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第一幅圖,那個**的和尚,我們無法分辨那是地藏王還是如來佛之外,另外的四幅圖。包含的信息就是,那個女人,和尚,還有四個道士。
請注意,是四個道士,三個服飾一樣,其中一個是嬰兒,沒穿衣服,我們可以理解為四個衣服一樣的道士。
這個一樣的衣服,是重點。還有就是道士。跟千佛洞相關的道士是誰?毫無疑問,敦煌的王道士。
由第一幅圖的老人,依次年輕下來,都最後,成為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我可不可以想象繪圖者索要表達的,這其實是一個返老還童的過程?
那個老人,中年人,年輕人,嬰兒,其實是一個人。
和尚在給女人下跪,按古時候的禮節來講,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是這個和尚的領導。
這四幅圖傳達出來的信息,是這個和尚,在像女人引見,或者說介紹,這個道士返老還童的過程。
到這裡,還很零碎。抽絲剝繭來看,跟我們的見聞唯一有關的,就是那個返老還童的道士。
所以,現在回到我們所見的王道士上來。上一次,我們其實見了四個王道士,或者說四個王道士的臉。
雷音寺的第一個等我二十年的道士。
義莊棺材裡第二個被我們火燒的擁有道士的臉的乾屍。
被我二哥活活摔死的,乾屍和尚,這個和尚,其實一樣長了道士的臉。
被張凱旋放出石棺武力值卓越到天字一號的,王道士。
這其中有什麼聯繫?
我哆嗦著說出返老還童的猜想,朱開華甚至震驚的沒有回我的話,只是一臉凝重的在思考,半晌,他道:這不是返老還童。但是卻類似返老還童。
說完他停了下來,我聽的著急,問道:你墨跡什麼?!有話快說。
他閉上眼睛,衝我擺擺手道:你自己想,什麼是返老還童?這個說法我在古籍上見的多了,以前方士修煉的最高境界就是這個,跟這個類似的畫,我在古墓裡也見過不少,大多數都是迷戀修煉的顯貴留下的。
且不說返老還童真有假有,就算是真的,也是一個人,慢慢的蛻變,由一個老人通過某種形式,慢慢的變成一個年輕人,當然,變成一個嬰兒也行。
但是這個過程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在蛻變。你明白了吧?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返老還童只能是一個人,而我們見到的道士雖然臉一樣,卻是四個人,這個是矛盾的?
他點頭道:說實話,我們見的四個一樣的臉的王道士,哪裡像是返老還童,這個倒像是現在風傳的克隆技術,或者說是一個個的分裂出來的人。
說到這裡,他拍了下腦袋,拉著我回到第二幅圖,然後看到第五幅,他神色緊張,激動的道:小三兩,你說,我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
這個不是返老還童,而是分裂。或者說複製?哎呀,這個比較難懂,你仔細聽好了。
這第一個老年的道士,通過某一種方法,變的年輕了。
變的年輕之後,等於說老道士被複制了,但是複製品要比本體年輕一點,所以複製過後,其實是兩個道士。
然後中年道士再複製,出來一個青年的,依次類推,複製到最後,成了一個嬰兒。
這樣理解的話,到最後,其實這四幅圖的四個道士,都存在。也就是我們見的四個道士,你可以說他們是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四個人。
這樣不就可以解釋我們碰到四個一模一樣的人了?
我道你別問我,我被你給整暈了,說不得就掏出揹包裡的紙筆列起了示意圖,這也是在我最近養成的習慣,因為遇到的事情,大多都讓腦袋暈乎乎的,反倒是用筆一勾畫,才會清晰。
等我把老朱猜測的整個列一遍,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道:牛逼,老朱,你說的,按照神話邏輯來看,確實是這樣,而且這樣,也對我們前面的遇到的四個道士臉有了一個解釋。
但是我得給你加一點,記得張天義說張老黑小時候的事兒麼?張老黑小時候,抱著一張人皮,說那是他爺爺。既然說到返老還童了,我總感覺這個人皮應該跟這個有點關聯,你說一個人要是想變年輕返老還童,這樣的傳說我還真聽過不少,很多都是類似化繭成蝶,這麼理解吧,一個老頭,想年輕點,他不得蛻掉身上的老皮?
