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麻煩不斷
梅蘭芳心大窘,滿臉紅cháo的匆匆自楊飛懷中掙脫出來,背過身去。
楊飛愕然問道:“掌櫃的,何事如此驚慌?”
那掌櫃道:“客官,你的那些朋友都被官差抓走了?”
楊飛聞言差點跳了起來,急道:“他們為何會被官差抓走?”
那掌櫃有些遲疑道:“你們方才打跑的那位公子來頭不小,他父親是太原總兵姚昭武姚大人。”
“什麼?”楊飛大驚失sè,怎麼教訓到姚昭武的兒子頭上,這下可如何是好,不知姚昭武是不是個護短之人,若是如此那便糟糕之極。
那掌櫃猶自喋喋不休道:“說起姚大人,那可是個好官,可惜他的公子不肖,平時有什麼惡行太原城的百姓看在姚大人面上也都忍讓三分,今rì姚公子被你們教訓了一頓,吃了虧哪還不找官府出頭。”
楊飛不待他說完,急急道:“小蘭,我們快走,回去想想辦法,掌櫃的,多謝了。”言罷,便yù拉著梅蘭衝下樓去。
梅蘭嫣然一笑,挽起他右臂自窗口掠了出去,輕輕巧巧落到街上。
楊飛大是羨慕道:“不知何rì我才能似你這般高來高去?”
梅蘭含笑道:“我剛才見你打鬥之時內功不弱,看來你的紫氣神功練得不錯,短短數rì,大有進步,你已有了內功底子,習得上乘輕功並非難事。”
楊飛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練的是紫氣神功?”心中卻想為何人人都知道紫氣神功之名,唯獨老子不知道。
梅蘭道:“你忘了,你那本紫氣秘笈我曾代為保管一rì,我偷偷瞧過,當然知道你練的便是紫氣神功。”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你不會怪我吧?”江湖中門派之防甚嚴,即便夫妻亦不例外。
楊飛涎著臉摟著她纖腰道:“你是我老婆,你要拿去練也關係,何況只是看看。”
梅蘭芳心甜蜜,嫣然一笑,由著他在大街之上作此親密行徑。
二人邊說邊走,轉眼行過兩條街,已至繁華之處,雖是深夜,行人卻是不少,一個老學究見得二人親暱情形,大嘆人心不古,世風rì下,亦有人驚歎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
梅蘭聽得俏臉通紅,急急掙脫他那隻在自己嬌軀上搞怪的手,急作掩飾道:“你若是知道內力運使法門,便可學會輕功之道。”
楊飛大喜道:“如何運用內力,你快教我!”
梅蘭見他恨不能立時學會的模樣,微微一笑道:“雖不是難事,卻非易事。”
楊飛聞得此言似鬥敗了的公雞蔫了大半,極是氣餒道:“算了,先救出我的那些師兄再說。”
二人來到太白居前,大門仍開,梅蘭道:“這就是你居住的客棧麼?”
楊飛點點頭,行入客棧,那店小二侯在堂中假寐,見得楊飛又帶了一個漂亮女子回來,心中大嘆這小子豔福不淺,口中卻連聲道:“客官,時候不早了,是否吃些宵夜再歇息?”
楊飛道:“算了,我再開一間上房。”
梅蘭見楊飛竟沒趁此良機佔她便宜要和她同房共居,心中不覺大為奇怪,這傢伙何時轉xìng了。
新開的客房便在楊飛所居之處的左側第二間,剛好與姜依萍所住客房相對,楊飛摟著梅蘭來到房中,忍不住抱著她坐到床邊親吻她紅豔yù滴的嬌唇,梅蘭早知他不會老老實實,任由他胡為。
楊飛生恐體內情蠱發作,不敢太過放肆,稍縱即止,嘆了口氣道:“小蘭,你可有法子救我的那些師兄脫險。”
梅蘭靠在他懷中,略一沉吟道:“你當rì在臨汾被關進死牢是如何逃脫的?”
