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計心理戰般的巷道,總共有三個,第二個,我依舊如同第一個一般的裝神弄鬼,糊弄過去。
出來的時候,五個當兵的,都差點給我跪下了!膜拜啊!所以在面對第三個巷道的時候,他們五個,依舊是崇敬的看著我,等著我掐指算,鬼畫符,然後告訴他們答案。
我站在第三個巷道前,跟朱開華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
前面的兩個巷道,是心理戰,讓人失去防備,可是第三個,卻真的只有一條路,上次,只有張凱旋一個人過去了,朱開華遇到了一隻山魈,那隻山魈貫穿了我們後面的路,菩提樹上招來蝨子,最為詭異的卻是,它在十步天機那裡,一步一叩首的,進了雷音寺,那是我無法忘記的詭異情景。
甚至在上次之後我還在想,我們在進了雷音寺之後,並沒有看到那隻山魈的影子,它去了哪裡呢?我一直想看到它,並不是感覺它可愛如何,而是想見證一下,不按照劉天禹拿命換來的走法進雷音寺會是什麼樣一個結局。畢竟,雷音寺前劉天禹的死給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也一直想不通,他好像是用占卜的方法來的路線。
可是為什麼就遭了天譴了呢?
不按照他的步法走,有什麼後果?
十步臺階上,到底是什麼玄機?
二哥答應了劉天禹什麼,可以讓他慷慨赴死?
我嘆了口氣,前面的路,正如同一個全是坑的懸疑小說,需要我們一步步的去解開謎團,去尋找答案,因為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那麼蝨子多了,它也不咬人了不是?這個過程,是讓人對無法置信的事慢慢的變得平淡。
說的悶騷點,就是讓人成熟?儘管這種成熟,每個人都寧可不要,可是生活就像強姦,不是麼?你無法反抗的時候,就要試著去享受。
三條巷道的另外一條,承載了我太多的記憶,我在這裡,遇到了那個乾屍,得到了青銅劍。這並不是我最為難忘的。
最難忘的是,在這裡,我非常意外的,算是強了一個似乎武功高強的女子,白瑾。最難忘,也最想不明白,那樣一個女子,為什麼會把她的貞潔就那麼草率的給了我。半個戰鬥力的我,如果她不願意,怎麼能強姦了一個讓朱開華都稱讚身手好的女人?
認識不久,哥們兒也不是帥的驚天地泣鬼神。可是,為什麼呢?再可是,不管到底是為什麼,我都稀裡糊塗的佔了她天大的便宜。我摸了摸口袋,裡面沾了她純潔證明的布條一直貼身帶著,我也不知道留著幹什麼,卻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來,布條上鮮豔的紅色,不是自豪,說實話,每當這個時候,我心裡都會湧出對娜娜的愧疚,可是男人麼,都是如此,對麼?
現在,我跟朱開華的對視,都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
是的,前面所有的疑團,現在都要有個確定——不管前面的棺材幹屍,還是那坨屎,都說不出的詭異,到這裡都要有個了斷。
如果真的是我們走回到了過去——那麼,這裡面的乾屍肯定還在,青銅劍也在,山魈也在,那麼,就扯淡了,就根本無法去想象去解釋這件事,只能視而不見的往前面走。
如果這裡面的乾屍不在,山魈不在——那前面的一切,都是別人人為的疑魂陣,那就要小心,設這個疑魂陣的人,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在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佈置。
我對身後的幾個兵崽子道:前面這個巷道,我們需要去拿點東西,裡面可能有粽子,不過不要害怕,咱們手裡有大傢伙呢,做好戰鬥準備啊。
他們幾個,都又緊張又興奮的點頭,緊跟著我們,因為當時我掉下去的陷阱,跟朱開華掉下去的,其實是相通的。通的路就在乾屍待的那口石棺裡,所以無所謂先走哪條,就隨便選了那條以前我和白瑾走的巷道。
陷阱就在腳下,陷阱嘛,是因為出其不意才有用,這次我都知道有陷阱了,肯定不會傻逼似的掉下去,這倒是簡單,我用槍托在前面的地上一直敲著緩緩的走,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陷阱的翻板所在。
這個陷阱很深,但是我們這次裝備齊全不是?對付粽子這幾個當兵的估計不拿手,但是攀牆什麼的,我絕對比不上他們,齙牙四明顯是個軍隊裡的高手,三下五除二搞定繩子,卻是遞給我,我被他這個動作弄的莫名其妙的,不過看到他們五個躲躲閃閃的樣子就明白了,敢情這幾個娃子,是沒人敢第一個下去?我心道反正這高人我也裝定了,就牛逼叉叉的接過繩子,囂張的道:看你們幾個那慫包樣子,不就是個粽子麼,小爺三下搞定它!
