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天未黑,常達卻已經春風滿面的抵達一文藥鋪,常孝便含笑出迎。
常達入內一瞧,便搖頭道:“老套,沒出息!”
“不爭氣嘛!”“少來,世人中以看扁你,我卻知道你深藏不露。”
常孝笑道:“我不似達哥充滿衝勁!”
“你此次非衝不可!”
“為什麼?”
“入衙幫幫我,師爺由你幹!”
常孝怔道:“叫我做師爺!”
“不錯!平日做紀錄,遇事替我拿個主意,月薪十五兩,如何?”
“不行啦!我完全不懂啦!”
“少來,所謂師爺,便是狗頭軍師,你以前時常替我出點子以及勸我,你就繼續如此做,其餘之事由我負責。”
“這……另找高人吧?”
“幹嘛!不歡迎我做官呀?”
“不是啦!我不習慣吃公家飯啦!”
“少來,你不是一直說要與我同甘共苦,共生死嗎?如今機會已到,你如此推拖,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常孝苦笑道:“達哥說得太嚴重了吧?”
常達正色道:“啊老,岳陽在黑道人物的心目中,乃是一塊大肥肉,他們一定會回來,你一定要協助我,懂嗎?”
常孝苦笑道:“你幹嘛要做官呢?”
“我想通啦!我以前自己除惡,可惜吃力不討好又危險,我一做官,便可以利用數百倍的力量除惡,高杆吧?”
“可是,官方規定如毛,你會受限啦!”
“你說得不錯,不過,我絕對不會受些許的限制。”
“為什麼?”“勿驚叫!”
立見他探懷取出一塊金牌。
他向外一瞥,便把金牌放入常孝的手中。
手中立覺一沉,立見金牌呈長方形,周遭畢鐫刻龍,中央卻只有一個斗大的“欽”字,常孝不由怔然望身邊常達。
常達便把金牌翻個面。
常孝立即神色大變。
因為,此面的周遭仍然鐫刻著龍,中央卻有“如朕親臨”四個大字,這不就是“御賜金牌”嗎?
常達立即收妥金牌低聲道:“相信了吧?”
“這……我不懂,你如何弄到它?”
“失禮!它是由它的主人親自給我的。”
“當真?”
“如假包換!”
“達哥,你在走什麼運呀?”
“哈哈!夠‘青’吧?”
“青得嘎嘎叫,上座吧!”
“行!”兩人便向內行去。
立見桌上已經擺妥六菜二湯及八壺酒,常達哈哈一笑道:“有心人,八菜八酒,八八,發發,很好!”
“祝達哥一路發!”“哈哈!謝啦!屆時包有汝之好處。”
“謝啦!請!”二人便欣然入座。
不久,他們已開始大吃大喝著。
二人胃口大開,不到半個時辰,桌面之八道佳餚皆已見底,桌下亦多八個酒壺,兩人皆已經眉開眼笑。
“阿孝,讓你破費啦!謝啦!”
“小卡思啦!品茗敘敘吧!”
“哈哈!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離奇故事吧?”
“當然!”於是,兩人返回鋪內品茗。
不久,常達籲口氣道:“你還記得我在此地最後一次打架吧?”
“永生難忘,那是達哥最大的一次勝利,曾嘉仁的二十一位手下全部被你超渡,他們從此不敢走近此地。”
常達笑道:“另有貴人助我啦!”
“當真?你當為何沒說呢?”
“貴人吩咐,我那敢違背呢?”
常孝問道:“你便跟貴人練武啦?”
“不錯!他真的是我的大貴人呀!”
說著,他不由吐口長氣。不久,他悠悠道出往事……
天涼好個秋,正是旅遊之最佳季節,常達卻如昔般在大街小巷逛,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已聽見哀求聲及叱喝著。
他立即衝去。
不久,他已瞧見一名中年人被四名青年在“呂仙亭”前蹦來踹去,他邊哀求邊以手抱頭縮身任人踢踹著。
呂仙亭則尚有一批人坐石桌旁或立在旁柱旁看戲,常達一湊近,便發現曾嘉仁的手下又在扁人。
他立即吼道:“住手!”
那四人只瞥他一眼,便續踢踹中年人。
“幹!聽見設有!”
立聽亭中傳來:“你們並無動手呀!”
其餘之人不由哈哈大笑。
常達喝道:“白虎,幹嘛扁人?”
