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爾新婚後仍同迪克保持著聯繫。他們互通書信,談生意,也談孩子。每當尼科爾唸叨“我愛過迪克,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時,湯米總是回答,“當然不會——你幹嗎要忘記他呢?”
迪克在布法羅開了家診所,但顯然並不成功。尼科爾不清楚問題出在哪兒,但幾個月後她聽說,他到了紐約州的一個名叫巴達維亞的小鎮,在那裡以一個普通醫生的身份行醫。後來他去了洛克波特,從事同樣的工作。她對他在那兒的生活有更多的瞭解純屬偶然。她知道他常常騎自行車,很受女士的青睞,他的辦公桌上總放著大疊的稿紙,據說是有關某個醫學課題的一篇重要的學術論文,看來就要完成了。人們都認為他舉止優雅,他曾在一個有關健康的公眾集會上就毒品問題做過一次精彩的演講,但他同在一家雜貨店幹活的一位姑娘有了糾葛,還牽連進一起有關醫療的訴訟,因而他離開了洛克波特。
那以後,他就不再要求把孩子們送到美國,當尼科爾寫信問他是否需要錢,他也不做回答。在她收到的最後一封信中,他告訴她,他在紐約州的日內瓦鎮行醫。她的印象是,他已經安頓下來,有人替他管家。她打開地圖冊,尋找日內瓦鎮,發現它位於芬格湖區的中心地帶,覺得這倒是個好地方。她喜歡這樣想,也許他在等待事業發展的時機就像格蘭特在格里那時的情況一樣。他的最後一封短信蓋的是紐約州霍內爾地方的郵戳,霍內爾距日內瓦鎮有一段距離,是個非常小的鎮子。看來,不管怎樣,可以肯定的是,他就生活在那個地區,不是這個鎮子,就是那個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