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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絕色美女自開苞

    陽朔灘上出了滌花仙子,居然還邀約大家去赴宴,這該是何等新奇之事?但四大公子居然把它視作普通宴會一般,誰也沒有再談論到滌花宮,也沒人懷疑滌花仙子的歷,大家依然和平時一般,絲毫不覺有異。

    正因為他們不覺有異,任少白心中才覺得事出有異,因為這情形顯有悖常情。

    何況四大公子,據自己觀察,並不是少不更事的統袴子弟,但他們卻裝成一副少不更事,徵酒逐肉的統袴公子模樣,也是一件令人不解之事。

    任少白憑窗眺望,只覺心中疑問愈來愈多,因此大家都在談笑生風,就只有他顯得沉默了一些!拂雲姑娘一手託著茶盞,輕輕走近任少白身邊,嫣然笑道:“任公子,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任少白心中微微一驚,笑道:“哇操!在下躬逢盛會,正在觀賞陽朔灘上十里燈綵,笙歌達旦的盛況。”

    拂雲姑娘星目含情,櫻唇輕啟,微笑道:“只怕不是吧?”

    任少白的臉上一紅,道:“哇操!那麼姑娘認為在下是在想些什麼?”

    拂雲姑娘瞟了他一眼,嬌笑道:“你心裡的事,賤妾如何會知道呢?”

    曹三公子大笑道:“你不知任兄的心,誰知任兄的心?”

    他聲音洪亮,這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只聽汪立文忽然回過頭去,口中輕“意”了一聲。

    原來大家談笑之間,船已駛出十里之外,但見一片燈海,漸漸遠去,兩岸樹影迷離,看到均已是一片昏黑田野。

    前面畫舫打獎如飛,一條銀索已掙得筆直,拖著綵船,鼓浪前進,勢如奔馬。

    任少白暗暗稱奇,畫舫上八名划槳少女,居然會有如此臂力,拖著一條大船,還有這般快法!廻目望去,汪立文方才瞧到船已駛出十里之外,雖曾噫了一聲,但此刻又已談笑自若,其他的人似乎也並不在意。

    心中暗暗忖道:“這幾位公子當真都鎮靜得很,居然連問也不問一聲。”只聽踞坐船頭的甄英豪自言自語的道:“這一頓酒,路可不少!”

    畫舫兜著大轉彎,緩緩朝一條叉港駛去。

    差不多又駛了半個更次,瞥見遠處水面上忽然燈光大亮,一艘寶光炫目的樓船,從上游緩緩駛來。

    甄英豪首先叫了幾來,道:“哈哈,諸位快瞧,這是滌花仙子的水上行宮滌花宮了!”船行迅速,一會工夫,便已接近。

    大家這才看清這艘樓船,高約三丈,長約十丈,全船都用明珠為飾,間以寶玉,從船頭到船尾,點著百盞以上的五色彩燈。

    當真珠光炫目,寶氣氤氳,瓊樓玉宇,人間仙境!四大公子平日窮極奢侈,但看到這艘以珠寶扎彩的樓船,也不覺相顧失色!這時二叫面畫舫已緩緩靠近樓船,八名白夾少女魚貫登上大船,一字站到樓上。畫舫迅速駛開,四名湖色衣褲的少女,兩個手持竹篙,兩個收著銀索,綵船緩緩靠近樓船側面,那四名少女縛好船索,放下跳板。

    只見先前那個青衣少女躬身道:“諸位公子,請上船吧!”

    汪立文站起身子,爽朗的道:“咱們上去吧!l簡二公子抬手道:”汪兄,任兄請先。“

    於是汪立文,任少白,拂雲姑娘,簡二,曹三,周七,甄英豪相繼走出艙門,逕朝跳板上走去。

    這樓船的側面,敢情就是滌花宮的正面了。

    大家一登上樓船,只見迎面就是一座寬濶的樓梯,兩邊全是紫檀雕花扶手,梯上鋪著紫紅絨氈。

    樓梯口高懸一塊白底螺甸黑字的橫匾,寫著“滌花宮”二個古篆。

    八名白灰少女此時已在樓梯左首,一字排開,吹奏起細樂。

    樓梯上並肩走下兩名宮裝少女,朝大家躬身一體,說道:“我家仙子請諸位公子上樓相見。”

    汪立文心中暗暗哼了一聲:“這位滌花仙子好大的架子!”

    一面卻拱拱手道:“有勞兩位姑娘帶路信j兩名宮裝少女嫣然一笑,又躬了躬身子,才雙雙朝樓梯上走去。

    汪立文回頭瞧了大家一眼,就舉步隨在兩名宮裝少女身後行去,汪立文身後,依然是任少白,拂雲姑娘,簡二,曹三,周七,甄英豪依次而上。

    甄英豪走在最後,正待舉步,側身站在樓梯口的青衣少女,忽然伸手一攔,含笑道:“甄大爺,且慢。”

    青友少女道:“我家仙子宴客,所有來賓,都不能攜帶兵刃上樓,甄爺多多原諒。”甄英豪望著自己腰閭圍著的軟鞭一眼,赫然笑道:“在下走南闖北,這支軟鞭從沒取下來過,你們這算什麼規矩?青衣少女賠笑道:”甄爺赴宴而來,也用不著兵刃,交由小婢保管,等甄爺下樓之時,小婢自會奉還。“甄英豪嘿然笑道:“在下要是不答應呢?”

