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官道上平穩的馳行,包路華卻雙手發顫的脫去自己的衣衫,因為他實在太興奮,太緊張了!任君婉渾身赤裸裸的側躺在車廂中媚眼流波的瞧著他,那兩片微翹的櫻唇似在呼喚他“卡緊啦!”
包路華閃電脫光身子之後,輕輕的側躺在他的對面。
任君婉輕撫他的傷口,傳音道:“疼嗎?”
包路華含笑搖搖頭。
任君婉按在他的心口,傳昔道:“怪我嗎?”
“沒有!”
“真的嗎?我是指昨晚天盲及地聾自動阻撓之事哩!”
“雨過天晴,算啦!”
任君婉摟著他壓在自己的胴體上面之後,附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別動,免得驚動他們兩人!”
哇操!別動!乾過癮呀?包路華正在暗怔之際,倏覺“話兒”一緊,他低晤一聲,立即瞪眼以對。任君婉嫵媚的一笑,立即繼續拖展陰功。
包路華被擠咬一陣子之後,方始想起一事,立即低聲問道:“你會陰功嗎?”
說完,緊張的瞧著她。
任君婉不願開口洩氣,立即在他的背後寫道:“是的!”
“啊!老夫……………”
任君婉會意的繼續寫道:“我不會害你!”
包路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立即盡情的享受這種傳聞中的秘技。
馬車繼續的馳行,時間繼續的消逝,包路華繼續的邁向高潮,他繼續的由小顫變為大顫了!好半晌之後,他終於開始“交貨”了!任君婉徐徐的敵去陰功,輕輕的推了一推。
包路華卻捨不得離去,反而摟得更緊!“你不怕我害你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行啦!你快把人家壓扁了!”
包路華依依不捨的躺在一旁,道:“美死………我了……………”
“改天找個機會,請教你的絕活吧!”
“沒問題…………理該效勞!”
包路華終於拜倒在她的黃衫裙下了。
錢塘觀潮,自從唐朝以來,就是熱門的觀光活動,尤其在中秋節那一天更是人潮勝過海潮。
任君婉諸人沿途無事的來到錢塘江,在拂雲建議之下,立即驅車至江邊欣賞潮景。時值午後,雖然未見浩瀚的江潮,不過,仍有不少的遊客,任君婉諸人下車之後,那奇異的隊伍立即引起遊客的注視。
任君婉的蒙面,拂雲諸女的花容月貌,天盲地聾的奇特走路情形及包路華等五個怪老頭,皆是遊客好奇之因。
她們卻毫不在意的走入江邊八角亭中,冶面雙鷹神色一冷,亭中之遊客嚇得自動讓位離去。
只聽包路華含笑道:“代宮主,你可知道錢塘潮之典故?”
“不知道呀!您快說吧!”
那清脆的聲音,聽得包路華的骨頭險些酥掉,只聽他輕咳一聲,道:“據說錢塘潮是伍子胥所掀起的哩!”
“喔!是那位為了出昭關,一夜之間急白髯發的伍子胥嗎?”
“正是!伍子胥在出昭關成功,輔佐吳王夫差擊敗越王之後,就諫阻夫差不要對越王勾踐寬大。
“後來他被奸臣伯話的讒言所害被逼賜劍自裁,他在臨前,對家人道:”挖出我的眼珠掛在東門,我要看越兵進城滅吳。““吳王探知之後,竟將他的屍身拋入錢塘汪洩恨,從那時起,錢塘江的江水一直波濤洶湧不已…………”
任君婉嘆道:“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
包路華聞言,立即想起自己也是禍害,不由一怔!任君婉見狀,立即發現自己的失言,立即問道:“江中此時怎會平靜無波呢?”包路華含笑這:“據說,有人曾經看見伍子胥在波濤中跨馬持刀,憤恨的欲殺人,吳王大懼,立即命令弓弩手射潮。”
“這…………有效嗎?”
“沒有!後來臥薪嚐膽的越王減吳,功臣范蠡因為西施之事被誣死,而且屍體亦被拋入錢塘江中。
“翌年八月十八日,怒濤突起,巨浪衝天,又有人看到伍子胥在前,范蠡在後,兩人呼雷喚雨,掀風作浪。”
“越王聞之驚恐萬分,乃降旨封伍子胥二人為潮神,並立鬧祭祖,因此,目前的錢塘江始能平靜。”
“好動人的故事喔!前輩,謝謝您!”
“別客氣!您想不想去瞧瞧伍子胥二人之鬧?”
mpanel(1);
“好呀!”
“走!咱們到海寧去!”
那知,他們搭車抵達海寧之後,立見一名中年叫化擋在車前拱手道:“敝幫幫主令在下馬車一停,拂雲立即現身接過那封信,然後走到任君婉的車前。
任君婉打開信一瞧,立見上面寫著一行龍飛鳳舞之字:“月圓之夜,謹在西湖樓外樓備桌粗菜淡酒,尚祈蒞臨,譚海濱敬拜。”
任君婉將信交給拂雲之後,立即脆聲道:“拂雲,煩你託那人帶個口信,咱們準時赴約!”
