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周圍,明明是黑煞之氣,滿布之所。
便連地面,也被侵染。
當那玉色花苞綻放之時,卻是十億裡之地,全都化為淨土。
而那些域外天魔,也是大半都捨棄了柳月如,往他盤坐的所在,瘋狂湧來。
卻只稍稍靠近,便被嶽羽魂壓,無意識的粉碎碾壓。化作了塵末,紛紛散盡。
對這些天魔,嶽羽也全不放在心上。兩朵金銀蓮花,直接打入至旁邊兩個補天石胎之內,各自沉在那丹田之下。
而這朵玉色蓮花,嶽羽則是直接香入腹內。同樣是降入到丹田之內。
正好遙託在那五行符陣之下,十一朵蓮花綻放,使丹田之中,靈光四散。
也就在這一霎那,嶽羽便只覺自己自勺魂念,與身旁兩具,仍1日未曾從石胎中化出的分身魂念間的聯繫,驟然緊密了數倍。
三者之間,竟赫然是等同一體。彷彿是無論世間何法,都難以將他與分身魂念間的感應斬斷。
較之於不久之前,是強過太多太多。
便連那周身法力,這一瞬間,也彷彿是精純增長了不少,提升了足足近兩成之數。已是遠遠超出,這並蒂蓮的功效。
“是暗合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麼?”
金仙境後,便有三花凝聚,混沌準聖,則自可使五氣朝元。
卻是指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的特徵,與天地異像。
而他如今,卻又是另一種情形,三朵並蒂蓮,正好對應三花之數。
而無論是他本體,還是兩具石胎化身,都正是五行之體。
與天地至道相合,使他法力激增之餘。便連旁邊兩具石胎化身,是似是有不小變異。
此時那石胎之內,融人他血肉元魂之後,仍1日還只是在內,形成一個不到一尺大小的胎兒而已,離破石而出,還需一些時日。
可那氣息之強橫,卻已是遠遠超出了任何混沌準聖!
此刻還只是石胎而已,待其真正完成之時,更不知是何等般的恐怖一一以嶽羽估算,當這化身成就,身居神通**,至少也當是自己本體的九成之上。
甚至日後到了聖人境界,也不會跌落太多。
“可惜,不知那太清道尊,那一氣化三清之術!否則這化身戰力,應該還可再添一成一——,,那太清聖人的道德黃庭與太上感應三本道典,雖是記載了他畢生中泰半感悟。
卻唯獨那一氣化三清的神通,未曾記載也其內。不用斬三尸,便可使化身,擁有本體九威九的神通法力。
這等本人,確是令人羨煞。
一不過若他那一番謀劃,能夠成功。自己這兩具補天石胎化身,應當也不遜色於,那一氣化三清之術。
思及此處,嶽羽又收束了思緒。那造化真水,除了用以點化並蒂蓮之用外,還剩下了兩滴。
都一併滴入至天意府內的菩提樹中,歷經四枯四榮,連續催熟四百三十二枚菩提子。
而此時那菩提樹,雖還遠未至到進化之時,卻也到了先天超品的極限之境。
所產的菩提子,俱都是靈光暗蘊,紫意濃郁。
以龍瞳探視,卻只覺是內中,有無數的鴻蒙符文,纏繞在那核心處。
“若欲進階,還缺至少三十滴左右的造化真液麼?”
光只是想想,嶽羽便覺無力。這世間哪有那麼多木靈星珠,與至聖靈石的靈物,供他使用?
唯一有點希望的所在,只有這洪荒世界的域外之地。不過若欲破域而出,至少也需得三尸聖人之境。
再另一處,便是兇險莫測鴻蒙海。
對那西方二聖所掌的菩提樹,嶽羽著實豔羨。若非是每過萬年,便有三十六枚至聖菩提子助其悟道。以這西方二聖,遜色三清一籌悟性,有怎可能在道法修行上,與三清比肩?
暗暗一聲嘆息,那樹上結出的菩提果實,嶽羽也不去收取。意念從演天珠內抽回,轉而看向了柳月如方向。
赫然只見是無數的天魔圍籠在外,隱隱間,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波及這一整方世界。
而柳月如面上的神色,也是變幻不定。忽喜忽悲,忽冷忽怒。
時而憤恨,時而柔情。
嶽羽看得也是微微一驚,有意出手,卻在片刻遲疑之後,又打消了此念。
卻也是神情警惕的,立於一旁。操縱著那黃河九曲大陣,緩緩運轉,排斥著那混沌祖魔境之上的域外天魔襲至。
而就在數日之後,遠處空際,驀地是幾道華光陸續衝抵此間。隨後而來的,卻是整整千萬兵甲,戰車百萬之巨。
當先一輛紅色戰車降下,那車上之人,正是戰雪,以及那睚眥。
旁邊並駕而行的,卻是一輛雕有九龍十八紫金巨龍的輦車。
整整九條玄仙境的真龍拉拽,都是龍族之內的罪罰之身,化作了本體,套在輦車之前。
無論是紋七布,還是內中的符陣,都是堂皇大氣,華貴之至。
便連那駕車之人,也是一位大羅金仙。
之後那應龍、旱魃與九天玄女等人,亦是各自御車而至。除這三人之外,竟還另有數位混沌準聖。
那楊浩亦在其間,望向嶽羽的目光是異常熾熱。競彷彿是艱難之至的,才強行壓抑,恢復平靜。
戰雪領著眾人,先是以面見天帝之禮,向嶽羽參拜。接著卻是眉頭微蹙,看向那黑色漩渦中的柳月如。有些擔憂道:“師兄,月如在這圈界渡劫,是否太過勉強?總覺得,太過行險一一”
嶽羽眉頭挑了挑,卻是一言不發。
若是可能,他也想尋一穩妥之法,能令柳月如安全渡劫。
只是以月如天資,哪怕百年之後,鴻鈞不在其位,魂鎖徹底解開。要想以力證道,破開那八層魂障,也非是輕易之事。
唯有此法,雖是兇險一些,卻可補全柳月如道基。
只需撐過這些天魔滋擾,日後便是一片坦途,有無量成就。
有他守護,既然失敗,也無性命之憂。只是這孩子,若再想登太上之境,卻需得再等萬載時光。
那邊戰雪見狀,而不再勸,只是微微一嘆。立於一旁,定定的觀望。
僅僅片刻,便只見一道粗如兒臂的紫雷,驀地穿空而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