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伴著酒香,陣陣飄出大廳!
柴朗接獲信鴿送來“順利劫持人質”之後,他便召集心腹設宴大肆慶祝及共謀如何順利接運人質。
他決定將人質由“木蘭莊”押運至昆明自己的地盤,所以,他早已經在途中派遣三百餘人妥加接運。
不過,他由木蘭莊前另外出現三百名騎士,他知道水腰娘已經知道他欲劫人質,今後,她必會伺機劫回人質。
所以,他慎重召集手下會商接運人質之事。
不久,他的十八金剛已經離廳分途展開接應行動。
柴朗便愉快的在廳中品酒靜候佳音!
那知,半個時辰之後,五部馬車送來五具大紅的棺材,下人一通報,柴朗便眼皮連跳的前往觀看。
五具棺材一掀,柴朗險些暈倒!
因為這五人正是奉命欲赴苗族替柴朗蒐購解藥之人,不用多說,他們必然是死於水腰孃的手中。
以水腰孃的作風,她不僅會宰此五人,而且必然會派人遠赴苗族毀掉解藥,俾徹底的控制柴朗。
柴朗又剩半個月,便會毒發,屆時,他除了投降,便是自行了斷,因為,他實在受不了那種毒發之苦。
他吩咐下人埋葬五人,立即入廳沉思。
不久,他利用飛鴿將此訊傳給柴慕珊。
接著,他通令手下暗查水腰娘之行蹤。
他享受二十餘年之後,如今突然要和自己的枕邊人一決生死,他沒來由的覺得無限的驚慌及緊張。
因為,他在這些年一直貪圖享受,大小事兒皆交給水腰娘及柴慕珊處理,如今要自己做主,頓覺惶慌。
兵家有云:“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他和水腰娘一比,便顯得太外行,所以,他覺得慌惶不已。
他很想盡速召回愛女協助他,可是,她正在前往會唔夏史仁,而夏史仁乃是他的“超級王牌”,豈能失去。
於是,他決定先固守陣地啦!
他便調來五百人將莊內外守得固若金湯。
此外,他更封閉全部的暗道。
他裡裡外外巡視一遍之後,方始放心的返房歇息。
此時的水腰娘亦在酒樓密室調兵遣將,她一聲令下,一隻信鴿便調出木蘭一號至十號等十位波霸。
這十名波霸原本在成都薛濤井旁待命,信鴿一到,她們便策騎分別疾趕向十個地方撲殺柴朗之手下。
姜畢竟是老的辣,柴慕珊想不到水腰娘會冒著人質被波霸帶走之危而走出這一著險棋哩!
何況,柴慕珊認為水腰娘不敢在即將與峨嵋火拚之際動用這群波霸,所以,她專心去會唔夏史仁。
她帶著兩名侍女同行,那兩位侍女各背鴿籠專司連絡工作,所以,柴慕珊能夠隨時知道近況。
信鴿來來去去,她的眉尖越鎖越緊啦!
尤其在她獲悉前往苗族取藥五人死訊之後,她便發現她已經失去“主控權”,今後勢必要處處捱打。
令她欣慰的是夏史仁只距離她五十餘里啦!若以兩人之前進速度,不出盞茶時間,兩人便可以會面。
她不由心跳如擂鼓。
她興奮極啦!
此外,截至目前為止,尚未傳來那十名波霸傷人之消息,她只要會合夏史仁,便可以正式展開反擊啦!
可是,她千算萬算並未算到水腰娘也吩咐沿途之眼線加送一份夏史仁的行蹤資料,因而,她陷於慘敗。
水腰娘在獲悉夏史仁協助柴朗手下劫走人質之後,她立即採取一招“以毒攻毒”之方式。
她派出一位假柴慕珊啦!
原來,柴慕珊為了方便行動及隱密行蹤,另有兩位替身,亦即她和水腰娘各有一張吳慕山面具。
柴慕珊自從獲悉夏史仁在尋找她,為了避免發生誤會,她便將兩位替身調返昆明待命了。
所以,水腰娘順利的派出那兩位替身展開陰謀行動。
頭一位替身雖然比柴慕珊晚啟程,不過,她專程趕路,柴慕珊卻沿途處理信鴿攜來之消息,所以,對方反而領先。
此時,這位冒牌貨已經遇上夏史仁。
夏史仁一見同樣打扮的“柴慕珊”,他的心中一陣欣喜及羞慚,因此,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替身道句:“請跟我來!”立即掠向峰下。
夏史仁當然跟去啦!