你說,這兩件事兒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說道這裡,其實我已經說不下去,也聯想不下去了,因為不只是張凱旋的爺爺,我的父親也一樣如此,我可以冷靜的去分析外人,可是想到自己老爹,腦袋就亂。
朱開華搖搖頭,道:不一樣,你要說返老還童,或許還真能跟蛻皮扯上一點關係,還是最開始說的,如果是通過蛻皮的,你想一下,一個人就算蛻皮變年輕返老還童了,那蛻到最後,是什麼局面?
那是一個嬰兒,加幾張人皮!
這跟我們所見的四個道士,是矛盾的。不過我現在有點明白你老爹他們一行人的目的了,怪不得能對帝王上馬石無動於衷的,相對於江山來說,返老還童可重要的多了,說不定他們一直追尋的,就是這個可以複製出一個年輕自個兒的辦法。
草!草!草!!
他正說呢,忽然就跳了起來,狀若瘋狂!抓著我的肩膀抖動著,瘋狂的叫著:小三兩,老子終於弄明白了!
複製一個年輕的自個兒!
你二哥就是你老爹的複製品!張凱旋也是他爺爺的複製品!!所以他們才能對以前的事那麼瞭解!絕對是這樣!至於那個人皮,可能是複製的過程中出來的產物而已!
我甩開他的手,道:你激動個毛線!我們要是沒有見過張天義,不知道張凱旋的故事,你這樣想,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父親失蹤到我二哥來我家,這中間有一個斷層。
這一段時間,可是是我父親複製了自己,出來一個年輕的,然後冒充我二哥。
可是你想過張凱旋沒有?
張老黑的爺爺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有了張老黑了。懂了沒?張老黑的爺爺怎麼複製?就算他真的複製出來一個人,那就是兩個張凱旋了,明白不?
給老朱解釋完,我長舒一口氣,這何嘗不是在給自己解釋!曾幾何時我不也是這麼懷疑的?可是我實在不能接受二哥跟父親是同一個人的事實。但是,從我父親趙建國走,到我二哥來我家這一個時間斷層,實在是太能讓人遐想了。
還好,張凱旋的存在,可以讓我駁斥老朱這個貌似合理的推測。
聽我說完,朱開華先是一愣,然後晃晃腦袋,道:還真是!但是他還是嘟囔道:就算張老黑不是複製來的,你二哥十有**就是,我看到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渾身就不自在。而且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說完他又指責起我來了,罵我道:我說你這個時候腦袋這麼清晰幹嘛?就照著我老朱的想法走麼,就算不是真的,起碼可以自我安慰下麼,現在可好,腦袋又成漿糊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你父親,張凱旋的爺爺,你二哥,張凱旋,這其中的關係,絕對跟這幅圖有關係!你要相信哥們兒的直覺!
我看著他還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心裡莫名的驚慌,因為我也實在害怕,他能整出來什麼把我說服了——我情願不知道答案,也不願意接受二哥是父親的事實。就對他揮揮手道:你得了吧你?想著根本就一點都不靠譜,也別瞎捉摸了,趕緊看後面的圖吧。
第六幅圖,卻來了一個跳躍,跟前面的五幅,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上面是一群人,在熱火朝天的蓋一個宮殿,這個宮殿上面掛了一個牌匾——大雷音寺。我一下子興趣就起來了,這才是這個千佛洞最為重要的東西!
可是第七幅,依舊是跳躍,這張圖上,還是一群人在熱火朝天的幹活,只是這一個,是在燒一口大鼎,鼎的樣式古樸,有點像博物館裡的那個司母戊鼎,鼎被架在火上,那群人有人在開鑿一塊巨大的礦石,有人在抱柴火,似乎是在打造一個東西。這張圖,倒是像說古代勞動人民被迫勞動一樣,因為就在他們打造的現場,橫七豎八的丟著幾具死人。
這倒是跟古長城修的時候一樣,累死的人隨便丟棄,或者就地掩埋,只是他們在打造什麼?
我感嘆道:還真是他孃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現在看起來,那個連貌似是如來的和尚都要下跪的女人,肯定是一個類似於皇帝的牛逼人物,也不知道這女人想要幹什麼,心腸也夠硬,看這幅圖就知道,他們的工程肯定死了不少人。
朱開華趴地上看畫,研究的相當仔細,看了半天,他抬頭問我:你確定,這裡橫七豎八的都是死人?
我道不是死人難道是在那邊睡覺的?睡覺還疊著羅漢,一堆人擠到一起?