拂雲立即含笑轉告那名中年叫化。
那名中年叫化離去之後,他們來到伍子胥二人之鬧瞻仰片刻之後,立即重回城中宿夜了。
西湖可以稱得上是:“上帝造物的傑作。”蘇東坡那句:“若把西湖比西子,淡粧濃粧總相宜。”更是道盡西湖風光。
在西湖左公蠡側有間“樓外樓”,不但菜餚細緻,花雕酒及毛尖、雨後各種杭茶更吸引如織的酒客。
尤其每年中秋佳節那晚,若能登上“樓外樓”欣賞西湖美景,實在是人生一大美事!因此,若非有相當來歷之人根本無法在當晚登上“樓外樓”。
怪的是,“樓外樓”的主人在一週前即登門向那些預約的貴客致歉,同時在店門內外更是掛匾告知中秋節那天歇業。
哇操!好悲壯的決定喔!損失慘重哩!好奇的酒客動用所有的關係之後,方始知道是丐幫譚幫主要在中秋節夜晚請客,為了避免騷擾,才包下了“樓外樓”。
哇操!丐幫竟會有如此空前的大手筆,那位老兄獲悉此事之後,立即追間客人是何方神聖?那知,對方根本也“莫宰羊”,那人在一次酒後吹牛之際,道出了此事,不出一天,立即轟動杭州城。
於是,在中秋節午後,立即有人分從水陸兩道欲接近“樓外樓”,那知,卻被換上便服之丐幫高手擋於一里外。
他們只好在“警戒區”外守候著。
黃昏時分,皓月已經迫不及待的上來接班,三輛豪華馬車也平穩的停在“樓中樓”大門前面。
只見十二名身手矯健的中年叫化分別從第一、三輛馬車中躍出之後,立即分散在大門四周燜烱的打量各處。
倏見第二輛馬車的珠簾一掀,一位相貌威武的老叫化肅然下車,遠處幾位眼神銳利之人立郎認出他正是丐幫幫主譚海濱。
第二位下車之人赫然是已經歸隱多年的丐幫首席長老公孫亮,遠處立即傳來一陣低細議論聲音。當慈眉童顏的少林掌門人天緣大師緊跟下車之後,立即有人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丐幫幫主要宴請少林掌門人呀!”
哇操!不對呀!雙方若要會面,何需如此的大費周章呢?何況,天緣大師乃是有道高僧,怎會在此時來到此地呢?在眾人納悶之中,譚海濱三人已經步人大門。
怪的是,他們三人登樓之後,立即默默的坐在桌旁,除了樓外樓主人親自端來香茗之後,毫無上菜之傾向。
哇操!難道另有貴客嗎?眾人更好奇了!皓月在天空放出柔和的光輝,人們卻等得心浮氣躁了!所幸,又過了盞茶時間以後,二頂軟轎施施然的停在“樓外樓”
大門外,眾人立即睜大雙眼猛盯著兩頂軟轎。
頭頂軟轎轎簾一掀,一身淡黃衫裙,豔光四射的拂雲掛著微笑嫋搗步出轎外,遠處立即傳出驚呼聲音。
拂雲走到第二頂軟轎彎身掀起轎簾之後,一身淡黃色衫裙,以黃絲巾覆面的任君婉盈盈出轎。
遠處先傳出一陣驚呼聲音之後,接著傳出一陣喝叱吵架聲音及推擠聲音,看來丐幫高手正在維持秩序哩!拂雲揚聲道:“少陰宮代宮主今日來此赴譚幫主之約,諒必帶給諸位甚多的不便,賤妾代表向諸位致歉!”
說完,立郎朝四方盈盈檢衽為禮!遠處立即有人喝道:“少陰宮要得!”
拂雲脆聲道過謝,立即跟在任君婉左後方一步朝大門行去,四周之吵架聲音倏地消失,人人屏息靜觀。
譚海濱早巳挺立在大門口,他一見二女行近,立即沉聲道:“感謝代宮主之賞臉,請登樓一敘吧!”
任君婉道聲:“請!”之後,立即先行入門。
她登樓一見到公孫亮,心中階怔,立即朝他頷首致意!公孫亮卻扳著臉孔不動。
拂雲立即脆聲道:“稟代宮主,公孫長老似乎不大歡迎您之來此,咱們還是識相些,趁早回去吧!”
“格格!明知是‘鴻門宴’,何需計較太多呢?別讓別人又印證‘女人小心眼’這句話吧!”
說完,她逕自坐在客位首座。
拂雲立即站在她的椅後。
譚海濱坐在主位含笑道:“這位姑娘請坐!”
“賤妾夠格嗎?”
“哈哈!既已來此,何需客套,請!”