“嘿嘿!讓周慶自己說。”那四人立即收腳退開。
中年人急忙向亭內叩頭道:“白爺,小的一定在三日內還錢!”
“嘿嘿!還什麼錢呀?”
“小的在上月初向曾爺借三萬兩,小的保證會在三日內還清。”
“嘿嘿!汝說過幾次這種話啦?”
“三次,不過,小的這次一定還清。”
“如果屆時未還清,怎麼辦?”
“小的願意任憑各位處置!”
白虎嘿嘿一笑道:“常達,聽見沒有?”
常達喝道:“誰不知道你們詐賭害人欠債再逼債。”
白虎嘿嘿笑道:“周慶,是這樣子嗎?”
中年人忙搖頭道:“絕無此事,小的只是向曾爺週轉,卻因生意不順,因而一時還不了錢而已!”
“嘿嘿!常達,聽見沒有?”
常達喝道:“胡說八道,周家只有幾畝地,根本沒經商。”
“周慶,你做什麼生意呀?”
中年人忙道:“小的不該貪心欲買珍寶,卻買到假貨。”
常達怒道:“假個屁,假你娘啦!幹!賭鬼,死掉算啦!”
中年人不由臉紅的低頭。
白虎卻沉聲道:“常達,汝吠什麼吠?汝以為沒人治得了汝呀?”
“幹!汝若有種,過來單挑呀!”
“好!汝會終身後悔吠出這句話。”
立見他起身撩袍行來,其餘之人便助威的吶喊行來。
白虎一抬手,眾人便止步住口。
他一停在常達身前,便獰笑道:“出手吧!”
常達喝句“幹!”便躍起及斜身並腿踹向白虎。
白虎一皺眉便向左再閃及揚掌扣腰。
卻見常達“鯉魚翻身”便順勢落地。
白虎一抓空,便轉身抓扣向常達的背部。
常達一落地,倏地“烈馬楊鬃”反踢來一腳。
砰一聲,白虎的左膝又被踢上。
他疼得當場悶哼欲退,立見三名青年撲向常達。
常達喝道:“不要臉!”便收腳揚拳迎去。
四人立即一陣拳打腳踢。
一陣砰聲之後,常達捱了七拳,他只各扁那三人一拳,卻拳拳正中對方之心窩,立見他們啊叫而倒。
白虎喝道:“夠狠,上!”
眾人立即吶喊的撲上常達。
常達己習慣面對這種圍攻,只見他任由附近之人扁他,他卻專攻一人,而且一出拳便扁中對方之心口。
不久,他已經鼻青臉腫。
他的衣褲已經紛破。
不過,他已扁倒六人。
白虎見狀,立即喝道:“做掉他!”
說著,他已抽匕撲向常達。
其餘之人紛紛拔匕撲來。
常達抓起一人之雙腳便“橫掃千軍”的原地繞圈。
眾人一時近不了身。
倏見一道青影由官道掠來,眾人剛眼睛一花,白虎已經慘叫一聲,立見他的右腕己斷,卻搭匕刺上自己的心口。
眾人為之一怔!青影連閃,雙手似乎千手觀音般揮動不已。
啊聲連連!人體紛倒!
每人皆以匕刺上自己的心口啦!
不久,曾嘉仁的手下們皆已經“自裁”啦!
青影一閃,一名老人已停在常達的身前。
常達忍不住拋屍道:“高明!謝謝老爺子!”
“想不想學此技!”
“想!您老肯授此技嗎?”
“想不想學此技?”立見他的右掌向外一揮。
轟一聲,一百丈外的一株大樹已經連根拔起。
接著,又有三株樹被震斷。
常達駭得神色大變。
不過,他立即鼓掌道:“神乎其技,叩見老爺子!”
說著,他立即欲下跪。
那知,青衣老者只是一揮手,常選便跪不了。
他不信邪的使勁硬要跪。
卻見他的上半身一晃,立即被震退三大步。
他駭得連瞧老者之右手。
老者沉聲道:“汝尚不配作吾之弟子!”
“是!請您老授此技!”
“行!吾明日上午在岳陽樓前候汝!”
“是!小的一定到!”
“勿洩此事!”
“是的!”青衣老者一聳肩,便已射出二十餘丈。
常達啊道:“神!神透啦!我遇見貴人啦!”