朱開華若有所思的笑而不語,而是去看下一幅圖。
這一幅圖,還是跨越,而且相對前面的圖來說,跨的幅度還相當的大,論氣勢,卻是所有圖中最為壯觀磅礴的一張。
在這張圖上,有千軍萬馬,畫畫的人技術很是高超,圖不大,但是給人一種隊伍浩蕩無邊無際的感覺,在隊伍的中間,有一個高臺,上面站了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畫的不大,但是在一群殺伐氣息濃烈的部隊中,在一個挺拔的高臺上,特別的站了一個女人,也反映了這個女人的地位,根據前面的信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連那個和尚都要下跪的那個人。
部隊嚴陣以待的對峙的,不是另一個軍隊,而是一座山。
這座山被畫畫的人刻畫的祥雲環繞,仙氣蒸騰,山上無人,卻讓那個部隊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山體上,寫了兩個古老的繁體字。
朱開華不可能認識這兩個字,就抬頭問我道:小三兩,這倆字是啥字兒?
我臉上有點發燒,撓撓頭道:不認識。我那個不好意思就不用提了,這牛逼還是不要吹了以後,以前我沒少在老朱他們面前說,雖然哥們兒戰鬥力是不行,但是論文化見識,你們一個都不是對手,特別是在古文字的研究上。
可是這已經是第二次打臉了,上一次在雷音寺的那個女屍所在的鐵棺裡,那四個字兒就沒認出來,這一次又是不認識,咦,不對!
這兩個字,跟女屍所在的那個鐵棺上的字有關係!這絕對錯不了,雖然這兩個字跟鐵棺裡的不同,但是我是誰?雖然被事實打了兩次臉,但這是意外情況不是?事實上,我在這方面卻是很有研究,以前閒著蛋疼,就琢磨這個了,所以用心一看,不難看出,這兩個字兒跟那四個,在寫法上有很多類似的地方。
朱開華這次難得的沒有損我,而是繼續打著手電去看下一幅圖,雖然他沒調笑我,但是我心裡不服氣不是?就拿出紙筆,把這兩個字也臨摹了下來,想著等到出去了有機會拜會幾個老頭子,看他們認識不認識,當然,這也是必須的,古墓裡出現的文字是最能透漏信息的,說不定這幾個字就是關鍵不是?
下一幅圖倒是連上了,沒有出現跳躍,還是部隊,這幅圖上才看出來,原來那個女人所在的高臺,是被幾個人抬起來的轎子,圖裡的軍人,像是打了一場硬仗,有傷員,而且有的軍人連偷窺都沒有了,武器也斷了半截,隊伍的規模也小了起來。
抬著女人的軍人走在前面,緊跟其後的,是足足有幾十人抬起的巨大的黝黑的棺材。
我道:看來他們是打了敗仗了,這個棺材裡肯定是這個部隊裡死了一個地位卓然的大將,這是準備運屍骨回鄉呢。
朱開華撇嘴道:屁。他指了指抬棺材的人,道:發現了沒?這個棺材好像特別的重,就算是陰沉木,再加上一個人,也用不著這麼多人抬吧?而且我總感覺,這個棺材,倒像是他們的戰利品,難道說,他們征討上一座山,就是為了這個棺材?
一個閃念閃到腦子裡,我吃驚道:我靠!是這樣!
我拉著朱開華看了看那個山上刻的兩個字,道:你看到這倆字兒了沒?剛我沒跟你說,這倆字的寫法,跟上一次我們在女屍所在的鐵棺裡看到的,明顯是一種。
現在馬上就看到了一個這麼沉的棺材。棺材沉是材料的問題吧?這口棺材就是他們從山上得到的!所以棺材裡才會有跟山上刻的一樣的字!我草他姥姥!這麼說,這個女王,是不是就是鐵棺裡的那個女屍?雷音寺裡折騰我們的那個?!
果不其然!
下一幅圖,就是一場祭祀,那個女人,被裝進了那口鐵棺,由多人抬棺,步入雷音寺。
我伸手攔住朱開華,道:先別看了,這些東西我得消化消化,這都是什麼事兒?首先,這個女的,是一個女王,她征戰一個山頭,然後得到了一口棺材,現在我們理解為那口棺材就是我們見的那個鐵棺材。
她打一仗就是為了奪個棺材把自己埋了?好,我們可以理解,說不定這口棺材很特別,可是前面的畫是什麼意思?肯定沒有人閒著沒事兒在這裡畫跟事情無關的畫。
那個燒鼎打造的圖,到底是在打造什麼?老朱,我看你剛才笑的很是淫蕩,你老實交代,看出了什麼?