說完,立即擊掌一拍!六名換上便服的丐幫高手立即送來酒菜及餐具。
酒菜全是使用銀壺、銀盤及銀碗、銀匙裝填,餐具亦是清一色的銀製品,可見丐幫心胸之磊落。
譚海濱歉然道:“今日因為有事需偏勞少林掌門人天綠大師,所以全是素齋,不過,我相信口味勝過葷餚。”
任君婉一聽眼前這位慈眉老僧就是曾在二十餘年前替魯春熙及倪詩菇、倪詩翠福證之天緣大師,她的身子不由一震。
這一震,她立即發現自己的失態,於是,她立即吸氣凝神。
她這一凝神,立即發現左側遠處一株槐樹上面傳出一陣甚細的衣衫破空聲音,她立即心中一動。
只見她起身儉衽行禮道:“任君婉參見大師。”
天緣大師慈眉一軒,含笑道:“老衲很高興承受女施主這一禮,請起來吧!”
說完,右手微微一抬。
任君婉立覺一股徐和之力道飄到身前,她原可卸去這股力道,不過,她卻脆聲道過謝,然後起身歸座。
譚海濱乍見天緣大師對任君婉的慈和態度,他不由一怔!哇操!難道天緣大師也是貪圖美色而忘記近百名少林高手慘死之事嗎?倏聽任君婉脆聲道:“幫主,既然要食用素齋,何必再擺這罎花雕呢?”說完,右手一招,立將五斤重之酒罎吸入掌中。
只見她啟齒吟道:“清風明月高掛天,醇酒美人天降來。”
吟訖,右臂一振,那罎酒倏地冉冉的越窗而去。
那情景,好似有人越過空中繩索拿著一罎酒小心翼翼通行般,可說是一種艱難的舉動,若非有通玄的功力,誰敢騷包,穩準現醜。
譚海濱三人立即神色一變!任君婉卻含笑瞧著窗外遠處。
這是她臨時決定之險棋,因為,她要收攬隱在遠處槐樹上面的那個怪傑,所以,不惜損耗些許功力作此嘗試。
須知,丐幫弟子已在“樓外樓”四周一里方圓佈下封鎖線,那人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槐樹上面,必定大有來頭。
那罎酒逐漸的飄近那侏槐樹了,湖面上立即傳來一陣陣為任君婉喝釆之聲音,同時密切的期待進一步的發展。
倏見槐樹的枝葉一晃,一位侏儒般的小人倏地出現在枝啞間,突聽一陣宏亮的聲音道:“醇酒先笑納,隨時訪美人!”
哇操!人那麼小,聲音卻那麼宏亮,真是怪胎,最絕的是,他自己居然厚臉皮的當眾表明隨時要拜訪任君婉哩!侏儒言訖之後,立即張臂抱住那罎酒。
“叭!”一聲,泥封一開,他將身子靠在樹幹,酒罎放在膝上,悠悠哉哉的飲著那罎花雕。
“唰………”細響之中,那十二名站在“樓外樓”四周之丐幫十二傑立即疾掠向那株槐樹,準備“清場”。
倏聽譚海濱沉聲道:“由他去吧!”
丐幫十二傑齊聲應是,立即掠回原位。
侏儒哈哈一笑,道:“譚幫主果然氣度恢宏,多謝你的這罎陳年花雕,希望能夠有機會替閣下效勞!”
譚海濱朗聲道:“閣下若肯馬上離開此地,在下感激不盡!”
“哈哈!抱歉!在下尚需瞧瞧美人兒之廬山真面目。”
譚海濱三人立即望向任君婉。
任君婉含笑起身,立即走向窗旁。
只見她故意吸氣高挺雙峰,然後緩緩的取下絲巾,卻仍以絲巾遙遮譚海濱三人的視線,實在夠絕!侏儒的雙眼倏亮,一個失神,那罎酒居然向下墜去,只聽他叫聲:“寶貝!”立即翻身疾撲向那個酒罎。
只見他迅速的一翻身及出掌,總算托住酒罎,任君婉立即脆聲暍道:“好功夫!”
同時拔出髻上之玉釵疾彈而去。
保儒左手一抄,接住玉釵之後,飄然落地。
只見他哈哈一笑,立即託酒大步離去。
哇操!他那武大郎身材再怎麼大步,也是有限,不過,瞧他的神情,好似中了“六合彩”大獎般樂不可支哩!任君婉心知這名侏儒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了,於是,她重新覆上絲巾,然後重新間座譚海濱含笑道:“多謝代宮主的幫忙,請用膳吧!”
任君婉微微一笑,立即開始取用素齋。
那清淡可口的面制素齋,立即使任君婉頷首不已,那栩栩逼真的素雞、素鴨、素肉、素內臟更是令她暗贊不已!她胸有成竹而來,因此,落落大方的取用著。
天緣大師一瞧她那從容自若的神情,暗暗稱許不已!公孫亮卻暗暗的躭心了!
他好不容易熬到用過膳,等到香茗及水果送來之後,他立即輕咳一聲,同時朝譚海濱望了一眼。
譚海濱立即含笑道:“代宮主,在下今日約你來此之目的,乃是要解決貴我雙方的紛爭,想必你也明白!”
任君婉含笑道:“我明白!不過,我不明白貴幫之人為何要一再的截殺敝宮之人,尚祈明示!”