替身在途中發現一個荒洞,她立即掠入。
水腰娘吩咐她遇上夏史仁之後,便必須帶他到別處翻雲覆雨,再俟機制住夏史仁帶返昆明。
夏史仁一跟入洞中,立見對方已經側坐在洞內深處,他吸口氣略定心神,便緩緩朝洞內深處行去。
冒牌貨早已偷撒出催情藥粉,她一見他神色羞慚的行來,她雖然不明白原因,卻暗自欣喜。
她立即佯裝羞赧的低下頭。
夏史仁在激動之中,並未注意所吸入之陣陣香味,他只是在思考該如何適切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他換得換失的尚未拿定主意,頭兒已經微微昏沉,雙目亦不由自主的泛著異采,不時的瞄向她。
冒牌貨心花怒放啦!
她低頭緩緩寬衣解帶啦!
藏在衫中之催情藥物便大量的散出。
夏史仁在視覺及嗅覺雙重刺激之下,他的理智瀕臨崩潰了!
她自動剝得剩下一件肚兜之後,立即行來。
他崩潰啦!
他胡亂解除裝備。
終於,原始遊戲上演啦!
此時的柴慕珊卻滿懷憧憬的前進著。
可是,足足又過了盞茶時間,她仍然未遇見夏史仁,她發現不對勁啦!
就在她研判夏史仁不見人影原因之際,倏見一隻信鴿飛來,她立即沉聲道:“速接住它!”
一名侍女立即彈身接住信鴿。
“屬下裘時豐及敝香主正遭木蘭八號攻擊,險!”
她立即神色大變。
她稍一思忖,立即沉聲道:“汝二人速通知那些接應人員留意木闌一號至十號之攻擊,若遇攻擊,儘速閃避。”
二婢立即取出炭筆疾書。
柴慕珊則趁機掠上一株四十餘丈高古松上,她縱目瞧向四周,企盼能夠發現夏史仁之行蹤。
卻見一位中年人沿著遠處山徑掠來,由於對方之修為不弱,柴慕珊立即掠到一位侍女面前沉聲道:“小心!”
二位侍女立即將字條繫上鴿腳。
不久,那位中年人已經停在五丈遠處瞧著三人。
柴慕珊便上前凝視她。
那位中年人便是甘欣,她在夏史仁離開海寧客棧時,便一路跟蹤夏史仁及那位“徐嶺”。
在徐嶺僱車運送雀姨之棺木返回華陰時,甘欣便一路跟蹤夏史仁,可是,她卻在岔路口跟錯了路。
她的修為遙不及夏史仁,加上夏史仁急於趕路,她在落後甚遙山路陌生之下,居然跟錯了方向。
所幸她及時發現不對勁而折返,所以能此時趕至此地。
她尚未瞧過柴慕珊,亦未瞧過吳慕山,所以,她突然在此地瞧見這三人,她直覺的萌生驚惕之心。
柴慕珊卻正在思忖該不該向此人探聽夏史仁的行蹤,所以,她們兩人在一時之間,便互相對峙著。
兩位侍女一系妥字條,便放出那十二隻信鴿。
甘欣正在思忖此三人之來歷,柴慕珊已經單刀直入的拱手道:“在下吳慕山,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甘欣一聽對方正是夏史仁尋找之人,立即凝視她道:“在下姓尤,單名欣,敢問閣下是否認識一人?”
“誰?”
“夏史仁。”
“認識,你瞧見他啦!他怎麼啦?”
“在下一路跟來,卻因岔路而失去夏少俠之行蹤。”
“兄臺是在何處走岔路?”
“後出第三處峰口。”
“唔!按理說,夏少俠是行經這條路線,可是,在下卻一直沒有遇上他,難道他在途中發生意外嗎?”
“不可能,在下方才一直注意沿途之狀況,並未發現有何異聲,何況,當今世上亦沒有幾人奈何得了他。”
“這…難道是我疏忽了嗎?”
“何妨掉頭瞧瞧。”
“這…你我各朝前尋找半個時辰,再返回此處會合,如何?”
“好!”
甘欣便和她各朝前掠去。
此時的夏史仁被催情藥物迷失神智,正在胡搞亂搞,他那雄厚的本錢頓時使那位馬仔樂不思蜀。
她原本是一位浪娃,未曾享受過此種美妙的樂趣,所以,她在得意忘形之下,逐漸的胡哼亂叫啦!