他嘿嘿一笑:沒啥,就是有點男人的第六感,那些橫七豎八的不是死人。而是他們打造出來的,對,就是那樣,那是他們打造出來的人。
我被他說的話震蒙了,罵道:你神話傳說看多了吧?
他一拉我,拉到那幅圖前,指著那些人,叫道:睜大你的驢眼看看,這些幹活的穿的什麼衣服?
你再看看這些你所說的死人穿的什麼衣服?
說完,他拉我看下一幅圖,也就是軍隊對峙大山的圖,指著,問我:看清楚了沒?
我無話可說。
幹活的人,可能真的是抓壯丁抓來的老百姓,衣衫襤褸的,可是那些個扔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卻是穿著盔甲。
跟下一幅的軍隊的裝備一模一樣。
那一幅幹活乾的熱火朝天的,是在打造軍人?
下一刻,一個更加糾結的閃念出現,我哆嗦著問朱開華,道“開華,你的意思是,打造軍隊?那個啥?打造?你是再說那些陰兵麼?!就是這麼來的?!這個娘們兒,其實一直領著一群陰兵在打仗?!”
所有的事情,我們之前經歷的,在壁畫裡基本上都出現了。但是因為這些壁畫,看似連環畫,實際上內容五花八門,讓人看上去,摸不著頭腦,所以我們只能停在這裡,重新去理順思路。那麼事情的大概就出來了。
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地位很高。
有一個和尚,歸屬於這個女人。
這個和尚,引見了一個道士給那個漂亮的女人。到這裡,可以概括為一個女人和一個道士一個和尚的故事。可是這是在墓室裡的連環畫,不是春宮圖,沒有描述一個男人喜歡的故事。
這個和尚,引見給女人的這個道士,可以通過某種辦法,分裂,籠統的說,就是返老還童。
這是第一個信息。
第二個信息,女人有種方法,可以打造陰兵,並且擁有一個龐大的隊伍——陰兵戰士。而這個女人帶領她的部隊,去攻打一座山。
我們可以理解為勝利了,她的戰力品,是一口鐵棺。
這個女人,把自己裝進了鐵棺材裡。
這兩個信息,是在一個墓室裡的一個連環畫中出現,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仔細去品味,兩者之間的聯繫,不難去發現。
第一個信息,是第二個信息的原因。
因為有了道士的返老還童,所以才會去攻打那座山。所以才會在得到那口棺材之後把自己裝進去。
這樣想的話,其實重點,在那口鐵棺,那座山。山上有鐵棺,鐵棺可返老還童。
想到這裡,我們迫不及待的去看下面的圖,因為隱隱約約的,好像觸碰到了答案,下一幅圖,就是我們最開始看到的那一個畫面,一個女人纖細的背影。
再下一幅,這個女人轉身了,看到了正臉。
我聽到幾個當兵的都倒嘶涼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容?
這個女人,也是線條臉。
大個兒哆嗦著問我道:三兩哥,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剛才上老四身的那個?也是入口的那個駝碑的?
我跟朱開華相視苦笑,然後搖頭道:不一定,這個線條臉,很多。
有些話我不方便明說,張凱旋也曾經變過這樣的臉,不是麼?
我們接著往下面看,卻發現沒圖了,連環畫到這裡,沒有了,朱開華不死心道:草,怎麼可能沒有了呢?老子還沒看明白呢。
他俯下身去看地面,抬頭看我,臉色變的陰沉,罵道:這後面還有畫!是被人抹去了!!誰他孃的這麼缺德?
畫被抹去了,這讓人相當的抓狂,就好像在書店租了一本懸疑小說,後卻發現結尾被人撕去了一樣,把我們幾個氣的吐血,但是幹跳腳也沒有辦法不是?後來我就出言安慰老朱道:知足吧,我們得到的夠多了,起碼那個道士我們瞭解了,還有這個墓主人,就是那個女的,而那個女的,由一個禍國殃民的美女變成了一個醜八怪。其實說到底,這一個千佛洞,還是那句話,就是一個女人,一個道士,一個和尚的故事。
朱開華忽然打斷我,自言自語道:千佛洞,一個道士,一個女人,一個和尚。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語了很久,忽然眼睛一亮,驚喜的問道:小三兩,我問你,千佛洞這個佛字,說的是誰?
我不明就裡的道:廢話不是,既然是佛,那肯定是和尚,道士是稱天尊的。
他兩手一拍,道:這就對了!我們理解錯了!千佛洞!這個墓室,是那個和尚的,而不是女人!只有和尚是佛,那倆都不是!