    青衣少女道:“甄爺是個通理明義的英雄,自然不會叫小婢為難的了。”甄英豪大笑道:“姑娘要在下解下兵刃,那就是瞧不起甄海量。”

    青衣少女僥首道:“甄爺言重,小睥怎敢瞧不起甄爺。”

    甄英豪昂首道:“瞧不起甄某的人,甄某就不和她講理。”

    青太少女臉色微微一變,道:“甄爺真要不肯解下兵刀,那就是有意和小婢為難,小婢奉命行事,使小睥太以為難,那隻好由小婢動手,替甄大爺解下來了。”

    兩人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汪立文等人聽到身後起了爭吵,不覺一齊停下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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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青衣少女居然說出要替甄英豪解下兵刃的話來,敢情要想瞧瞧她如何解法?

    是以誰也沒有出聲勸阻。

    甄英豪似是存心要試試她是否身懷武功,聞言雙目神光暴射,仰天長笑一聲道:“很好,只要姑娘解得下甄某身上軟鞭,甄某自然口服心服。”

    青衣少女道:“甄爺恕小婢放肆了!”

    甄莢豪道:“姑娘只管動手就是。”

    甄英豪口中雖然客氣,心頭可著實惱怒,暗想:“這丫頭如此桀傲不馴,如不給她一點苦頭吃吃,只怕難以馴服!”

    話聲出口,早已功凝雙掌,炯炯雙目,凝注著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嬌笑一聲道:“甄爺注意了!”

    上身朝前一俯,探手朝甄英豪腰間抓了過來。

    甄英豪身形不動,右腑輕輕一抬,朝下格去。

    他這輕輕一格,所取部位,正是青衣少女腕脈之間,如果不諳武功的人,碰上了,至少也得被震的後退幾步,一條手臂痠麻上好一會。

    這還是甄海量留了分寸,他因此來是客,不好過份讓她難堪。

    那知青衣少女抓來的素手,看去極快,但快要觸到甄英豪腰際忽然停得一停,等甄英豪沉腕格出,她突然疾快無倫的伸了過去。

    只見她輕輕一扣,已把甄英豪圍在腰間的一條軟鞭抽了出來,嬌笑一聲道:

    “甄爺,承讓了!”

    這一下出手奇快無比,不禁把大家瞧的一呆。

    要知甄英豪的武功已非等閒,青衣少女要在他沉腑格出的一絲空隙之間,從他身邊解下軟鞭,不但要拿揑得準,而且一伸一縮,要快如掣電,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任少白心頭暗暗一凜,忖道:“這丫頭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數!”

    甄英豪幾乎連看都沒看清楚,但覺腰閭一鬆,軟鞭已經到了人家手上。

    這一下,他當真做夢都想不到,對方僅僅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竟會有如此高深的身手,一時楞在當場。

    一張被太陽曬的又黑又紅的臉上,更加紅得發光,突然仰天打了個哈哈,洪聲笑道:“姑娘果然高明,甄某從沒服過人,這回算是服你了……”

    青衣少女慌忙躬身道:“甄爺言重了。”

    甄英豪績道:“在下這支軟鞭,就請姑娘代為保存,甄某若一日勝不了姑娘,只好請姑娘保存一日了。”

    青衫少女道:“甄爺這般說法,莫非生小啤的氣了?”

    甄英豪淡淡一笑道:“在下技不如人,怎敢生姑娘的氣?”說罷,舉步朝樓梯上走來。青衣少女忙道:“甄爺請留步。”

    甄英豪驀地住足,怒聲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青太少女含笑道:“甄爺歇怒,我家仙子款宴貴賓,甄爺這般敞開胸膛………”

    甄英豪濃眉一剔,沒待她說完,大笑道:“甄某一年四季敞胸慣了,布衣足傲王侯,你家仙子又是怎樣?”

    青衣少女笑了笑道:“甄爺江湖奇俠,豪氣縱橫,不錯,布衣可傲王侯,但王侯都是男人呀,甄爺敞胸露體,自是無妨。

    “這滌花仙宮沒有一個男人,貴賓蒞止,我家仙子自然要親自接待,甄爺這般敞開胸膛,終究不雅,小婢斗膽,想請甄爺扣好了衣襟再上去。”

    這話說得婉轉有理,使人無法反駁!甄英豪呆得一呆,大笑道:“姑娘說得有理。”

    果然伸手把胸前紐扣扣上。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躬身道:“甄爺請吧!”

    甄英豪伸伸脖子,扭扭頭,笑道:“這頓酒當真難喝得很,待會甄某非喝它個爛醉如泥不可!”

