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介紹加拿大工會可不算誇張,要知道秦時鷗曾經看過一本暢銷書,那本書是專門諷刺和控訴工會的,書名叫什麼?那就是《加拿大最大的社會毒瘤》!
老百姓好忽悠但又不好忽悠,政客們可以放嘴炮隨便許諾自己上臺後的執政政策,老百姓往往會相信,因為生活在底層那些人,實在太弱勢了,除了相信這些謊言,他們還能怎麼做?
可他們又不好忽悠,他們吃了太多工會的虧了,還想讓他們相信工會?你當加拿大選民都是加菲貓?就算加菲貓,那著急了還會撓人一爪子呢。
所以,開始秦時鷗問哈姆雷當選幾率時候,奧爾巴赫說他碰到了個好時候,正好美國和歐洲都爆發了債務危機,加拿大經濟形勢也很爛,給了新民主-黨見縫插針的機會。
如果沒有經濟危機,那老百姓才不會去選工會的人來執政,那不是拉肚子喝豬油,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當然,並不是新民主-黨的每位黨員都是工會出來的,也不是每位工會出來的人都那麼壞,主要是有個別人不行,這個團隊就會被人蓋上不行的印記。
哈姆雷的能力和品質都不錯,秦時鷗和他相處了一年半,感覺這個人還是很靠譜的,起碼發展告別鎮經濟他是真竭盡全力了,且絲毫沒有私心,沒有給自己往家裡扒拉錢。
這次哈姆雷倒黴就倒黴在出身上,要是他和工會沒有一絲關係,那有告別鎮成功案例在前。加上秦時鷗和一些大集團給他的投資,幹掉奧凱佛拿下市長妥妥的。
即使這樣。哈姆雷成功幾率也很大,這次他的演講很成功。已經拿下了階段性勝利,這從雷鳴般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就能看出來。
期間他巧妙的避開了和工會相關的話題,一個勁將自己往底層選民身上靠,動不動就拿告別島舉例,這樣加上當託的告別鎮鎮民,到場聽他演講的選民們還是很受感染的。
演講結束,進入另一個重要環節,俗稱你問我答,暱稱大家來找茬。學術名字就是媒體發問。
這個環節的難度在於,現場來準備發問的媒體,大多數是奧凱佛一方僱傭而來故意為難哈姆雷的。當然,之前奧凱佛演講的時候,哈姆雷一方也是這麼幹的。
如果這個環節,哈姆雷不掉鏈子,那這次的演講活動就是絕對的完美收官了。
幾乎沒有休息,演講之後哈姆雷喝了口礦泉水就被記者推了出來,一群人拿著長槍短炮開始發問。
一個帶著眼鏡的儒雅中年人率先放炮。問道:“哈姆雷鎮長,我是《每日快報》的記者,您好。”
“您好,夥計。”
“我想問一下。鎮長先生,您是二十一世紀來參加聖約翰斯市長競選中最年長者,根據您的幕僚透露。在過去的宣傳工作中您已經感覺疲憊。剛才我們也看到了,演講之後您立馬喝了水。可據我所知。奧凱佛先生精力更充沛,在之前美國次貸危機爆發時。他為了穩定聖約翰斯經濟,連續工作好幾天,很少睡眠。這樣,您是否懷疑過,在這種處境中您能履行自己的職責麼?”
哈姆雷豪邁的大笑,他揮手道:“夥計,我希望您能知道,在這場競選中我不願把年齡當作一項資本,我不打算為了政治目的而利用我對手的年輕和缺乏經驗,否則這是不公平的,因為我也是從毛頭小夥子過來的。”
這就是政治問答的藝術,秦時鷗在上面聽的津津有味。
《每日快報》是加拿大五大媒體之一,地位很重要,他們老闆就是自由黨人,自然會給奧凱佛說好話。
記者不斷提‘鎮長’這個稱呼,就是暗地裡譏諷哈姆雷,你不過是個鎮長而已,小廚子還想當司令官?
哈姆雷的回答則是以進攻為防守,他其實回答了記者的問題,是的,我年齡更大,精力比不上對手。可是他沒有明說這點,而是說出了自己年長的優勢,而這也是事實,那記者無法反駁。
這個回答算得上巧妙,哈姆雷說完之後,選民們便發出熱烈掌聲。
秦時鷗也使勁鼓掌,他看看薇妮,薇妮狀態好了一些,就是臉色稍有點蒼白。
這樣秦時鷗有點擔心了,可競選演講活動沒結束,他不能走,只好握住薇妮的小手。
薇妮對他莞爾一笑,送上安慰性的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後面又有記者發問,大多數是刁難性比較強的問題,但哈姆雷回答的都比較得體,贏得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不要以為這都是哈姆雷的功勞,他的耳朵裡塞著一個隱形迷你耳機,幕僚們都在主席臺後坐著,他們聽到了記者們的發問,將答案提醒告訴哈姆雷。
事實上現在在回答媒體們的是一個團隊,包括剛剛上任的奧爾巴赫,他是律師,打嘴仗最擅長,哈姆雷的回答當中,十條有五條是他提示的。
最後,一名優雅的女記者舉起話筒問道:“哈姆雷先生,我是《加拿大新聞》的外景記者,我想知道,外界都說上帝已經拋棄了紐芬蘭漁場,您又說您上任後將致力於幫助漁場恢復容光,難道您比上帝還厲害嗎?”
這話夠歹毒,果然是大招,怎麼回答都有問題:承認,那是打自己的臉,不承認,難道你真比上帝還厲害?美國總統都不敢說這話。
但哈姆雷聽了之後並不慌亂,他微笑著拉起秦時鷗,親暱的摟著後者肩膀說道:“來,夥計們,我給你們講一個真實的故事,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發生在告別鎮。”
“去年四月份,一位名叫秦時鷗的中國漁夫接手了他爺爺給他遺留的漁場,一座已經荒廢十年的漁場。”
“當時那座漁場亂石嶙峋、到處是垃圾、海水汙染嚴重、漁業資源稀缺,是的,那已經是一個破敗的廢棄漁場了!這裡很多朋友去過告別島,相信他們知道我不是在胡說!”
“可是,這位勤勞的漁場主未曾氣餒,他每天都去辛勤的勞作,努力改變這個漁場。一年之後的某一天,我們國家的漁業部長突然去了他的漁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