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睡秋父母從老家過來,更新晚了一些,還請諸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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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姜天林老祖已經從天象老祖那裡得知陸平吸收天華露的速度極為快速,但真正看到陸平的速度時,姜天林老祖還是有一種緊迫感,兩個人就像是在比拼著搶這些寶物一般。
而天華露也只是閃爍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消散在了天地間,儘管如此,陸平已經察覺到此時自己距離鍛丹九層的巔峰,熔鍊第三種天地靈物已經很近了。
閉關突破的時機已經到了。
陸平見得天林老祖從天空當中落下,笑道:“恭喜師伯度過雷劫,成就中期法相,想來門派已經準備好要為師伯慶賀了。”
天林老祖笑著搖頭,道:“這一次度過雷劫本派上下只有幾位一代老祖以及你掌門師尊知曉,其他人尚未得知,你也便不要多說了。”
陸平心思敏轉,本派又要雪藏法相中期的天林老祖,難道說是在謀劃著什麼?
不過陸平還是疑問道:“師伯即將渡劫進階法相中期的事情在北海知曉內情之人應當不少,畢竟當初在盈天道場知曉師伯得了法相之魂的人北海幾家修士都是在場的。”
天林老祖沒有向陸平解釋原因,只是道:“且瞞一時算一時吧!”
陸平雖然沒有從天林老祖那裡知曉本派在謀劃著什麼,但這種情況下還要隱瞞,顯然距這件事情發生並不會太久,而天林老祖法相初期與法相中期的巨大差別也足夠引起北海局勢的改變了。
天林老祖頭頂的法相已經收回,陸平將天林老祖的儲物法器還回之後,卻見天林老祖從裡面掏出一隻玉瓶,而後右手食指指尖豎在瓶口,在陸平驚訝的目光當中,一滴滴閃爍著青色雷光的液體開始在指尖凝聚,而後掉落到瓶口當中。
“雷劫之水!”
陸平驚訝道。
天林老祖將玉瓶扔到陸平手中,道:“聽說你一直在收集這個,這五滴雷劫之水是老夫這一次渡劫凝聚而成,若非有法相之魂以及你的七寶雷葫支撐,即便這一次能夠度過雷劫也無法凝聚五滴雷劫之水這麼多,這些就算是門派對你這些年的獎勵吧。”
這話之前天雪老祖也曾經說過,陸平有些奇怪的看向天林老祖,卻聽天林老祖接著道:“天象師伯那裡似乎也有幾滴雷劫之水,你自己且去看看,另外你老師那裡似乎也能從門派的寶庫當中尋找到一些本派前輩留下的遺澤,也去看看吧,這算是門派為你凝聚金丹盡力所做的事情了。”
陸平剛剛返回天靈山,原本正要去重華殿拜見天靈老祖,卻正巧看到史玄玲迎面走來。
陸平停下腳步笑道:“玄玲師姐,數十年不見了!”
史玄玲聞言一怔,轉身一看卻是陸平,笑道:“原來是你,巧了,我正要去找你!”
陸平有些詫異的望著史玄玲,道:“聽說師姐一直隨著天康師叔祖鎮守寰宇島,難得回一次天靈山,可是天康師叔祖有什麼吩咐?”
史玄玲搖頭,道:“這一次我可只是一個跑腿的,是跟著祖父返回的,剛剛祖父與天江師伯祖兩個人一塊去見天象師伯祖去了,我被祖父打發過來把這個東西送給你!”
史玄玲拿出一隻貼著封靈符的玉瓶拋給了陸平,陸平接過來差不多已經猜測到裡面的東西,不過還是笑問道:“是天康師叔祖賞的東西,那定然是非同小可了,師姐知道里面是什麼麼?”
史玄玲搖頭道:“我可是問過祖父了,他老人家可沒有告訴我,所以你還是別當著我的面打開!”
陸平將玉瓶收了起來,笑問道:“天康師叔祖這一次返回天靈山是有什麼事情麼?”
史玄玲遙遙頭,道:“不曉得,他們的事情我哪裡知道,想來是因為寰宇島外的事情吧,最近那裡越來越不太平了,誰知道什麼時候人妖兩族就會打起來。”
陸平想起剛剛天林老祖返回天靈山後便急匆匆的與陸平分開了,似乎走的方向也是朝著天象老祖的洞府。
陸平料想這些老祖們定然在商議著什麼事情,想來此時重華殿老師也不會在裡面,索性便轉身朝著煉器殿走了去。
陸平剛剛到了煉器殿當中,正好聽到玄方真人的聲音傳來:“玄火師伯,玄鍊師兄,你們看燕山兄的這一尊石滾爐還有幾層把握能夠修復?”
陸平轉過殿口,便看到玄方真人與李燕山真人兩人正站在李燕山真人那一尊破舊的丹爐面前,而在丹爐的另一側,玄火真人與陳鍊正在仔細的查看著眼前的這一尊丹爐。
見得陸平過來,玄方真人與李燕山都轉過身來,李燕山更是頗為恭敬的拜見陸平。
陸平連忙側身讓過,道:“燕山兄,你這是做什麼,你與玄方師弟平輩論交,我等只需兄弟相稱便可,若是這般客氣,你我今後還不若形同路人!”