所幸,該洞位於半山腰,二人又位於洞內深處,所以,她剛開始唱歌之時,甘欣雖然掠過該處上方小道,卻未曾發覺。
黃昏時分,浪娃在狂歡之下,更加的放蕩啦!
她已經忘了她的任務啦!
她貪婪的追求至高樂境。
甘欣和柴慕珊會面之後,一見天色已暗,雙方皆無所獲,二人在焦急之下,便掠向成都之方向。
因為,她們深信夏史仁必趕赴成都尋人。
山道崎嶇,她們放慢身法前進,不出盞茶時間,她們在寂靜的荒山夜景之中聽見那浪娃之“歌聲”。
甘欣尚是處子,所以,她似懂非懂。
柴慕珊卻一聽便明白是什麼聲音,而且,她更連想到那位男主角,必然是夏史仁,因為,她也嘗過那種妙滋味呀!
所以,她立即沉聲道:“抱歉,在下稍離片刻。”
說著,她便循聲掠來。
甘欣明知有異,即不便緊跟,只能目送她掠向峰下。
柴慕珊勁沉氣掠向洞口,不久,她便隱在洞口偷窺。
剎那間,她由浪娃戴著“吳慕山”面具及身旁之白綢儒衫,她立即明白浪娃是在混水摸魚及趁火打劫。
她氣得全身發抖。
浪娃卻不知死活的繼續享受著。
柴慕珊服下解藥及吸口氣,便悄然入內。
此時,浪娃正在顛鸞倒鳳,柴慕珊逼到浪娃身後丈餘處,她一見夏史仁神智不清,不由暗自放心。
她便取出細針彈射向浪娃之後腦及背心。
浪娃嗯了一聲,便爽歪歪的嗝屁啦!
柴慕珊一見夏史仁立即胡來亂搞,她明白他必然中了媚藥,為了善後,她便悄然步到身旁,拍向他的“黑甜穴”。
那知,他明明已經中掌,卻繼續蠢動著。
她怔了一下,便接連出掌。
她連拍八掌,終於拍暈他。
她立即掠向峰上。
不久,她停在甘欣身前道:“甘兄,夏少俠正在洞中調息,在下尚有急事需和他面談,可否暫時委屈你。”
甘欣心中暗羨,立道:“在下先赴成都,告辭!”
說著,她立即掠去。
柴慕珊鬆口氣,道:“汝二人速返昆明,吾隨後趕至。”
二友立即應是離去。
柴慕珊鬆口氣,立即掠向洞內。
她尚未入洞,便又聽見異響,她急忙入洞。
卻見夏史仁仍在胡搞,她在暗訝之餘,立即匆匆的寬衣解帶及上前接替那位浪娃的位置。
她重溫舊夢,雖覺微疼,卻欣慰至極。
她便深情的望著他。
良久之後,他已現敗狀,她為了避免他乍然醒來發現此景,於是,她連拍八掌才將他制暈。
他一暈,雨露立湧。
她便默默的承受雨露不久,方始起身。
首先,她挾起浪娃及衣物掠出洞外埋妥。
其次,她返回他的懷中悄悄替他解穴。
他輕輕一震,立即醒來。
他乍見自己赤裸的趴在她的身上,不由啊了一聲。
他慌忙起身著衣。
她跟著起身著衣及整理思緒。
不久,他背對著她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有所求。”
“有所求?”
“是的!請少俠解危。”
“何事?”
柴慕珊忖道:“水腰娘既然已經派出木蘭一號至十號,她們遲早會遇上那些親人,今後必然難以控制她們。我何不趁機與波霸盟劃清界限呢?嗯!有理,唯有這招快刀斬亂麻,方能應付水腰娘緊迫而來之毒計。”
她便道:“家父被波霸盟盟主以苗族毒蠱控制,聽說你身負異能,可否請你替家父解毒呢?”
“毒蠱?我不懂呀!”
“可否先請你陪我返家瞧瞧家父的症狀?”
“好!在下正欲拜訪令尊。”
“請!”
二人一掠出洞外,她便取下面具陪他掠去。
他渾然不知方才之事,他信以為真的陪她掠去,心中只是思忖如何和她的家人交談及如何救人。
他們掠過一個峰頂之後,倏見甘欣自遠處樹後閃出,她目送他們掠去,暗羨道:“他們真是郎才女貌呀!”
