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疾如風說,“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你就要失去我了。”
“胡說,”卡特漢伯爵說,“可別說是你得了奔馬性肺結核或是心臟衰弱之類的病,因為我根本不相信。”
“我說的不是死,”疾如風說,“是結婚。”
“那可差不多一樣糟糕,”卡特漢伯爵說,“我想我大概得去參加婚禮,穿上不舒服的緊身衣服。打扮得整整齊齊的,把你送走。而且羅馬克斯可能會認為必須在禮堂上親吻我一下。”
“老天爺!你可不會以為我是要跟喬治結婚吧?”疾如風叫道。
“哦,上次我見到你時好像有這種趨向,”她父親說,“昨天上午,你知道。”
“我是要嫁給一個比喬治好上一百倍的人。”疾如風說。
“我希望是如此,我確信,”卡特漢伯爵說,“不過,這可難說,我不覺得你看人真能看得準,疾如風。你告訴過我那個叫狄西加的年輕人是個令人愉快的無能者,而如今從我所聽說到的一切,好像他是個當今最最能幹的罪犯之一。可惜的是我未曾跟他碰過面。我在想不久要寫本回憶錄——特別用一章來寫我所見過的殺人兇手——然而純粹由於粗心大意,我竟然未曾見過這位年輕人。”
“別傻了,”疾如風說,“你自己很清楚你根本沒有精力去寫回憶錄或什麼的。”
“我並不是要真的由自己動手去寫,”卡特漢伯爵說,“我相信那是絕對行不通的,不過我那天遇見了一個非常迷人的女孩,而這種工作是她的專長。她蒐集資料,然後包辦一切動筆為工作”“那你做些什麼?”
“噢,只要每天花個半小時,告訴她一些事實。就這樣而已。”停頓了一下之後,卡特漢伯爵說:“她是個長得好看的女孩——非常安流而且具有同情心。”
“爸爸,”疾如風說,“我有個感覺,要是沒有我的活。你會惹上致命的危險。”
“不同種類的危險適合不同種類的人。”卡特漢伯爵說。
他一邊離去一邊回過頭來說:“對了,疾如風,你要嫁給誰?”
“我正在奇怪,”疾如風說,“你什麼時候才會問我這個問題。我要嫁給比爾-艾維斯里。”
這位自我中心主義者想了一分鐘。然後他完全滿意地點點頭。
“好極了,”他說,“他臨時湊合上了,可不是嗎?他和我可以組成一隊參加秋季高爾夫球四人分組對抗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