我順著繩子溜下來,因為有過上次的經歷,我也不再害怕下面,別說到現在我心裡還是不肯承認被我幹掉的乾屍還會在,就算在咋滴?它身上插的青銅劍上次能把他砍成渣,這次照樣能!
等我溜到地上,剛站穩,準備拿手電看一下這個陷阱裡的時候,就被抱了一個滿懷,入鼻,是一股古怪的香味。
草!偷襲!我的頭皮一下子就麻了,甚至都感覺頭髮根根豎了起來!這樣被抱住,我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推!可是竟然被抱的極緊,我竟然推它不開!手電又在手裡,這樣被抱著遮住了光線,我也看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推了兩下推不開,我對著上面叫了一句:“老朱快下來!”接著,就是順勢往地上滾!這一滾不要緊,滾了之後,卻感覺整個身體被纏住了!用手一摸,全是滑膩膩的頭髮!
我記得乾屍的胸膛上,是插了一把青銅劍的,乾脆手丟掉手電,往它胸口處一摸!果然有一把劍柄!這時候怎麼可能還想別的?一把握住劍柄,因為姿勢問題,也抽不出來,乾脆我就轉動劍柄,讓劍先在它胸膛裡卷個麻花!
我一卷,抱著我的,竟然吃痛,鬆開了我,這時候,老朱已經藉著繩子飛了下來,看到閃在一邊的乾屍,奪過我手的劍,衝上去就劈了起來!
乾屍在青銅劍下,顯得相當脆弱,像是砍柴一樣的,轉眼間被劈碎,這時候,藉著繩子下來的齙牙四等人看朱開華的眼睛也崇敬了起來,不過也是,那麼一個恐怖的乾屍,被老朱幾劍幹掉,多牛逼?我不由的一陣後悔,拿著神器虐小怪,這麼拉風的事兒,怎麼能讓朱開華搶了去呢?
等塵埃落定,我走上去,在碎骨裡找到了那個小鐵條子,看著朱開華,一陣苦笑。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乾屍可以仿冒,青銅劍難道還有第二把?就算可以盜版,也沒有這威力吧?
這說明什麼,哥們兒真的穿越了。
時間,回到了過去。
這是多麼操蛋的事兒?以前我做夢都想回到三國時候,什麼貂蟬大小喬的全給泡了,可是現在真穿了,卻是回到了不久前。回到了不久前也行啊,你把白瑾也給我穿越回來,我在墓室裡再把她那啥一回,也不枉費老子穿越一次不是?
可是問題出來了,這個穿越,是我們穿越了——還是千佛洞穿越了?答案明顯是後者,但是千佛洞為什麼穿越呢?我不知道,但是哥們兒現在麻木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想不通老子不想了還不成?
但是事情在這裡得到了證實,我心裡還是相當的煩躁,想起來,朱開華掉的那個陷阱裡,還有一隻山魈,我一招手道:走,齙牙四,三兩哥帶你們去拜見齊天大聖。
齙牙四被嚇了一跳,驚訝道:啥?!孫悟空?!
我點頭道:是的,忘了告訴你們,這個墳,就是大師兄的墓,我們要找的,就是他的如意金箍棒。
齙牙四臉都綠了,求饒道:三哥,你讓我跪了吧,這是大聖的墳?!還真有齊天大聖這個人?!
我轉身就走,朱開華,還有那四個當兵的跟上,這次不止是我了,連他的四個戰友都齊齊豎起指罵道:傻逼,這也信?
