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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凌聽到姜無為說聞燕女士留下的神秘符號可能是一組密碼鑰匙後,既高興,又有些失望,高興的是與她原來的猜想有點不謀而合,失望的是案情又陷入另外一個謎團中。
在香港,思凌進入聞燕女士的家勘察現場時就發現兇手不是為錢財,以聞燕女士這樣的身份,因為某種秘密遇害的可能性最大。當時思凌把解開這個秘密的希望寄託在聞燕女士留下的謎題上,現在看來這條路遠還沒有到盡頭,不過這也證實了她的最初的想法是正確的。
看來破案的關鍵就是要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知道了這個秘密,就容易找出兇手了。思凌心想,必須重新回到原點,再一點點梳理線索。
想到這裡思凌問姜無為:“你難道就從來沒有聽聞燕女士提到過什麼關於這方面的內容?比如寶藏、珍貴物品之類的事情?”
姜無為輕輕一笑:“我師母是中醫大師,同歐陽導師不一樣,怎麼可能有寶藏之類的秘密?”
“那聞燕女士有什麼特別的愛好,比如收藏之類的習慣?”思凌又問。
“你是不是認為牽扯到秘密就一定得是寶藏之類的東西?師母沒有這類愛好,如果說到收藏,她喜歡收藏書……”
思凌點點頭,贊同地說:“你說的這一點倒是不錯,聞燕女士的書房裡幾乎沒有能落腳之地,用書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姜無為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除了工作外,師母如果說有愛好的話就是兩點,看書和運動。”說到這裡姜無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說:“師母還喜歡旅遊,每年都會拿出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外出旅遊,記得有一次暑假,師母讓我陪她去了一趟柬埔寨的吳哥古城去旅遊……”
話說到一半,姜無為突然一愣,隨後緊鎖眉頭陷入沉思中,彷彿想起了什麼。
思凌好奇地問:“話講了一半,怎麼又不說了?”
姜無為的臉上流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驚愕中帶有不安,似乎是在回憶某個恐怖的經歷,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我隨師母進入古城的時候是下午,那天剛好陰天,走進古城中央的巴揚寺後,無意中抬頭往上張望,突然感覺一陣戰慄,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上面直撲下來……”
思凌好奇地問:“在我的記憶裡你好像沒有怕的事情,在溫哥華的時候,你一個人敢單挑五個僱傭兵,什麼東西能讓你感到恐懼?”
“是笑臉,巨大的笑臉,數不清的笑臉,張著嘴巴,半睜著眼睛,當時我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如同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氣氛包圍著……”
“神秘的高棉微笑!”思凌脫口而出。
姜無為緩緩地點了一下頭,用低沉的聲音說:“每一個進入巴揚寺的造訪者,面對神秘的高棉微笑都會產生不祥的感覺,而且是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恐懼。法國外交官兼作家克勞恩曾經把巴揚寺形容為是他知道的‘最邪惡,最受詛咒的地方’,原因就在於那些神秘的高棉微笑……”
說到這裡,姜無為回身拿起擺在床上的三張照片,緩緩地說:“剛開始我還把占星家和謝曼教授臉上帶著的微笑看成是腓尼基人的‘死亡微笑’。現在終於明白了,他們臉上的微笑,包括師母臉上的微笑,都是在暗示‘神秘的高棉微笑’……”
思凌臉上流露出茅塞頓開的神情,從姜無為手裡接過照片,然後指著智者先知的照片說:“第一眼看到占星家這個奇異的坐姿和他面部的微笑時,就感覺他好像在暗示什麼,聽你這麼說終於明白了,很顯然是暗示巴揚寺裡的高棉微笑,否則北美的人絕不會採用這種只有佛教才有的跏趺坐姿。”
馮志成也高興地說:“三個遇害人都在暗示‘神秘的高棉微笑’,這肯定不會是巧合,他們三人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而這種聯繫又必然與‘神秘的高棉微笑’有關。”
思凌看著姜無為,她知道能找出這個聯繫的人只有他。姜無為明白思凌的意思,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去吳哥古城!只有去吳哥才能找出高棉微笑的秘密。”思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思凌的話音剛落,隱藏在天花板裡的喇叭裡傳出哈維特工的聲音:“思淩小姐,請你們馬上從隔離區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思凌與馮志成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在猜測哈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是在哈維的地盤上,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儘量與他保持良好的關係,後面很可能還需要合作。
思凌對姜無為說:“我們先離開這裡,你再仔細地回憶一下聞燕女士帶你去吳哥古城是否有什麼目的,想起什麼來我們電話聯繫。”
“好吧,你把師母遇害現場的詳細資料傳到我郵箱裡來,也許我從中能找到什麼線索。”
“嗯,過後我就發給你。”
隨後思凌與馮志成離開隔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