說著,他已笑哈哈的奔去。
他奔不久,便覺一陣疼痛,他立知是方才挨扁之故。
他不在意的止步活動一陣四肢,便緩步離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一入一文藥鋪,常孝便迎來道:“達哥,你又卦彩啦!坐!
坐!我替你上藥。”
常達便脫掉破衫褲。
他便只穿一條底褲任由常孝上藥。
良久之後,常孝道:“達哥,歇一陣子吧!你今天的成績不錯哩!”
常達道:“好!”
常孝喜道:“當真!”“不錯!因為,我要出去闖。”
“這……達哥不是在開玩笑吧?”
“大丈夫志在四方!”
“這……達哥冷靜些,出外日日難,在家千日好呀!”
“沒這回事,男大要闖,女大要浪!”
“歪理!達哥三思吧!”
“不!我已下定決心啦!”
常孝仍不死心的勸著,良久之後,常達道句“夠啦!”便直接入房歇息。
常孝為之愁眉苦臉啦!
翌日一大早,常達便起來吃麵,常孝一看他已把包袱放在鋪內,常孝便知道自己已經無法使他改變心意。
於是,他把僅剩的二錠白銀塞入常達的包袱中。
不久,二人默默的吃麵。
沒多久,常達拎起包袱道:“阿孝,等我衣錦還鄉吧!”
“達哥多保重!”
常孝忍不住雙目一溼。
常達哈哈一笑,便轉身大步離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已經在岳陽城西的岳陽樓前等候。
不少攤販乍見他難得衣靴整齊又拎包袱,他們紛紛上前詢問,常達皆信心十足的道:“我要出去闖!”
眾人心知他任性,只好祝福他。
又過一個多時辰,他終於瞧見青衣老者出現。
於是,他含笑迎去。不久,青衣老者已遲緩他行去。
兩人便頂著秋老虎的懊熱沿官遣向前行,午時一到,常達已經熱得汗透衣衫,老者卻末見一滴汗。
他不由暗佩!於是,他不吭半句的拎包袱跟著。
又過一個時辰,他已又熱又渴又餓啦!
老者卻繼續沿官道行去。
沿途之中,先後有八位車伕停車招呼生意,老者卻置之不理的前行,常達便默默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他一咬牙,便默默的跟去。
那知,入夜之後,老者仍然向前行。
常達只好跟行,那知,老者一直走到天亮,仍在向前行。
常達又困又餓啦!
他的溼衣已幹,四肢卻已發軟。
那知,老者仍然不吭半句的向前行。常達望著遠方,不由一陣茫然。
不久,他想起老者一掌之威,他便精神一振。
於是,他又快步跟去。
那知,老者居然又連走三天夜,常達至少已在打盹中摔過八次,不過,他立即起身再咬牙奔去。
這天中午,他終於在天旋地轉之中仆倒。
不久,他眼前一黑的昏迷啦!
老者便在此時止步回頭。
他掠落常達身前,便把三粒紅丸塞入常達的口中。
不久,常達打一陣響屁,便全身發汗。
他一睜眼,立見老者站在身前。他立即爬起,以免被瞧不起。
他這一動,便全身疼痛不已!
不過,他咬牙硬站起來,老者不吭半句的轉身行去。
常達一咬牙,便忍疼行去。
那三粒紅丸可真靈,不出一個時辰,常達居然不再覺得疼痛,他以為自己已經麻痺,所以,他一直行去。
他研判老者在考驗他,他非撐過關不可。
又過一天一夜,這一天中午,他已似醉酒般搖晃走於荒野之中,他只覺得滿天全是金條,要抓卻沒半條。
不過,他繼續行去。
又過不久,他一仆倒,便昏倒。
老者轉身掠到他的身前,便塞入六粒紅丸。
不久,常達又汗出如漿。
他一醒來,立即爬起,老者便又轉身前行。
常達便又忍疼前行,又過半天,他便又昏倒。
這回,老者把十二粒紅丹塞入他的口中。
不久,他又在汗出如漿中爬起。
老者便轉身行去,常達又走二個時辰,便又昏倒。
這回,老者塞一粒龍眼大小的黑丸入他的口中,然後,他仰天一嘯,不久,一名騎士已經馳來。
老者沉聲道:“速辦!”