哇操!惡人先告狀二局明!譚海濱卻仍然含笑道:“追根究底,錯在兩湘鏢局海少局主不該強自出頭,不過,貴宮也未免太過於張搖了!”
任君婉含笑道:“不錯!敝宮在前任邵宮主的作風的確過於張搖,不過,自從我暫代宮務之後,一直挺自愛的哩!”
哇操!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到死人的頭上,高明!譚海濱接道:“可是,貴宮為何連毀百餘名敞幫及少林高手,而且又將他們的首級鐫在貴宮的入谷石壁呢?”
任君婉含笑道:“此乃蝙蝠魔包路華及天盲地聾為了加入敞宮所自行決定的行動,與敝宮無關!”
譚海濱神色一變,問道:“他們三人真的已經加入貴宮了嗎?”
“正是!若非有他們三人鼎力相助,敞宮早就在雁蕩一役冰消瓦解了!”
譚海濱立即低頭不語。
公孫亮沉聲問道:“貴宮此次離宮,意欲何為?”
“復仇。”
“對象是誰?”
“前輩腹中雪亮,何需再問呢?”
“你要赴江蘇嗎?”
“正是!”
“這…………”
任君婉正色道:“前輩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心意,當會明白我並不想另外樹下貴幫及少林這兩個強敵,對不對?”
“對!老化子由貴宮起初的隱密行動,稍有所悟,可是,貴宮不該手段毒辣,目前青衫幫正在號召各派要聯合對付貴宮哩!”
“唔!那批青衫大漢原來是青衫幫的人呀!前輩,我不願惹事,不過,我絕對不怕事,誰敢惹上敝宮,敝宮定會血拼誅絕!”
那冷冰冰的“血拼誅絕”四字,立即使公孫亮三人神色一變,譚海濱忙道:
“代宮主,你難道要成為武林公敵嗎?”
“我當然不希望會陷入這個困境,這正是我今日來此赴約的主要目的,但願諸位能夠指引一條明途!”
譚海濱正色道:“在下與大師已經商量過,我們二派可以不追究這段仇隙,不過,代宮主必須前往靈堂致意!”
“沒問題!我理當如此做!”
“至於青衫幫那兒,在下或許可以說說情,不過,那些死者之家屬生活無著,可能會要求一些賠償的!”
“沒問題!拂雲!”
拂雲會意的自袋中取出一疊銀票交給任君腕。
任君婉取出五張銀票以雙手奉至譚海濱的面前正色道:“貴幫弟兄傷亡甚重,敝宮願以這五萬兩黃金,聊示誠意!”
哇操!好大的手筆呀!譚海濱怔了一下,立即望向公孫亮。
公孫亮沉聲道:“既然要解決紛爭,就收下吧!”
譚海濱立即肅容道:“在下收下這份厚儀,不過,尚祈代宮主能夠出席敞幫追祭殉職弟兄大典。”
“沒問題!全由貴幫安排!”
任君婉又取出一張銀票奉呈譚海濱道:“這一萬兩黃金煩轉青衫幫,他們若再有任何條件,我願意和他們洽商!”
“在下會轉達代宮主的誠意!”
任君婉道過謝,立即手持兩張銀票來到天緣大師的面前。
天緣大師慈聲道:“女施主,令堂是倪詩翠吧?”
任君婉神色一變,思忖片刻,方始輕輕的頷首。
天緣大師右手一招,將那兩張銀票吸入掌中之後,含笑道:“老衲會以女施主之名義將這兩萬兩黃金作慈善基金,願我佛佑你!”
說完,起身朝西方合什一拜!任君婉神色一動,立即低下頭。
天緣大師入座之後,慈聲道:“女施主,你可否告訴老衲令堂師姐妹二人當年為何會悄然離開魯家莊嗎?”
“大師難道不知內情嗎?”
“老衲原本以為令堂是為了廻避大房慕容姑娘,可是,自從公孫老施主告知你欲向魯莊主尋仇之後,老衲茫然了!”
“大師,您乃方外之人,又是壽齡高僧,可否不涉及這件家務事呢?”
“這…………老衲不忍心目睹這個骨肉相殘之慘事。”
任君婉長嘆一聲,道:“慈命難違!我會竭力剋制的!”
“女施主,老衲是躭心貴宮不是魯家莊及慕容世家聯手之敵哩!”
任君婉堅決的道:“盡其在我!流至最後一滴血而已!”
“阿彌陀佛!女施主,可否安排老衲與令堂一唔?”
“抱歉!家母行蹤如謎,而且說不定已經和魯家莊展開衝突了!”
譚海濱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阿彌陀佛!譚幫主,你是否猜忖昨夜攻擊魯家莊的那批黑道高手是二位倪女拖主在暗中指揮的?”
“正是!”
“阿彌陀佛,血劫已生,老衲自愧無能為力矣!”