    任少白眼看甄英豪神色自若,絲毫沒有把方才之事,放在心上,不由暗暗讚道:“此人果然不失英雄本色,遇上事情,拿得起,放得下。

    登上樓梯,眾人只覺眼前二亮,景物忽變。

    只見一排雕花長門之內,是一座相當寬敞的客廳,中間高懸一盞八角形琉璃吊燈,燈光映照著五彩雲霞的天花板和嵌了無數顆胡桃大的明珠,珠光閃爍,有如天上星星,五彩繽紛,柔和悅目!客廳四周,全是雕花落地長窗,此刻低垂著湘繡簾幕。

    廳上陳設,說下盡的華麗奪目,人人其中,幾疑進入了廣寒宮裡。

    正中果然擺了一席酒筵,金盞銀箸,一共放了八張繡披座位。

    任少白屈指一算,四大公子加上自己和甄英豪,拂雲姑娘,共是七人如果再加上主人—滌花仙子,豈不正好八個?心頭不覺暗暗一動,忖道:“他們居然連人數都早已計算好了!”

    兩名宮裝使女把大家讓入樓廳,雙雙躬身道:“諸位公子請坐,小婢這就去請仙子。”汪立文含笑道:“姑娘請便。”

    兩名宮裝使女又躬了躬身,嫋嫋婷婷的朝屏後走去。

    大家各自落座,就有四名青衣垂髻小鬟端上香茗。

    任少白端起茗碗,喝了一口,暗中留神四大公子,只覺他們進入滌花宮之後,個個灑落自若,絲毫沒有驚奇或拘束神色。

    心中感到四大公子深藏不露,大非常人。

    繡屏後面響起一陣細碎的環佩之聲。

    大家舉目望去,只見八名宮裝使女扶著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絕色少女,緩綬走出。這黃衣少女看去不過十六七歲,生得柳眉鳳目,臉如桃花,秀髮披肩,長裙曳地,當真仙女臨凡,嬌美絕倫!就說拂雲姑娘吧!名花傾城,已然夠美,但若和這位黃衣少女相比,那就成了庸姿凡粉,黯然失色。不用說,她自然就是充滿神秘的滌花仙子了。

    客人們情不自禁全都站了起來。

    任少白暗暗打量,只覺這位滌花仙子花容玉貌,固然美麗無雙,但遠望過去,她那張宜嘆宜喜瑩潔如玉的面孔上,似乎隱隱有著一層很奇異的青氣。

    汪立文首先朝黃衣少女作了個揖,道:“姑娘大概就是滌花仙子了,在下等人,辱蒙寵召,實感榮幸。”

    黃衣少女星目流盼,朝大家微微一笑,還禮道:“久聞桂林四大公子文采風流,今宵特地備了一席水酒,邀請諸位光臨,大家請坐了好說,我還沒請教諸位姓氏呢!”

    她聲音嬌脆,雖是微微一笑,卻笑的很甜,幾乎每個人都感到她在對自己微笑!汪立文心頭一檁,暗暗忖道:“好一個人間殊色。”

    當下連忙接口道:“在下汪立文。”

    一面替大家引介道:“這是簡兄簡春霖,這是曹兄曹君亮,這是周兄周維和…

    ……”簡二,曹三,周七三人,都朝滌花仙子拱了拱手。

    滌花仙子道:“原來四位就是四大公子,今晚真是幸會得很。”

    她明眸一轉,朝任少白三人望來又道:“這三人想是汪公子的貴友了?”

    甄英豪沒待汪立文引介,大聲笑道:“在下甄英豪,是個粗人。”

    滌花仙子擦擦嘴笑道:“我聽她們說過,好像你叫甄海量是不是?”

    甄英豪瞼上一紅,道:“這是朋友們給我起的外號,別叫仙子見笑了。”汪立文朝任少白一指道:“這位任兄,是在下新結交的朋友,表字少白,祖籍姑蘇,是一位江南才子,遊歷桂林,正好蒙仙子寵召而來。”

    滌花仙子動人秋波掠了任少白一眼,嫣然一笑,道:“任相公惠然賞光,真是滌花宮難得的貴賓。”

    她雙頰飛紅,瞼上不自覺的流露出喜悅之色。

    任少白和她四目交投,心中不禁咚的一跳,趕忙移開了目光,一面說道:“仙子言重,在下愧不敢當。”

    滌花仙子又望了他一眼,才朝拂雲姑娘笑笑問道:“這位姊姊呢?”

    汪立文忙道:“這是拂雲姑娘………”

    滌花仙子沒待汪立文說完,含笑道:“我知道啦!這位拂雲姊姊,多才多藝,名滿桂林我早就想見見你呢!”