“遵命”老者抓起常達便拋向騎士。
騎士一接住常達,便馳向遠方。
老者拎起常達的包袱,便吐口長氣。
不久,一部馬車一馳到,立即剎住,老者一上車,便躺在軟墊上歇息。
且說那名騎士抱常達馳出之後,便沿途催騎疾馳,當天晚上,他便已經馳出玉門關,他仍然疾馳著。
它便澈夜疾馳著。
天亮不久,它已主動停在綠州飲水。
騎土放下常達也上前飲水及洗臉。
不久,他便又抱常達上馬。天山寒,馬一喝過水,便精神大振。
它便沿途飛馳著。
午前時分,天山寶馬已經自動停止,騎士立見前方遠處熱氣衝天,於是,他挾常達掠落沙地。
立見他自馬鞍取出一包物品。
首先,他把一個黑布頭套罩上常達的頭再繫於頸上。
接著,他把常達剝光再以細繩繞身。
他似包粽子般綁過十圈之後,再把細繩繞過常達的雙腋下,然後再交叉過心口下方,他方始大功告成。
他吞下六粒綠丸便仰首望天。
他一看午時未到,便在馬影下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一收功便挾起常達。
他一拔劍,便似盲人持拐般以劍在前戮沙而行,不出一里,他已戮到“食人砂區”。
他一劍戮入,便覺身子向前一傾。
他一看沙霍緩緩蠕動,立即收劍後退。
他便把細繩尾扣上自己的右肘。
他再以手扣繩的拋出常達。
叭一聲,砂乍濺,常達已經陷入砂堆中。
他用力一拉繩,常達的腹部以下便陷入砂中。
於是,他再放出一段繩。
立見常達的胸口部份已陷入砂中。
他便又放出一段繩。
常達的“膻中穴”剛淹入砂中,他立即被熱沙燙醒,立見他揮臂連掙,那騎土便使勁將常達拉起二寸餘。
心口壓力乍消,常達仍然掙扎不已!
他忍不住叫道:“燙……死……啦!”
血不由一噴頭套已溼。
騎士便狠心扣繩不動,沒多久,常達便已經被燙昏。
不久,他已熱出一身的汗,他便以肘撐繩取丹塞入口中。
大約又過一個時辰,他已熱得昏昏沉沉。
他雖然繼續拉繩,他已頻頻回頭望向遠方。
又過不久,他終於發現一個黑點掠現,他不由大喜。
於是,他專心的拉繩。
沒多久,青衣老者已經掠落騎士身旁,他一見常達頭套上所沾之血跡以及砂粒,他便滿意的一笑。
於是,他點頭道:“行啦!”騎士迫不及待的收繩。
立見常達全身冒著熱氣的被拖出。不久,他已被拖到老者身前。
立見他全身嚴重的燙傷,不但毛髮全失,而且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肌膚,騎士乍瞧一眼,便有嘔意。
因為,他嗅到焦臭味道呀!老者卻似欣賞珍寶般瞧著。
不久,他點頭道:“汝先歇息吧!”
“是!”騎幹便到馬旁服丹行功。
青衣老者卻取出一個大瓷瓶倒出白色粉末抹上常達頸項以下之每個部位,良久之後,常達已成白人。
老者便自包袱取出一塊長白布卷妥常達。
他又系妥繩繩,常達簡直似“木乃伊”。
老者沉聲道:“下一個地點,速去!”
“是!”騎士抱起常達便上馬馳向北方。
老者喃喃自語道:“好小子,汝比吾預期強,很好!”他吞下六粒綠丸,也掠向北方。
******皚皚白雪,雲霧嫋嫋,此地便是青藏高原山系中,雅魯藏布江源頭,此時,常達正泡在源頭水中。
騎士已在一旁行功。
老者卻在水旁含笑卸下常達身上的白布。
立見那烤焦的肌膚緊縮著。
他滿意的道:“很好!經過至熟及至寒地氣之淬鍊,汝今後更加的耐打,汝有大批原始力道供汝運用啦!”
說著,他已摘下常達的頭套。
立見它雖未被烤過,卻已被烘成黑臉。
他便把常達推入水中。
他便以細繩不時拉動常選。以免常達被淹死。
足足又過半天,常達終於在呻吟聲中醒來。
那名騎士立即掠向山下。
老者沉聲道:“走過鬼門關吧?”
“我……好……好難受!”
“不錯!內熱外冷,的確難受!”