譚海濱低嘆一聲,亦低頭不語。
任君婉起身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先行告退,尚祈幫主及大師隨時惠告追祭大典之日期。”
譚海債立即起身拱手道:“敝幫在三日後午時正在彭城舉行追祭大典,代宮主只要入城之後,自會有敝幫弟子接待。”
任君婉頷頷首,立即與拂雲下樓而去。譚海濱目睹她們登轎離去之後,立即默然回樓。
任君婉回房之後,小蓮立即跟進來道:“君婉,包前輩要我轉告您一件事,聽說昨晚有三十餘人襲魯家莊哩!”
“我方才也聽譚幫主提過了,結果如何?”
“那三十餘人全部嗝屁,不過,魯家莊也死了五十餘人,另有三十餘人負傷,聽說,魯家莊挺緊張的哩!”
“哼!好戲還在後頭哩!對了!你幫我套量一下尺寸,明早入城去替我及拂雲趕製兩套參加喪祭穿著之白色衫裙吧!”
小蓮頷頷首,立即去向櫃檯借來尺紙筆分別替任君婉及拂雲套量妥尺寸之後,立即與小荷入城而去。
有錢能夠使鬼推磨,在子醜深夜時分,小蓮及小荷已經拿著新衫回到客棧。因此,翌日一大早,她們立即將白色素衫裙及頭套交給任君婉及拂雲。
任君婉與眾人在後廳用膳之後,將昨晚赴宴之經過說了一遍之後,含笑道:
“總算甩脫丐幫及少林這兩個強敵了!”
包路華卻搖頭道:“要你去參加追祭大典,太損人了吧?”
“不!我願意!憑心而論,咱們的確毀了不少的丐幫高手,我稍為受點委屈,就能息事寧人,何樂而為呢?”
“萬一他們當場捉住你呢?”
“我相信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即使發生此事,我和拂雲至少會找數十人墊背的,謝謝你的關心!”
“什麼?只有你們兩人要去參加呀?”
“正是!我相信魯家莊的人也會來參加追祭,我想勞煩你們趁隙趕到江蘇魯家莊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嘿嘿!出敵不意,好點子!何時出發呢?”
“咱們待會先聯袂出城,屆時再勞煩七位前輩見機離開,事成之後,請各位在鄧尉山腰那間破山神廟會合。
“此次的任務甚為艱鉅,而且充滿危機,請各位多珍重,咱們只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各位切忌太過於戀戰!”
倏聽蔡森輝沉聲道:“老夫可否另約幫手?”
“歡迎!大約需要多少費用?”
“一萬兩銀子僱十名高手,如何?”
“行!”
章義天立即沉聲道:“老夫只需要兩萬兩銀子即可僱三十名殺手,作亡命之搏,不知代宮主是否願意付錢?”
“行!辛苦二位啦!”
說完,立即取出兩張銀票交給他們。
蔡森輝一見居然是一萬兩黃金,他不由顫聲道:“代宮主,這是一萬兩黃金,你有沒有拿錯呢?”
“沒錯!我知道你們受於時間的限制,一時無法找齊所認識之朋友,剩下的錢就留待以後再說吧!”
“代宮主,蒙你如此的器重,愚兄弟會盡量調集所有的朋友參加此次之行動,必定會讓你滿意的!”
“謝謝!偏勞你了!”
章義天沉聲道:“代宮主,老夫將以這一萬兩黃金軀使‘迫魂十三虎’、‘太行三十傑’、‘西安血狼幫’、‘潼關船幫’百餘人共襄盛舉!”
“謝謝!偏勞您了!請各位多珍重!”
彭城就是現在的徐州,是西楚霸王項羽之故都,由於地理位置重要,自古以來,即是兵家必爭之地。
任君婉與拂雲等十一位少女搭乘那四輛馬車在辰中時分甫進入彭城,果然有一名中年叫化現身攔車。
坐在首車的拂雲掀簾一瞧,立見對方沉聲道:“請問姑娘是否為少陰宮之人?”
拂雲立即脆聲應喏。
“在下丐幫彭城分舵主張港威,奉敝幫主之令引導貴宮代宮主前往敝幫殉難弟兄追祭大典。”
“多謝,不過,時辰尚早吧?靈堂設在何處?”
“東門外裡餘遠處之逍遙堂,沿途兩側已有輓聯及花圈。”
“既然如此,在下及敝上自會準時前往!”
“這……………”
“抱歉!敝宮之人尚需落店進膳。”
“唔!諸位不妨住進項王客棧,敞幫弟兄多少可以照顧些!”
哇操!說得太漂亮了,明為照顧,暗中恐怕是要監視吧!拂雲故作不知的道:
“那就有勞分舵主帶路了!”
“請!”
盞茶時間之後,她們果然住進那家甚為氣派的項王客棧,張港威一見只有娘子軍出現,那七個魔頭已經不見,不由神色一變!他直覺的以為那七個魔頭已經趕往靈堂了,他越想越緊張,於是,草草的打過招呼之後,立即離去。
任君婉暗地冷笑,進入茅房解決內急之後,立即換上白色衫裙及戴上那頂頭罩,然後,緩緩的出房。
拂雲早巳穿戴整齊的在廳中等候,任君婉沉聲道:“小蓮,你們好生休息,無論發生何事,均不得外出!”