她暗暗一嘆,便遙遙跟去。
***
且說柴慕珊那二位侍女所放出之信鴿分別落入對方手中之時,至少已經有二百人被十名波霸含恨宰掉。
這些波霸被逼修練這種非人武功,心中原本不甘,加上經常被那群男人色眯眯偷窺,她們早已含恨在心。
如今一有機會洩恨,她們當然大開殺戒啦!
那群領隊一接到指示,立即下令撤退。
水腰娘接獲此訊,立即進行另一個行動。
她早已經派人監視那十名波霸,她的信鴿再落入那些監視者之手中,他們便將字條分別交給波霸。
“儘速趕往回風谷待命。”
那十名波霸便由十個不同地點趕往回風谷。
水腰娘為何會調集十名波霸趕往回風谷呢?
原來,她已經估算過那群押運人質隊伍之速度及路線,她研判他們今晚必然在迥風谷歇息。
因為,迥風谷內那片莊院正是波霸盟的另一處基地。
此外,她吩咐另外那名冒牌“吳慕山”專程疾趕向迴風谷與那群人會合,萬一他們沒在迴風谷歇息,則率領他們到迴風谷歇息。
她吩咐那名冒牌貨務必要帶回那群人質。
此計叫做“一石二鳥”。
那位冒牌客若能帶回人質,她便奪回王牌。
萬一他們遇上那群波霸,只要那個冒牌貨一走,便可以將仇火怒焰完全移轉到柴慕珊的身上。
屆時,她便可以下令波霸對付柴慕珊這個叛徒。
水腰娘因為在幼齒時,便被男人摧殘,所以養成偏激的個性,她經常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任何的犧牲。
她明知此舉必然會重創波霸盟的元氣,不過,她為了洩恨,根本不考慮此點而採取激進的措施。
柴慕珊渾然不知,她正沉緬於喜悅之中。
她和夏史仁掠離山區之後,一見天色已近深夜,她稍一思忖,便和夏史仁一起進入一間山神廟之內。
她羞赧的道:“少俠,歇會兒吧!”
夏史仁道句:“好!”便走向左側牆角坐下。
她服下靈藥,便就地調息。
她經過半日多之奔波,此時一找到心上人,心情一鬆懶,疲意一湧出,她便覺得必須好好調息一下。
她調息不久,便悠悠入定。
夏史仁望著她,不由一陣欣喜。
他一直擔心她會責怪他在太白山汙辱她,想不到她還自動獻身,夏史仁面對此種美事,豈能不欣喜呢?
他望著她那絕世容貌,不由陶醉啦!
此時,嘉定城南門外跑馬場正有五百餘人在打群鬥,他們正是華山、丐幫精英及東方二爺和甘海。
他們只有近百人,卻悍死不懼的迎戰三四百名依附波霸盟之黑道幫派角色,而且打得精彩及殺得火熱。
甘海原本與華山派掌門石敬義交情篤厚,所以,他方才一見華山派開戰,他義不容辭的立即上前相助。
他雖然尚未將“嶽嶽掌法”練得至化境,不過,此時對付這群人,簡直遊刃有餘,輕鬆愉快及威風八面哩!
不過,不出半個時辰,一位紅衣勁裝蒙面人和甘海交手之後,甘海頓時覺得此人不賴,不大好玩哩!
他經過一輪疾攻,總算搶到上風,他立即步步進逼。
那知,對方一陣疾攻之後,他的招勢頓挫。
他正在暗凜,化身為徐行義的東方二爺突然咦了一聲,立即劈退和他交手之人疾速的掠來。
蒙面人身子一轉,便欲閃逃。
東方二爺喝句:“慢著!”立即疾攻出三招。
蒙面人身形一窒,立即沉聲道:“二位欲以多欺少乎。”
東方二爺沉聲道:“閣下方才所施展之招式是否‘浩氣長存’?”說著,他立即雙目炯炯的瞧著蒙面人。
蒙面人雙目一凝,倏地疾攻向東方二爺。
他一口氣攻出五招十五式,東方二爺當場被逼得手忙腳亂連退不已,只能目送對方閃向左前方。
卻見甘海喝句:“留下!”便疾攻而來。
他急於攔人,立即全力施展精招。
蒙面人急於離去,亦全力出擊。
掌力如山。
轟隆連響。
勁氣疾卷。
兩人不由各退三步。
蒙面人一彈身,便疾射向左前方。
甘海及東方二爺欲攔不及,只好尾隨追去。
三人立即疾射向城郊。
蒙面人身法一變,倏地施展“八步趕蟬”疾掠而去。
東方二爺啊了一聲,立即全力追去。
甘海心知有異,亦加速追去。
沒多久,三人便已經掠入峨嵋山中。
倏見蒙面人停在一株樹旁,便轉身卸下頭套,赫然是一張充滿悲憤、無奈卻又堂皇之面孔。
東方二爺立即卸下面具行禮道:“關兄,果真是你。”
甘海全身一震,便停在遠處。
此人正是在昆明柴家莊為奴之關浩天,只見他低嘆一聲,道:“東方兄,你何苦要逼小弟現形呢?”