“我……好渴………”
“喝吧!除了不準商水之外,任汝行動!”
說著,老者自己也汲水而飲。
常達連喝三十餘口水,方始呵呵連喘著。
不久,老者遙揮手,便制昏常達。
他便坐在雪地不時的拉繩。
黃昏時分,騎士送上獸肉及牛乳,老者立即取用。
騎士便自動接繩注視常達。
不久,老者已遞給他一疊銀票道:“堅持最後一刻!”
“謝謝主人厚賜!”老者便騰掠而下。
不久,他已在山腰的洞內歇息。
常達足足的喝水及抱水一個月之後,他的膚色方始恢復正常,這天上午,老者便直接拖他離水。
他一上岸,便趴在雪地叩頭道:“謝謝您老!”
“汝不恨吾如此折磨汝?”“不敢!玉不琢不成器!”
“很好!整裝吧!”老者迅速的拆繩,便望向遠方。
常達打開自己的包袱,他乍見常孝所贈之二錠白銀,他便暗道:“阿孝,等我,我一定會衣錦還鄉。”
他立即穿上衣褲。
他立覺原本寬鬆的衣褲,如今已經松崩,他以右掌扣上自己的左大臂,便發現自己壯了不少。
於是,他含笑穿上衣靴。
不久,他已拎起包袱道:“謝謝老爺子!”
老者指向山下道:“汝打算如何下去?”
常達上前一瞧,便見瀑布延伸流下,他不由腳底發涼的苦笑道:“請您老原諒!
小的無法下去!”
老者便含笑繞池行向另一側。
不久,常達也瞧見積雪延伸而下,他便又苦笑豎白旗啦!
“原始方法,滑!”
“是!”常達並腿一坐,便抱包袱滑下。
咻一聲,他已疾滑而下,他不由默禱道:“常家列祖列宗,你們一定要保佑我,我若死,你們也別想揚名啦!”
卻聽刷一聲,老者已經掠下,只見他朝途中凸處一沾,便繼續掠下,常達羨慕道:“我一定要似他般強!”
不久,他撞上一塊小凸石,便翻滾而下。
他便拋掉包袱,以臂抱頭滾下。
砰砰聲中,他沿途撞衝而下。不久,他終於滾到山下。
立見老者已拎他的包袱站在遠方。
他一爬起,便迅速奔去。
老者拋來包袱道:“疼不疼?”
常達望著進裂的衣褲道:“不疼!”
“行啦!更衣吧!”“是!”老者便望向遠方。
常過匆匆脫下破衣褲,立見全身有不少處挨撞的痕跡,可是,他伸手按揉這下,居然沒有疼痛之感。
他不由暗詫著,他一穿妥衣靴,便行向老者。
老者道:“去吧!”說著,他已朝前掠去,常達便卦妥包袱奔去。
老者每次掠出便遠達二、三十丈,常達見狀,便使出吃奶的力氣一直奔追,怪的是,他越奔越有勁。
老者便頭也不回的一直掠去。
常達便沿途疾奔著。
曠野一望無際,充滿浩瀚之美,常達卻無心也無暇欣賞,因為,他至少已經落後二百餘丈遠啦!
他便全力的奔著。
黃昏時分,他已跟著老者緩行入林中。
不久,他已嗅到肉香,他便邊行邊瞧。
不久,他已瞧見火花、他正欲啟口,立即住口忖道:“不行!他不喜多言,我可別大嘴巴惹他討厭!”
沒多久,老者一走到火旁,便沉聲道:“汝諳烤肉吧?”
“行!”
他會意的上前一瞧,立見一隻姜被架上兩個樹椏同,樹下另有大批的枯柴,此外尚有油鹽。
姜上更有一把短匕,可謂設備齊全。
他不由更佩服老者之神秘。
於是,他持匕沾油抹鹽著。沒多久,他已經以竹籤串妥二塊肉,便交給老者。
老者只取一串肉,便自行取用著。
常達便邊吃邊烤著,半個多時辰之後,兩人一膳畢,常達便拎桶奔去。
不久,他已找到一池及拎回一桶水。
老者便取巾拭面。不久,老者道:“想不想學吾方才之輕功身法。”
“想!”說著,他已經以水衝熄柴火。
老者便邊走邊指點著,不久,他們一出林,常達便在草原跳躍不己!
