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一直因為買房、結婚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完,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可這些事情睡秋又不能有絲毫的推脫,必須一絲不苟的完成,因此影響了更新,實在抱歉,睡秋正在努力恢復,希望大家支持,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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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從昏迷當中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座岩石洞府當中,杜氏一躍而起,這才發現自身原本早已經油盡燈枯的身體不知何時傷勢已經痊癒了大半。
可杜氏還是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她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修煉界爾虞我詐,特別是人族修士,她雖然自認為在妖族當中智慧能力不輸於任何一人,但她卻絲毫不敢同人族修士鬥智,那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她現在最為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盈河派對她如此窮追不捨並不單是因為她殺了盈河派的修士,更重要的卻是為了她的養子杜家洛那一身充滿了藥力的血脈。
杜氏慢慢的出了自己的石室,正看到一名十七八歲的胖大青年,留著八字鬍向她走來。
在這個胖大青年的腳後,一隻銀白色的小老鼠正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在發現有人之後,小老鼠迅速順著胖大青年的褲腿一溜爬到他的肩膀之上,而後躲在他的耳朵之後,小心翼翼的讓出腦袋看向面前的杜氏。
“呵呵,閣下醒了?我家老大要見你,你且隨我來吧!”
“尋靈鼠妖?”
杜氏有些驚詫的看著眼前的大寶,可隨即便察覺到自己如此做實在是大為不妥,於是連忙道:“敢問閣下是哪位妖王坐下?我那兩個孩子現在在何處?”
杜氏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一隻能夠修煉到鍛丹期的尋靈鼠妖還是給她帶來了莫名的震撼:尋靈鼠,那是修煉界最為低階的妖獸,能夠修煉到煉血後期都能夠在尋靈鼠當中稱宗做祖了,現在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一隻活生生的化成人型的尋靈鼠。
大寶回頭看了杜氏一眼,並沒有因為杜氏喊破他的跟腳而生氣,而是轉身一邊走一邊道:“你那兩個孩子現在並無大礙,你且隨我來吧,我家老大有話要問你。”
心事匆匆的杜氏隨著大寶向著陸平所在的石室走去,卻遠遠的看到杜家洛正跪在一間石室的門前。
“洛兒!”
杜氏的呼聲當中充滿了喜悅,杜家洛一愣,轉頭看到杜氏完好無恙的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頓時從地上一蹦而起,向著杜氏衝來,驚喜道:“娘,你,你居然沒事了?”
杜氏看著一旁微笑的大寶,立馬便明白了過來,杜家洛跪在地上,顯然是在請求那名神秘的“老大”出手救他。
果然,一旁的大寶笑道:“你這孩子倒也孝心可嘉,看你剛被救回洞府的時候已經是垂死的局面,便央求我家老大出手救治,儘管我已經再三告訴他你的傷勢並無大礙了,可這小子依舊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非要看到你無恙這才算完!”
杜氏摸了摸杜家洛的頭,感激的朝著大寶道:“多謝閣下了!”
大寶嘿嘿笑道:“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家老大就是!”
杜氏點了點頭,道:“不知道我那女兒現在在何處,還請閣下告知。”
杜氏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石室當中走出一個粉琢玉器一般的小女孩,被她捧在手中的不是小狐妖又是誰?
原本受傷的小狐妖在看到杜氏之後,頓時從小女孩的懷中一躍而下,向著杜氏跑了過來,被彎下腰來的杜氏捧在手中,緊緊的抱在懷裡。
陸靈兒見得這杜氏居然是小狐妖的母親,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可還是道:“父親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你還是先隨我去見過父親吧。”
原本看到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的杜氏這才察覺到一股淡淡的威壓從眼前小女孩的身上傳了過來,自己居然從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天然的壓制:這,這是頂階妖獸的血脈威壓!
杜氏的心中又是一顫,如果說先前身為妖族當中最為低階的尋靈鼠能夠成長為鍛丹期修士已經令杜氏震驚的話,現在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出現則令杜氏的心中隱隱然對於那名未見面的修士產生了一種敬畏。
進入石室當中,一股濃郁的靈氣一下子將眾人沐浴在了其中,杜氏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臉上顯露出一絲陶醉的表情,她已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如此濃郁的靈氣了?