“關兄,你為何助約為虐?”
“唉!昔年一時糊塗,致有今日,豈能怪誰呢?”
“小弟能否效勞?”
“難!難矣!這位是…”
說著,他立即朝甘海行禮及注視著。
甘海嘆口氣,沉聲道:“牧野鷹揚。”
關浩天神色一變,低頭應道:“龍盤虎踞。”
甘海搖搖頭,沉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說著,他便轉身欲走。
關浩天喚句:“師叔!”突然屈膝下跪。
東方二爺嚇了一大跳,忙掠向左側忖道:“以關浩天的至高身份,居然還有師叔,難道他是…海龍王甘海嗎?”
他的雙眼立即大亮。
甘海止步沉聲道:“昔年不聽吾言,今日何需多言?”
“師叔鑑諒,師侄為了那女娃,不能不任那賤人使喚。”
“糊塗。”
“師侄知錯。”
“非矣!你能確定那女娃之身份嗎?”
“師侄曾瞧過她背上之圖。”
“偽品、冒牌貨!”
關浩天啊了一聲,立即抬頭望向甘海。
甘海沉聲道:“真人真品一直在吾身旁。”
“啊!當真?這…”
倏見他一抬右掌,便欲自碎天靈而亡。
事出突然,甘海欲阻不及,不由喝道:“住手!”
卻見遠處的東方二爺疾彈右手食指,立即制止他。
只見東方二爺上前朝甘海行禮道:“在下東方仁,敢問閣下是否…”說著,他採取傳音道:“海龍王。”
甘海點頭道:“正是,別客氣。”
“在下敢問一件事,有關仕女山水圖…”
“你也知此事?罷了!吾從頭說起吧!”
說著,他便上前拍開關浩天穴道及扶他起來。
甘海嘆口氣,沉聲道:“吾恭掌海龍一族之後,因樹大招風及自己無能,致遭遼東諸人以陰謀毀族。吾負傷攜唯一倖存之孫女在華陰避禍及伺機復仇,此番乃是為了夏史仁而外出,尚祈代為保密。”
東方二爺道:“是!敢問那幅山水圖就在令孫女之背上嗎?”
“是的!你是如何得悉此訊?”
“在下昔年巧遇遼東三霸一名手下,他在臨終前道出此事。”
“看來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此事,憑心而論,此圖乃是一幅藏金圖,循圖可以找到一筆鉅金而已。”
“鬼劍不在該處嗎?”
“不在,怎麼可能呢?吾若有鬼劍,早就尋仇,何況,鬼劍出沒之時,藏金之處尚未建立哩!”
“是!謝謝!”
東方二爺不由暗悔自己被水腰娘修理之事。
甘海道:“浩天,往事如煙,別再掂記,你何不以有生之年協助消滅波霸盟,方始不枉費今生。”
“是!”
“波霸盟正副盟主究竟是誰?”
“盟主是水腰娘吳甄秀,副盟主是柴慕珊,亦是白衣大俠吳慕山,請轉告少俠千萬別中計。”
“原來如此,糟糕,阿仁會不會被誘入波霸盟呀?”
三老立即皺眉沉思。
此時,華山和丐幫之人仍然和波霸盟之人打得不可開交,倏見兩位體態魁梧之紅衣勁裝青年自遠處疾掠而來。
他們一接近迎鬥場,立即聯袂長嘯。
那中氣十足之嘯聲足以證明他們乃是高手中之高手,不錯,他們正是雷公門第三代弟子律令及火。
律令是師兄,他專研雷公掌法,火是他的師弟亦是雷霆太妹的師弟,不過,他卻是謝仙之師兄。
他專研電母掌法,而且一直與令搭配,兩人不但功力強,而且默契足,聯手之威力勝過雷霆太妹及謝仙。
可惜,他們為了尋找胡來誤中水腰娘之“美人計”,如今,不但已經破身,更甘心替破霸盟效犬馬之勞。
尤其在賽牡丹帶雷霆太妹二人去見胡來之後,他們認為兩女遲早亦會加入波霸盟,所以,他們更“死忠”啦!