楊飛道:“那幾rì臨汾鬧山賊,犯人都逃光了,我也趁機逃了出來。”他此言卻只說了一半真話,後面一句卻是因韓先生之故杜撰而成。
梅蘭道:“那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楊飛道:“我福氣一向都不小,要不怎會娶到象你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
梅蘭啐道:“人家比小姐可差得遠了。”
楊飛聞得她說到梅雲清,不覺神sè黯然,知她必已至太原,卻不曉得她現在何處,想起那個五年之約,自己還未摸到邊,已先破壞了誓言,若連姜依萍算在內已有兩個老婆了,還中了那毒婆娘的毒,只怕今生逃不出她的手心,思及此處,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梅蘭心知自己失言,亦不好多說,二人相視無語,正自尷尬之際,忽聞得門外傳來一女子的嬌呼聲:“雲飛,雲飛,你在麼?”
楊飛一聽便知門外那女子是姜依萍,不由摒住氣息,生恐讓她察覺,心想若讓那毒婆娘見到自己與梅蘭這般情形,還不催動蠱母,立時要了自己小命。
梅蘭雖未見過門外女子是何人,亦不知楊飛曾改名雲飛,但見得楊飛慌張神sè,心知那女子必是叫他,玉容一寒,冷冷哼了一聲。
姜依萍喚了良久,方喃喃自語道:“看來還沒回來,小燕子,我們回去吧。”腳步響起,漸漸遠去,似已回房。
楊飛捏把冷汗,鬆了口氣,心中只道好險好險。
梅蘭寒著臉,冷冷道:“那女人是誰?”
楊飛賠笑道:“只不過是路上遇到的一個普通朋友。”
梅蘭掙脫出懷,坐直嬌軀,沈聲道:“若只是普通朋友,那她為何深更半夜來你房中找你?”
楊飛忙道:“興許她有要緊事來找我?”
梅蘭反問道:“她既有要緊事找你,那你為何不敢出去應她?”
任楊飛巧舌如簧,此刻亦不由啞口無言,梅蘭俏臉殺氣大盛,忽爾持起床頭的飛雲劍,緩緩抽出,輕拭劍鋒,冷哼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楊飛未想她翻臉比翻書還快,方才還柔情蜜意,現在卻揮劍相向,望著那明晃晃的飛雲劍,嘆了口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
梅蘭寒聲道:“你的所作所為怎敢讓我相信,我不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小姐,當rì我曾發誓,若你負我,我會先殺了你再自刎以對小姐。”
楊飛心念電轉,沉吟許久方道:“其實我中了她的毒。”
梅蘭玉容稍和,訝然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飛將近rì發生之事一一道出,只不過將與姜依萍之事稍加改動,說成是自己中了情蠱之毒方與姜依萍發生夫妻之實。
梅蘭道:“你沒有騙我?”
楊飛忙道:“楊飛對天發誓,若我楊飛敢騙小蘭,教我不得好死。”
“我暫且相信你一次。”梅蘭還劍入鞘,方道:“如此說來,你是受她所迫。”
楊飛連忙點頭道:“若非如此,我怎敢做出對不起你和雲清之事。”
梅蘭瞧著他,見他眼神之中滿是柔情蜜意,不得不信他,聲音轉柔道:“我錯怪你了,你中的情蠱厲不厲害?”
楊飛道:“她說只要我不與其他女子交合,便不會有xìng命之虞,不過她體內尚有蠱母,隨時可要了我的小命。”
梅蘭似笑非笑道:“怪不得你方才如此規矩,如此一來,倒省了你以後去找別的女人。”
楊飛苦笑道:“可是我連你也不能碰了,還不如讓我去做和尚。”
梅蘭道:“若你去做了和尚,人家不是要去作尼姑?”
楊飛見她總算恢復如常,舒了口氣,賊笑道:“和尚尼姑湊成一對也挺不錯的。”言罷,將梅蘭緊緊摟到懷中,垂首吻她,大佔便宜。
梅蘭被他弄得媚眼如絲,軟倒在他懷中,只覺一絲力道也無,輕笑道:“你不怕蠱毒發作麼?”
楊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梅蘭知他最是怕死,怎會信他,啐了一聲。
楊飛心知不可太過,要不這般下去倒真會要了自己小命,成了風流鬼了,正容道:“小蘭,我有一事問你。”
梅蘭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王弘義王老前輩的下落?”
楊飛大拍馬屁道:“小蘭真是冰雪聰明,天下無雙,為夫還沒說你便知道了?”
