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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術老祖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了騎虎難下的感覺。原本以為是天賜良機的事情現在看來卻是如同陷阱一般,只是同樣是陷阱,柳天靈老祖可以選擇不跳,而天術老祖此時卻是早已經陷了進去。
因為他設下的陷阱是以強迫陸平退出黃離島為代價的,而在柳天靈不接招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臉面將已經佔據的黃離島靈脈再拱手退回,而是隻能夠一口氣走到黑。
從天術老祖強行掌控了黃離島之後,真靈派便瀰漫了一股詭異的氣氛,天術老祖已經猜出柳天靈老祖之所以不出手並不僅僅是因為看破了他的謀劃,而是要將這因果留給她的弟子去了解。
如此,真靈派不但從此對於陸平掌控黃離島再無異議,而且還將天術老祖陷入了以大欺小的境地,從此再無臉面干涉派中諸事。
可問題就在於此,就算天術老祖豁出去臉不要,打定了主意要以大欺小,難不成陸平還有本事從他手中拿回黃離島不成?
聽聞他這些年在中土遊歷,就算實力增長再快也沒有突破法相期的道理,只要他沒有凝聚法相,又拿什麼來與天術老祖對抗。
心事匆匆的天術老祖似乎察覺到自己在無意當中已經成了他人手中的工具,或者說是一種試探的工具,門派當中那幾位老祖看似各有職司,其實恐怕無時無刻不在關注這黃離島。
一時間天術老祖居然對於陸平的迴歸開始期待起來,因為這種被整個門派推出來作為一個稱量本派弟子標杆的感覺實在是一種煎熬。
當陸平從天靈殿後殿出來之後,來自天靈山的傳音法劍便已經到了天術老祖的手中,而陸平在返回黃離島瞬間,神唸的強勢反擊果然便使得想要給陸平一個下馬威的天術老祖無功而返。
事情的進展要繼續出乎天術老祖的意料之外!
在天術老祖看來,即便陸平強勢迴歸,但想要從自己手中爭奪黃離島的掌控權,那就必須要在門派當中合縱連橫,徐徐圖之。
然而天術老祖顯然又錯了,陸平的反擊接踵而至,似乎根本不考慮天術老祖作為法相修士的強勢。
“他如此狂妄無知到底依仗著什麼,若是日後當真成了法相老祖,門派當中誰還敢治他,此人簡直比當年的姜玄林還要高傲,比柳玄靈還要不可一世,比梅玄琴還要狂妄無邊!”
天術老祖絲毫不理會洞府外幾位弟子的拜見,臉色陰沉的可怕:“必須要打壓,就算背了這以大欺小的名聲也在所不惜!”
天術老祖的決心剛下,自己在黃離島東海岸開闢的這座洞府便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這等劇烈的地動,便是天術老祖一時間也鎮壓不住。
可隨即天術老祖便發現,洞府下面凝聚的靈脈正在向著黃離島中央,陸平所在的洞府當中迴流。
如此輕易地改動地脈,如此輕易的將其設下的引靈陣法破解,難不成是郭天山師兄已經來到了黃離島,並且公開站在了與自己作對的一邊?
不對,不對,這等改動地脈的手段便是郭天山也遠遠達不到,那便只剩下了一個,天康老祖!
真靈派只有天康老祖將移山填海大神通練至化境,其威力甚至能夠同無上神通相提並論,只有他老人家出手,才能夠將地脈如此輕易的改動。
可眼下天康老祖又怎得會為了這丁點小事來為陸平撐腰!
陣法,定然是陣法了!
天術老祖恍然大悟一般:那玄狐畢竟是玄晨師妹的得意弟子,一身陣法修為已經是大師級別,能夠佈下一些躲過自己查探的暗陣也未必不可能,現如今那玄狐見得自家的情郎返回,便有了底氣引動了陣法,想要將靈脈重新奪回去。
哪裡有那麼容易!
天術老祖咆哮而出,一聲怒吼震盪了整座真靈島!
