後蒙峨嵋派多位女尼贈送純陰功力,如今才挺得住這二股陽氣。

    不過,陰陽氣正在衝突着。

    若換常人早已走火入魔,祝虎心性純樸又行功多年,一身精湛的陰柔功力,已使他沉穩的行功。

    他只知不停的行功。

    他似在汪洋大海中操一葉小舟前進。

    他堅毅不拔的行功着。

    瘦高中年人卻被祝虎的膚色瞧得神色連變。

    因為,八爪魚王的精粹化破驪珠時,陽氣使祝虎全身血紅如火,他以為祝虎非被烈陽枯身不可。

    那知,祝虎卻平安無事。

    當陽功湧出時,祝虎的全身膚色似走馬燈般的匆紅匆白,而且流轉不已,他豈能不駭呢?

    如今,紅白仍在流轉着。

    不過,祝虎的天罡八穴部位膚色全部出現白色,它白皙如雪,而且呈錢幣大小的凝於八穴。

    他怎能不被如此精純的功力所駭!

    他更駭峨嵋寺正宗佛門心法之博大正統。

    他駭得不知寒冷。

    他只是注視着祝虎。

    長久之後,柴火漸熄,他倏地冷顫。

    他急忙添加枯葉。

    不久,他陷入沉思。

    他姓崔,單名風,別看他貌若中年人,卻已逾六十歲,他正是令黑白兩道聞名色變的‘風君’!

    放眼天下,除皇上外,誰敢稱君。

    風君卻獲武林公認為君。

    因為,他飄閃如風,他招出如風,他殺人如風,他的性子更似風般無影無蹤,根本令人無從捉摸。

    他在去年初巧到此潭之後,他由寒氣憶起已經傳聞一百餘年之鵝羽潭,他不由心生好奇。

    於是,他入潭一窺究竟。

    他因而體驗此潭之冰寒及強勁吸力。

    他因而發現八爪魚王。

    他更發現驪珠。

    於是,他設法取珠。

    他由去年初到端節期間,共入潭逾三百次,他試過各種手段,可是,他一直取不到那顆驪珠。

    他便決定另覓幫手。

    他要找一位幫得上忙卻不會與他爭珠之人。

    他因而浪跡天涯邊找邊忖着。

    他終於在開封瞧見一名青年在濟助災民,那位青年的身法使他感興趣,他卻對賑災無動於衷。

    因為,他認出世人皆貪婪及自私。

    他認為災民罪有應得。

    他便跟蹤青年。

    日復一日,他不由對青年更感興趣。

    因為,此青年馬不停蹄的走過各災區,卻一直婉拒透露姓名的贈送銀票給各地之災民哩!

    他私下多次瞧過金額,他因而暗估青年之財力。

    當他跟着青年離開鳳陽時,他略估青年至少已花掉三千萬兩黃金,他為之一陣天人交戰。

    因為,他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善人。

    他更相信對方不是傻瓜。

    他的偏激人生觀為之動搖。

    當他瞧見青年在流瀑前衝身時,他為青年之女扮男裝,天仙美貌以及成熟胴體而亢奮不以。

    他的人生觀再度動搖。

    因為,他一向鄙視女人之小心眼、虛榮以及膽小呀!

    所以,他一直跟蹤對方。

    此青年當然是祝曉台。

    風君跟着她進出江首村,再跟上峨嵋寺,他進一步知道她的善行,他不由更加的好奇及納悶。

    所以,他向念風師太表示別無敵意。

    他卻趁夜觀察祝曉台母子。

    他因而發現祝虎之精湛功力。

    他便擇定祝虎為幫手。

    所以,他安排此局誘來祝虎。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不但白忙一場,險些掉了老命,他反而欠祝虎一個人情,他豈能不嘔呢?

    如今,他居然連連被這個乳臭未乾娃兒所駭!

    一向自尊自大的他怎能受得了呢?

    他開始傷腦筋啦!

    良久之後,他已決定先行自救。

    於是,他添妥柴,便開始行功。

    功力一湧,他的內腑便一陣疼痛。

    他知道自己此次虧大啦!