梅蘭嬌媚的橫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找王老前輩治你身上蠱毒?”見楊飛點點頭,方道:“我也不知王老前輩的下落,他老人家一向行蹤飄忽,較之南宮逸還要難尋,上次我能碰到他老人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楊飛頗為失望道:“如此說來,我是極難尋到王老前輩了。”
梅蘭道:“其實你可以去找南宮逸醫治,他醫術亦是高明之極。”
楊飛道:“若讓他知道我和姜依萍之事,他還不一劍殺了我,哪會幫我醫治。”
梅蘭道:“我可以去找吳少俠說說,他必會應…”她說至此處,見得楊飛面sè陡寒,後面之言便生生嚥了下去。
楊飛道:“事有輕重緩急,來rì方長,此事容後再說,眼下還要想法救出我那班師兄。”
梅蘭沉吟道:“我正被錦衣衛追輯,不便露面,也幫不上什麼忙,對了,你不是認識那個姚大人,跟他交情不錯,為何不直接前去求他。”
楊飛嘆了口氣道:“可上次我亂出主意,丟了祈州城,論軍規當處,若是去找他,說不得治我一個失職之罪。”
梅蘭笑道:“你還真的當你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你原本不過是振威鏢局小混混,要治罪也治不到你頭上。”
楊飛一聲輕笑,抱著她倒在床上,親吻著她的耳墜輕聲道:“我是混混,你是什麼?”
梅蘭嚶嚀一聲,嬌軀輕顫,意亂情迷之下,放下矜持,反手緊緊抱著楊飛的脖子主動回吻著他。
許久楊飛方鬆開她,吁了口氣道:“也只有去找姚大人幫忙了,卻不知姚大人是否已回太原?”
梅蘭俏臉滿是紅暈,瞧來格外嬌媚,輕聲道:“你明rì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頓了一頓,又道:“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rì還要去見姚大人。”
楊飛若無其事道:“既是如此,我們上床睡覺吧。”
梅蘭俏臉一紅,啐罵道:“若你想找死,就在這睡吧。”
楊飛怎會真的想死,打了個哈哈,站起伸了個懶腰道:“晚上作夢可記得想著我。”
梅蘭嗔道:“鬼才會想你。”伸手在他背後輕輕一推,方道:“快回去吧。”
楊飛身不由己的到了門口,回過身來扮了個鬼臉,笑道:“你不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女鬼麼?”
梅蘭拿起床側的枕頭擲了過去,笑罵道:“油嘴滑舌。”
楊飛回到房中,脫下外衣,方爬上床,床上已有一個**的女子**摸了上來,除了姜依萍還會是誰,他方才與梅蘭纏綿許久,早已**大熾,此刻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纏上身來,哪還不立時就範,他雖有些忌憚梅蘭,但此時已顧不得許多,立時同姜依萍打得火熱。
許久,二人平靜下來,姜依萍偎在楊飛胸口,忽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楊飛未想剛解決那邊,又要應付這邊,自己還以為這毒婆娘回房去了,一無所知,誰知她故作離去,偷聽方才自己與梅蘭之言,卻不知聽了多少,只能支吾以對道:“什麼女人?”
姜依萍冷哼道:“就是隔壁床上那個女人。”
楊飛笑道:“原來你說的是小蘭,她是我老婆。”
姜依萍道:“她是你老婆,我是你什麼?”
楊飛忙道:“你當然也是我老婆,不過我娶她在你之前,所以她是大老婆,你是小老婆。”
姜依萍冷冷道:“我要你休了她,否則我立時發動蠱毒,讓你死得苦不堪言。”
楊飛苦著臉道:“我要是休了她,只怕死得更慘。”
姜依萍道:“那我去幫你殺了她。”
楊飛大驚失sè道:“千萬不可,她武功比你高得多,何況你雙腿不便,決計打不過她。”
姜依萍冷笑道:“我殺她有很多辦法,不一定要用武功,不過我看你是捨不得吧。”
楊飛道:“要是說捨得那是騙你的,怎麼說她也是我老婆。”
姜依萍道:“這麼說你是準備享齊人之福了。”
楊飛緊緊抱住她,雙手在她**上四處遊動,**道:“我要享也享不了,你不是說我已經不能和別人交合了麼?”