前面的這個墓室裡,還是那個石棺,一切跟我上次進來一模一樣,石棺裡的乾屍已經被我們菜掉,朱開華搬起石頭,砸爛了石棺的底,露出了下面的洞,他第一個就鑽了進去,我們也沒啥猶豫,乾屍都不怕,更別說一隻猴子了,一梭子是真大聖也得跪了。
下面的這個墓室格局,跟這一樣,也是間靠了一個石棺,上一次朱開華就是在這個石棺裡,發現了那隻山魈,這次我們緩緩的靠近,舉著槍全神戒備著,因為我告訴他們,馬上就能見到齊天大聖孫悟空了,只是孫大聖脾氣不好,見面就打人的。
可是,我們在看向棺材,我都準備給裡面的那隻猴子來一發的時候,卻發現,裡面似乎不一樣。
本來山魈所在的這個棺材,是空的。
齙牙四問我道:三兩哥,孫大聖的後人呢?我搖頭道:不知道,可能去西天取經了。
話是這麼說,我跟朱開華還是打著手電找遍了整個墓室,都沒有發現那個山魈的影子,到現在,前面所有的疊影才出現了斷層——本來按照前面事情的發展,這個猴子也會跟上一次一樣,出現在這個棺材裡。
可是沒有。這裡成了唯一一個跟上次不同的地方。這是因為什麼呢?我跟朱開華商量了一下,最後得出的答案是,猴子是活的。而在這個墓室裡,一個活著的東西明顯無法生存。所以說,並不是這裡不一樣,而是剛好我們來的這個時候,這隻猴子不在。
山魈不在,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等他回來,雖然沒有人規定時間去讓我們做什麼,但是拖的太久了總是不好的,而且,我們進這兩個陷阱,其實就是為了證實我們所經歷的事情是不是重疊了,跟我們最終的目的,並不衝突。
可是,確認的結果,卻讓我生出了兩種疑惑。
為什麼,那麼多的東西都重疊了呢?這個實在無法理解,可以暫時不去理會,等待到了千佛洞之後再去尋找答案。
另一個,就是為什麼這隻猴子這裡,重疊出現了斷層呢?雖然我跟老朱估計是因為猴子是活的,可是這只是實在不能解釋下的解釋,算是自我安慰。我在潛意識裡,不認同這個答案,總是感覺,這個猴子,或許是個變數。可是變數到底在哪裡,卻想不出來。
進千佛洞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經歷確認完畢,雖然我一直認為,這所有的重合不能用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因為我從未聽說過類似的典故,也沒有聽任何人說過相同的經歷,在我的心裡,還一直在想,這肯定是人為的,給我們造成假象,以達到他的某種目的,雖然這個目的,暫時還不明顯。
我們一行人出了這個墓室,前面就是進入千佛洞的那個盜洞口,到了現在,幾個當兵的都差不多穩定了下來,軍人的素質可不是蓋的,特別是在經歷了兩個乾屍之後,他們似乎也發現了,這些存在於傳說的殭屍鬼怪,並不是那麼難對付——一把火燒了一個,朱開華幾劍就滅了一個。甚至我們手裡的高科技都沒有用上。
但是在看到千佛洞的時候,他們還是大吃一驚,這也難怪,在普通人的眼,死人就是埋在小土堆裡的,立個墳頭就不錯了,再甚一點,大不了就是封土堆大點,不是專業倒斗的,或者是考古的,是見過在地下修一個塔狀建築的墓室?
幾個當兵的都在用手電掃著這個其實恢弘的地下塔狀墓室,忽然的齙牙四指著墓室前的石碑問我道:三兩哥,那三個字是啥?
我看著他的樣子可笑,有心逗他,就道:你猜猜看。
他走近石碑,眉頭緊鎖做沉思狀,半晌,幽幽開口道:前面你說有個齊天大聖的後代,莫非這三個字是“花果山”?
我心道花你一臉屎,我他娘還水簾洞呢,有心調笑她幾句,卻看到他咦了一聲蹲在地上,摸著石碑下面的東西道:這是啥玩意兒?怎麼這麼像娘們的屁股蛋兒?
我道:那本來就是個娘們兒,你沒看到兩個**還在外面露著的麼?又大又挺,就是這娘們兒長的挺奇怪的,長了個線條臉,也不知道是根據誰刻的。
齙牙四抬頭疑惑的問我道:三兩哥,又大又挺的**?在哪裡,我咋沒看到?
我罵道,你他孃的是個瞎子?那麼大兩坨你都看不到?隨即手電就打了過去,然後我就愣住了,齙牙四的一隻手正摸在一塊圓形上,可是不管看那大小,還是位置,都不是**啊,在一掃手電,竟然也看不到那個線條臉,心一驚,暗道:莫非這個駝碑的女人也換了?趕緊幾步跑過去,一看我就傻了,這還真的不是以前駝碑的那個女人了。
我趕緊招呼朱開華道:老朱,你快來看,這個駝碑的女人也換了!
住開戶走過來,齙牙四倒也知趣,意識到了我們倆的態度,自覺的站起來,朱開華俯下身,仔細的看這個駝碑的,他在看的時候,我當然沒閒著,剛才遠,加上齙牙四摸著一個圓,現在一看,卻發現是兩個圓形挨著的,說的圓形,其實並不準確,是兩個橢圓並列在一起,間還刻了一條溝。
仔細一看,還真像齙牙四所說的,娘們兒的屁股蛋兒。
朱開華眉頭緊鎖的起身,轉到石碑的另一面,倒嘶了一口涼氣,叫我道:三兩,這不是把駝碑的女人換了!是這個女的,換了一個方向!
