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躪他們的rou體?
胡攸添了下發乾的上唇,問道:“副帥,怎麼個蹂躪法?”
“馬帥這個問題問的好。”
李奇點點頭,又朝著眾人道:“咱們的強項是什麼?當然就是副爹媽賜予的這身身板呀,這就是咱們的優勢,就齊雲社那些鳥人,估計被咱碰一下,就得飛了出去,所以咱們得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用身體去擠壓他們,去蹂躪他們,這就是我最崇尚的暴力蹴鞠學。”
暴力蹴鞠學。
眾人無不睜大雙眼,呆呆的望著李奇。
李奇朝著面前一人勾了勾手指,道:“你,出來。”
那人一愣,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
“現在我就跟你們演示一遍何為暴力蹴鞠學。”
李奇說著就朝著那人道:“剛才那張一水不是最愛那一招雞飛狗跳麼?”
那人錯愕道:“雞飛狗跳?”
“就是這樣。”
李奇蹦了一下,做了一個頭球的動作。
那人恍然大悟,道:“副帥,這叫佛頂珠。”
“是嗎,就這爛招式,還佛頂珠,真是對佛祖的侮辱。”
眾人見李奇連佛頂珠都不知道,心裡吧嗒一下,涼了半截。
李奇認真道:“看好,我現在就教你們如何破解他們的這一招。”他說著來到那人身旁,登時一股濃濃的汗味撲面而來,趕緊縱身後躍。
胡攸睜大雙眼,驚道:“副帥,你這是啥招數?”
李奇看到眾人臉上都是一片茫然,登時好氣又好笑,道“我這叫防臭招數。你這廝以後記的得勤洗澡。”他說著又朝向馬橋道:“馬橋,你來。”
馬橋懵懵懂懂走了過來,問道:“幹啥?”
李奇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道:“記住了嗎?”
馬橋疑惑道:“這能行麼?”
“我說能行就能行。快上吧。”
“哦。”
馬橋一走近那人,登時明白李奇為何要他來了,但是誰叫李奇是老大了,他只能選擇服從,憋著氣貼在那人身後。
李奇見馬橋準備好了,便道:“你現在使一邊那佛頂珠。”
那人應了一聲,雙膝一彎,可是怎麼也蹦不起來。
眾人看著那人一上一下的,均是感到非常疑惑。
那人動了幾下,朝著李奇哭訴道:“副帥。他拉著我的衣服,我使不出那一招佛頂珠啊。”
馬橋這才撤後一步,眾人定眼一看,只見馬橋的手死死拽著那人的衣服。
李奇呵呵一笑道:“瞧見沒有,這不就破掉了這一招佛頂珠了。”
這——這招數也忒無恥了吧。胡攸道:“可——可是你這不符合規矩呀。”
李奇不滿的瞧了他一眼,道:“明著做當然不符合規矩,可是你可暗地裡幹不就行了,只要不被裁判瞧見,那就沒有犯規。好在如今場上就一位裁判,只要你站的位置好,他鐵定發現不了,然後再做做戲。誰知道呀。”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
“拉衣服這還是暴力蹴鞠學裡面最基本的,還有一招也能破解這招佛頂珠,那就是踩他們的鞋後跟。我方才瞧了下,他們的鞋子都比較軟,很好踩。”李奇笑呵呵道。
這副帥的招數還真是夠陰的。不過俺喜歡。
眾人低頭偷笑了起來。
李奇又道:“接下來我再教你們如何破解那一招鐵柺李。”
胡攸納悶道:“鐵柺李是什麼?”
李奇又擺了一個poss。
胡攸哦了一聲,道:“這不叫鐵柺李,這叫柺子流星。”
“都是拐,一個意思。”
李奇隨口敷衍了一句,又道:“這一招有一個很明顯的破綻,那就是他的下盤。”
言罷,他又在馬橋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馬橋為難道:“副帥,此等骯髒的招數,讓我來做,這——這不太好吧。”
“這只是示範而已,快去吧。”
這老大太無良了。馬橋嘆了口氣,又來到那人身後,擺出一個溫和的防守姿勢,可是當那人剛剛剛抬起右腳,忽然身子一斜,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忙道:“副帥,他用屁股撞我。”
“不撞你,你不就射門了嗎。”
李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你們瞧見了沒有,他這一招只是中看不中用,下盤根本不穩,只要在他身旁使點暗勁,用屁股擠他幾下,他肯定連鞠都碰不到,而且你還可以用手肘去撞他,只要幅度小點,使寸勁去撞,別讓人發現就行了。還有那一招如轉乾坤,更是簡單了,你只要用力卡住位,拉扯抱都用上,他們還如何轉?還有,我允許你們罵髒話,只要不涉及家人,隨便你們怎麼罵,但是記住要小聲的罵,別讓人抓住了把柄,碎碎念總會吧,這也是一種策略。”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李奇,無恥。太無恥。這幾招真是一招比一招無恥。
李奇在他們心目中那光輝形象登時一落千丈,有的只是一種令人膽寒的邪惡氣息。
胡攸一臉擔憂道:“副帥,你這麼做太不妥了吧,而且皇上還在上面,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咱們可怎麼向皇上交代啊。”
李奇道:“沒有什麼比失敗更讓人接受不了的。蹴鞠嗎,難免要有身體接觸,這有何不妥?但是你們也要記住了,下手得有輕重,我們意在破壞他們的進攻,而非傷害他們,小碰小打就足夠了,你們別一肘打的別人都起不來了,那我可得軍法處置,聽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登時士氣高漲,齊聲道。
胡攸見狀,暗道,這樣也好,要是贏了,功勞是我的,要是被發現了。罪責肯定是你背。想到此處,他登時眉開眼笑。
李奇豈不知胡攸在想什麼,但是他絲毫不在意,他可沒有空閒到和這種小角色玩心機,開始指導這些選手如何使用壓迫式防守,如何將這暴力蹴鞠學發揮到極致。
李奇好歹也是熬夜看英超的球迷,什麼大風大浪,紅牌黃牌沒有見過,對於這些基本招數,那真是瞭如指掌。
不知不覺中。下半場就要開始,有人來叫他們上場了。
“看你們的了。”
李奇手往前一伸,見他們都不呆立原地,忙使了一個眼色,阿南那小子立刻反應過來,將手搭了上去,眾人見了,這才明白過來,趕緊將手搭了上去。
“好了。讓我們去。”
李奇話說到一半,只一人激動的大聲嚷嚷道:“讓我們去打敗他們。”
“嗯?”