    拂雲姑娘連忙飲袵道:“仙子金枝玉葉,這般稱呼,小女子如何當得起?”滌花仙子臉含嬌笑,好像喜不自勝,轉瞼朝身後使女吩咐道:“可以開席啦!”四名宮裝使女嬌應一聲,立時退了下去,一會工夫,就端上酒菜。

    滌花仙子起身甜笑道:“諸位請入席啦,筒慢之處,還得請諸位原諒,待會請多喝上一杯水酒。”

    大家謙讓了幾句,也就挨次入席,滌花仙子在主位落座,八名宮裝使女立即捧銀壺,替大家面前斟滿了酒。

    滌花仙子手舉玉杯,嫣然笑道:“諸位光臨,尤其是任相公,難得到桂林來,我是主人,先敬大家一杯。”

    她說話之時盈盈秋水,卻向任少白瞟來,笑孜孜的舉杯乾了一杯。

    任少白只覺杯中的酒,色如胭脂,清香撲鼻,尤其斟在白玉杯中,越發顯得嫣紅鮮豔。此時眼看四大公子和甄英豪,毫不猶豫的舉杯一飲而盡,也只好喝了下去。

    甄英豪舔舔舌頭,大笑道:“美酒,美酒,仙子這酒實在太好,稱之為玉液瓊漿,真是名符其實,在下幾乎日日都在醉鄉之中,卻從未喝到過如此美酒。”

    他說話之時,身後執壺伺候的宮裝使女,早已替他斟滿了酒,甄英豪話聲一落,又舉杯一飲麗盡。

    曹三公子接口道:“甄兄說的不錯,這酒香醇無比,香生齒頰,涼沁心脾,委實是人間仙品!”

    滌花仙子笑道:“這酒是宮中使女取百花花瓣,和陽朔灘心甘泉,釀製而成,我們就以百花瓊漿相稱。”

    說到這裡,一面回頭道:“曹公子和甄大爺都是海量,你們還不趕快替他們兩位換過大杯嗎?”

    酒過三巡,滌花仙子玉掌輕輕拍了兩下。

    只聽一陣悠揚細樂,綉屏後傳出,弦管和鳴,妙曼悅耳。

    任少白只覺船身似乎輕輕晃動,敢情這艘水上樓船的滌花宮,已經在緩緩開行了。曹三公子大笑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美酒佳餚,佐以仙樂,不醉也醉了。‘甄英豪幾杯下肚,又犯了老毛病,把胸前紐扣一解,敞開胸膛,回頭笑道:”曹兄可是醉了麼?“

    曹三公子道:“這點酒那能醉得倒我趙三?”

    甄英豪道:“來,咱們乾一大杯。”

    拂雲姑娘站起身嬌聲道:“汪公子,賤妾敬你一杯。”

    汪立文與地對乾了一杯。

    拂雲姑娘接著又向任少白,簡二公子遞次敬酒。

    八名宮裝使女瑗伺在每位客人身後,只要你酒杯一空,立時輕移蓮步,伸出皓腕,替你斟滿了酒。

    繡屏風後,悠揚細樂,忽然一變,絃聲驟急,管聲相合,霎時間,轉為輕快音調,一陣嬌脆婉轉的歌聲,從屏後傳出。

    隨著歌聲十幾名身披淺紫輕紗的美麗少女,像一陣旋風般從屏後魚貫走出,朝筵上躬身一禮就配合著行雲流水般音樂,婆姿起舞。

    這十幾名少女,一個個柔發如雲,明眸如星,輕歌曼舞,搖曳生姿。

    有酒如漿,有女如花!這簡直是撩人綺念,充滿了誘惑!滌花仙子妙目流盼,掠過眾人,嫣然笑道:“大家喝酒啊!”

    簡二公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朝汪立文笑道:“汪兄,這是霓裳舞曲了,今晚真是不虛此行。”

    四大公子平日走馬章臺,風流自命,先前還能自持,但此刻耳聽靡靡細樂,目覩翩翩歌舞鼻中聞到的是陣陣酒香………

    再加主人笑壓如花,殷勤勸酒,身後美婢頻頻添酒,和那位名傾成都的拂雲姑娘,也在一旁不住的向大家敬酒。

    到了此時,誰也情難自禁,大家心頭原有的一點戒心,也被這如夢如幻的美妙場面漸漸沖淡了。

    杯到酒乾,開懷暢飲,幾乎不知身在何地?又過了半個時辰,四大公子及甄英豪已經是滿臉通紅,縱聲大笑吶喊,看光景已經是差不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一醉,平常的矜持,高傲就完全被“三振出局”,拋到九霄雲外,醜陋的本貌全部現形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夜風太疾,或者是有心如此安排,披在八名宮裝使女身上的淺紫輕紗居然相繼“離開出走”了。

    八具燕瘦環肥的胴體赤裸裸的現在眾人的面前了,在燈光及珠線的照耀之下,份外的迷人了。

    甄英豪低吼一聲,立即撲向身旁一名宮女。

    那知對方格格一笑,立即閃去。

    兩人就在船上嬉笑追逐著。

    甄英豪邊追邊脫去衣衫,不久,一具魁梧的赤裸身材完全裸露在眾人眼前了,拂雲立即低下頭去。

    那名宮女乍見甄英豪胯下那付“重量級”的裝備,暗道:“我的媽呀!”這回真的使出吃奶力氣跑了。

    滌花仙子雙層一陣翕張,一位豐腴宮女自告奮勇的迎向甄英豪,嗲聲道:“甄爺,你別欺負不堪一擊的小蓮嘛!”