“我知道,您請多保重!”
“拂雲,你已經把財物交給她們保管了嗎?”
“正是!已經交由小荷保管了!”
“很好!拂雲,我待會離開客棧之後,就要趴行,你在旁替我留意些!”
“什麼?你要趴行?這個的土粒甚硬,你的雙膝及掌心受得了嗎?”
“多謝你的關心!我這是苦肉計,因為,我發現這兩天來,老是有三個飄忽的人在咱們附近打轉,卻偏偏見不到人!”
“啊!會不會是那位老保儒?”
“其中一人很可能是他,不過,另外兩人的身手也不弱,因此,我打算以苦肉計誘出他們,您替我多留意些!”
“我知道!君婉,你的犧牲太大了!”
“唉!慈命難違!把你們拖下水,才令我不安哩!”
“不!救們樂意從事這件光榮事兒!”
“唉!謝謝你們,時候差不多了,走吧!”
兩人剛走入大廳,立即有酒客發現她們兩人的絕世姿色,因此,廳中立即起了一陣騷動,人人紛紛結帳,欲瞧個究竟了。
那名中年掌櫃沉聲道:“此人是少陰宮代宮主,地專程來參加敝幫殉職弟兄追祭大典,請各位勿驚擾她。”
“啊!她果然來了!天呀!簡直是國色天香嘛!”
眾人結過帳奔出大門,一瞧拂雲在前緩行,任君婉已經雙掌及雙膝著地沉穩的朝東門爬去,立即紛紛湊上前去。
那知,他們甫接近三丈附近,兩側人群立即有四名中年叫化疾射而出,只見他們雙掌一抬,一道氣牆,立即阻止眾人。
眾人神色大變,立即緊跟在後面,有些大嘴巴的人則奔到前頭去散播這件前所未有的大事!於是,當任君婉二人離開東門之後,沿途兩側已經擠滿了人潮,人人爭相目睹任君婉二人之絕代姿色。
當任君婉在崎嶇不平的官道上爬出十餘丈之後,她所爬過的地面上已經現出兩條血痕,而且痕跡越來越清晰擴大了!人群中立即有人驚呼道:“阿郎,你瞧地上流了好多的血喔!”
“哎喲!是真的哩!喂!丐幫的朋友,你們欺人太甚啦!”
“對!你們丐幫怎可逼迫地這麼做呢?”
指責之處沿途交織而起,雖有丐幫之人婉言解釋,憤怒的人群豈肯接受,他們便緊跟在後,準備跟到靈堂再說。
於是,行到越拖越長,居然連城中之人也好奇的跟過來了哩!拂雲間頭一見那遠不見尾的人群及地面上的殷殷鮮血,地情不自禁的咽聲喚句:“君婉!”立即也趴在地上。
她等任君婉爬過之後,緊跟在後面,那又多又尖細的硬土粒刺入她的雙膝,好似針刺一般,她不由一皺眉頭。
她越爬越疼,後來連雙掌也破,她在劇疼之餘,不由由衷佩服任君婉的毅力,她的淚水情不自禁簌簌直流。
掉淚這玩意兒最富有傳染性了,任君婉一聽見拂雲的抽泣聲音,立即想起自己的坎坷身世及悲慘的未來,她也簌簌掉淚了。
淚水、鮮血及汗水在官道上烙下四條感人之痕跡,人群中立即傳出陣陣婦人的輕泣聲音,而且迅速的蔓延著。
人生在世就是受苦受難,否則,為何會一出孃胎就哇哇大哭呢?否則,為何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呢?每人皆有傷心的一面,此時一被觸痛傷痕,當然情不自禁的傷心哭泣了,而且聲音也越來越響亮哩!甚至連那些在沿途及任君婉二人四周維持秩序的丐幫弟子也頻頻拭淚不已!哇操!真是舉世同悲呀!他們在獲悉幫主為了顧全武林大局,居然收下少陰宮的五萬兩黃金,而且準備招待她們來此祭拜。
他們的心中很憤慨,可是幫令如山,幫主也說得合情合理,他們只好忍下來,準備瞧瞧那位神秘的少陰宮代宮主。
此時,他們乍見對方居然以代宮主之尊不但爬得雙膝及雙掌鮮血淋漓,而且還掉淚哭泣,這簡直是自居孝女嘛!哇操!他們除了感動之外,還能怎樣呢?譚海濱早就接獲這種感人之訊,他與天緣大師、公孫亮三人凝立在靈堂前,瞧向遠處,心兒不由為之一酸!只聽公孫亮沉聲道:“幫主,地行此大禮,你理該派名弟子前往相迎!”
“我去!”
“這…………太慎重了吧,你還要接待即將趕來此地的魯莊主父子哩!”
“煩您代勞吧!我去了!”
說完,立即雙膝著地,朝前爬去。
在兩側維持秩序的丐幫高手乍見這份奇景,怔了一下之後,亦相繼的長跪在原處了,公孫亮立即與天緣大師行人靈堂。
盞茶時間之後,譚海濱終於與任君婉碰面了,立聽譚海濱沉聲道:“代宮主,感謝你此行重禮,請起來吧!”