姜依萍**又起,宛若呻吟道:“說得也是,那你以後不準再見她。”
楊飛輕聲道:“這可不行,若她知道我避著她豈非更慘,大不了我以後對她虛言假sè,只對你一個人好。”他自姜依萍語氣之中探出她似乎並未聽見自己曾說要去醫治情蠱之言,心中不覺大喜。
姜依萍吃吃笑道:“既是如此,你便對我再好一次吧。”
楊飛心想老子遲早會被你這個毒婆娘弄得jīng盡人亡,他雖有此念,但母老虎有命,怎敢不從,只得暗歎一聲命苦,奮起餘威,再來一次。
第二rì清晨楊飛醒來之時,姜依萍仍伏在他胸口熟睡,他想起今rì還要去救自己那些師兄,便急急起身穿衣,剛下床卻只覺手腳痠軟,“撲通”一跤跌倒在地,久久無法爬起,知道必是昨晚縱yù過度所致,心想老子總有一天要死在這個女人肚皮之上,見了閻王只怕也要被他笑掉大牙。
床上的姜依萍聞得聲響,已然醒來,見此情形,忍不住嬌笑起來。
楊飛緩緩爬了起來,拍拍身上塵土,自嘲道:“我老人家年紀大了,走路會跌得灰頭土臉的。”
姜依萍嬌笑道:“楊老伯,可要小女子扶你起來。”
楊飛忙道:“小娘手腳不便,還是免了。”乾笑一聲忽又奇道:“你怎知我本姓楊?”
姜依萍道:“小燕子說的,你這小壞蛋做了人家的丈夫還不肯將真名告訴人家,快說還有多少事蠻著人家。”
楊飛大叫冤枉:“小萍兒你又沒問,你要是問了,我哪會不說。”
姜依萍道:“你這傢伙說話不盡不實的,算了,不跟你說的,你快去瞧瞧小燕子,昨晚她被你欺負了鬧著要自殺,幸好我勸了她半天才打消此念。”
楊飛聞言大驚,要是南宮燕自盡這筆帳可就算到自己頭上,顧不得灰頭土臉,衣冠不整,急急衝出房去。
南宮燕所居客房門戶緊閉,楊飛叫了半rì仍無人回應,大急之下破門而入,房內光線昏暗,他方走了幾步,只聞得利刃破空之聲,一道寒光迎面而至,楊飛急伏在地,大叫道:“救命啊!”
“你這大sè狠,大壞蛋,大流氓,大無賴。”南宮燕手持利劍揉身攻至,劍劍直指楊飛要害,一個不慎便可取他小命。
楊飛左閃右躲,狼狽之極,邊躲邊叫道:“小燕子,南宮姑娘,姑nǎinǎi,都是我不對,你放我一馬好不好?”
南宮燕不再出聲,一味猛攻,還好她從未與人真打實鬥,手底頗生,饒是如此,楊飛已有數處掛彩,形勢危急。
“鐺鐺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門外閃進一嬌俏身影,幫楊飛解決此危,短短數息之間二人已交手數十招之多。
楊飛見那人便是梅蘭,不覺大喜道:“好小蘭,乖小蘭,你救了為夫的命,為夫定會好好謝你。”
南宮燕雖身懷家傳絕學,但究竟無甚經驗,百招之後漸處下風,被梅蘭一劍震脫手中長劍,她失去兵刃,卻不住手,反施展天陽掌纏打不休,生似梅蘭是她殺你仇人一般。
梅蘭見南宮燕招式之間破綻百出,威力全失,嘆了口氣,隨手一指點中她**道。
南宮燕雖動彈不得,口中猶自罵道:“你這臭女人,惡女人,助紂為虐…”罵到後來,已然泣不成聲。
梅蘭卻不生氣,好言相勸道:“南宮姑娘,到底發生何事,令你如此生氣?”
南宮燕泣聲道:“那個大sè狼昨晚輕薄我。”
梅蘭聞言回首狠狠瞪了楊飛一眼,解開南宮燕**道,方道:“南宮姑娘,你現在要殺他我絕不攔阻。”
楊飛心道好歹我也算你老公,你這算是錯刀殺人麼?口中連連賠笑道:“誤會誤會,我昨晚只是把她當成了別人。”他見梅蘭臉sè愈加難看,心知自己失言,自己這句豈非自爆其短,言明自己昨晚曾主動去找姜依萍。
梅蘭冷哼一聲道:“我不再管此事,你們有何恩怨自己解決。”言罷,轉身行了出去。
楊飛見勢不妙,本yù跟其行出,卻未想梅蘭砰的一聲反手關上門,將他阻在門後,他出去不是,留下更不是,尷尬之極。
南宮燕止住哭泣,拾起長劍,一聲冷笑,緩緩走了過來,楊飛見此情形,乾笑道:“小燕子,昨晚是我不對,你要殺要剮我本無怨言,只是你可不可以待我辦過今rì之事再回來任你處置。”他說出此話,非是要充好漢,只盼逃過此劫再說。
南宮燕道:“你有何事?”