    他便忍疼緩緩催動功力。

    翌日上午,風君終於順利的運轉功力。

    他便專心行功着。

    此時的祝虎仍然勇往直前的行功不已,如今,已有三成左右的陰陽功力握手言和的融合在一起。

    它們似客串魯仲連的勸架。

    其餘的陰陽功力卻楚河漢界般兩軍對峙。

    祝虎的左半身因而呈紅。

    右半身則呈白。

    中間地區則是正常膚色。

    他完全不知情。

    他只知體內已不再翻騰。

    那知,午時一到,陽氣趁着外界陽熱發動攻勢,陰氣立即迎戰,融合妥之功力則退守八大重穴。

    原先八大錢幣大小白圈,如今已各擴充三倍餘。

    黃昏時分,陰陽氣已有近三成因為不打不相識,越打越親熱而握手言和,原先融和之三成功力立即出面。

    三方迅即融和着。

    他的鼻息為之勻稱。

    他的經脈益健。

    風君便在此時被飢餓催醒。

    他乍見祝虎之膚色,不由歎為觀止。

    他悄悄的取走衣物。

    不久,他已在遠方穿妥衣靴。

    他又回來取走火摺子,立即離去。

    他經過此番行功,已經復原六成。

    他直接下山,便進入鎮甸食堂內用膳。

    他飽吃一頓之後,便投宿歇息。

    他連睡一天一夜,方始離去。

    翌日上午,他一進入荒谷,冒牌祝曉台立即現身行禮。

    “人呢?”

    “在洞中,請!”

    他便跟入洞中。

    他注視不久,便沉聲道:“卓飛呢?”

    “入土為安!”

    “嗯!汝有何求?”

    “不敢,晚輩能為神君效力,榮幸之至!”

    “很好!混入長青幫,設法掌權!”

    “是!”

    “讓她在榆州自行離去吧!”

    “是!”

    “去吧!”

    “是!”

    此女立即挾走祝曉台。

    風君順手一揮,洞內之痕跡立逝。

    他便轉身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回到祝虎身前。

    他不由神色大變。

    因為,祝虎的全身膚色已經正常,他的整張臉卻似抹油,又被陽光映照般澄亮以及泛光。

    此乃‘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狀呀!

    他不敢相信如此稚童會有此修為。

    他便坐在一旁註視及默察着。

    他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確定祝虎已貫通任督兩脈。

    他不由沉思。

    良久之後,他把泛臭之八爪魚王屍體拋入潭中。

    他再度離去。

    他一到客棧,便取來文房四寶疾書。

    他繕妥函,便直接用膳。

    膳後,他立即離去。

    他一返祝虎面前,便見祝虎仍在入定。

    他便把函放在祝虎膝前。

    然後,他飄然離去。

    又過三日,祝虎終被沉吼聲吵醒,他一睜眼,立見一隻大虎趴在遠處之大石上昂頭張口的向他沉吼。

    他立即起身。

    大虎立即轉身躍向遠方。

    他以為遇上一具屍體,那知對方卻不好惹,它只好落跑。

    祝虎倏地想起吳大叔,不由張望着。

    他一見四下無人,不由以為吳大叔已被大虎所吃。

    他正欲追,立見地上之信。

    他一取信,立見信封寫道:“面呈令堂!”

    他立知吳大叔沒死,而且已先行離去。

    他便穿上衣靴。

    立見衣褲靴似縮水般緊繃着。

    他有過功力激增促使自己倏長之經驗,他不由一喜。

    他便打算離去。

    不過,他立即沉思自己來此之方位。

    良久之後,他方始掠去。

    咻一聲,他不由一怔!

    因為,他已身輕如羽及掠出如電呀!

    他便順勢落地。

    他稍忖立悟自己因為吞珠及怪魚精粹之故。

    於是,他欣然掠去。

    不久,他已遙見白茫茫的山區。

    他仔細思忖及觀察之後,便沿小徑掠去。

    不久,他已筆直步入白茫茫的林中。

    他一直向前行。

    他赫見沿途之林木,他不由暗喜自己的目力大進。

    他便掠向山上,再掠向山下。

    不久,他已向村民探聽峨嵋寺方向。

    村民便邊指邊説着。

    他申過謝,立即一閃而逝。

    村民怔了一下,立即下跪叩頭。

    他念念有詞的祈福着。

    因為,他以為自己遇上小神仙啦!

    不出半個時辰,祝虎已掠到峨嵋寺山門前,知客尼乍見到他,不由張口欲叫,卻立即又打住。

    因為,祝虎至少又長高一個頭呀!

    而且,祝虎也變壯哩!

    祝虎卻合什行禮道:“我是小虎!”

    “當……當真?”

    “是呀!我長大了吧?”

    “是呀!大家一直在找小施主,令堂已急哭哩!”

    “真的呀?”

    “是呀!”