老者一看他的俐落動作,不由泛出笑容。
自那天起,他便由輕功、內功循序漸進的學習,他除了捕獸烤肉及夜間歇息之外,他一直練武著。
林中無歲月,一晃便過三年餘,常達在長老指點之下,如今已經有不俗的條件,他的掌招及劍招亦具殺傷力。
他的暗器手法已可在十丈內輕易獵獸。
老者便令他每夜在林中擒一千隻蚊子。
他除了要宰蚊,更要留下屍體,他便利用眼力,腕力以及耐力的刺蚊再放入大巾中,這份差事不好玩哩!
頭一夜,他忙到天亮,方始交差。
一個月之後,他已能在一個時辰內交差。
老者卻訂下半個時辰的標準。
他被逼得更專注於滅蚊。
又過十天,他已經達成目標啦!
他因而可以視夜如晝。
他的修為亦為之精進。
這天下午,那名騎士送來包袱,老者便率他出林。
半個時辰之後,老者單獨入林。他一吩咐,常達便試穿衣褲。
他乍見綢緞衣褲,不由暗喜。
因為,他甚久沒穿過如此高貴的衣褲。
於是,他到池旁沐浴一番。
這些年來,他因為成長,原先之衣褲皆已被三振出局,他每天打著赤膊,串著樹葉代替內褲的生恬著。
不久,他穿上綢衫褲,不由大爽。
不久,他昴頭挺胸站在老者身前。
老者便取匕削剪他的長髮。
不久,者者道:“返中原吧!”“是!”
二人便一前一後的掠去。
起初,兩人只距離三丈餘,不出半個時辰,常達已落後二十餘丈,於是,他卯足全力的施展輕功追去。
那知,又過半個時辰,他仍然落後二十餘丈。
天一黑,二人便在雪地縱掠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老者率他掠過一處城角,二人便繼續掠去。
沿途之中,二人先後掠過十六個城角,天未亮,老者已經緩步,常達拭去額上的汗水,便邊走邊調氣著。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間客棧。
二人先沐浴更衣之後,再出來用膳。
膳後,二人便名搭一車南下。
不久,常達已在車上酣睡著。
沿途之中,他們除用膳及稍歇,便日夜換車南下,這天下午,他們一入洛陽城,二車便直接馳向南城門。
古云:“洛陽紙貴。”意指洛陽文風鼎盛,經常有不少人為抄錄一篇佳詩而造成洛陽紙張之上漲。
不久,二人己在南城外之一座莊院前下車。
立見那名騎土迎前各忖給二位車伕一塊白銀。
然後,他拎老者之包袱跟入莊中。
常達立見門柱上掛著一塊“虹園”木額。
他一入莊便順手關門。
不久,他已瞧見一位瘦高中午人及一位少女迎向老者。
老者一點頭,便直接入廳。
中年人及少女一瞥常達,便轉身跟入。
騎士便轉身道:“跟我來!”
常達首次聽見他說話,卻聽見如此深沉聲音,他不由邊走邊忖道:“這批人皆不喜說話,難怪話聲如此難聽。”
不久,他已被帶入一房,立見騎土道:“勿輕易離房!”
說著,他已自行離去。
常達內外瞧一遍,立見此房衛浴慎全,櫃中有全身的內外衣褲,他不由暗佩這批人之辦事效率。
於是,他先沐浴一番。
此時,老者卻一一指示瘦高中年人,少女及騎土。
良久之後,他方始返房。
翌日上午,老者已帶常達進入一間房中,只見此房空無一物,甚為寬敞,他剛打量一遍,騎士已持二劍入房。
老者沉聲道:“除臉部及八大重穴外,皆可下手!”
“是!”騎士拋來一劍,便引開劍訣。
常達一接劍,立即“劍指南山”。
不久,二人一閃身,便揮劍搶攻。
常達一見對方猛攻,便全力施展出劍招。
不久,他的左小臂一疼,他立即還擊。
騎幹便閃身疾攻出“開天壁地”。
常達先迎出“天王託塔”再削出“劍分天地。”
兩人便疾閃猛攻著。
不久,常達背部一疼,他立即反手一劍刺出,騎士直覺的便向一閃。
常達趁機轉身疾攻出三劍。
騎士因而落居下風。
常達趁機猛攻著。
可是,騎士沉穩的攻守盞茶時間,便已經扳回劣勢。
常達見狀,立即明白自己吃虧在對方完全知道自己的招式,於是,他立即連攻自己以前打架之招式。
騎士果真一怔!不久,常達又佔上風啦!