楊飛投其所好道:“事情可不少,比如說幫小燕子你去找吳雲鶴吳少俠。”
南宮燕俏臉一紅道:“你有他的消息沒有?”
xìng命憂關,楊飛哪敢說沒有,忙道:“有點眉目,說不定今rì便可找到他,小燕子你稍安勿燥。”
南宮燕緊咬下唇,呆了片刻方道:“你見到他可不許跟他說昨晚之事。”
楊飛見她似yù放過自己,不由大點其頭,連聲應道:“那是當然。”心想老子怎會自找麻煩,惹上南宮世家和吳雲鶴。
南宮燕“嗯”了一聲,忽又聲如蚊吶道:“你,你昨晚和我在床上那般會不會生小娃娃。”
楊飛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心道這嬌嬌女為何什麼也不懂,以為只要同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便會生孩子。他強忍笑意,佯作肅容搖頭道:“當然不會。”
南宮燕吁了口氣道:“我娘說女人要是和男人上床便會生娃娃,還說要是如此就只有嫁給那個男人。”
楊飛聞言大駭,哪還笑得出來,心道老子可不想娶你這嬌嬌女,娶得起也養不起。
還好南宮燕撇撇嘴道:“我才不想嫁你這大sè狼,我要嫁給雲鶴哥哥。”
楊飛忙道:“小燕子和吳少俠是郎才女貌,天造之合,我這便去找吳少俠,讓他來娶你。”
南宮燕玉容總算露出一絲笑意,楊飛見得此景,哪還不打鐵趁熱,高聲道:“小燕子要是沒什麼事,我去找吳少俠了。”
南宮燕微頷玉首,還劍入鞘,方道:“那你早去早回。”
楊飛應了一聲,急急開門而去,行出門外,拭了一把滿頭冷汗,心道老子總算命大,又逃過一劫。
“客官!”店小二滿臉媚笑的湊了上來道:“想吃些什麼?”
楊飛道:“你弄三份早點送到我那三位女伴房中去。”
店小二應了一聲,便yù離去,卻被楊飛叫住,又道:“客官還有何吩咐?”
楊飛取出一百兩銀票遞與他道:“你再去成衣店訂一套合適的衣服來,越快越好。”
“是。”店小二喜攸攸的接過銀票,急急辦事去了。
楊飛行進大堂,環目四顧,瞧見一人,差點失聲喚出,那人正是他叔叔付無忌。
付無忌正在大堂一角同三個黑衣人商議事情,若非楊飛對付無忌熟悉之極,必定不敢相認,而那黑衣人中一人楊飛居然認得,赫然是曾在臨汾見過一面,傷過梅蘭,投靠錦衣衛的唐門三公子唐備。
付無忌斜對楊飛而坐,目光不及,故未瞧見他,唐備以前從未見過楊飛,故而雖見到楊飛,卻並無驚異之sè。
因相距太遠,楊飛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只得找張桌子坐下,正yù運起韓先生所教之法偷聽,忽見得梅蘭自房中走出,含笑向他行來,他心中大急,連使眼sè,梅蘭不解其意,仍徑自走來。
那唐備卻已看見梅蘭,大喝道:“女賊,納命來。”言罷,在桌上一拍,桌上碗筷向梅蘭激飛而去,隨即同另二個黑衣人上前搶攻。
梅蘭嬌哼一聲,飛雲劍憑空出鞘,化作一道劍幕,將那些碗筷擊落在地,與唐備三人戰成一團。
付無忌這時方才瞧見楊飛,臉sè微變,旋即哈哈笑道:“小飛,你怎會在此處?是不是這妖女擄你來的?”
楊飛搖頭道:“叔叔可否請你的朋友放她一馬,她現在是小飛的妻子,這次陪我到太原來也是來尋你和總鏢頭的。”
付無忌訝然問道:“是麼?”頓了一頓,忽大聲喝道:“住手!”