    “哈哈,看來你堪一擊哩!很好,我喜歡!”說完,身子一停,摟著她的圓臀向下身一兜,強渡玉門關。

    “哎唷!別這麼兇嘛!”

    “哈哈!不兇你怎會爽呢?”

    他立即抱著她在船中來回走動著。

    豐腴少女雙臂圈住他的虎背,悍不畏死的挺旋著。

    船上立即揚溢著豪放的笑聲及嬌脆的嗲聲。

    汪立文哈哈一笑道:“有意思,難得有此盛況,簡兄,曹兄,周兄,別辜負仙子的好意吧!”說完,立郎起身寬衣解帶。

    簡二公子三人哈哈一笑,立即也開始脫去衣衫。

    不久,四隻赤裸裸的“豬哥”現形了,只見他們各挑一女,公然在船上展開另外一種“競賽”,船上更加的熱鬧了。

    另外三名宮女一見任少白仍然正襟危坐,立即含著媚笑舞到他的身前開始擺出各種令人驚心動魄的架式了。

    任少白津津有味的欣賞著,時而在拂雲含笑邀請之下暢飲“百花瓊漿”,這份超人的定力,立即使滌花仙子怔住了。

    她立即凝視著任少白。

    好半晌之後,只見她的櫻唇一陣翕張之後,拂雲姑娘羞赧的低聲問道:“任公子,莫非你瞧不上這三位姐姐?”

    任少白含笑道:“哇操!三位姑娘國色天香,連一向眼界甚高的四大公子也樂於一親芳澤,在下豈敢相嫌呢?”

    “那……您為何尚按兵不動呢?”

    “哇操!你猜呢?”

    “我……格格,賤妾又不是你的腹中蛔蟲,豈知你的心意呢?”

    “姑娘太客氣了,蘭心蕙質之你,豈有不知之理!”

    “我………”

    她略一猶豫,突然嫣然一笑,緩緩起身了。

    只見她隨著悠揚細樂,揚袖曼舞,同時唱道:“濱灘樓,望灘流,望灘樓上望灘流,灘樓千古,灘流千古。”

    唱完之後,邊舞邊含笑瞧著任少白。

    “哇操!好聯!”

    “任公子,賜個下聯吧!”

    “哇操!難矣,難矣!”

    “任公子,少逗賤妾啦!說啦!”

    “哇操!可有獎品?”

    “這………”

    滌花仙子立即又啟唇傳音。

    拂雲格格一笑,立即邊舞邊脫去衣衫。

    當她只剩下一件白色肚兜時,原本“埋頭苦幹”的四大公子不約而同的身子一翻,任由那四名宮女去自由發揮,雙眼立郎貪婪的瞧著拂雲。

    拂雲見狀,雙頰陵紅。

    任少白輕啜一口酒,朗聲吟道:“切井月切月影………”

    吟至此,他倏然打住,雙眼盯著拂雲。

    拂雲雙頰再紅,羞赧的褪去肚兜,那兩座高聳,潔白無暇的雙乳立即隨著她的曼舞顫動起來了。

    四大公子及甄英豪的心兒劇烈的顫動了。

    突聽甄英豪喔了一聲,身子一陣哆嗉,雙腿一軟,立即摟著豐腴宮女倒在船上開始“清倉大拍賣”了。

    哇操!有夠菜,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任少白微微一笑,接著吟道:“切月井中切月影………”

    吟至此,含笑瞧著包住“桃源勝地”的那件白色褻褲。

    拂雲雙頰酡紅,立即羞赧的褪下最後一件“障礙物‘,同時走向任少白,使得四大公子在驚豔之餘,不由羨妒交加。

    任少白含笑吟道:“月井萬千,月影萬千!”

    滌花仙子脫口暍道:“對得好……”

    話一出口,她倏地神色一變!任少白乍聞滌花仙子的嬌脆聲音突然轉為清朗,仔細一瞧,立郎發現她的潔白頸項,居然有一個微凸物。

    任少白精諳易容又是有心人,立即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個男兒身,他為什麼要扮成滌花仙子呢?”

    表面上卻含笑不語的將酒遞給拂雲。

    拂雲羞赧的一飲而盡,立即拾起外衫披在身上,然後坐回原位,那對鳳眼則含情脈脈的盯著任少白。

    任少白含笑道:“哇操!想不到在下今晚得以目睹廣寒仙子輕歌曼舞,真是不虛此行,仙子,在下敬你!”

    說完,立即一飲而盡。

    滌花仙子方才失神喝采,不知是否洩底,聞言之後,含笑道:“承蒙任公子繆贊,不過,任公子似乎尚不滿意哩!”

    “哇操!寃枉,在下盡興矣!”

    “任公子難道也不中意拂雲嗎?”

    “哇操!寃枉,在下自幼即已指腹為親,此番出外學,蒙家嶽資助甚多,在下豈可姿意而為。”

    “喔!世上竟有此種奇男子,我敬你!”

