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普回到倫敦警察廳,聽說波洛正在等他。
“我是來向你討情況的。”波洛說。
“我只能說還沒有新的進展。巴黎的古玩商認出了他所出售的吹管,福尼爾一直很關心分散注意力的時間。整個旅途中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這是一樁半涉外的案子。我們可以說是法國人乾的;巴黎也可以說是英國人乾的,不干我們的事。”
“你真認為是法國人乾的?”
“不。那個考古學家成天埋頭於地下,他怎麼說你就怎麼信。他們說一串發黃的珠有5322年的歷史,你能說什麼呢?不過,說老實話,我不認為是法國考古學家所為。”
“那你懷疑誰呢?”
“那個克蘭西,他舉止奇怪,腦子裡裝滿了荒唐的主意。”
“也許吧。據我看,小黑本里的CL52就是霍布里夫人,不過她的動機不詳。兩個乘務員似乎不太可能與吉塞爾有什麼聯繫。”
“布賴恩特大夫呢?”
“據說他和一位病人吸毒,醫務局正在處理這件事。他可能是RT362。我去問他從哪兒能弄到蛇毒,結果一無所獲,被他打發走了。賴德好像很坦然。承認去過巴黎借款,還說出了一些地址和姓名,我們查過了。這案子看來真是糟透了。”
“只不過是前景不明朗而已,‘糟透了’只存在於混亂的思維當中。”
“隨便你怎麼說,結果都一樣。福尼爾那邊也沒有進展,也許你有,但你不願說。”
“我正一步一個腳印地前進。”
“那好,就讓我聽聽。”
波洛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我的看法是,謀殺的目的是希望產生某種效果。這案子已發生3周了,今天我就其結果歸了歸類。”他攤開紙條,賈普湊了過去。
格雷小姐--暫時樂觀,增加了工資。
蓋爾先生--挺糟,職業生涯受挫。
霍布里夫人--假如她是CL52,有利。
克爾小姐--不利。吉塞爾一死,霍布里男爵將更不可能找到離婚的理由。
克蘭西先生--有利,又有了寫書的題材。
布賴恩特大夫--有利,如果他是RT362。
賴德先生--有利,有關謀殺的文章使其獲得一筆錢,並且如果他是XVB724
杜邦先生--沒有影響。
瓊-杜邦先生--沒有影響。
米切爾--沒有影響。
戴維斯--沒有影響。
“你覺得這會有什麼幫助?”賈普懷疑地問。
“這分類很明確,”波洛說,“對克蘭西、格雷、賴德還有霍布里夫人來說此案有積極的作用,對蓋爾和克爾來說有負面的作用,而布賴恩特則居其中間。”
“我看不出這分類有什麼意義,”賈普憂鬱地說,“福尼爾在巴黎也沒有什麼進展。”
“此案最有趣的部分就是吉塞爾的人品和性格。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她也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和相關的物什。而現在小莫里索一夜之間便成了吉塞爾夫人。”
“可現在我們仍然沒有線索。”
“有的。”
“吹管和毒針?”
“不、不。吉塞爾夫人的咖啡盤子裡有兩隻調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