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葉真的確後悔了,當她即將鼓起勇氣要來找我的時候,她在班上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一個女孩的聲音,要找她聊聊,請她傍晚在上島咖啡館見面,到時候她會在桌子上放一本神經外科方面的雜誌。
“你是誰?”蔣葉真在電話裡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女孩說完就掛斷了。
蔣葉真放下電話心裡很緊張,她不知道這個女孩要幹什麼,怎麼會對自己這麼瞭解。為了揭開這個謎,她下班後打的去了上島咖啡館。
夏末的傍晚,夕陽紅透了半個天,映得古城上的青磚越發滄桑,沿東順城路望去,一排酒吧映入眼簾,藤椅、竹簾、燈籠,黑灰色矮矮的門面相互輝映,質樸而親和,古老又時尚。上島咖啡館就在這條老街上。
蔣葉真剛走進上島咖啡館,一位服務小姐就迎上來問:“您是蔣葉真、蔣小姐嗎?”“正是。”“請跟我來!”
蔣葉真懵懵懂懂跟著服務小姐走到二樓靠窗戶的桌子前,旁邊坐著一位在蔣葉真看來穿著很囂張的女孩。女孩的眼睛像日本動畫片裡的偵探一樣打量著自己,桌子上果然放著一本《神經外科研究》。
“一杯咖啡。”蔣葉真對服務小姐說,“是你找我嗎?”蔣葉真坐在女孩的對面不慌不忙地問。
女孩沒有馬上回答,她發現眼前的蔣葉真有著幽深的眼眸,臉上漾著淡淡的紅暈,坐下來的剎那間,暈黃的光影中,去掉婉約和典雅,如此美麗地綻放著。一襲白色職業套裝顯得乾淨、幹練。女孩不禁暗歎對手的強大。
“我叫謝丹陽,是林慶堂的未婚妻。”謝丹陽一開口,就讓蔣葉真吃了一驚。
“你?什麼、什麼時候的事?”蔣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捱了一悶棍,這正是謝丹陽想要的效果。
自從與我分手後,蔣葉真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著。那天說分手時,蔣葉真斷定我會懇求她原諒的。自己是高傲的白雪公主,怎麼可能對他的不忠沒有一點反應呢,那天我哪怕有一點點悔恨的意思,自己也會原諒他的,沒想到這個負心人竟然如此淡定地同意分手,蔣葉真當時氣壞了,心想,分手就分手,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衝動過後,蔣葉真後悔了,許多美好的回憶在腦海中閃過。這是自己的初戀,難道就這樣被一個為了莫須有的理由而死去的鄉下姑娘給毀掉了?!
蔣葉真多少次想給我打電話,但還是鼓不起勇氣,有幾次她甚至跑到北方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大門前徘徊,希望碰上我,但都是無功而返。直到父親為自己說了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是個畫畫的,逼著自己去見,她才急了,她向父親說出了心事。父親火了,當即表示反對。
父親越反對,蔣葉真越想見見我,本來想好今晚下班後約我出來談談,不承想接到了謝丹陽的電話。沒想到謝丹陽讓自己陷入了一種絕望的尷尬之中,甚至有些荒唐可笑:林慶堂又冒出來個未婚妻!
“不瞞你說,我是在慶堂哥最痛苦時認識他的。我剛做了檢查,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不想瞞你。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和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是林慶堂讓你找我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見見你。慶堂太優秀了,你離開他肯定後悔了。你是在他最痛苦時離開他的。我是在他最痛苦時認識他的。我很愛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沒什麼,我有預感,你仍然愛他,你已經讓他痛苦一次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讓他痛苦第二次。‘我不是可憐的小月,我希望我們把話說開,既然你已經放棄了,就別再回來找他,他的事業剛剛開始,我不希望他繼續生活在緋聞中,他已經不能再承受打擊了。”
謝丹陽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眼圈頓時紅了:“再者說,我已經懷孕了,我不希望孩子生出來沒有父親!”說完,謝丹陽抽泣起來,用餐桌上的紙巾擦著眼淚。
蔣葉真被謝丹陽搞得心亂如麻,她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多的風流韻事,心一橫,與我重歸於好的想法徹底破滅了,道:“算了,慶堂,看來我們是真的緣分已盡!”
“謝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我與林慶堂只是同學關係,根本不像你想像的那樣,好好愛他吧,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蔣葉真說完,將面前的咖啡一口飲盡,起身便走。
謝丹陽看著蔣葉真的背影一臉的得意,心想:“慶堂哥,我要在你身邊築起堅固的堡壘,任何女人也別再想攻破!”
就這樣,我徹底失去了蔣葉真,卻被謝丹陽牽著鼻子一步一步地掉進了溫柔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