    說完,立即一飲而盡。

    任少白含笑一飲而盡,然後對拂雲歉然道:“姑娘,請原諒在下方才所開之玩笑,在下謹以此杯酒致歉!”

    說完,立即又乾了一杯酒。

    拂雲赧然穿上外衫裙之後,突然起身揚聲道:“春望詞。”

    絃聲驟緩,管聲倏變如訴如泣。

    只見拂雲邊舞邊吟道:“花開不同賞,花開不同悲,欲聞相思處,花開花落時;檻草結同心,將以遺知昔,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

    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單。

    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著垂朝鏡,春風知不知。“吟至未了,聲音已咽,鳳眼已溼。

    任少白聞聲,立即想起自己的離奇身世和註定悲創的未來,心頭一酸,雙眼一溼,慌忙吸氣穩定情緒。

    拂雲一直盯著他,見狀之後,突然止身吟道:“今生無緣,願結來世!”吟未訖,織掌倏揚疾拍向“太陽穴”。

    任少白魂飛魄故,尖叫一聲:“不可!”右手食中二指一駢,“嘶!”一聲輕響,立即制住拂雲的“肩井穴”。

    只見她那織掌只差“太陽穴”寸餘,立即匿住不動!原本該鬆一口氣的眾人,卻因為聽見任少白的嬌脆聲音及瞧見她的駭人功力,緊張的瞧著任少白。

    滌花仙子倏地起身,雙眼異采連閃的盯著任少白。

    四大公子推開身上的宮女,尋回衣衫匆匆穿著。

    原本昏昏欲睡的甄英豪瞪著虎目,張嘴瞧著他。

    拂雲鳳眼圓睜,不敢相信的瞧著他。

    任少白(以下就恢復任君婉吧)想不到自己會關心拂雲自盡之際洩了底,雙眼疾轉數下立即含著苦笑起身。

    滌花仙子哈哈一笑,兩名宮女立即上前替他除去髮飾及脫下那套鵝黃色衣裙,現出另外一套鵝黃勁裝。

    只見他的雙掌在頸下一掀,那張薄皮面具一卸,一張相貌俊逸,神色稍嫌陰騖的青年面孔立即呈現出來。

    四大公子及甄英豪立即退到右舷附近。

    滌花仙子再度哈哈一笑道:“在下‘少陰宮’宮主邵天台,不知姑娘可否恩賜廬山真面目?”

    任君婉倏地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脆笑,在場之人聽得全身一陣躁熱,心猿意馬,慌忙垂簾內視攝住心神。

    邵天台神色一變,倏地發出一串龍吟的清嘯。

    任君婉只覺他的內力甚為充沛,立即收住笑聲,忖:“此人的心計及內力皆不俗,倒是一個可用之人。”

    她立即抬起織掌在雙頰一撫,那張宜嘆宜喜,比滌花仙子方才容貌還要勝一籌的絕色矯顏立即呈現出來。

    邵天台的嘯聲倏然而止,他不由自主的踏出一步,方始發現自己的失態,於是,立即,端坐在座上。

    四大公子整個的瞧痴了。

    任君婉一見自己僅顯露出面孔,就震住眼前之人,暗喜之餘,那對烏黑好似會說話的眼睛立即瞧著四大公子及甄英豪。

    突聽拂雲悶哼一聲,冷汗倏地汩出。

    任君婉知道她是妄自運氣衝穴,才會吃到這種苦頭,她微微一笑之後,左掌隨意一揮。拂雲恢復行動之後,羞赧的飲袵一禮道:“謝謝姐姐!”

    任君婉脆聲道:“不敢,小妹方才失禮之處,尚祈海涵。”

    拂雲雙頰一紅,立即掠到邵天台的右側。

    哇操!豔名滿桂林二買藝不賣身的逢春院當家紅牌姑娘拂雲,居然會是少陰宮的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邵天台吸口氣穩下心神,陰森森的對四大公子道:“四大公子,甄兄,咱們還是直接了當的談正事,如何?”

    汪立文朝另外四人一瞥,重新入座之後,汪立文沉聲道:“尊駕所謂的絕色美女及莫邪神劍在何處呢?”

    “嘿嘿!拂雲不配稱為絕色美女嗎?”

    汪立文瞄了任君婉一眼,立即冷嗤一聲。

    邵天台陰森森的道:“不錯,拂雲若與這位廣寒仙子一比,簡直俗不可耐,可是,你們畢竟為她瘋狂過至方才,對不對?”

    說完,立即嘿嘿一笑。

    四大公子立即羞恨交加。

    甄英豪怒暍一聲,倏地起身。

    “嘿嘿,甄兄,你方才打了一架,還不過癮嗎?”

    甄英豪虎目一瞪,立即緩步逼去。

    邵天台陰陰一笑道:“甄兄,你方才登船之際有鞭在手,尚且保不住鞭,此時赤手空拳,還妄想討到便宜嗎?”

