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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刑警組織亞洲區總部,時間3月14日早8點15分。
思凌和馮志成這一對搭檔匆忙地走在大樓內全封閉的走廊通道里,他們剛接到上司的電話,讓兩人去他的辦公室。
國際刑警組織亞洲區總部設在香港九龍距離維多利亞灣不遠處的一棟摩天大樓內,大樓門口每天人流如織,可進出大樓的人,包括在樓內上班的許多人都不知道,這棟樓內有令犯罪分子膽戰心驚的國際刑警組織。
亞洲區總部所在的樓層,各個區域都被分隔開來,進入不同的區域要經過瞳孔掃描檢測,這是目前世界最嚴密的防衛系統。
思凌和馮志成都是國內公安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經公安部推薦,又通過嚴格的測試被招入國際刑警中,雖然年齡不到30歲,卻都已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了。
走進上司的辦公室之前,思凌就猜到有重要案件,因為一般情況下,上頭給他們安排任務多是打個電話,然後把相關材料發到他們隨身攜帶的微型電腦中,在去執行任務的路上就把情況瞭解清楚了,不需要當面交代任務。他們要做的就是快速反應。
頂頭上司哈德森上校是個美國人,是世界著名的反恐專家,從美國情報部門退役後被國際刑警組織聘請,現在是亞洲區的負責人。哈德森上校長期從事國際安全工作,經常與世界各國的安全部門打交道,不但有豐富的經驗,而且掌握著廣泛的人脈資源,這使得他在國際刑警組織中工作起來得心應手。在他的領導下,國際刑警組織亞洲區的工作是最突出的。
長期的情報工作,養成了哈德森上校嚴謹務實的作風,當思凌和馮志成走進辦公室後,他沒有一句廢話,開門見山地說:“兩天前紐約郊區西港鎮發生的那起神秘案件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相關情況也傳給了你們。這個案件香港警察署和衛生署也都得到了情況通報,如果發現有類似案件要立即向國際刑警組織和衛生組織彙報。10分鐘前接到香港警察署的電傳,在大浪灣附近的一處別墅區內發生了一起相似案件,現在案發一帶已經被封閉,請求我們協助調查。我已經把相關情況向總部做了彙報,總部指示要全力以赴查清案件真相。我想讓你們倆接手這件案子,有什麼想法沒有?”
“沒問題。”思凌爽快地回道。隨後她又接著問:“上校先生,這兩起案件的間隔時間只有兩天,雖然相距上萬公里,您覺得它們之間會有聯繫嗎?”
哈德森明白思凌的意思,但他擔心如果提前把一些情況注入她的大腦中,會干擾她對案件的判斷。於是轉而神色凝重地說:“凌,這次情況不同以往,就在你們進來前的幾分鐘,我接到總部電傳,西港小鎮已經死亡了近百人,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新型病毒。以西港為中心,方圓50公里以內都已經被嚴密封鎖起來了,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包括空中都實行了管制。整個美國已經進入一級戰備,這是自“二戰”結束以來美國本土首次進入最高級別的戰備。”
思凌一怔,她知道哈德森上校以前從事的就是針對恐怖襲擊的情報蒐集,非常清楚美國進入一級戰備意味著什麼。她馬上問:“是不是有跡象顯示這個案件是一次恐怖襲擊?”
“不排除是恐怖襲擊的可能,所以我認為發生在香港的案件很可能不是孤立的,你們馬上出發,詳細情況隨後會電傳給你們。”
“Yes,sir!”兩人同時答應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思凌和馮志成從哈德森的辦公室裡出來後直奔電梯間,幾分鐘後他們就到達了大樓天台,一架黑鷹H60直升機已經作好起飛準備,直升機旁邊還有幾個勤務人員,正在把盛放各種裝備的箱子也放進機艙內。
國際刑警組織之所以能做到行動迅速、戰無不勝,與有一支強有力的後勤保障隊伍密不可分,像思凌和馮志成這樣的一線刑警,每個人的身後至少有10名各類內勤人員在為他們提供各種保障。
10分鐘後黑鷹直升機就到達了大浪灣海濱別墅區的上空,直升機繞別墅區飛行了一圈,整個別墅區都被森林覆蓋著,沒有適合的降落空間,只好飛到2公里外的海灘上降落下來。
思凌和馮志成一人提著一隻精緻的工具箱從機艙下來,一輛警車從別墅區方向疾駛而來,顯然是來接他們倆的。
思凌坐進車裡後,首先拿出便攜式掌上電腦,總部那邊已經把所有與案件有關的詳細信息傳到她的電腦中。當看到死者信息時,思凌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她?”