此時,他們甫長嘯,便聯手撲擊。
兩位丐幫高手首當其衝的立即被震飛出去。
他們便繼續連手出擊。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便毀了八名丐幫高手及六名華山派高手,這份氣勢實在令人瞧之心寒矣!
關浩天一馬當先掠近之後,立即低聲道:“此兩人便是雷公門之三代弟子,他們因貪圖女色而加入波霸盟。”
甘海沉聲道:“該死,震開他們吧!”
“是!”
三老立即疾掠而去。
雷公門昔年之威名及律令二人此時之兇殘使得三老不顧身份及顏面,他們一掠近,立即聯手攻向律令。
律令當場被逼得掠向左側。
甘海立即單挑律令。
東方二爺及關浩天則攔住火猛攻著。
華山派及丐幫立即喘了一口氣。
不過,波霸盟那批火卻兇殘攻著。
戰況迅即轉為激烈。
華山派及丐幫弟子吃虧在於人數太少,方才又被律令二人宰人和重挫士氣,所以,便一直處於劣勢。
此時一被對方猛攻,傷亡人數頓時直線上升。
無奈之下,他們開始突圍啦!
甘海仗著嶽嶽掌法對付律令,一時之間未見敗象,不過,他也暗悚雷公掌法之迅疾及威猛。
東方二爺及關浩天合擊火,倒是佔了上風,因為,他們作戰經驗豐富,攻守之間已經能夠配合。
所以,這兩批人尚在膠著階段。
不過,當華山及丐幫高手突圍之後,波霸盟之人疾喊猛攻,那駭人的氣勢頓使甘海三人心神大受影響。
尤其另有六人以暗器偷襲三老,更是大為影響他們的戰力。
甘海擔心會陷入重危,立即喝道:“退!”
三老立即全力進攻。
律令及火齊聲怒吼,猛攻不已!
哇操!這正是迴光返照呀!
華山派及丐幫高手面對重重包圍,一時不易脫逃,反而促使戰況加熱及傷亡加劇,他們不由暗自焦急。
“砰砰!”二聲,關浩天被火劈中右腹,不過,他也拍中對方的右肩,東方二爺則趁機攻去。
“砰!”一聲,火的腹部又捱了一掌。
不過,立即有六人疾撲向二老。
火一見機不可失,立即忍疼欲前往會合律令。
東方二爺見狀,立即猛攻而去。
他打算前去攔住火,那知,另有三十餘人朝他攻來,他在情急之下,立即奮不顧身的疾衝而去。
東方二爺果真不賴,立見人群慘叫連連,踉蹌退出。
當他突圍而出,慾火已經只距離律令三丈遠,東方二爺自己則距離慾火十二、三丈遠哩!
情急之下,他抓出銀兩疾擲而去。
滿天星暗器手法一施展出去,那些銀兩立即交叉而密集攻向火,逼得他只能後退閃躲著。
東方二爺正在暗喜,卻聽一聲:“還你!”
立見三篷毒針疾射而來。
東刀二爺心知毒針淬毒,他只好後退。
立見三十餘人朝他疾撲而來。
方才圍攻他之人更是自左側撲來。
東方二爺長嘯一聲,頓時彈身疾射而上。
立見飛鏢及毒針再度射來,東方二爺卻疾速翻滾身子,剎那間,他便已經撲近火了哩!
火只覺氣血翻湧,他心知自己即使與師兄會合,仍然無法出手,於是,他朝人群中退去。
東方二爺一落地,便有二十餘人攻來。
他一見火無意會合律令,他便定心的攻守著。
人群經過這一陣混亂,華山派及丐幫高手便逃出二十餘人,其餘之人則仍在負隅頑抗著。
那二十餘人立即匆匆逃去。
東方二爺和關浩天便分別被百餘人圍攻。
東方二爺尚未負傷,故未見敗象,關浩天方才與火硬拚,如今又被圍攻,便顯得力不從心啦!
