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老祖的突然爆發令玄森真人以下諸人一時間都沒有準備,被天琴老祖強橫的氣勢一股腦的向著四周推去。
而陸平似乎早有先見之明一般,在從傳送陣出來之時便已經站到了邊上,並沒有被天琴老祖的氣勢波及。
天靈山之上一陣雞飛狗跳,不少修士還以為有什麼外來的修士前來天靈山挑釁一般,許多鍛丹期的修士“呼啦”從天靈山的各做洞府當中升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向著天琴老祖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一時間天靈山上空鍛丹期修士的遁光幾乎遮蓋了小半個天空。
然而天靈山的眾多鍛丹期修士在飛到近前之後,不少年紀頗大的二代弟子在看到站在傳送陣正中央的那名眉目含煞的女子之後,二話不說,扭頭便又向著自家的洞府飛了回去。
笑話,這女魔頭又回來了,顯然不是衝著他們來的,最怕的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一些年紀較輕的,或者是當年不在天靈山修煉的二代弟子以及一些三代弟子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些轉身返回的師兄、師叔、師伯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好在玄森、玄田、玄慧等人眾人還是臉熟的,特別是三代弟子當中風頭最勁的“水劍仙”也在其中,這些人萬無勾結外人入侵真靈派的道理,於是有見機早的,隱隱察覺事情另有蹊蹺,連忙朝著遠處的玄森真人等人點頭示意,便也返回了洞府當中。
當然也有愣頭青仗著此時就在天靈山真靈派的大本營當中,上前對著天琴老祖厲聲喝問道:“你是何人,如何敢在真靈派如此放肆!”
陸平一臉的冷漠,玄森、玄田等人都開始為這幾人默哀。
果然,天琴老祖見得居然有幾個三代弟子在自己面前咆哮,頓時臉色一喜,彷彿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物一般。
只見天琴老祖朝著先前幾個三代弟子伸手一指,幾道彩絲一般的火線從她的手指上冒出,向著幾名弟子纏繞而去。
“大膽,居然敢在真靈派動手!”
幾名弟子自然不傻,嘴裡雖然大喝,可神念早已經發現了眼前之人的深不可測,之所以沒有後退,不過是因為身後可是扯著真靈派的大旗,而且也著實想在諸位同門面前好好出風頭罷了。
見得眼前的女修居然敢肆無忌憚的出手,心中雖然害怕,可雙手還是努力準備抵擋。
然而天琴老祖手中的幾道彩絲火線哪裡是幾個鍛丹期的三代弟子能夠抵擋的,幾道火線無視眾人打出的各種法術、法寶,直接投過去將幾人盡數纏繞了一個結實。
幾名弟子心驚膽顫的看著幾道火線纏繞在身上,可幾人卻絲毫躲不過去,立時便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幾名弟子馬上便要求饒,可一張口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幾團火線連他們的聲音也控制了,幾人只看見張口說話,卻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來。
可沒等幾名弟子的嘴開合幾次,便看到一個個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極為驚懼的表情,隨即臉色便開始扭曲,先前開合的嘴再也合不上,而且越張越大,分明便是在慘嚎。
玄森真人嘆息一聲,道:“師姐,這幾個弟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師姐,還請師姐略施薄懲便可,師姐畢竟離派數十年,他們幾個不識得師姐也是正常。”
天琴老祖沒有回答玄森之言,而是將目光盯著天靈山深處,就在這時陸平也若有所覺,順著天琴老祖的目光看去,這時玄森真人也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去時,就看到天靈山深處升起幾道遁光,急衝衝的向著天琴老祖這邊飛遁了過來。
天琴老祖看著幾名有些氣急敗壞的遁光,嘴角冷冷一笑,卻是站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等著幾道遁光落在地上。
遁光閃爍,幾名年紀看上去有些蒼老的修士出現在眾人面前。
陸平神色怔了一怔,因為這幾人陸平卻是一個也不識得,但這幾人卻個個都有鍛丹八層以上的修為,其中有四五人甚至是凝結了金丹的鍛丹巔峰修士。
幾名正在慘嚎的修士見得幾名老者出現,彷彿看到救星一般向著幾人想要衝來,然而腳下卻是一動也不能動,雙目當中焦急,可從幾道纏繞在身上的七彩火線上發出的劇烈疼痛讓幾人的臉上一直處於扭曲的狀態。
幾名老者看著倒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的弟子,臉上雖然顯露出憤慨之色,幾名老者甚至眼角都開始抽搐,但站在天琴老祖面前卻是彷彿有所忌憚一般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臉色沉凝的看著天琴老祖。
天琴老祖突然嫣然一笑,道:“玄雲師叔、玄樓師叔、玄洋師叔、玄水師兄、玄飛師兄、玄唐師兄,數十年沒見,諸位可好呀?”