場中四人齊齊停下手,梅蘭仍被圍在正中,唐備道:“付兄,此女殺害錦衣衛譚千戶,是朝廷通輯之人。”
付無忌道:“唐兄,她是我侄媳,可否賣小弟一個薄面,放她一次。”
唐備點點頭道:“既是如此,我們走。”言罷,便同另二位黑衣人轉身掠去。
梅蘭未想付無忌如此大的面子,不覺愕然,呆了一呆,方道:“多謝付,付叔叔,上次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付無忌笑道:“沒想到小飛都娶媳婦了,小蘭姑娘,你現在既是小飛的妻子,我便託大叫你小蘭了,你現在都是小飛的妻子了,我哪會為那區區小事怪你。”
梅蘭忙道:“叔叔太見外了。”
經過這場打鬥,堂中客人走了大半,掌櫃連忙吩咐人收拾殘局,又擺了一桌酒菜。
三人圍桌坐下,楊飛忍不住問道:“叔叔,你怎會認識錦衣衛的人?”
付無忌道:“那唐備本是唐門中人,近年方投靠錦衣衛,早年和為叔頗有些交情。”忽又向梅蘭問道:“小蘭是何時惹上錦衣衛的?”
梅蘭道:“小蘭和相公在臨汾剛好碰上錦衣衛輯捕‘玉笛書生’丁文松,被他們當成同夥,只好還擊失手殺了那譚千戶。”
付無忌沉吟道:“原來如此,不過此事惹上官府,甚是麻煩,只怕難以解決。”
梅蘭傲然道:“既然發生此事,小蘭卻不懼他。”
付無忌道:“你現在是小飛的妻子,行事不可再率xìng而為,凡事得多多為他著想。”
梅蘭凜然道:“小蘭受教了。”
楊飛心想自己現在的兩個老婆都是朝廷的通輯犯,自己這個老公豈非也不大妙。
付無忌又道:“小飛你見過總鏢頭麼?”
楊飛搖頭道:“沒有,小飛還有一事向你稟告,叔叔你可否知道師兄他們昨晚都被官差抓走了。”
付無忌大驚失sè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飛將昨晚之事細細說了一遍,付無忌拍桌道:“我早囑他們少喝酒他們不聽,這下好鬧出大禍來了。”
楊飛滿臉羞愧道:“都怪小飛,當時沒有阻止師兄他們,還幫忙打架。”
付無忌搖頭道:“此事怪不得你。”沉吟片刻,方道:“為叔要回去找師兄商議救人之事,你們可要與我一起前去。”
楊飛點頭道:“我和叔叔一起回去,至於小蘭,那唐備見過她,遲早會再次前來,還是趁早逃走為妙。”
付無忌道:“那為叔先回去,你安頓好小蘭便來城西的河間客棧,我們住在那裡。”
“好。”楊飛道:“叔叔多多保重了,小飛馬上便來。”
付無忌拍拍他肩頭道:“你也保重了。”言罷,便即大步離去。
楊飛回過頭來,見梅蘭望著自己,含笑道:“你原來和那丁文松住在哪,不如搬去那?”
梅蘭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想借故趕我走,不讓我見到你小老婆。”
“慘了。”楊飛心中暗叫糟糕,梅蘭必已聽見自己昨晚與姜依萍之言,那自己和姜依萍翻雲覆雨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忙道:“哪有此事?小蘭,為夫真的是為了你好。”
梅蘭道:“你怎麼說我也不會離開這太白居,讓你和那女人夜夜笙歌。”
楊飛嘆了口氣道:“你非要留在此處我也不再多說,你自己小心點,我出去辦事了。”
梅蘭點頭道:“人家知道了,你快去吧。”
楊飛吃了點東西,在方才被南宮燕刺傷之處敷了些金創藥,換過店小二送來的衣物,倒也衣著光鮮,似模似樣,這才匆匆出門。
尋到河間客棧,楊飛在客房中只見到白向天,而付無忌已然不在,想必是去官府打點去了。
白向天數rì未見他,探得他體內氣息,訝然道:“你是不是有何奇遇,你的紫氣神功已練至第三層了?”
楊飛心中一動,想起韓先生所託之事,忽道:“師伯,小飛還有一事相告。”
白向天面上滿是笑意道:“你有何事?”
