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政正在四公里外的陸軍醫院裡尋找陳家鵠。他從蒙面人徐州那兒得知陳家鵲是被一輛陸軍醫院的救護車接下山的,便下山直撲陸軍醫院來找陳家鵠。
當然找不到。
門診,住院部,樓上樓下,每一個病房都找了,連廁所都去查探了,就是沒有。他靈機一動,去找那輛救護車。醫院就一輛救護車,一個司機,沒費什麼周折,車子和人都找到了。司機也不知道陳家鵠是什麼人,沒什麼警惕性,加上李政連哄帶騙的功夫實在是一流,兩支香菸沒抽完,李政已經從他嘴巴里挖到全部真實情況:什麼時間,什麼地方,陳家鵠從他車上下來,上了一輛什麼車——老孫的吉普車,不知去向。
一個小時後,天上星根據李政瞭解的這些情況,做出了正確判斷:陳家鵠沒有得病,下山看病只是個幌子。“救護車把他接下山,又沒有送他去醫院,這說明什麼?”天上星看看李政沉吟道,“他沒有病。”
“嗯。”李政點頭稱是,“我懷疑他是去了黑室了。”
“黑室不在山上?”
“嗯,徐州同志明確告訴我,山上只是一個培訓學員的基地,真正的黑室在另外一個地方,可惜他也不知道在哪裡。”
“他必須知道。”天上星沉默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陳家鵠下山了,他現在在山上我看用處也不是很大,讓徐州設法混進黑室去。”頓了頓又說,“我以為他早進了黑室,原來還在外面轉。”
“看來黑室真的是不好進。”李政說。
“不好進也要進,他是我們現在唯一可以打探到黑室駐地的同志。”天上星目光炯炯地對李政說,“你儘快再上一趟山,告訴他我們的困難,我們只有依靠他才能找到黑室,讓他務必設法鑽進黑室去。”
當天上星說完這話時,腦門子似乎突然哧地亮了一下,恍然看見老錢在郵局伏案工作的樣子。
其實,就在昨天晚上,天上星才同老錢交流過,希望通過他的崗位和人脈也打探一下黑室的駐地。這會兒,老錢正在打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