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真真也在盧徵開發的阿凱迪亞莊園買了一套別墅,是意大利風格的,這裡是何振東偷情的溫柔富貴鄉之一,坐落在阿凱迪亞莊園最隱蔽的角落裡,離水最近,有鬧中取靜的韻味。
這座奇特的意大利別墅,總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因為白天很少有人來,晚上卻經常透過紗窗射出曖昧的柔光來,讓人有一種神秘的感覺。雖然與其它別墅比鄰,卻是相隔天涯。
其實阿凱迪亞莊園每一幢別墅裡面都隱藏著一些故事,這些故事雖然被低垂的窗幔擋著,卻被柔和的燈光送上了夜空,然後又在夜空中瀰漫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變成了謠言、傳聞、蜚語,成為人們飯後的談資。
人們之所以對這些謠言、傳聞、蜚語感興趣,是因為誰都想望故事裡的男女主角,因為在這些故事中,無論是男主角還是女主角都是財富或權勢的擁有者,他們在得到財富和權勢的過程中都是歷了險的,女人偷了男人的心,男人偷了女人的情。
範真真忙於萬象城,還忙於報復白氏兄弟,忙來忙去還是讓白氏兄弟佔了先機,森豪國際中心完全是在“極品”土地上做“精品”,白氏兄弟又要賺一個盆滿缽滿了。
範真真見何振東心情頗佳,便想求何振東幫忙奪了森豪國際中心,這個想法鬧了範真真一個多月了,但是她遲遲沒好意思向何振東張口,因為她覺得一定要選一個最佳時機說,而且說之前要先讓何振東對白氏兄弟恨起來。
怎麼才能讓他對白氏兄弟恨起來呢?範真真不愧是市長秘書出身,她想了一個無中生有之計。為此範真真在何振東面前把嬌豔風情做到了極致,旖旎的柔情是對花花枝謝,對月月無光,弄得何振東不僅骨頭酥了,連魂兒都飛了起來。
兩個人先是在浴缸裡游龍戲鳳一番,範真真將騷動的心壓在心裡,千嬌百媚地拋灑著柔情,柔情盪漾得何振東像頭髮瘋的野獸,他迫不及待地抱起範真真柔滑鮮亮的酮體,粗魯地扔在床上……
範真真在火熱的熾情中失去了意識,感覺正在被一種美妙的膨脹托起,在空中飄呀飄呀,像羽毛一樣輕柔,像火焰一樣交疊,像大河一樣奔湧,像彩雲一樣纏綿,何振東越陷越深,彷彿置身於溫柔的漩渦……“東哥,一個男人若一輩子沒得過過女人,他的靈魂便是一顆飄蕩天外的孤魂,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女人比男人更屬於大地,更接近於自然。”
“照你這麼說,男人都生活在天上。”
“男人的心都生活在天上,是愛他們的女人把男人拉回地面的。”
“這麼說,每次我到你這兒來,就相當於飛累了落回地面了?”
“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
何振東附和著大笑起來。
“東哥,森豪國際中心就要破土動工了,你不覺得這塊肥肉丟得太可惜了嗎?”
範真真臉上雖顧盼生姿,目光卻暗藏殺機。
“都是我那個小舅子不爭氣,我真後悔當時沒把這塊地放在天嬌集團的名下。”
何振東痛惜地說。
“我早就說你那個小舅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不聽,就於寶山吃喝嫖賭那個熊樣,早晚有一天給你捅個大婁子。”
範真真藉機挑撥。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把他殺了吧,我知道寶山早就對你耿耿於懷了,別把這小子惹毛了,那可是個順毛驢,嗆茬就驚的主兒,這小子要是回北京跟老爺子告我一狀,說我揹著他那個癱姐,在外面尋花問柳,可夠我喝一壺的。”
何振東揉了揉三角眼哭喪著臉說。
“那就任憑他去賭,我看早晚有一天把你也賭進去。”
範真真賭氣地說。
“瞧你,說著說著就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把那麼好的地塊批給和泰了。”
何振東軟語溫存地說。
“東哥,我聽馬智華說,白昌星很瞧不起你,說你是最沒水平的副市長,給賈朝軒拎包都不配,自從你接管城建房地產這攤以後,除了賣地蓋樓屁本事沒有。東哥,要不是馬智華在森豪集團幹過副總,這話咱也聽不著啊!”
範真真極盡煽風點火之能事。何振東好端端的心情一下子壞掉了,他陰著臉怒道:“他白昌星不就是靠買地蓋樓活著呢嗎,我讓你買不著地,蓋不了樓,看看你白昌星還有什麼本事!”
範真真見何振東震怒了,連忙嬌不勝羞地說:“瞧你,人家也就是跟你這麼一說,還犯得著真生氣呀!森豪集團再有實力還不是在你的一畝三分地上混飯吃,你要真想讓他們斷氣,還不是你伸伸指頭的事。”範真真陰毒地說。
“哪兒像你說得那麼容易,白昌星這小子城府很深,聽說在北京沒少下工夫,在中國幹房地產跟從政沒什麼兩樣,都得找靠山,有後臺。”何振東意味深長地說。
“照你這麼說,還沒有辦法整治他們了?”範真真失落地問。
“辦法一定會有的,只是得等待時機,不是有句話嘛,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全報嘛!”何振東刻毒地說。
“這才是我的好老公。東哥,陳金髮想請你吃飯,跟我說好幾回了,你啥時候有空啊?”範真真嬌滴滴地問。
“這小子在東州房地產商中號稱圈地大王,是不是又看中哪塊地了?”何振東警覺地問。
“人家就想請你吃個飯,金髮已經拜我為乾姐了,怎麼說都是你的幹小舅子,金髮是個講義氣的人,說不定你什麼時候能用的上呢!”
範真真如漆似膠地一番表白,讓何振東還真體味出幾分夫妻般的味道來,他動情地說:“金髮這小子別看是個癱子,的確有點俠氣,聽說他手下‘四大金剛’都不是凡人,這小子收羅了不少能人,要是能為我所用,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抽空你安排一下,見見面。”
“東哥,這就對了,政治家就是要學會察人、得人、用人、御人,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叫做因人成事,因勢成事。”
範真真明亮澄澈的眸子盪漾著柔情蜜意,不經意間她的纖纖玉手碰到了何振東,兩個人禁不住又翻雲覆雨地快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