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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等到潼關,後面追上來一位。
“下官見過晉國公。”
每次都是這一套,你煩不煩啊,看著自己這位表哥一本正經的行下官之禮,趙石連吐槽的心思都死了。
和他一樣有點不高興的是兩位小妾,見了夫君的表哥,這兩位也只敷衍的見了見禮,就都躲了開去。
不過張世傑現在確實不怎麼招人待見,他這官位越來越顯不假,但已經難脫御史官兒的窠臼。
和軍中虞候的性質類似,權力相當不小,但在同僚這裡,卻怎麼混都是形單影隻,被人像躲瘟疫一樣躲著。
張世傑呢,這人除了當年屢第不仕,多少留下點心理陰影之外,其實很懂為官之道的一個人。
在大理寺和都察院,都有著鐵面無私之稱,卻又是皇帝近臣,晉國公黨羽,可見,這個鐵面無私也是有限度的,若非深諳為官之道之人,也不可能左右逢源之下,還能有著這樣一個名聲。
不過張世傑的眼光實在不成,給自家表妹尋了個夫婿,卻是許節那樣腦後有反骨的傢伙,交了四五好友,如今卻只有他自己青雲直上,其餘幾個都沉於下僚,想扶都扶不起來的那種……
他賞識的官員門下也很有幾個,但接二連三,在文官和武臣們的碰撞之中。折戟沉沙。紛紛被攆出了京師。其中一部分,還是他自己親手辦的。
其實張世傑也早已開始懷疑自家的眼光,不過無奈的是,學識才幹都可以鍛鍊而來,但識人之能,卻好像是人的一種天賦,怎麼練也白搭。
就像他當年寄居於表弟府中,卻深覺這個表弟鷹視狼顧。心中不安,毅然離府一樣,人家現在可是晉國公,榮華之顯,不讓任何古之良將,名聲遍傳諸國,遠聞異邦。
從這裡就能看的出來,他這眼光真的不成,就像表弟趙石那手大字一樣,都屬於先天不足之列。
總的來說。張世傑是個外方內圓的人,有些文人的酸腐氣。但不重,眼光差不假,但大事上絕對不糊塗,其實,古之名臣,得享盛名之人,大多如此。
張世傑還算不上名臣,但已經算是具備了名臣的品質,恰當的人,在恰當的位子上,又有著恰當的際遇,其實這就是名臣的由來。
雖說與這位表兄每次見面,都要弄這麼一出,趙石早就煩了,但趙石也沒跟張世傑太過客氣,拉著他就開始喝酒。
這是一處驛站,離潼關其實算得上是近在咫尺了,趙石來到這裡,先見的就是明遠司的眼線。
因太子出行,聲勢不小,明遠司整個動了起來,尤其是他們的觸角,在兩個多月間,開始往河中河東急速推進,河洛這邊,都在趙石示意之下,差不多處於停滯的狀態了。
這事沒什麼道理可言,太子出行,一旦有了差錯,明遠司將首當其衝,趙石也將難辭其咎,所以必須做好準備,反而他自己這邊已經確定下來的河洛之行,不得不給太子一行讓路……
當然,這樣一來,無疑對他河洛之行有著些影響,都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探河洛那邊的情形,還是明遠司最順手,官面文章,不看也罷。
但事情總有先後,太子畢竟是太子,而且還是代天巡狩,趙石這邊只能將自己放在後面了。
不過到了這處驛站,他還真得了個新鮮的消息,後周使臣已經到了洛陽,如今怕是正在來潼關的路上。
消息剛好到了這兒,還沒來得及送出去,至於後周使臣的來意,不用問也清楚,對於其他事情,現在來問明遠司的密諜,他們也不知道。
如果沒有太子那邊,很可能會有更多有價值的消息傳回來,但現在不成了,後周那邊有著怎樣的變故,朝野內外情勢如何,明遠司如今顯然有心無力,根本無法顧及。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可能就是,明遠司的探報,比朝廷急報還要快上一些,顯然趙飛燕沒少下了功夫。
趙石對這個消息也沒怎麼上心,後周使臣來意如何,跟他的河洛之行沒多大的關係,也許在半路上會遇到這些使臣,但決定權並不在他的手裡。
也許張培賢在此事上的發言權,都要比他強上許多。
到是明遠司,在他看來,已經稍稍走上的正軌,這將是一個集諜報,反間為一體的機構,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還有著更多的職責和權力加諸在它的身上,誰知道呢。
當然,這事也只是他在心裡想想,因為國武監完全可以教授一批生員出來,進入明遠司任職,成為更加職業的諜探。
