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武宗上方,異象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盛,而且不僅限於天武場之上,整個玉山仿若在這一刻都發生了改變!
無數原本枯萎的花朵,重新恢復光澤,然後肆意綻放,無數原本衰敗的草木,重新煥發光彩,然後盡情成長,無數野獸昆蟲,齊齊鳴叫,充滿節奏,宛若是在合唱伴奏!
漫天的七彩霞光在山頂上空不斷釋放,將整個玉山,整個戰武宗都映射成了一片瑰麗的七彩之色。
天武場外,每個戰武宗長老和弟子的臉上都盡是深深的後悔之意。
因為天武場內,雖然不是每個人都進行了第二次突破,但第二次突破的人數,此時赫然已經是佔了一半了,並且比例還在不斷增加。
誰也不知道,最終會不會是所有人都可以進行第二次突破,而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真的令人太絕望了。
一個境界差距就算了,依然有努力追趕的希望,但普遍都是兩個境界差距,那還要不要其它人人活?
“嗡!”
此時,場中一團比其它人都要璀璨的光芒驟然亮起,那是宗主徐,他也突破了,而因為境界越高,突破就越難,所以是拖了這麼久,有人都已經完成了第二次突破,他才終於突破。
“不!”
看到這一幕,外面的那些護法長老此時一個個臉色徹底大變,有人當即是連連後退,口中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徐原本是輪迴三變境界,戰武宗的一眾護法長老基本也都是這個境界,也有少數幾人只是在輪迴二變境界。
而護法長老能夠和徐這個宗主並立,甚至很多時候發話,連宗主徐都不得不為之考慮,很大程度上原因就在這裡,大家的實力基本都在同一層次。
但是現在,徐領先其他護法長老先一步步入了輪迴四變境界之中,這一下子就把其他護法長老給遠遠的拉開了。
輪迴六變,前三變都較為容易,青雲下州幾乎九成以上的輪迴六變強者,基本也都是處於這三個境界當中。
但從第四變開始,堪稱是一步一重天,別看徐只是領先了其它護法長老一個境界,但是那實力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而且,從輪迴四變開始,也才算是真正步入了青雲下州的巔峰強者之列,之前戰武宗只有徐戰清等幾個老祖宗算是青雲下州的巔峰強者,如今卻要是再加上一個宗主徐了。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尤其是最怕的和同齡人,同一層次的人放在一起相互比較。
之前天武場內諸多戰武宗長老和弟子和他們這些護法長老根本不是同一層次的人,所以兩次突破,他們都沒有動容,也並未太過於在意。
但徐不一樣,徐原本是和他們同一層次的人,如今卻一步登天,徹底超越了他們,而這,如何讓他們能夠接受的了?
“或許,我們真的錯了,錯了啊!”有一個護法長老望著場中突破的徐,艱難開口,聲音苦澀無比的說道。
沒有人說話,所有護法長老只能是沉默!
“還好只是一個徐,那幾個!”有護法長老似乎是在強行找理由安慰自己,安慰自己那顆掩飾不住的失落之心,他望向徐身後的那四位護法長老,開口說道。
但是!
“嗡!”,“嗡!”,“嗡!”,“嗡!”
驟然之間,徐身後,那四位屬於戰宗的護法長老身上和徐一般,也開始逐漸迸射出璀璨的光芒,顯然也是有了突破的跡象,再過片刻,就能和徐一起,步入輪迴四變境界了。
“蹬蹬蹬!”
這一下,天武場外所有的護法長老皆是踉踉蹌蹌的後退,每個人的臉上都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充滿著濃重無比的苦澀和強烈無比的悔恨之意。
不光徐突破了,其它四位戰宗護法長老也突破了,一起都將他們徹底甩開,如此巨大的反差感,令他們所有人實在是無法接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有一個護法長老用盡全身力氣,大吼起來,聲音就宛若是即將瀕死的溺水之人一般,充滿絕望和不甘心之色。
無人回應,有的只是苦澀和不甘心的情緒到處蔓延!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們原本和蕭凡也並無冤無仇,只是因為杜武成和馬太君的原因,所以才自然和蕭凡走向敵對,但事情的發展卻最終是讓他們無言以對,除了悔恨,什麼都沒有留下。
“馬太君,杜武成,打入萬載寒潭十年,生死各安天命!”有武宗護法長老開口,聲音冷酷無比的說道。
“長老!”馬太君和杜武成兩人都是神色劇變,充滿驚恐之色,大叫道。
“即可執行!”這個武宗護法長老顯然是惱怒的快要發狂了,此刻又是一聲大吼道。
“長老,我們還有機會,現在就進入天武場,聆聽那蕭凡講經,我們,也有突破的機會,一切,也都還來得及!”馬太君此時頓時急切大叫道。
“是啊長老,我們趕緊進入天武場,還有機會,還有突破的機會啊!”杜武成也是神色倉皇一片的大叫起來。
“走!”
