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室旁邊的小會議室裡,我見到了院領導和幾個穿著很得體的男女。加上領導一共是四個人。
一個女的讓我把簡歷給她,我忙不迭的遞給她,她招呼我坐在這幾個人對面的椅子上,我緊張的心直跳。一個男人看了看我的簡歷,笑了笑,說:“你好,張清風。能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把我在心裡背了好幾遍的自我介紹結結巴巴的說了,說完就是一身冷汗,想著完蛋了,怎麼自己這麼丟臉,連話都說不清楚。
那個主試我的男人笑著說:“張清風同學,不要這麼緊張嘛。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我生硬的笑著說:“可以,可以。”
我腳步沉重的從小會議室出來,心中就兩個字:完了。我對我的表現失望到了極點,想說的都沒有說,不該說的亂說。對方問我的問題,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都是很生活化的問題,無外乎就是我喜歡什麼啊,碰到什麼事情怎麼處理啊,有什麼理想抱負啊。
我回到大會議室,估計大家看出我的表情很糟糕,只有周宇、趙亮問我怎麼樣了。我嘆了口氣,說一塌糊塗。
我沒有等大家,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回到寢室,老二謝文已經回來了,他見到我也問:“怎麼樣啊?”
我把我的包往床上一摔,說:“我基本沒戲,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緊張。你呢?”
謝文說:“也不太好,很緊張,人太多了。”
我看著他表情平靜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表現得不錯,只是不好刺激我罷了。這個謝文,我在寢室裡最不喜歡的就是他。
我看了看時間,應該小食堂有飯可以吃了,所以我也沒有和謝文打招呼,拿起自己的飯盒,就去吃飯。我其實還是不覺得很餓,只是強迫自己應該去吃點東西了。
真奇怪,我到了小食堂,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不過還是給自己打了兩個肉菜,花了四元錢,畢竟和苗苗消耗了這麼多的體力,怎麼也應該補一下吧。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默默地吃著,就發現有人正在打量我,一抬頭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兩個女生正在看我,長的很不錯,她們一看我我正在看她們,趕忙就低下頭,但是她們還是在竊竊私語著什麼,看樣子應該在談論我。
怎麼回事?我真是納悶了,今天在學校裡面,真是有不少女生注意我。難道我真的臉上長了什麼東西不成?
這讓我更加食之無味,強迫自己不浪費,拼命吃光了。起身就走,可以感覺到,一直到我走出食堂,那兩個女生還是在打量著我。
這個時候,下課的人多了,食堂也開飯了,所以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
有人在打量我,有人在評論我,一路走來都是這樣,而且因為人多的原因,這讓我覺得很糟糕。下午出來的時候,學校人不多,現在人多了,打量我的人也跟著增多了。因為從來沒有被這樣注意過,所以我越發的感覺到我肯定身上有什麼東西,才讓她們這樣注意我。
因為,打量我的基本都是女生……
宿舍裡面亂糟糟的,大家都在,幾個人在興奮的談論著,也有人不說話,呆呆的靠在床上。
我一進門,也沒有搭理大家,直接去照鏡子。鏡子裡面我的臉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啊?我把自己的臉扒來拔去,很長時間才確認自己臉上確實沒有東西。
我不甘心,我把正在興奮的說話的周宇拉過來,問他:“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身上?嗯?臉上?”
周宇一愣,不過看我那個緊張的樣子,只好按我的要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我,然後摸著自己的下巴說:“什麼都沒有啊?”
我說:“不會吧,怎麼今天好多人打量我。我是不是看起來有點怪?”
趙亮猛地叫了一聲,說:“老三,你背上趴著一個女人!!”
我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腦子裡立即想到了那個古怪的美女苗苗。
我臉都變形了,慘叫著:“什麼?”
趙亮反到被我嚇了一跳,說道:“你怎麼了老三,我騙你的啦,你沒有什麼變化啊。你怎麼了,碰鬼了嗎?你臉色好差。”
我沒有生氣,按平時我肯定要生氣,我慘慘的說:“別開我的玩笑,我覺得今天有點不正常。”
周宇拍了拍我,說:“老三,最近你是不是有點情緒不好啦?”
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了床上,而背後,還真的感覺到苗苗在我身後,儘管我知道這不可能。
謝文突然悠悠的冒出一句:“老三,你肯定有什麼事情,昨天老五找你,那樣子也不正常。”
我說:“沒有啊。”
謝文說:“咱們四年同學了,又是住一個寢室的。你瞞不過我的,你說吧,說不定大家能夠幫你呢。”
老大陳正文也說:“老三,你不會和老五鬧矛盾了。”
我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這兩天都在我老鄉那裡玩。”我決定我不能把苗苗的事情告訴大家。
老七李學高突然細聲細氣地說:“清風,其實你今天看起來挺帥的。好像氣質不一樣了呢,不過,我也說不出來你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我沉默不語,爬上了自己的床,掏出書強迫自己看下去。
老四周宇趴在我床邊,說:“好了好了,一會我們去打籃球吧。”
晚上,老五李立嘉的電話打到了寢室,說是找我。我接過來,就聽到老五說道:“老三,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我說:“還好,還好。”
李立嘉說:“那天晚上後來我覺得不對勁,生怕是有些壞女人騙男人,你沒事就好。”
我說:“哦,她挺好的。”
李立嘉電話裡壓低聲音說:“你們做了?”
我說:“對。做了。”
李立嘉說:“戴套了嗎?”
我說:“沒有。”
李立嘉說:“不是我故意嚇唬你,有些女人報復社會,故意傳播艾滋病。”
我身上一麻,的確如此,艾滋病是性傳播的。
我連忙說:“不會吧。”
李立嘉說:“我只是說有可能。哦,明天我回寢室,到時候再聊。我有點事,先掛了。”
我痴痴的答應著:“好的,好的。明天見。”
在大家的疑惑中,我什麼都不願意回答,只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