甘海見狀,立即疾攻出六掌。
律令一被逼退,甘海便掠向圍攻關浩天之人。
律令擔心火之傷勢,立即前往察看。
甘海疾衝半個盞茶時間,便與關浩天會合,不過,四周立即又多掠來六十餘人緊緊圍攻著他們。
三老便採取守勢穩住陣勢。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丐幫及華山派之高手已經全部被消滅,三老之四周至少有二百五十人在圍攻。
不過,三老並非省油的燈,對方又是“雜牌手”,他們專心採取守勢之下,那群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他們已經接連拚鬥將近兩個時辰,體力漸感吃不消,於是,立即有人建議要撤退啦!
他們今晚志在重創丐幫及華山派,如今已經可以“繳券”,於是,他們便聯袂撤退而去。
律令二人見狀,亦一起離去。
關浩天一個踉蹌,立即吐血。
甘海道句:“快坐下!”立即上前替他療傷。
東方二爺忖道:“這批人若去對付東方世家,東方世家恐怕也招架不住,不知那群孩子是否已經封莊迴避。”
***
天亮了,柴慕珊一睜眼,便瞧見夏史仁深情的望著她,她的心一陣暗喜,雙頰立現酡紅。
她的鼻息亦為之急促。
夏史仁整夜皆在欣賞她那張絕世容貌,此時一見到她睜眼及臉紅,他作賊心虛的立即低下頭。
她一振膽氣,柔聲道:“仁哥,我可以如此稱呼你嗎?”
“可…可以!”
“小妹姓柴,名叫慕珊,仁哥,你就稱呼我珊妹吧!”
“珊妹!”
“仁哥!”
哇操!來電啦!
她壯膽到他身旁,立即靠坐在他身旁及吐氣如蘭的道:“仁哥,爹孃若見了你,不知會欣喜到何種程度哩!”
他心跳如雷,口乾舌燥的道:“我更渴望能夠及早見到他們。”
“若無意外,不出半個時辰,咱們便可以抵家,仁哥,無論發生何事,小妹永遠是你的人。”
“我…我會永遠照顧你!”
“謝謝!仁哥,你除了救爹之外,另有什麼計畫?”
“沒有,我只想平靜渡日。”
“這…目前恐怕平靜不了,因為,波霸盟正在興風作浪,而且已經逐漸由西南地區蔓延向中原哩!”
“波霸盟為何要如此做?”
“波霸盟盟主水腰娘曾遭男人玩弄過,她欲踐踏全天下的男人,所以才利用女色、財物及各種陰謀吸收人手和發動各種攻勢。”
“冤有頭,債有主,她可以向那男人尋仇,不必波及全天下的人呀!”
“她的性情偏激,不宜以常理作衡量。”
“她能征服天下嗎?”
“不一定,因為,她已經準備一、二十年,而且已經吸收不少的人,反觀天下各派卻荒廢武學及互相排拒哩!”
“他們會不會在遭敵時,再度團結呢?”
“會!不過,等到那時已經來不及,因為,他們的敵人一定會趁機落井下石,結果,便會投靠波霸盟。”
“這…她豈非贏定啦?”
“不見得!你可以扭轉乾坤。”
“我…愛說笑,獨木難撐頹廈矣!”
“你太客氣啦!你願聽我分析嗎?”
“洗耳恭聽。”
“擒賊先擒王,你若除去水腰娘,天下安矣!”
“可是,我不認識她,更不知她在何處呀?”
“小妹可以協助你找到她。”
“這…恕我直言,我想先確定她的罪狀。”
“理該如此,可見你是一位正直君子,你放心,我會讓你親眼目睹她那令人髮指的罪狀,不過,你必須掩飾身份。”
“我明白,如何掩飾呢?”
“戴面具,另外加套衫褲掩飾目前這套服裝。”
說著,她便取出一付中年人面具遞給他。
他接過面具,立聽她又道:“水腰娘對爹孃及吾家瞭若指掌,所以,我們必須利用出其不意的方式返家。”
“由你安排吧!”
“好!你先去戴上面具吧!”
說著,她便溫柔的替他戴妥面具。
她自己亦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道:“咱們先沿林而前進,若遇上別人,你便在十餘丈外跟我前進,如何?”
“好!”
柴慕珊一見他如此合作,立即欣然起身道:“走吧!”
夏史仁當然愉快的跟去啦!
此時的柴朗卻似死狗般被人拖上車哩!
