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米切爾和妻子吃午飯時,正好被前來拜訪的波洛先生趕上。他堅持讓米切爾先生繼續吃飯,說自己不會耽擱得太久。他接受了米切爾先生的讓座,並說明了來意。
“我看這案子有些難辦,”米切爾說,“飛機上所有的人都說沒有看見什麼異常的情況。”
“你說得對。”
“這件事弄得亨利心神不定,”他妻子說,“有時晚上還睡不著覺。”
“我理解你的心情,”波洛同情地說,“不過,你過於敏感了,這件事的發生又不是你的錯。”
“我讓他不要老是這樣自責,”米切爾夫人說,“那是些外國人在相互殘殺,事情發生在英國的飛機上,這太卑鄙了。”
米切爾先生帶著困惑的神情搖搖頭說,“倫敦警察廳的先生們一次又一次地問我,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情況。沒有--我認認真真地想過。假如我開始收帳單的時候就叫醒她,也許--”
“這並沒有什麼兩樣,你們不過是空中乘務員,無法避免這種事。”波洛說,“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米切爾,你在收拾吉塞爾夫人的小桌的時候,她的餐具是否被重新放置過?”
“你是說當我發現她死了的時候?”
“對。比如說調羹、刀叉還有鹽瓶。”
乘務員米切爾搖搖頭,“桌上什麼都沒有,都被收走了--除了咖啡杯。我當時驚惶失措。警察來過,他們檢查過飛機。”
“好了,”波洛說,“我想找時間和你的同事戴維斯談談。”
“他現在在早班飛機上服務。”
“這件事對他影響大嗎?”
“哦,你知道,他是年輕人,那是一種刺激。別人請他吃飯,讓他把經過講出來。”
“他有女朋友嗎?”波洛說,“這件事一定把她嚇壞了。”
“他正在追求約翰遜的女兒,”米切爾夫人說,“她可不希望她的男朋友與謀殺案有任何牽連。”
“多麼好的見解,”波洛起身說,“謝謝你們。不要為這件事擔心。”
波洛離開米切爾家幾個小時之後便找到了乘務員戴維斯,他向他詢問了同樣的問題。
“桌上的東西沒人動過。”
“比如說有沒有什麼東西丟失了?”
戴維斯想了想說:“似乎有。警察檢察過飛機之後,我去收拾桌子。我注意到死者的碟子裡有兩支咖啡調羹。當然,有時由於我們工作的失誤,也有這種情況。”
波洛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法國姑娘怎麼樣,戴維斯?”
“英國姑娘就夠我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