“怎麼了,你認識死者?”馮志成在旁邊問。
“還記得三年前咱們倆接手的一個案子嗎?就是國內著名的考古專家被害的案子。”
“記得,遇害人是歐陽鳴博,跟這件案子有聯繫?”
思凌把手裡的掌上電腦遞給馮志成,屏幕上顯示的是聞燕的照片。
“你看,這是死者的資料照片,她就是歐陽鳴博的夫人聞燕,是國內著名的中醫學專家。”
“她怎麼會來到香港居住了?”馮志成好奇地問了一句。
“資料顯示聞燕到香港的時間不長,兩年多一點時間,看來是歐陽教授遇害後才來這裡,也許老人是想換一個環境,沒想到……”
思凌的話音未落,警車駛上通往森林的行車道,她發現沿著森林的外圍已經拉起了一條警戒線,禁止無關人員靠近。
警車在別墅區的大門口停了下來,道路的一側停放了10多輛各式警用車輛。兩人下車後被帶到一輛廂式防化車裡,換上了銀白色的帶內壓的全密閉隔離服,這種防化隔離服內的氣壓高於外面,任何細微物質都侵入不到裡面去,只是穿上以後有點像宇航員。隨後兩人在一位穿同樣隔離服的警察的引導下步行走進小區。
思凌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小區內的情況,這種高檔別墅區的安保是非常嚴密的,而且有些別墅的主人是演藝界名人,他們最怕狗仔隊的跟蹤,所以比起別的同類小區,外來人更難入內。
思凌注意到小區內安裝了許多監控探頭,她問走在前面的警察:“小區的監控信息是否收集起來了?”
隔離服中都帶有通話器,所以交流起來沒有問題,前面的警察機械地搖擺了一下胳膊,因為穿著隔離服回頭很困難。他一邊朝前走一邊介紹情況:“所有監控資料都被破壞了,執勤的安保也被打死了。這個案件之所以發現得快,就是換崗的安保發現監控室遇襲後報警。我們接到報警後當時就判斷很可能是小區內的業主出現了問題,所以當即就先封鎖了整個別墅區,果然在16號樓發現了案情……”
“發現案情是在什麼時間?”馮志成問。
“早晨6點鐘換崗的安保發現監控室被襲擊,10分鐘後第一批趕到這裡的警察就封鎖了別墅區,隨後開始排查小區內的情況,不到7點就發現16號樓的案情,因為警局昨天接到上級關於紐約案件的情況通報,發現情況的警察立刻向上面進行了彙報……”
警察話音未落,思凌急忙問:“你們如何發現這起案件與紐約的案件有聯繫?”
“神秘的死亡微笑,因為死者面部保持著神秘的微笑,所以發現的警察在第一時間就與紐約的案件聯繫起來。”
“原來如此,最早進入案發現場的警察是否已經進行醫學隔離了?”思凌急忙問。
“嗯,所有進入過16號別墅的人都已經醫學隔離了。”
聽了警察的介紹,思凌心想,如果這件案子真的同紐約發生的一樣,那麼香港警察在第一時間封鎖了這裡,對香港人民來說是大功一件。思凌看到別墅區內好多地方都有身穿隔離服、全副武裝的警察,而且每棟小樓前也都有一名警察,別墅裡的人員都被禁止外出,整個小區戒備森嚴。
16號別墅周圍設立了單獨的警戒線,執勤的警察在檢查了三個人的證件後才讓他們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