然而更令她震驚的是,她在進入石室之後,馬上又看到了兩名同先前那名小女孩面貌相似的一男一女兩名同樣大小的孩童,這三名孩童身上傳來的血脈威壓使得杜氏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儘管她當年的修為比這三人還要高,但來自妖族天生的血脈壓制卻令她心中充滿了畏懼。
她從杜家洛口中已經得知了當日她昏死後的情境,知曉這三名小孩子一般的修士便是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同時還有一隻巨大的烏龜將他們帶到了這座洞府當中,而剛剛的那名胖大的少年便是當日他遇到的兩名去天山獨峰,之後又給了他兩顆靈石的仙人之一,而另一位一名仙人便是給了他保命的符寶,且是那名胖大仙人口中得到“老大”,也是那三名小仙人口中的“父親”。
之後杜氏又看到了那名將他們一家帶到這座洞府當中的烏龜仙人,一名憨厚壯碩的青年,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杜氏也再次從這名小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頂階妖獸才會擁有的血脈威壓,不過與那三名更小的孩子相比,這名小女孩的血脈威壓則顯得弱了一些,而且也與先前的三人略有不同,顯然並非同一種族,不過修為卻要比那三個孩子更高。
杜氏默默的隨在大寶的身後,心中對於那名未路面的修士更加的敬畏與好奇,也對那人的身份有了隱約的猜測。
陸平正在石室當中精研從盈天道場當中帶出來的那一部關於高階符籙製作的傳承典籍,特別是關於破禁符的製作。
陸平本身便對於禁制的破解頗有心得,可惜真靈派有關破禁符的傳承卻只能夠達到五彩,而且有關第五彩的傳承內容也有頗多的缺失,真靈派上下除了天雪老祖可以憑藉法相期的修為勉強制作之外,便是玄駒真人也不過只能夠製成四彩的破禁符罷了,而且在製作過程當中浪費的靈材資源有的時候讓破禁符顯得有些得不償失。
就在陸平對於四彩破禁符的專研剛剛有了些許收穫,就看到大寶走進了他的修煉室,道:“老大,那小子的母親醒了。”
杜氏走進陸平的修煉室時,就看到一名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的年輕人正盤坐在上首。
杜氏可不認為眼前之人身上沒有靈力波動便認為他是普通凡人,這恰好說明眼前之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便是在自己當年修為未曾受損之時,恐怕也遠不是眼前這年輕人的對手,所以杜氏的姿態放得更低,恭恭敬敬的向著陸平跪倒,道:“未亡人杜氏謝過仙人救命之恩!”
陸平看著眼前的杜氏,目光當中閃過一道青光,面露驚訝之色,道:“道友原本是妖狐一族吧,在下還是第一次看到金丹奪舍之人,看你神智未損,想來奪舍之前修為不在鍛丹後期之下,不過看樣子你在奪舍之前,雖說神智未損,可金丹本身卻受了重創,這修為卻是一路下滑到了溶血後期,可惜了!”
杜氏在聽到陸平一口便叫破了她跟腳的瞬間,頓時全身顫抖如同篩糠,不過當年畢竟是鍛丹後期的存在,片刻之後杜氏便鎮定下來,道:“在下自信我狐族秘術不會被法相期一下的修士看破,不想閣下神通過人,只一眼便看破了在下的根底。”
陸平見那杜氏承認的倒也坦然,於是笑道:“雕蟲小技罷了,只是在下還是第一次看到奪舍之人,所以難免有些好奇,還請道友莫怪,不過外面那小子是否知曉道友你並非他的母親?”
杜氏點點頭,道:“在下奪舍之人並非她的母親,而是一名瀕死的女子,後來被洛兒的父親所救,傷愈之後,在下發現自身修為根基大損,已經無法再進一步,同時也畏懼修煉界險惡,為了報恩便嫁給了洛兒的父親,想要做一凡人女子,不料洛兒的父親在十年前意外病逝,在下又生下了女兒,在下只得盡心撫養這兄妹二人,好在洛兒從小便知曉我的身份,洛兒天性純良,並未因為自己有一個妖族的養母,以及人妖混血的妹妹而又任何牴觸情緒,相反他還很孝順。”
陸平點了點頭,不過又奇怪的問道:“道友雖說是妖族,但道友奪舍之前也是化形妖修,應當對於人族修煉多少有些瞭解才是,怎得卻是在你的養子尚未開啟血脈成為修士之前,便讓他吞服了增強肉身的寶物?難道道友不知道如此一來反而會使他失去開啟血脈成為修士的機會麼?”
“你,你怎麼知道?”
杜氏心中震驚莫名,看著一臉平靜的陸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大寶看到杜氏滿臉的戒備之色,有些不滿的道:“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當真以為那盈河派的修士會好心的上門為你醫治傷病?他們看中的不過是你的養子一身充滿藥力的精純血脈罷了,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人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