任君婉泣道:“幫…………主………請成全…………薄命女…………心願……
…………………“
說完,放聲大哭!譚海濱長嘆一聲,拜了三拜之後,方始起身。
瞧她略為踉蹌的步法,可見地爬了這段路,雙膝已經受傷,跟在任君婉身後的人群,更加憐惜地了。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任君婉方始爬入靈堂,她一見到擺在案上那密密麻麻的數百個牌泣,心中一酸,終於放聲大哭了。
被擋在遠處的人群也跟著放聲大哭了!任君婉哭了好一陣子之後,一見到掛在靈堂兩側之挽,她立即悲聲吟唱,同時頻頻揮袖拭淚不已!她那沙啞的聲音及泉湧般的淚水,使拂雲更加的想起自己,自從十四歲就被鹿鼎師徒當作洩慾工具的情形。
她跟著趴在地上放聲大哭了!任君婉越吟唱越心酸,吟了盞茶時間之後,突見地衝口噴出一道血箭,身子一晃,當場暈倒在地上。
倏見靈堂前面兩側落下兩粒黑丸,“轟轟!”兩聲爆響,地面一陣震動過後,立即聽見一陣慘叫聲音。
十餘名丐幫高手立即被炸成斷肢殘臂。
遠處的人群哭爹喊孃的互相推擠奔逃,現場一片混亂。
譚海濱方才看見任君婉暈倒,正欲上前扶持,乍見到這種變故,立即沉聲向拂雲道:“姑娘,煩你照顧代宮主!”
他尚未把話說完,靈堂前面立郎又傳來兩聲爆炸聲音,他厲嘯一聲之勢,立即與公孫亮,天緣大師疾奔出去。
倏見靈桌下方鑽出那個老侏儒,剛蹲身抱起任君婉的拂雲抬頭一瞧,神色倏變,就欲驚呼。
倏覺腳際一動,地斜眼一瞥是任君婉的右掌所為,她在驚喜之後,明明看見兩道指力疾襲而來,她佯作未知的不予以閃避。
不過,她卻喝叱一聲:“是你,啊!………”
“砰!”一聲,她的“啞穴”及“麻穴”已經受制,而且往左側摔去,任君婉立即也被帶得往左側摔去。
人影一閃,老侏儒已經接住了任君婉。
天緣大師聞聲掠入靈堂中,立聽他喝聲:“魅影子,你好大膽!”
一陣哈哈宏笑之後,兩粒黑丸疾彈向天緣大師及疾撲而來的公孫亮及譚海濱,嚇得他們慌忙倒掠而出。
“轟轟!”兩聲,天緣大師三人雖然沒有被炸中,不過,也被震得氣血翻湧,雙耳嗡嗡廻應,加上驚駭之下,不由連連後退。
倏聽兩側遠處傳來一陣獰笑,他們三人一陣張望之後,立即看見兩道細小之人影疾速的消失於遠處。
公孫亮神色劇變,道:“大師,那兩人會是鬼影子及魈影子嗎?”
“阿彌陀佛!正是這兩位老魔,想不到他們墜下巫江仍然活命,任代宮主這一被魈影子胡走,必無幸理!”
他說至此,立即提醒公孫亮及譚海濱,只見譚海濱疾掠向靈桌下方,公孫亮則上前解開拂雲的穴道。
拂雲身子一彈,立即踉蹌奔向靈桌。
倏見譚海濱自靈桌後面鑽出來,拂雲立即利身問道:“幫主,可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呢?”
“沒有!想不到對方會打通地道潛來此地!”
“那……………快追呀!”
“不妥!萬一魈影子在暗道途中留下爆炸物,後果堪虞!”
“這…………那可否查尋出口呢?他一定無法挖太遠吧!”
譚海濱點點頭,立即匆匆的離去。
拂雲望了那些牌位一陣子,浩嘆一聲之後,立即低下頭。
天緣大師取出一個小圓盒慈聲道:“姑娘,先替傷口拭藥吧!”
拂雲道過謝,立即在旁上藥。
倏聽一陣急驟的蹄聲自遠處傳來,拂雲剛抬頭眨眼一瞬,立即看見八匹健騎疾馳到靈堂前面。
哇操!好快的健騎喔!一陣長嘶之後,那八匹健騎似釘子般人立,八條白影立即自馬背上掠落在地,哇操!好正點的騎術!馬駿,人更俊,只見為首的是一名年逾五旬,卻仍然甚為俊逸瀟灑的白衣老者,他正是魯家莊的太上莊主魯春熙。
站在他左側的是一位相貌俊逸,卻甚為憂鬱的白衣中年人,他正是魯家莊莊主魯卜海。在他們二人後面的六位白衣中年人正是魯家莊高手,譚海濱立即快步迎了出去。雙方皆是熟識,因此,魯春熙打過招呼之後,立即歉然道:“真抱歉,方才途中聚集太多的人潮,致使在下延誤了時間!”