整座黃離島才多大,只是須臾的功夫,天術老祖便已經到了近前,張口正要呵斥陸平,就看到一道劍光刺破了眼前的虛空,徑直向著天術老祖的眼窩紮了過來。
“豎子,你居然敢先動手,當真是好膽!“
天術老祖怒氣勃發,口中雖然大罵,心中卻是冷靜,萬木森羅壁在身前幻化出一顆顆通天巨樹,無邊的落葉蕭蕭而下,在半空當中支撐了一片綠色的網。
在進階法相期之後,天術老祖的護身神通威能更甚,眼見得陸平一劍刺來,天術老祖卻是有心立威,居然不閃不避,要用萬木森羅壁護身大神通硬接陸平這一道大神通劍光。
陸平心中冷笑,手上法訣掐的更急,一股股真元臨空注入到飛劍當中。
劍光一劍刺入萬木森羅壁大半個劍身,便是天術老祖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但他的護身大神通終究還是將陸平的飛劍突襲擋了下來,不由放聲大笑,道:“原來是陸師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向老夫出手,柳師姐教出的好徒弟,便是這般以下……”
“犯上”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天術老祖陡然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後退去,然而卻是已經來不及,隱藏在第一道劍光之後的另一柄飛劍後來居上,萬木森羅壁在一片清脆的碎裂聲當中被破。
伊人劍如影隨形向著天術老祖刺來,天術老祖猝不及防之下只得低頭躲過,卻被飛劍削斷了整個髮髻,一頭亂髮、斷髮披亂而下,原本威嚴莊重的法相老祖在整座黃離島目瞪口呆修士的注視下形象盡失,好不狼狽!
“豎子,你,你,你安敢如此!”
天術老祖就像一頭羞怒的巨獸,指著劍光飛來方向的手指打著哆嗦,口中發出震天的嘶吼,心中卻是捲起滔天的巨浪,滿心都是一句話:“怎的會如此,怎的會如此,這如何可能?”
一道人影從黃離島上冉冉升起,黃離島上終於有人爆發出驚呼:“是水劍仙陸玄平真人!”
“陸玄平真人回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陸玄平太也強勢,居然連本派老祖都敢出手,就不怕門派懲罰?”
“懲罰?堂堂一位法相老祖一個照面之下便被打得如此狼狽,若我是真靈派高層老祖,我都沒臉懲罰!”
“說的也是,這水劍仙何時居然變得如此厲害,看樣子他還是鍛丹九層的修為,法相老祖居然都不能從他手上討到便宜!”
“什麼,鍛丹九層,你沒有看錯吧,二十多年前陸玄平真人據說不過剛剛進階鍛丹後期,怎得現在都鍛丹九層的修為了?”
……
天術老祖看著眼前的陸平,目光當中盡是複雜之色,良久這才道:“不意你成長的如此之快,恐怕便是本派其餘幾位也沒有想到吧?”
陸平笑了笑,道:“倒不是弟子成長的快,而是師叔窩在這北海眼界太狹了,師叔連本命大神通都沒有修成一道,以為成就了法相便是這北海修煉界數得著的人物,卻不知在中土如同弟子這般能夠同法相老祖對抗的修士在那些名門巨派當中還不知有多少!”
“或許吧!”
天術老祖將一把彈弓拿在,道:“只是今日這一戰你我卻是非要有一個了斷不可,否則也太對不起那些佈下這等局面之人!”
陸平哂笑,道:“師叔又錯了,從始至終都是師叔一個人主動如此,又有誰暗中為師叔你出謀劃策或者逼迫你不成,大丈夫做便是做,錯便是錯,又何必一味的將各種緣故推到他人身上,難不成有人一心尋死,還要把責任怪罪到看護之人的頭上?”
“哼,多說無益,且做過一場再說吧!”
同樣的彈弓,同樣因為拉扯獸筋帶子而在皮墊子上形成的一顆青色光球,數十年前陸平為掩護殷玄楚而與當時的玄術真人一戰,儘管陸平逼得玄術真人手段盡出,但不可否認那一戰陸平其實是敗了,而且敗得沒有絲毫的不服,只是因為玄術真人意識到了門派的真正決策而故意放水罷了。
而如今面前再面對這彈弓和光球,雖然陸平一眼便看出這兩者無論是品質還是威能與數十年前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但此時作為對手的陸平,其實力的增長更不是天術老祖能夠猜度。
“今日弟子便斗膽請師叔您離開黃離島,如今的黃離島已經不需要師叔前來坐鎮守護了!”
陸平的話音剛落,彈弓當中的青色光球已經激射而出。
然而光球剛剛彈出便消失在空中不見,再次突兀出現之時不但到了陸平近前,更是從左側向著陸平的頭顱砸來!
然而就在這光球剛剛從虛空當中出現在陸平近前之時,卻早已經有一道金光似乎算準了光球出現的方位。
秋水劍一劍劈碎了青色光球,卻又見爆裂開的光球突然化作漫天的青色絲線,一層層向著秋水劍上纏繞而去。
一道金色的光澤從陸平的手中向著秋水劍的劍身上蔓延,所有纏繞在上面的青色絲線紛紛開始萎縮、乾枯、化為飛灰脫落。
天術老祖臉色一變,怪叫道:“這是什麼神通?”
雙手同時一揮,陸平的四周頓時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如同蒲公英一般的絲絮,洋洋灑灑向著陸平身上落來。
又是這一招!
陸平心中暗歎,這天術老祖儘管修為進階了法相,但一身的神通本事除了因為修為提升而威力有所增強之外,其餘的手段根本沒有增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