他不由暗爽啦!
那知,騎士卻“掌開東嶽”,“劍劈華山”掌劍交加連連進攻,常達當場被逼得一陣手忙腳亂。
不久,他一發狠,便以左肩迎上對方之掌。
他一式“毒蛇出洞”便疾刺而出。
騎土不願對拼,只好收招退去。
常達趁機化招進攻著,二人一時打得難分難解。
青年老者含笑點頭啦!
又過良久,青年老者道:“停!”
二人立即收招向老者行禮。
老者一點頭,騎士便呈劍離去。
老者揮劍逐一解說優缺點,常達不由,心服口服。
因為,老者居然把他們方才所施展的招式一招也不漏,一式也不亂的施展出來,而且皆搔到癢處。
常達又佩又悟的連連點頭。
半個多時辰之後,老者又從頭施展騎土之招式。
常達便再度順序出招。
他改良過招式,果覺更加的順手。
午前時分,老者收招退道:“返房吧!”
“是!謝謝老爺子!”常達欣然離去啦!
不久,侍女送入午膳,他便欣然用膳。“
他自覺武功進步,便胃口大開的吃個精光。
不久,他已上榻歇息。
末中時分,他便又和騎士在房內拆招。
這回,他一直保持著平穩啦!
這天下午,他未再挨一劍啦!
老者一叫停,騎土便行禮離去。
老者便又詳加指點著,入夜不久,常達方始返房用膳。
膳後,他忍不住以指代劍的練招著。
他越練越有心得啦!探夜時分,他愉快的歇息著。
翌日起,騎士每天皆陪常達練劍兩次,事後,老者亦皆指出常達的缺點以及詳加指點。
一個月之後,騎士已非常達之對手。
這天上午,瘦高中年人入房與常達拆招,沒多久,他的飄忽身法以及凌厲招式,已刺破常達二處衣衫。
常達越挫越勇的纏鬥著。
瘦高中年人不客氣的續刺不已。
常達毫不氣餒的猛攻著。
一個多辰之後,老者方始叫停。
瘦高中年人便行禮離去。
老者道:“汝已盡力,卻吃虧在速度吧?”
“是的!只差半式而已!”
“好!吾使汝如願,先用膳!”
“謝謝老爺子!”常達便返房漱洗。
不久他欣然用膳著。
一個時辰之後,老者入房道:“行功!”
常達便上床提氣行功。
老者注視不久,便單掌按上常達的背心。
一股股功力便徐徐注入常達的體中。
不久,老者一收功,便沉聲道:“明早再收功!”
說著,他已直接離去,常達乍添這批生力軍,便全力行功著。
忙碌之中,雄雞東啼,他便吁氣收功。
他立覺精神飽滿,他暗樂的漱洗著。
不久,侍女送來早膳,他便欣然取用。
膳後,他又等不久,瘦高中午人已持劍啟門,常達友善的欠身一禮,對方卻沉容轉身離去。
常達忖道:“擺什麼臭臉?我又沒欠你錢?”
他的心中更不爽啦!
所以,兩人一開戰,他便全力搶攻。
他不時的掌劍交加猛攻。
他的這一陣疾攻即怪招,果真壓住中年人的招式。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又挨一劍。
他一火大,便翻滾地面,揚腳掃劍猛攻著。
他便來回的翻滾及猛攻著。
瘦高中年人因為身子太高,一時不順手啦!
他頻頻躍挪身閃躲著。常達見狀,便繼續翻滾出招。
不久,他疾拍一掌,正好劈上瘦高中年人之左肩,瘦高中年人深感意外的踉蹌三步,一時怔住啦!
常達旋腿一掃,當場掃倒瘦高中年人。
立見中年人振袖射出雙鏢。
常達怔了一下,疾收腿欲閃。
卻見老者揚掌彈指,噹噹二聲,二鏢已斜飛而去。
瘦高中年人便以“鯉魚打挺”躍起。
常達急忙挺起。
老者沉聲向中年人道:“全力準備那件任務。”
“是!”瘦高中年人立即行禮離去。
老者向常達道:“下次再遇暗鏢,勿慌,‘殘雲卷雪’即可化解。”
“謝謝老爺子!”二人立即離去——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