    甄英豪厲吼聲,疾撲而去。

    邵天台沉聲道句:“讓開!”右掌朝椅背一抽,身子一彈,寒虹交閃一下之後,立聽甄英豪慘叫一聲。

    “碰!”“碰!”兩聲,甄英豪的首級飛落在右舷,左臂卻落在左舷,又是“砰!”一聲,整個的屍體方始倒地。

    鮮血立即泉湧而出。

    哇操!好鋒利的寶劍!哇操!好迅速,狠厲的劍招。

    四大公子根本瞧不出劍招,立即嚇得神色大變。

    邵天台陰陰一笑,道:“拖下去餵魚吧!”

    八名宮女迅速的將屍體拋入水中及擦拭血跡。

    邵天台手撫那把寒芒畢露的四尺長劍陰聲道:“四大公子,你們不是要瞧莫邪神劍麼?就是它呀!你們瞧吧!”

    說完,抖手一擲,“撲!”一聲,劍葉貫穿入桌,僅剩下劍把及劍穗留在桌面上,哇操!實在有夠鋒利!莫邪神劍準確的插在四大公子座前桌面之中央,只見他們四人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子,準備要搶奪它。

    倏聽任君婉脆聲道:“住手!”

    四大公子也真聽話,不但立即停身,而且不約而同的望著她。

    君婉朝他們嫣然一笑,然後含笑朝邵天台道:“宮主,你邀四大公子上船,難道只是想毒斃他們嗎?”

    四大公子神色大變,倏地掠到遠處,不過,雙眼卻不敢相信的瞧著邵天台曾握過,外表毫無異狀的劍把。

    邵天台哈哈一笑,道:“高明,姑娘真是慧眼明察秋毫,小蓮,把血布拋在劍把讓四位公子開開眼界吧!”

    一名宮女脆聲應是,走到桌旁將方才拭血之布放在劍把上面。

    那殷紅的血跡立即變成紫黑。

    四大公子自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駭凜之餘,感激的瞧著任君婉,當然其中還包括企盼任君婉能夠助他們脫離虎穴。

    邵天台得意的嘿嘿一笑之後,陰森森的道:“四大公子,本宮主有心贈送你們絕色美人及莫邪神劍,你們自願放棄,對不對?”

    汪立文冷哼一聲道:“宮主不安好心,在下甘接受!l”嘿嘿!反正是你們自願放棄,接下來該聽本宮主的命令啦!“

    汪立文冶哼一聲,立即望向黝暗的遠處。

    “嘿嘿!本宮等籌備甚久,即將在中原公開成立,目前尚缺人手及經費,歡迎四大公子投効,如何?”

    汪立文暍道:“休想,在下寧死不從。”

    “嘿嘿!好勇氣,佩服,拂雲。”

    “屬下在!”

    “過去陪汪公子走幾招。”

    “是!”

    “刷!”一聲,拂雲已經俏立在船板中央。

    汪立文沉聲道:“宮主,可否將甄兄之軟鞭賜還。”

    “嘿嘿!拂雲,當心汪公子愛極生恨,辣手摧花哩,小倩還鞭!”

    一聲脆暍之後,在遠處真氣一貫,鞭身一直,嗡嗡顫動不已,只見他身形飛躍而起,鞭身直掃向拂雲之右肩。

    拂雲淡淡一笑,右手連戮之下,兩道指風帶著嗤嗤之聲直射向汪立文的右腕,任君婉不由暗贊她的功力精湛!暗贊之餘,她默默的思忖如何破解邵天台方才那一招雙式劍法。

    汪立文冷哼一聲拍,拍兩聲,鞭梢透出兩縷指風立將拂雲的指勁震敵,長鞭一卷,一片勁氣直逼向拂雲。

    勁氣未至,拂雲已感到全身一片寒意,她心中微凜,腳下一閃,躲過了那股寒煞之氣,反手疾點出三指。

    汪立文不敢輕視,軟鞭連揮,勁氣如狂濤般攻去。

    拂雲長吸一口氣,右手五指時快時慢,或撥或勾,剎那間便已經將汪立文攻出之勁,輕描淡寫的全部化去。

    汪立文大吃一驚,攻勢更疾了!那知,他連揮數下,只覺鞭梢勁力似已被拂雲五指勁力捲住,一攻出就消失無形,不由急思破解之法。

    他尚未想出對策,拂雲的五指倏變,如行雲流水般疾攻而出,嗤嗤連響之中,軟鞭落地,汪立文駭然捂腕後退。

    拂雲脆聲道句:“得罪了!”立即掠回邵天台的身側。

    四大公子立即似鬥敗公鷄般低下頭。

    “嘿嘿!簡二公子,曹三公子,周七公子,你們要不要試試呀?”

    三人頭兒垂得更低了!“嘿嘿!三位既然不想再試,那就投効本宮吧!”

    四大公子不甘的互視一眼,就欲躍入水中……

    倏聽任君婉脆聲道:“且慢!”