我一琢磨他的話,馬上就明白了,還真是這個道理,光一看名字,就知道,這裡面埋的,是和尚!可是隨即奇怪了,就道:你說的,好像是這麼個意思,可是從壁畫上看,這個墓應該是女人的才對。還有,到現在為止,我們除了那個乾屍和尚之外,沒見過其他的和尚吧?那個乾屍可以算是和尚,但是那其實是道士啊?
朱開華一指我,有點惱了,道:你別掃興行不行!別的不管,既然這個墓室起這個名字,絕對是以和尚為核心的墓,這絕對錯不了!雷音寺是哪家的?那是佛家的!雷音寺上面上一次我們都沒上去!我想,這個正主兒肯定就在上面!他姥姥的,老子這次竟然倒了佛祖的鬥兒!
我看他這麼興奮,嘴巴里的話生生的憋在了肚子裡,我想說的是,還有一個地方,蹊蹺。
連環畫裡的和尚,是給女人下跪的,明顯女人要比和尚牛逼的多。
我們曾在雷音寺裡,見過這個女的,並且跟她鬥了很久。
如果說,雷音寺的上一層,是那個和尚的話。
我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那個女人跟和尚的合葬墓?
那這個千佛洞的名字起的就奇怪了!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你和你的小弟埋在了一起,你會把墓室署名為你小弟的名字麼?這不合規矩!
不過這話我終究是沒有問出來,何必打擊人家老朱呢?想不明白的多了去了,我再說出來,只會讓人群更糾結。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齙牙四還是沒有醒來,此人以前在隊伍里人緣還挺不錯的,他那幾個戰友輪流揹著他,期間還給他餵了點水,等到我們準備開拔二層,大個兒忽然叫道:哎呀,老四發燒了!
我一看,齙牙四本來打腫的臉,現在卻透著一股子蒼白,而且還滿頭的冷汗,大個兒取出包袱,給他打了一針,具體打的什麼藥我也不知道,起碼他的戰友不會害他不是?打了針之後,甚至大個兒還脫下自己的大衣給他包上,然後歉意的對我一笑道:老四,一直是我們當中身手最好的,身體素質也最好,這次是算他倒黴。
朱開華著急著出發,就揮手道:趕緊背上他,趕路,先在自己身上撒好藥水啊,二層可全他孃的是跳蚤,到時候被咬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等我們到了二層,看到裡面春意盎然的景象,幾個當兵的驚訝那就不用說了,也不用笑話人家沒見過世面,可以說,在墓室裡見到的東西,放到外面,隨便哪個人都接受不了,不由的心中就感慨道:其實啊,我們老中國,還是有很多牛逼叉叉拿出去能嚇死一群科學家的東西,只不過可惜了,好東西都被埋在墓裡了。
二層的墓室裡,除了跳蚤之外,沒有什麼對我們有威脅的東西,來的時候殺蟲的噴霧劑也準備了不少,所以沒有受到騷擾,我們剛走沒幾步路,大個兒卻攔住了我,道:三兩哥,等等。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事兒?
他道:我們要在這裡等等了。
朱開華本來就對張天義手下的兵不太感冒,聽著就是一陣火大,叫道:等什麼?!你們要是擔心這個大齙牙會發燒發死,可以兩個人送他出去。
大個兒也不惱,笑了笑,我這時候才發現,這個大個兒相當的帥氣,一笑就能露出滿嘴的白牙,很有點陽光帥哥的氣質,他道:朱哥彆著急,後面還有兄弟沒跟上來呢,我們等等他們匯合下。
看著我們倆都不理解,他接著道:其實也沒啥,就是首長擔心我們被盯梢,讓別人來個黃雀在後,其實我們的屁股後面,還吊著我們的人,這樣,就算有人跟著我們也會被處理掉。
我哦了一聲,對老朱道:張天義這也算是謹慎了,你也彆著急,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剛好趕了這麼久的路,也要休息一下,這個齙牙老四不是還發燒著的?
朱開華雖然不情願,可是個人意識要服從組織安排不是?最後,我們就在一層到二層的位置搭了帳篷,這次準備的充分,甚至我們還燒了點粥,我不由的感嘆,這些兵,還真會享受。
在墓室裡,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我們開了燈就是白天,關了就是黑夜,乾等著也是無聊,我們就留下兩個人算是值班,剩下的人就去帳篷裡休息。前面的路上指不定遇到啥呢,多點體力也好不是?
可是這一等,就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