楊飛道:“小飛在臨汾見到一位韓先生,他託小飛使套劍法給師伯看看。”
“韓先生,劍法。”白向天臉sè微變,細細察看周遭有無人偷聽,關緊門窗,方道:“你使出來讓我瞧瞧。”
楊飛見房內並無長劍,而韓先生送與他的那柄長劍又遺在客棧之中,只得折了一根樹枝削去枝葉充數,在房中舞起那套歸雲劍法來。
白向天瞧得臉sèyīn晴不定,待得楊飛一套劍法舞完,忽問道:“你可告知那韓先生我是何人?”
楊飛搖頭道:“這個小飛倒沒說,那韓先生只是見到小飛身上的紫氣秘笈便教了小飛這套劍法,讓小飛使給師伯看看。”
“原來如此。”白向天沉思許久方道:“此事你切記不可向其他人提起,尤其你叔叔。”
楊飛見他神神秘秘的,心中老大的一個疑問,本yù問這是為何,卻又聞得白向天道:“你這套劍法許多地方使得似是而非,定是你學得不到家,是也不是?”
楊飛老臉一紅,點頭道:“師伯為何知道?”
白向天笑而不答,接過他手中樹枝在房中使起劍法來,使的正是楊飛剛剛使過的歸雲劍法,而且將他招式不對之處一一糾正,便是同韓先生相比亦差不了多少。
楊飛只知白向天以拳掌聞名江湖,卻不想他劍法亦是如此了得,心中驚異道:“師伯以前見過這套劍法麼?”
白向天搖頭道:“我尚是第一次見你使出,以前從未見過。”
楊飛心想既然如此,你怎會使得比我還熟,難不成你也跟玉兒一般過目不忘,但他怎會將此言問出口,只好悶在心中。
白問天自是知他心中所思,卻不答他,右手食中二指在那樹枝之上一捏,那樹枝自正中生生裂開,分作兩半,當真比用刀劈來得順手,楊飛脫口而出道:“師伯真厲害。”
白向天遞過一根與他,持著樹枝擺了一個劍式道:“你用歸雲劍法攻我。”
楊飛心中驚疑不定,依言使出歸雲劍法上前攻去。
白向天所使劍法楊飛只覺似曾相識,更奇的是兩套劍法每招每式環環相扣,互相剋制,待得楊飛將一十八招歸雲劍法使完,白向天那套劍法亦到最後一招,兩根樹枝相格,頓成齏粉,化無無形。
白向天嘆了口氣,卻不說話,沉思片刻,忽道:“那韓先生可曾託你轉答什麼話?”
楊飛思索半晌,搖頭道:“沒有。”
白向天道:“那你出去吧。”
楊飛終忍不住問道:“師伯,那韓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白向天反問道:“你很想知道麼?”
楊飛不由點點頭。
白向天猶豫了一下,方道:“此事我以後自會說與你聽。”
楊飛心道你跟那韓先生推來推去分明就是不想說,最近怎麼人人都變得神神秘秘的,連叔叔付無忌亦跟那唐備扯上關係,卻不知此事應否跟白向天明言。
白向天見得楊飛神sè,問道:“小飛,你還有何事?”
楊飛道:“師伯,師兄們都被官差抓走了,你可有辦法救他們脫臉?”
白向天道:“此事我託你叔叔去辦,我們振威鏢局在太原也沒什麼根底,只好花錢消災了。”
楊飛本yù道出自己與姚昭武有些交情,但轉念一想自己可不能將話說得太滿,待得救出師兄給白向天一個驚喜也是好的,便施了一禮道:“師伯,小飛先告退了。”
白向天點點頭道:“你與梅蘭之事你叔叔已對我說了,這次若你不想隨我們離開太原便留在此地等我們回來。”
楊飛吶吶道:“師伯,這樣不大好吧,要是師兄們知道了…”
白向天微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會對他們明言,想必他們也不會與你計較。”
楊飛大是感激道:“多謝師伯。”
“師兄,我可以進來麼。”門外傳來付無忌的聲音。
白向天打開房門,方道:“事件辦得如何?”
付無忌頗為氣餒道:“他們這次惹上了太原總兵的公子,只怕事件難辦之極。”
楊飛心中一動,忽道:“我有辦法救他們出來,不如讓我去試試。”
付白二人滿是疑惑之sè的瞧著他,不知這小子有什麼辦法救人出來,半晌付無忌方道:“小飛千萬不可說大話,你昨晚也在場,小心官府連你一併也逮了去。”
白向天道:“小飛既說他有辦法不如讓他去試試。”
楊飛忙道:“既是如此,那小飛下去辦事吧。”見白向天點點頭,急急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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