    祝虎喊句娘,立即掠去。

    知客尼不由暗駭他的如電身法。

    不久,祝虎已掠入寺門。

    立見羣尼紛紛迎來。

    祝曉台喚句虎兒,便直接掠來。

    她的聲音已咽。

    她的淚水立飛。

    祝虎道句娘,立即下跪。

    祝曉台上前抱起他,便緊抱而泣。

    “娘!是孩兒不好!”

    “別説話,別説話!”

    他不由邊泣邊抱子。

    原來,她被那女子送到榆州(當今之重慶)北方林中之後,便被塞入解藥以及震開‘黑甜穴’!

    不久,她昏沉沉的醒來。

    她一看陌生的林中,不由一怔!

    她不由定神回憶着。

    不久,她便憶起被迷昏之事。

    她急忙又摸又看自己身子。

    不久,她確定自己並末受辱。

    她不由暗詫。

    她思付不久,便直接出村。

    不久,她遇上路人,便詢問峨嵋寺方向。

    路人便熱心的指引着。

    她申過謝,立即離去。

    她便全力趕返峨嵋寺。

    念雲師太立即邀她入內廳。

    因為,祝虎遲遲未返寺,已令諸尼起疑呀!

    二女一述,不由大急。

    母子連心,祝曉台不由掉淚。

    於是,羣尼入城內外探聽着。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時,祝虎卻自行返寺,而且茁壯不少,羣尼釋下心事,便紛紛離去啦!

    不久,祝曉台牽子返禪房。

    祝虎立即取信道:“娘,吳大叔的信!”

    祝曉台不由心中有數的拆信,立見:“永銘此歉,風君”

    她為之芳容大變。

    不久,她定神沉思着。

    因為,念雲師太昨天曾向她提及風君來過峨嵋寺,而且表明絕無敵意,那知,風君今日卻送此歉函。

    不久,她低聲道:“詳述離寺之一切事物!”

    “好!”

    祝虎便一五一十的道出經過。

    祝曉台便邊聽邊對照自己的遭遇。

    不久,她已確定風君為引出愛子而派人迷昏她。

    當她聽見愛子入鵝羽潭,不由大駭!

    不過,她剋制的聽着。

    她越聽不由越喜。

    終於,祝虎報告完畢。

    她立即為愛子把脈。

    不久,她欣然請來唸雲師太。

    她便請念雲師太監定愛子之功力。

    念雲師太一把脈,立現驚喜。

    她又按過天罡八穴,不由連宣佛號。

    不久,她含笑道:“可喜可賀!小施主已通玄關!”

    祝曉台一喜,不由溢淚。

    她急忙拭淚申謝。

    不久,她吩咐愛子在禪房沐浴。

    她便持信與念雲師太離去。

    沒多久,念雲師太已獲悉事情原委。

    她便勸祝曉台勿計較此事。

    祝曉台立即同意。

    她便趕下山為愛子添購衣物。

    這一夜,他緊抱着愛子入眠。

    失而復得之喜,使她情難自禁呀!

    翌日上午,四位長老師大便先後與祝虎拆招,她們紛紛迅速落敗,不過,她們卻充滿欣喜。

    她們一起指點更精細的式子。

    她們要助祝虎充分發揮蕩魔劍法之威力。

    因為,此套劍法自從八十一年前創成後,只揚威十年,便因為創招之人老邁又後繼無人而無法揚威。

    峨嵋寺為之沉潛迄今。

    峨嵋派以財力及善行,已經獲得官方之信任以及天下之肯定,若再揚武威,必可重振峨嵋寺。

    何況,尚有清風堡那批俗家高手哩!

    所以,羣尼對祝虎寄望甚深。

    祝虎便如昔般勤學猛練着。

    他經過入潭殺怪魚,已增見聞及膽識,通玄的功力使他悟力大進,施展起招式,亦如魚得水。

    不出二個月,羣尼已無技可授。

    此時,已近過年,祝曉台母子便決定留寺過年。

    因為,川糧已收入九百餘萬兩白銀,兩湖之糧已收入一千六百餘萬兩白銀,糧價也安定她已了無牽掛。

    她只盼多陪愛子。

    她便在每天下午陪子游峨嵋山及城內外。

    過年時節,她們便與羣尼團圓着。

    位於長沙的周堡主亦與眾人歡度佳節。

    他們不但順利經營糧行,更二度獲念雲師太派尼送來嘉勉函,年前更各獲賞三百兩白銀他們不在意賞銀之多少。

    他們只在意自己的成就。

    所以,他們歡度這個異鄉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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