原來,水腰娘久候那位冒牌貨未歸,她立即判斷她已經遇害,於是,她開始進一步證實。
不久,她由信鴿飛函中發現柴慕珊通令手下回避波霸們,於是,她判斷柴慕珊已經殺了那位冒牌貨。
她為了預防柴慕珊聯合夏史仁對她不利,於是,她派一位心腹悄悄的向柴朗開口,俾牽制柴慕珊的行動。
柴朗既然中了苗族之蠱毒,水腰孃的那位心腹只在柴家遙處利用竹笛吹奏一段樂曲,柴朗體中之蠱立即發作。
他疼得死去活來。
他吃什麼,便吐什麼!
他喝什麼,便吐什麼!
柴氏吩咐下人試過四十餘種靈藥,結果,柴朗吐得接近虛脫,疼得全身骨骼接近散掉,簡直生不如死。
這個夜晚對他而言,是最難過的一夜。
天一亮,那位心腹便搭車大搖大擺的來到柴家大門前。
他只說一句話:“水腰娘有解藥。”
柴朗是聰明人,他立即吩咐下人抬他準備搭車去見水腰娘。
他一被抬出大門,那人便上前拖他上車揚長而去。
那部馬車剛轉過兩條街,便有一人前來通知馬車馳往“金財利客棧”,柴朗之心腹立即先行趕去佈置。
那知,馬車剛又轉過一條街,便又有一人前來通知改變停車地點,而且直接運送柴朗來到水腰娘匿身之酒樓。
柴朗一被拖入酒樓大門,立即有人在門口張貼一張“暫停營業”紅字條及迅速的關上大門。
柴朗一見院中站看他昔日之部下,心中不由一陣感慨。
不久,他已被拖入酒樓大廳,只見廳中桌椅完全被搬光,卻擺著六張木床,床上側被褥皆全。
他立即浮起不祥之感。
倏聽一陣格格浪笑聲,水腰娘已經在六位大漢引導之下,步入大廳,另有六位姑娘則隨後跟入。
水腰娘朝柴朗身前一站,嗲聲道:“相公,聽說你龍體違和,賤妾心疼得很,特地前來問候請安哩!”
柴朗苦笑道:“甄秀,一切皆是我的錯,放了我吧!”
“不對吧?你怎會犯錯呢?”
“甄秀,別挖苦我啦!我不該一時糊塗做了那些錯事,只要你放了我,我今後一切完全聽你的。”
“當真?”
“千真萬確。”
“口說無憑,是嗎?”
“我…我交出這把金匙,如何!”
說著,他便自懷中袋內取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
“格格!你捨得交出私房錢啦!”
“甄秀,我是真心請罪,你收下吧!”
水腰娘道句:“好吧!”右手立即取出一粒藥丸行去。
柴朗認得那粒解藥,立即張嘴遞出金鑰匙。
水腰娘一走到他身前,果然將那粒藥丸遞向他。
倏見她的左掌疾探,兩粒紅色藥丸便塞入他的口中,而且迅即被他口中之唾液化成液體流入腹中。
他啊了一聲,就欲吐出。
水腰娘扣住他的下巴,嗲聲道:“相公,你在這些年來一共利用這種‘和合丹’替多少姑娘開苞,你知道嗎?”
“我…饒了我吧!”
“相公,別如此殺風景,她們六人準備報答你這些年來的照顧,你就別辜負她們的滿腔熱情吧!”
說著,她便輕輕頷首。
六位姑娘便各佔一床寬衣解帶。
水腰娘格格笑道:“相公,賤妾待你不錯吧?”
柴朗已經被“和合丹”激發的欲焰漸熾,理智漸失,不過,他知道他今日鐵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所以,他的神智不敢鬆懈。
“饒了我吧!”
“哼!姓柴的,枉費你和我相處一、二十年,你明知我最恨被男人擺道,你偏偏明知故犯,你何需再求呢?”
“饒…饒了我吧!”
“哼!姓柴的,你聽著,你一輩子利用女人撈銀子,所以,我一定要讓你死在女人的手中,這就是你的報應。此外,你的老婆、你的女兒亦即將被男人玩,只要她們撐得下,我會動員數十男人來侍候她們。”
“你…狠…”
“哼!誰叫你惹我,去吧!”
手一拋,柴朗便飛向一張木床。
“砰!”一聲,他已經飛落床前。
卻見他氣喘如牛的撕衣裂褲。
那姑娘則含著冷笑在榻上備戰。
不久,柴朗已經理智全失的上陣宣戰。
水腰娘拋出一個褐瓶道:“搞死他。”
“是!”
水腰娘立即一低聲吩咐那六名大漢。
不久,六人已經匆匆離去。
水腰娘把玩金匙及欣賞好戲,狀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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