聽到這話,頓時所有護法長老,以及天武場外的所有戰武宗長老和弟子皆是神色一變,反應過來,臉上充滿狂喜之色,當即不由分說,所有人都是亢奮無比的向著天武場中衝了過去。
只是!
“轟!”,“轟!”,“轟!”
還沒等他們衝到天武場之前,一道身形就頓時從天而落,然後是佇立在了所有人面前,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正是徐戰清!
徐戰清此刻已經是輪迴第六變的強者,而蕭凡的講經是針對輪迴六變以下,對他並不合適,所以他並未進入天武場之中聆聽蕭凡講經,而是守在天空之中,負責阻攔想要中途所強行進入場中的人。
“老祖宗,你為何要阻攔於我們?”看到徐戰清擋住去路,杜長老頓時開口,聲音低沉無比的說道。
“之前已經說好的規矩,蕭公子講經,未開始講經之前,任何人都可進入天武場進行聆聽,但一旦開始講經,就不得再進入!”徐戰清看著杜長老,搖頭說道,“而你們,之前也說過了,不會進入場內聆聽蕭凡講經,還譏諷蕭公子不懂講經,必然是個笑話,自取其辱,那現在這是為何?自己當眾抽自己的臉麼?”
聽到徐戰清的話,所有人都是微微的低下了頭,然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口中訥訥,說不出話來。
“回去吧!”徐戰清嘆了口氣,看著所有人,搖頭說道。
“老祖宗,這裡是天武場,是我們戰武宗的自己地方,而我們都是戰武宗的人,憑什麼不能進?”眉心有肉瘤的護法長老避開自己食言,自己抽自己臉的尷尬話題,然後狡辯,開口說道。
“不錯,老祖宗,這裡是我們戰武宗的地方,我們憑什麼不能進?”
“憑什麼?我們就要進!”
“誰也攔不住我們,我們就要進!”
有了這個眉心有肉瘤護法長老開口,頓時幾乎所有天武場外的長老和弟子都是叫了起來,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蠻橫之色。
面對利益,臉是什麼?
何須要臉?
“胡攪蠻纏?”徐戰清頓時皺起了眉頭。
“老祖宗,不是我們胡攪蠻纏,而是事實!”曹文山走了出來,神色冰冷,開口說道,“這裡確實是我們戰武宗的地方,我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何須聽一個外人命令?又何須遵守一個外人的規矩?”
“他,算得了什麼?”
“而且老祖宗,再退一步講,雖然我們確實做的不對,但是我們進入其中,提升了實力,那也是對整個戰武宗都有好處的事情,而您身為我們戰武宗的老祖宗,如何能夠做出阻礙戰武宗發展的事情?”有一個戰武宗長老神色凜然,接過曹文山的話嗎,義正言辭的說道。
“所以說來,這還是我的不對了?”徐戰清眉毛一掀,不鹹不淡的說道。
“不敢!”這個戰武宗長老搖頭說道,“只是老祖宗,您要明白一件事,此時我們這裡的人佔了整個戰武宗一半的人數,而所有人都想要進入天武場,您雖然身為老祖宗,權威甚重,但現在也是阻攔不了的!”
“哦,這硬的不行來軟的了?軟的又不行開始威脅了?”徐戰清臉上出現一絲冷意,開口說道。
“老祖宗,請您三思!”對於徐戰清的話,這個戰武宗長老也不解釋,算是默認,然後拱手行禮,朗聲說道。
“老祖宗,請您三思!”
“老祖宗,請您三思!”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戰武宗長老和弟子都是拱手行禮,然後齊齊說道,聲音合在一起,震耳欲聾,宛若雷鳴。
看著眼前那黑壓壓的人群,徐戰清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猶豫不決之意,因為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他有心阻攔,恐怕也是無能為力,更何況對方還不是敵人,他也無法下得去死手。
但是就在此時,一聲漠然無情的聲音驟然就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最後警告一句,誰若敢踏進天武場半步,抹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