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特伯恩太大,理理頭上所包的用本地布料製成的頭巾,煩躁地說:“我真不明白我們幹嘛不去埃及。我已經厭倦耶路撒冷了。”
她女兒不答腔。她又說:“你若不想講話你至少也回答我呀。”
羅莎莉·鄂特伯恩正在看報上一張照片。照片下有一行字寫著:
希蒙·道爾太太,婚前即社交界名美人林娜·黎吉薇。
道爾先生及夫人此刻在埃及度假。
羅莎莉說,“媽,你願意轉往埃及嗎?”
“是的,我願意,”鄂特伯恩太太尖快地說。“我認為這裡的人待我們太傲慢了。我來這裡是替他們做廣告,旅館費應該特別打折。當我這樣暗示,他們的態度就變得很無禮——
非常無禮。我告訴他們我對他們的確實看法。”
那女孩嘆口氣道:“到處都一樣。希望我們可以迅速離開這兒”“而且今天早上,”鄂特伯恩太太繼續說,“經理很無理地跟我說,所有房間都被預定一空,他要我們兩天之內把房間騰空還給他。”
“所以我們必須到別處去。”
“我才不換到別處哩。我準備竭力為我們的權利爭取。”
羅莎莉喃喃道:“我認為我們最好接著去埃及。那沒什麼分別的。”
“當然那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情,”鄂特伯恩太太說道。
但她完全料錯了——事實上那是生死攸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