站在當中間一位年紀看上去最大的修士沉聲道:“天琴,你返回本派原是好事,可怎得回來便將我等的幾名後輩弟子如此重罰,難道是要想借我等這幾個後輩立威麼?那你應該去找天靈,找幾個後輩弟子算什麼事?”
天琴老祖淡然一笑,道:“玄雲師叔卻是錯了,這幾名弟子衝撞了弟子倒是小事,可幾名弟子在見得弟子非他們所力敵之後,居然依然敢上前叫囂張揚,可見這幾名弟子平素裡要麼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要麼就是平日裡有人縱容,在門派當中囂張跋扈慣了,弟子這番手段,也是要他們長些記性,知道修煉界有些人是他們連碰都不能碰的,免得日後出了門派,不是給本派招災惹禍,就是個橫死的下場!”
天琴老祖一番話侃侃而談,卻是將面前六人說的面紅耳赤,地上正在掙扎著無聲慘嚎的弟子如何會囂張跋扈,再沒有他們知道的清楚。“
玄雲真人旁邊一個老者壓了壓自身的火氣,可還是沒好氣的沉聲道:“即便是這幾個弟子衝撞了你,本派卻也自有門規法紀,有執法弟子執行家法,你這番動作卻是逾越了,難道你天琴成了法相修士,便當真不把真靈派上下放在眼裡了?“
天琴老祖看了一眼這名修士,冷聲道:“既然玄樓師叔執意要本派執法修士來斷此事,那麼也好,弟子正有一件事要找本派的執法弟子宣佈,只是不知道如今本派的執法弟子換人了沒有,是否還是玄術師兄?“
玄樓真人轉身對著旁邊一名修士,道:“玄唐師侄,你且去將玄昌師侄請來。”
天琴老祖聞言卻是一訝,道:“執法弟子已經換了玄昌師兄了麼?如此倒也正好!”
就在眾人不知天琴老祖說話是何意時,卻見天琴老祖突然朝著遠處笑道:“既然玄昌師兄已經到了,為何不早早現身呢?”
陸平雙目當中青光閃爍,眾人順著天琴老祖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時,就看到玄昌真人突然從一顆巨樹之後轉了出來,看到眾人都看著他,趕忙尷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沒有想到天琴師妹已經進階法相期,今日迴歸,本派實力更上一層樓,當真是可喜可賀呀!”
玄昌真人身為真靈派執法弟子,天靈殿前發生瞭如此大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來查看,可遠遠的看到來人之後,玄昌真人心中便是一突,趕忙躲到了一株大樹之後,卻沒有想到他的行跡早已經看到了天琴老祖的眼中。
天琴老祖笑吟吟的看著玄昌真人,說道:“師兄謬讚了,說來也是不好意思,這一次師妹之所以逾越了師兄,懲戒了幾名後輩弟子,是因為天象師伯那裡傳來了命令,既然本派的執事換了法相修士要行掌門之實,那麼本派的執法弟子自然也要提升為法相期修士,如此才能夠門規嚴明。師妹我躍躍欲試,向天象師伯毛遂自薦要坐這執法長老,卻是僥倖得到了天象師伯的同意,如此一來,卻是奪了師兄的職位,讓小妹有些不好意思了!”
玄昌真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很是有些難堪的,可最終還是苦笑道:“有師妹做這執法弟子,嗯,執法長老,的確是再合適不過,既然如此,此間之事便與我無關了,師兄我便先去了,日後再為師妹迴歸接風洗塵。”
看著玄昌真人遠處的遁光,玄雲真人等六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天琴老祖“咯咯”一笑,道:“既然如此,幾位師叔、師兄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玄雲真人等人憤然甩手而去,天琴老祖向著四周猛然一聲冷哼,天靈山上時刻關注著此地的數十道神念一下子彷彿被燙了一下一般,快速縮回了各自的洞府。
天琴老祖立威之後,渾身的氣焰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越發的高漲起來,似乎是在像某人挑戰一般,一時間天靈山上原本偃旗息鼓的神念頓時又紛紛冒了出來。
事情已經這般明顯了,這種好戲怎麼能夠錯過!
柳天靈與梅天琴之間的恩怨情仇,一場推遲了七八十年的大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