    四大公子立即默默的望著她。

    任君婉微微一笑,走到桌旁,一把抽出莫邪神劍,只見她凝視片刻之後,輕輕扯下一根秀髮,朝葉鋒一放。

    那根秀髮倏地當中而折,飄落在地上,任君婉脆聲道句:“好鋒利,不愧有神劍之譽。”立即抖手一拋。

    寒虹劃空而過,疾射向邵天台。

    邵天台神色一變,卻端坐不變。

    倏見寒虹繞弧而過,“喀!”一聲啞響,赫然重歸在附在椅背後面的鞘中,這份眼力,記憶力及手法,立即使邵天台神色再變。

    最令他暗駭的是,他明明事先在劍把塗過劇毒,自己靠著解藥及戴著護套方敢摸它,那知對方卻若無其事的藉它露了一手哩!事實上,任君婉為了折服這個心計武功過人的人物,也是下了一步險棋,此時僥倖成功,她不由緩緩的卸去掌中之真氣。

    原來,她自從滿月起就一直浸泡在藥液之中,不但筋沉穴固,而且可以對付百毒,加上又運功護掌,當然可以過關了。

    她嫵媚的朝邵天台一笑之後,脆聲道:“宮主,是否賜告貴宮成立之宗旨?”

    “稱尊武林!”

    “喔!好偉大的抱負,宮主估計過當今武林情勢嗎?”

    “哼!兵不在精,在於多,鬥智不鬥力。”

    “高明,宮主打算如何進展?”

    “抱歉,此乃本宮之秘密,恕難奉告,除非芳駕加入本宮!”

    “這………”

    “嘿嘿!姑娘隻身易容行走江湖,除了膽識及武功驚人之外,必有用意,貴我雙方何不互惠合作呢?”

    “唔……互惠合作,如何合作呢?”

    “姑娘若不急於離去,可否待本宮主與四大公子談妥之後,另行研商?”

    “可是,我也想和四大公子談談哩!”

    “嘿嘿!姑娘存心架樑嗎?”

    “不敢,我尊重四大公子在桂林之崇高地位,想和他們合作,不似宮主命令四大公子要投効貴宮。”

    “嘿嘿!芳駕可真會挑撥離間!”

    “格格!宮主此言差矣,貴宮與四大公子尚未談妥,我何必挑撥離間呢?”

    “嘿嘿!他們逃得了嗎?汪公子,你們四人朝水面上瞧瞧吧!”

    四人回身一瞧,赫然看見有八條梭形快舟尾隨在水面上,每條舟上皆有一名少女操舟,而且另有三名少女手持強弩盯著他們。

    四人立即黯然低下頭。

    “嘿嘿!逃不成了吧!坐下來談吧!”

    任君婉朝四大公子頷領首,立即率先坐下。

    四大公子立即也坐了下來。

    “嘿嘿!三年,你們只要聽本宮主指揮三年,本宮主就放了你們,而且保證沒有別人敢動你們一根寒毛,如何?”

    四大公子的頭兒垂得更低了!“嘿嘿!四位一向趾高氣揚,今晚為何似縮頭王八呢?”

    四大公子身子一震,卻不敢吭聲。

    任君婉倏地格格一笑,脆聲道:“宮主,我有個折衷建議,你何妨參考一下?”

    “說!”

    “四大公子各捐十萬兩黃金,另外遴選三十名好手為貴宮効勞一年,期滿之後,任其返鄉,如何?”

    “不行,太便宜了!”

    “宮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貴宮只要有了四十萬兩黃金及一百二十名好手,加上貴宮原有之人,足可據山開宮了。

    “只要貴宮作出一兩件轟動武林之事,再以美色及黃金相誘,何愁招不到高手擴展勢力呢?”

    邵天台神色一動,立即沉吟不語。

    周七突然輕咳一聲,低聲道:“姑娘,在下可否與你商量一事?”

    邵天台立即獰色以瞧。

    任君婉朝邵天台嫣然一笑,道:“欲成大事業者,必須具有大器度,宮主,你就專心思考我方才的建議吧!”

    邵天台冷哼一聲,卻出奇的低頭不語。

    任君婉對這種現象很滿意,因此,立即含笑對周七道:“周公於,咱們目前是風雨同舟,有話就直陳吧!”

    “是,是,在下很感激姑娘方才仗義執言,不過,關於獻出十萬兩黃金之事,在下恐怕會有些困難。”

    “喔!會破產嗎?”

    “那倒不至於。”

    “尚須舉債嗎?”

    “毋需,不過,恐怕會影響資金之調度。”

    “周公子,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之道理,忍一時之氣,可保百年身,懂嗎?”

    倏聽邵天台陰陰一笑,道:“別再討價還價了,本宮主不答應這位姑娘方才所提之建議,除非………嘿嘿………”

    說完,雙眼緊盯著任君婉。

    四大公子乍聽邵天台說不同意,直覺的以為他要動手殺人了,因此,立即神色一變,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任君婉卻端坐不動,含笑問道:“除非怎樣呀?”

    “除非,你能保證他們不會搞鬼。”

    任君婉立即格格………嬌笑不已!——

    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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