譚海濱苦笑道:“就相差這盞茶時間,老莊主已經錯失了兩個機會。”
“幫主,瞧靈堂外之情景,方才似乎有多起爆炸情況哩!”
譚海濱點點頭,立即將任君婉與拂雲爬行裡餘遠及魑魔三人現身傷人及劫人的情形,擇要說了一遍。
魯春熙當然曾經吃過炸藥之大虧,他不由嘆道:“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想不到尚有這類爆炸物品。”
“是的!記得貴我雙方曾經聯手殲滅那群製造炸藥之人,想不到尚有這種利器存在人間。”
魯春熙嘆了一聲,立即望向拂雲,問道:“幫主二這位姑娘是……………”
“她正是在下方才提過之拂雲姑娘。”
魯春熙唔了一聲,立即緊盯著她。
拂雲淡淡的一笑,又朝靈前行三鞠躬禮之後,朝譚海濱道:“幫主,在下先返客棧,若有敝上之消息,請隨時通知。”
魯春熙忙道:“姑娘,我可否請教你幾個間題?”
“抱歉!在敝上回來之前,在下沒有心情閒扯!”
說完,立即離去。
魯春熙雙頰一臊,立即默默的走向靈前。
魯卜海諸人立即跟了過去。
八人行過禮之後,魯春熙苦笑道:“幫主,多謝你通知敝孫女之行動,可惜,在下來遲了!”
“老莊主,令孫女乃是至性至倩之人,甚盼你冷靜的化解這場誤會,免得釀成不可收拾之骨肉相殘慘劇。”
“我知道!多謝您的規勸,在下尚需返莊,就此告辭了!”
“後會有期!”
且說任君婉被那個老侏儒挾入地道之後,她由他的穿行速度及鼻息,知道這名老侏儒居然功力甚高。
她實在不敢想像這個又老又小之人居然有辦法打通這麼長的地道,而且準確的出現在靈桌下方。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尚能瞞過嚴密戒備的丐幫,於是,她立即默默的思忖,該如何對付這位侏儒。
原來,她在靈堂前吟唱輓聯之際,倏然聽見靈桌下方似有石粒滾動之細響,她立即暗暗的留上心!當一陣輕細的夾衫擦地聲音傳來之後,她心知已經有人潛至靈桌下方,她立即疾思對策啦!終於,她硬噴出一口鮮血,佯作暈倒,並任由老侏儒挾入地道中。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她立即發現空氣清新不少,她心知即將抵達出口,她正在思忖之際突覺後腦一疼,她不由暗道不妙!所幸,她自幼即浸泡於藥酒之中,加上此時功力已經貫穿任督兩脈,“黑甜穴”雖然被制,卻能保持神智清醒!倏覺空氣一新,一陣光芒自緊閉的眼皮中隱隱刺入,地心知已經被扶出地道,立即打算要偷窺身在何處?倏聽老侏儒欣喜的低聲道:“爹、娘,我得手了哩!你們瞧,這個美人兒長得多迷人喔!嘿嘿!”
哇操!老侏儒已經有夠老了,居然還有爹孃,這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要打破“金氏紀錄”嘛!只聽一陣鴨叫般的破沙鍋聲音道:“孩子,先離開這兒再說,免得那些臭要飯的追上來!”
老侏儒身子一彈,一陣水聲之後,一條快舟自柳樹下疾射而出,迅速的朝對岸射去了哩!“娘,你瞧瞧地多迷人喔!”
“哼!紅顏薄命,美女是禍水,小心點!”
“娘,你和爹生下了我這個侏儒,不是一直說要找一個高品質的女孩,好好的‘改良品種’嗎?”
“可是,這個女娃兒美得邪門,我躭心你掌握不了她哩!”
“嘿嘿!管她的!先把她肚子搞大再說吧!”
“嘻嘻!你們父子都是這付德性!”
“娘,你答應了嗎?”
“嘻嘻!娘如果不答應,豈會拼老命的替你挖地道,又去惹那群臭要飯的呢?
娘只是提醒你小心而已啦!“
“娘,謝謝你啦!”
“孩子,上岸啦!黑兒在前面林中,你先間家吧!”
“爹、娘,我先走啦!”
任君婉只覺雙耳呼呼生風,悄悄的眯眼一瞧,只覺雙眼隱隱發疼,兩旁樹木疾退而去,不由暗贊老侏儒的輕功駭人!突聽一陣馬嘶,任君婉立即看見一匹渾身黝黑如墨的駿騎疾奔而來,她不由暗贊不已哩!老侏儒沉聲喚句:“好黑兒!”立即彈上馬背。
他熟練的坐妥之後,將任君婉側放在身前,右手朝她的腹閭一按,立即低喝一聲:“回家吧!”
黑兒立即在林間疾速的穿行著。
任君婉只見它慧黠的在樹間取道,不但奔行甚疾,而且甚為平穩,心知必是一匹異種靈駒。
她立即閉上雙眼,精神一放鬆,經過方才過分的哀傷及疲累、緊張,地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黑兒繼續疾馳著!老侏儒魑影子的臉兒笑意更深了——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