說罷,陸平見過了玄火真人,這才問道:“師叔,這丹爐你看如何?”
玄火真人搖了搖頭,道:“可惜了一尊上階丹爐,怎得會破損到了這般程度,看這裂紋損傷明顯就是丹師在煉丹過程當中出現了炸爐,而且還不止一次,你們煉丹師不是在出現炸爐狀況時,寧可拋棄靈藥,前功盡棄,也不能讓丹爐有任何損傷麼?”
燕山真人尷尬的道:“晚輩得到這尊丹爐的時候便已經頗為破舊,顯然不止炸過一次,二十多年前晚輩第一次嘗試煉製鍛丹期丹藥,為了能夠煉製成功,不得已之下想要強行凝丹,不料還是沒有成功,最後反而引起了炸爐,不過晚輩便只有這一次炸爐的經歷,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炸爐。”
陸平在一旁看著燕山真人臉色尷尬,玄方真人在玄火真人這等長輩面前也也不知如何開解,於是笑道:“煉丹過程難免有各種意外情況發生,有的時候是根本來不及抑制的,有的時候更是事先沒有任何徵兆就突然發生炸爐,這都是難免的。”
玄火真人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燕山真人頗為感激的看了陸平一眼,這時旁邊的陳鍊抬起頭來,道:“這丹爐倒也不是不能夠修復,只是這代價實在太大了一點!”
燕山真人聞言眼睛一亮,急忙張口道:“玄煉大師可是有什麼方法,需要些什麼東西才能修復?”
玄火真人認為這尊上階丹爐之所以成為現在這種情況,顯然就是因為煉丹師不知珍惜,毫無節制的使用才造成的,而且李燕山真人在得到這尊丹爐之後,在丹爐明顯已經受過重創的情況下,為了提升煉丹師,依舊強行使用丹爐凝丹,導致再一次炸爐,使得丹爐最終處於報廢的邊緣,因此對於李燕山真人不知愛惜丹爐頗為不喜。
陸平雖然能夠理解玄火真人這般對於珍惜法器的愛護之情,但也知曉李燕山大師作為一個散修,在二十多年前尚未成就煉丹大師之前,能夠湊足一爐鍛丹期的丹藥已經是頗為不易了,在一爐丹藥煉廢的情況下,想要再湊足一爐丹藥還不知道等多久,因此在即將炸爐的情況下,燕山真人才會選擇強行凝丹,希望能夠避過炸爐,不想還是失敗了。
只聽玄火真人冷冷的道:“修復倒是能夠修復,只是想要修復所花費的代價幾乎都能夠用來重新煉製大半個上階丹爐了,若是換成我,還不若直接重新煉製一尊上階丹爐。”
陸平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玄煉,見得玄煉微微點頭,顯然認可玄火真人所言。
燕山真人聽到之後滿臉的失望之色,他得到這一尊上階丹爐可謂是機緣巧合,想要讓他再重新煉製一尊上階丹爐,就算以他煉丹大師的身份也不知道要積攢多長時間的家底才能夠實現。
這個時候玄方真人有些遲疑的道:“燕山兄,這些天來你我也算相交莫逆,有些話早就想通燕山兄將,不過還請燕山兄不要誤會,在下絕無趁機要挾的意思!”
李燕山嘆了一口氣,道:“玄方兄請講便是!”
玄方真人道:“燕山兄可曾考慮加入本派?”
看著李燕山驚訝的眼神,玄方真人接著道:“以燕山兄的煉丹術,只要加入本派,至少也是一個外門長老的身份,按照本派規矩,也是有資格掌管一尊上階丹爐的。”
這個時候陳鍊與陸平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再說話,就是一旁的玄火真人看了看玄方真人,也沉默了下來,再看李燕山真人的眼神也緩和了許多。
其實這些天以來玄方真人刻意與他結交,除了兩人的確惺惺相惜之外,玄方真人的想法李燕山真人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些。
玄方真人見得李燕山真人臉上頗有意動之色,似乎嫌籌碼還不夠,於是接著道:“況且還有裴燕兒師侄,只要燕山兄成為本派外門長老,裴燕兒師侄便有了本派精英弟子的資格,以裴燕兒師侄的煉丹天賦,若是有本派在背後支持,有諸位老祖宗師指點,日後就是勝過你我也不在話下!”
原本玄方真人認為這番話必將是使得李燕山真人加入真靈派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料原本還顯得有些意動的李燕山真人在聽到裴燕兒可以成為本派正式弟子之後,一下子彷彿想到了什麼,道:“玄方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我與小徒平日裡散漫慣了,就怕將來有諸多不便之處。”
這話算是變相的拒絕了,這讓原本以為事情十**穩的玄方真人大為愕然,玄火真人與陳鍊也有些驚訝,而陸平愣了一愣,卻是想到了什麼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