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越老不嫌麻煩的話,待我開好藥方,咱們就走!”
聶雲知道南天醫聖的事情迫在眉睫,事不宜遲,當即點頭道。
“好!”越老點頭。
“你的病需要的藥材並不多,大部分這個小院都有,這是藥方,每天午時煎藥,一日三頓服用,當然,最重要的不是服藥,而是針灸!我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會給你針灸一次,不出意外,大概半個月時間,應該可以痊癒!”
聶雲手腕一翻,一個處方遞了過去。
對方的心魔蠱雖然和靈魂完美融合在一起,但憑藉他的醫術,每日都堅持針灸,半個月差不多能夠完好,當然,這也需要病人的配合,只有意念與心魔蠱相剋,才能將其徹底排出體外。
“還有,這株藥材……我勸你還是早日剷除了為好,實在不能留下!”
交代完,越老應該注意的一切,聶雲微笑著看向不遠處的一株藥材。
正是那珠望月珍珠花。
“剷除?你說的是這株珍珠草?這可是我花費了很大代價才找來的,對凝神靜息有很好的幫助,為什麼要剷掉?”見少年指向她辛辛苦苦弄來的珍珠花,董欣不幹了,立刻著急道。
為了這株花,她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難不成眼前這傢伙想要這株花,故意這樣說的?
“你知道這株草叫什麼?”聶雲看過去。
“當然知道,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叫珍珠草!”董欣氣呼呼的道。
剛才這傢伙還不認識這東西,專門問自己。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這株草並不是珍珠草,而是望月珍珠花。和珍珠草的功效相反,很容易讓人陷入狂暴狀態。之前越老在房間的時候,還很沉穩,識海中的心魔蠱也沒有任何動作,但到了這裡,立刻沸騰,頭疼欲裂,正是這個藥材的作用!”
聶雲淡淡道。
剛才帶眾人來這個亭子,實際上就是為了藉助這株望月珍珠花的功效,引動心魔。讓越老等人信服自己的診斷。
果不其然,這株望月珍珠花的效果不弱,時間不長,沉寂的心魔蠱就自動顯形了。
因為提前有所準備,才能這麼容易將越老的頭疼病壓制下去,要不然,肯定要多費一番功夫。
“望月珍珠花?這……怎麼可能!”董欣原本有些不相信,但一想到剛才越老的確是來到這裡才出現了不對勁,聲音有些減弱:“這株藥材我可是在南天醫聖的師父那裡得到的。難道他也能認錯?”
“南天醫聖的師父?”聶雲奇怪。
他之前就猜到這株藥材肯定不容易得到,但從南天醫聖師父哪裡得到,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南天醫聖成名許久,從未聽說過他師父是誰?
“是啊。我是聽南天醫聖稱呼那人為師父,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個白鬚老者……”董欣道。
“白鬚老者?能教出南天醫聖這種弟子。應該很有名氣吧?越老知不知道是誰?”聶雲來了興趣。
按照道理,望月珍珠花和珍珠草差距細微。很難辨識,但這麼有名的醫道大師,不應該出現這種失誤吧,難不成是……故意的?
真是故意的,這位南天醫聖的師父的目的,就值得尋味了。
“南天醫聖我聽說過,據說曾挑戰過玄極殿,全身而退……他師父到底是誰,我不清楚,不過,聽說他曾和南華老仙門下修行過一段時間!”越老想了一下道。
他受病痛折磨,雖然近些年沒出過家門,但畢竟活的久了,地位又不低,多少聽到過不少消息。
“在南華老仙門下修行過一段時間?”
聶雲眉毛一皺。
別人他不熟悉,這位南天醫聖也沒見過,但……南華老仙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正是被他主丹田之氣毒死的傢伙,現在屍體還在納物世界裡面放著。
這傢伙……居然是南天醫聖的師父?
南天醫聖、望月珍珠花、南華老仙……諸多事情在腦中旋轉,好像有什麼聯繫,卻始終聯繫不到一起。
“算了,等見到這位南天醫聖,或許就能想起來!”
想不起來,聶雲也不強求,搖了搖頭。
“越老的頭疾我現在已經幫你壓制住,只要每天都來針灸,再徹底治好之前不會發作,當然,也要越老配合,最近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衝動爭吵,最重要的是……”
聶雲說到這停了下來。
“是什麼?”
“能給越老下心魔蠱的人實力必定遠超與你,將他的心魔蠱除掉,肯定會被發覺,不過,再徹底除掉前,千萬不能讓其知道,因為一旦他控制心魔作亂,即便是我,都在無法壓制了!”
聶雲沉思片刻道。
釋放心魔蠱的人,實力必然極強,一旦給他察覺自己在解決他的手段,控制心魔反噬,主動抗衡,到時候就算想解決也解決不了了。
“這個我知道,我會請求老爺子在我識海下一個禁制,切斷心魔蠱和外界的聯繫!”
越老是聰明之人,經他一點立刻明白過來,眼中閃過一道狠辣之意:“不但如此,我還會讓老爺子詳細查探,到底是誰敢在我身上下這種東西,一旦查出,哪怕明知不是對手,也絕不讓他好過!”
說到這,越老身上的氣息立刻為之一變,如果說剛才給人的感覺是個和藹老者,沒有任何危險,而現在,全身上下散發著濃重的煞氣,宛如從地獄走來的修羅。
單從身上的氣質,聶雲就知道這位越老肯定經歷了無數殺伐,否則,絕不會有這麼濃重的殺氣。
“呵呵,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
見董欣等人面對這股煞氣,全都臉色一變,越老笑了笑。
自從犯病,在族內沉寂了不下千年,很多年輕人都不知道他當初的名聲了,自然會被他滿身煞氣感到恐懼。
心中感慨年輕一輩遠不如以前的強者,無意中看向不遠處的聶雲,一看之下,禁不住一愣。
眼前這個少年,臉色淡然,似乎對他身上煞氣毫不在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