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混沌海的邊緣處,嶽羽手握著一團黑色氣霧定定端坐,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
當甦醒之時,那渾身上下的慘烈傷勢,已然復原大半。
目裡面微合驚喜,卻強行壓抑著,未曾表露在外。
心念一動,一道混元五行法力,只微微一引一旋,便將身前的黑色氣霧,輕輕鬆鬆的全數聚在掌心之上。
較之先前,他對這些天外之物,已有絕對的掌控之力。
改變最大的,是對這些物質所遵循的大道法則,已是瞭然十之七八。故此是御控由心,再不復之前的勉強。
“一一天外之法!這片天地之外,果然是另有世界!”
嶽羽冷然一笑,面上神情,卻是一陣悠然神往。
這些黑色氣霧所遵循的法則,雖是大部分與這洪荒相同。卻也有不少,不但是截然迥異。且其階位,還更在此世之上,亦不受此世之限。
這倒是與他的猜想相合,這洪荒世界,亦是在這天地之外,一個龐大的結構框架之下,需得遵循其法則大道!
此刻他最為慶幸之事,便是能夠解析這黑色物質的構成,從而一窺天外奧妙。
而最大的收穫,同樣也在於此!
雖說還有部分法則,無法解析,也無法參悟。卻僅僅只是通曉的這部分天外之法,便已足可使他的神通大道,遠遠凌駕於此世之上!
“此物果然是吾成道之機一一”
再內視己身,可見那丹田之內的內外五行大陣,此刻也同樣是在緩慢的調整重構。整個過程,是緩慢之至,卻在一點點的變化著,將那些天外之法,融入其內。
嶽羽不由一笑,知道這個過程急不得。之前那次重建五行神通的破而後立,實在太過兇險。若有選擇,他絕不願再一次行險。更何況此刻,還有鴻鈞這個大敵在側。
似這般的潛移默化,雖是過程慢上一些,效果卻絕不差,甚至更有勝之。
而一旦完成,自己這門先天混沌造化真決,也必可提升足足小半個位階!
至於時間,嶽羽更毫不在意。方才入定之時,便已準確測過,這鴻蒙海與外界不同,世界幾乎是完全停頓。
雖遠不及觀星臺藉助周天星斗大陣時的萬倍時差,卻也足達三百六十五倍之巨。即便在這鴻蒙海內,過上千年時光,在洪荒之內,也不過只是數年而已。
心念微動,又從自己的演天珠內,將一點火焰招出。集合整個珠內所有靈脈,所有三十七個中千世界之力,化作一點天界混沌真焰,在身前燃燒。
接著又法決一引,將周圍的五色氣團,一絲絲的招引而來,融於火焰之中。
竟是以這天界混沌真焰為火,先天混沌之氣為柴,開始熔鍊這些天外物質。
這些黑色氣霧,卻也是極其堅韌。無論那焰力是如何強盛,也見有半分融化跡象。
嶽羽卻也不著急,一邊是操控著火焰,繼續熔鍊,一邊卻是分出神念,四面八方的散出,從各處抽取著那混沌之氣。
一旦周圍多餘的混沌之氣,被全數抽空。
便以**移形換地,換上一個所在繼續。
而待得混沌鍾內,積聚起一團龐大的五色氣團之時。那些天外物質中的雜質,終是被那天界混沌真焰,徹底燒溶。
嶽羽毫不意外,再法力揮展。這些黑色溶液,竟是在虛空中,被拉成了一口口劍形,恰是三百六十五口。便連那形狀,與之前的那套胎藏虛空劍陣,也是相似之至。
只是當嶽羽在這些劍胚之中,刻印靈陣之時。卻是神情專注,目中不止是龍瞳豎起,更是閃現無數符文。
而光是刻印這整整三百六十五個符陣,嶽羽便已是用了足足一百零八個歲月!
渾然忘我,從悟悟懂懂中清醒之時,’嶽羽身前,便已赫然是三百六十五口純黑色古樸劍器。
未曾開刃,便已是銳意凌人。幾乎每一口劍,都蘊含著嶽羽的一縷劍意。
那是專心致志,刻畫符陣之時,不知不覺間,滲入其內!甚至再無需以魂念煉化,便可掌控自如!
嶽羽目中,也不由是精芒微閃。接著是毫不猶豫,把混沌鍾內,吸聚的海量五色氣團,以及那些器靈,全數灌入至這些劍器之中。
眼見著這套劍器周圍,竟是漸漸的虛空塌陷,幾乎在這混沌海內,掀起時空風暴。
嶽羽卻是微微搖頭,心中一聲嘆息,“可惜!這混沌之氣仍舊太少一一”
確然是令人遺憾,有這些天外金屬,為劍身。這些胎藏虛空劍,不止是蘊含無盡的時空之力,堅韌強絕,更有著無限的可能。
不過這鴻蒙海內,雖是混沌之氣多如海洋,卻莫不與這片天地息息相關,能夠抽取的,其實極少。
混沌鍾內收集的這些五色氣團,嶽羽只更需保留部分,另做他用。
而此刻眼前,這三百六十五口劍器,也最多隻有五口,能達至先天至聖的中品而已,漸漸的,當那些黑色劍器,一口口徹底成型之時,周圍赫然是雷蛇狂舞。更有兩道強絕意念,紛紛透空而來,嶽羽冷聲一笑,也不去理會。兩個只剩下本能,無有靈智之人,即便被其知曉,也是無妨。更何況,這鴻蒙海內,天然便有屏絕靈念探測之效。
那雷光匯聚,卻遲遲不曾轟擊過來。反倒是被嶽羽法力,強行吸攝,一併投入至先天混沌真焰之內。
當那劍器徹底成就,便被嶽羽全數拋在了身後,再演胎藏虛空劍陣。
下.。刻,便是一個龐大了無數倍的胎藏世界,出現在嶽羽身周。
彷彿一個深不見底,正在緩緩轉動的黑洞,給人以莫大威壓。甚至便連那鴻鈞與盤古的神念,亦彷彿是有些忌憚,紛紛退開。
嶽羽卻反倒是毫不在意,只專心致志的,看著眼前,那點天界混沌真焰之上。
方才這套胎藏虛空劍陣,雖是更凌壓於那套周天神煞陣旗之上。卻只是這些天外之物的雜質而已。
而此刻他眼前,才是真正精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