拋去這些彷如靈光一閃的心思不提,與張世傑喝了幾杯,趙石就發覺,張世傑有些神思不屬。
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沒什麼難猜的,不過還是前程的問題罷了。
掌都察院事,大理寺少卿一露面,趙石身邊一下就冷清了下來,時常在他身邊轉悠一下的羽林衛偏將立馬不見了蹤影,即便是趙石身邊的親衛,也都各尋值守,不願呆在晉國公身邊兒了。
驛站上下,在聽聞了這位大人來歷之後,頓時作鳥獸散,驛丞騎上馬,美其名曰,去後面隊伍那裡看看行程,其實就如避難般躲了出去。
還是趙石發話,他的身邊兒才留下來三位,兩男一女,除了胡烈之外,其他兩個正是吳小妹和趙葵。
說是畏懼也好,說是厭惡也罷,反正大理寺積威所致,頓時閒人退避,起到了鬼神僻易的效果。
要問大理寺和都察院有這個威風嗎?實話告訴你,有的,凡是大秦的官吏將士,皆在其監察之列,誰也逃不掉,無論都察院還是大理寺,都是隻要進去,就要脫上三層皮的衙門,而張世傑如今,正是兩處衙門的主事之人中的一位,而且還是權責極大的一位……
趙石看出來張世傑心中有事,但他沒言聲,只是不住勸酒。
這幾年,晉國公府和張府的交情開始漸入佳境,許節之事造成的裂痕,在快速修復當中,可以說,兩家的聯繫,比外人看來,還要緊密的多。
至於原因嘛,可就多了,不需過多的贅述,血脈加上官場糾葛,兩家的關係根本不以他們的各人意志為轉移,表面上的撇清和現實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見趙石根本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張世傑也是無聲一嘆,這位表弟可是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出京之前,為兄去了一趟柳府,柳家人……嗯,很不錯。”
說到這兒,張世傑有些訕訕,甚至於,很不錯幾個說的分外的心虛,這不但是愧疚之心在作祟,也是他對自己眼光有了深刻的懷疑的結果。
趙石點了點頭,“是挺不錯的。”
張世傑定了定神,他從這位表弟臉上找不出什麼喜怒來,不過這個疙瘩卻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只是不要讓表弟以為自己在為其他什麼示好才好。
“為兄看妹夫過於悠閒了些,不如……”
不等他說完,趙石擺了擺手,終於笑了起來,笑容中更帶了些促狹的味道,“大哥,還是算了吧,有你我在,他還是悠閒些的好,不是我說啊,大哥要真有了簡拔之意,我可要好好看住這個妹夫了,別哪天遭了無妄之災什麼的……”
一句玩笑,就讓大理寺少卿大人嗆住了,一口酒憋在喉嚨裡,咳嗦的面紅耳赤,儀態全無。
侍立在不遠處的胡烈露出八顆牙齒,無聲的笑了起來,大帥這位兄長,自己官運亨通不假,那是將黴運都送給了旁人,沾上邊兒的,除了大帥外,好像沒幾個不倒黴的,其氣運好像正和大理寺之類的職位相合。
其他兩人就有些不明所以了,當然,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也沒明白的必要。
張世傑氣息稍平,擦了擦臉,點了點趙石,哭笑不得的道:“好,好……表妹能有個好歸宿就行,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趙石笑了笑,心說,就你那眼光,不好也不成啊,要是再弄出么蛾子來,老子拆了你的府邸,將你扔回鞏義去示眾。
不過玩笑開過,氣氛也就緩和了下來。
幾句話之後,張世傑說起了正事,跟太子出行沒多大關聯的正事。
“為兄聽說……種將軍有意整肅軍紀……不知你……”
趙石揚了揚眉頭,他明白,張世傑說的自然不會是什麼整肅軍紀之事,說的是將來,涉及到的也是朝政。
要知道,種遂將來要做的事情,不但是在挖吏部牆角,御史臺,大理寺那邊也要受到波及。
也就是他們兩人相談,才會說的如此直接,不然的話,話風都不會露出一點半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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