我霎時還沒聽明白,道:怎麼回事?什麼轉了一個方向?
老朱叫我道:你過來看一下,這是不是我記錯了?
我走過去一看,看到那個熟悉的恐怖的線條臉,還有那兩個清晰可見的**,明白了老朱的話,這不是他看錯了,是駝碑的女的,真的轉了一個身。上一次是正對著我們,這一次變成了背對,那兩個橢圓形,是她的屁股。
齙牙四跟著我們倆過來看,他看到駝碑的那張臉,叫道:我靠!這女的怎麼長成這樣?!
我沒功夫理他,對老朱道:是不是這個石碑上有什麼機關?石碑和這個駝碑的女的,間有類似軸承一樣的東西?
這麼想也不是無的放矢,本來這個石碑,跟下面駝碑的這麼沒穿衣服的女人是連著一體的,現在石碑的方向沒變,駝碑的女人卻是轉了一個身。
這麼想了之後,難免俯下身去檢查一番,可是任憑我們找遍整個石碑,也沒有發現觸動的機關,石碑跟駝碑的女人之間連接的地方,也是異常緊密,從外面來看,看不到有什麼玄機。
這時候齙牙四不確定的道:三兩哥,朱哥,你們上次來,這個石碑是正對著你們的?
我點了點頭,不明就裡的看著他。
他指著那個駝碑女人的頭接著道:那你們上一次來,這個女人的頭,是朝外的還是朝裡的?
我下意識的道:是朝外面的。
說完,我又看了下石碑,隨即明白了齙牙四的意思,但是腦海裡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說不得我就把手電放在我手上,手電不動,手轉動了一圈。換了一個側面的話,手指的方向變了。
也就是說,如果是石碑,和女人,是連著的地方安裝了一個軸承,兩個整體不動,只是兩個女人轉動了一下的話,那麼這個女人的頭,應該是轉了一個方向才對。
朱開華顯然是明白了齙牙四的意思,也看著手電在我手裡的示意,他過來拿著我的手,扭了一下,做車輪狀的轉動,道:看明白了沒?這樣的話也可以變一個側面,而且頭的方向不會發生改變。
我道:這樣轉動的我明白,可是這是一個相連體,平面的轉動可以想象下連接處有軸承,可是這樣的轉動,怎麼解釋?石碑壓著,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整個轉身?
這樣的轉動,在理論可行,看著女人這樣的情況,也應該是這樣轉的,但是這樣轉,操作起來難度太大,除非是把石碑吊起,下面的女人整個翻一下,然後重新的把石碑放到女人身上。
朱開華道:這樣也不是不可能,排除外力干擾的話,那這個駝碑的女人,或許是活的。這個碑本來就透著詭異,別說這裡是叫千佛洞,佛家本意是色即是空,就算是一般的古墓,我也從來沒聽說過,用一個光屁股女人駝碑的,這其,肯定有問題。
這個時候,本來蹲在地上琢磨女人與眾不同的臉的齙牙四,忽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哭聲飄蕩在空曠的地下,帶著回聲,讓人頭皮發麻。
我一陣火大,罵道:草!看你那點出息,嚇哭了?!
他沒看我,哭聲不止。
齙牙四的幾個戰友,聽到他的哭聲也都湊了上來,關切的問,老四,你怎麼?其兩個,還警惕的看著我,像是在懷疑我爆了齙牙四的菊花一樣。
齙牙四哭的非常傷心,抱著頭,發出陣陣的哭聲,誰問他,他也不回話,哭的我實在火大,就去掰他抱著頭的手,大喝道:你他孃的到底怎麼了?!
他的手抱頭抱的相當嚴實,我掰了幾下,竟然掰不開,朱開華看到了,冷聲道:有古怪!
說完,他俯下身,手抓住齙牙四的手臂,暗一用力,就掰開了齙牙四一直捂臉抱頭的手,隨即就嚇的退後兩步,罵道,我草!
齙牙四的幾個戰友也都嚇的蹲在地上,不住的往後退!
我一看齙牙四涕泗橫流的臉,也是渾身發抖!
那張臉,帶著眼淚鼻涕,可還是能看清楚,五官劇烈的扭曲著。鼻子,嘴巴,眼睛,都成了直線。
齙牙四,變成了一張線條臉!
幾個當兵的顫抖的看著我跟朱開華,那個一米八個子的顫聲問我:三兩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