李奇眉頭一皺,眾人立刻反應過來,嘶吼道:“讓我們去蹂躪他們。”
這話音剛落。李奇突然收回手來,搖搖頭道:“你們真是太血腥了,可別把本帥算進去,我可是謙謙君子。”
他說著整理了下衣服。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道:“阿南,我讓你帶我去上茅房。你帶我來這裡作甚?”
陳阿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跟了過去諂笑道:“大哥,真是對不起,是我帶錯路了。”
“嘖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下次可別犯這種錯誤了。”
“是是是。”
胡攸等人是徹底傻了,呆呆的望著李奇飄然遠去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不禁面面相覷。
還有比這更無恥麼?
李奇主僕三人剛一出門,馬橋就不悅道:“副帥,我覺得你這事做得忒也不光明磊落了。”
李奇笑了笑,道:“我只是不喜歡做輸家,任何事都一樣。而且,你見過有行事光明磊落的商人麼?”
“夫人算不算?”
“你太不瞭解夫人了。”
“微臣參見皇上。”
宋徽宗問道:“你怎麼去這麼久?”
李奇亂扯道:“微臣先是去上了一趟茅房,然後又去侍衛馬的休息室看望了下那些選手,給他們一些鼓勵,不要計較勝利,要以平常心去面對,作為一名士兵要比別人更加懂得勝敗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只要盡力去拼搏就行了。”
站在貴賓席外面的馬橋聽到李奇這一番話,都快笑出聲來了。
宋徽宗帶著一絲讚賞的意味瞧了李奇一眼,道:“你能這樣想,朕甚是欣慰。”頓了頓,他又道:“要不這樣,左相和齊雲社的關係不淺,朕讓他去給你們侍衛馬說說情。”
李奇忙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呀,太尉開辦這個蹴鞠大賽,其中一條很重要的理念就是公平、公正、公斷,皇上不讓皇家隊在揭幕戰出場不也是為了以示公平麼,微臣真不希望因為微臣而壞了這規矩。”
高俅也道:“微臣也贊同李奇所言。”
宋徽宗見他們兩個都這麼說了,便也不強求,笑道:“那就依兩位愛卿所言。”
此時,侍衛馬和齊雲社的選手已經開始進場了。齊雲社的選手依然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侍衛馬的卻是個個一臉壞笑,與方才那群垂頭喪氣的傢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有古怪。
和李奇接觸最久的鄆王趙楷覺得其中一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隨著幾聲鑼鼓聲,下半場正式開始了。
雖然比賽早已經失去了懸念,但是張氏兄弟的粉絲依然熱情高漲,賣力的替偶像加油。
這一次輪到侍衛馬開球了,球剛一開出來,那五號直接帶著球朝著前場推進,張一山似乎對這比分還不滿意,衝了過來想在前場將球截下,若是上半場,估計那五號面對對方的王牌就直接選著傳球了,可是這次他卻選擇過人,但見他屁股一扭一扭,身子一點也不矜持的就往張一山身上靠,看上去兩人是纏綿悱惻。
忽然,那五號一個簡單的轉身就輕易的過了張一山,帶著球朝著前場奔去。
而張一山則是雙手捂住肚子站在原地,一臉痛苦的表情,隨即又憤怒的朝著裁判怒吼道:“他動手打我,你沒有瞧見麼?”
裁判果斷的搖搖頭,沒有搭理他。跟著鞠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
這突然的一個變故讓宋徽宗都站起來了。
李奇茫然道:“不知道呀,興許是張小哥中場休息的時候吃了些不乾淨的東西,鬧肚子疼吧。”
那五號過了半場見又上來一名防守人,直接將鞠吊傳給前場的一號。
齊雲社的一名後場趕緊上來阻截,可是意外再一次的出現了,當齊雲社那名後場球員搶在一號前面躍起的瞬間,突然往前栽去,踉蹌幾步,險些栽倒在地,只見他雙腳一黑一白。原來是一隻腳穿著鞋子,另一隻腳只穿著襪子。
觀眾席上立刻響起了一片譁然。
侍衛馬的一號輕易的控制球權,兩名前場面對對方一名後場,直接一個二過一,順利將球射入龍門。
這下可不得了了,全場開始歡騰起來了,侍衛馬的支持者憋屈了一個上半場,如今可真是撥開雲霧見天日,歇斯底里的怒吼。發洩心中憋屈許久的怒火。
“兀那賊廝踩我鞋子,你為何不判他犯規?”
齊雲社那名後場拿著鞋子就跑到裁判門前,咆哮了起來。
那名裁判依然還是搖頭道:“我怎地當裁判的用不著你來教,我若看見了。自然會判他犯規,你快生將鞋子穿好。”
“哎哎哎,二位莫要生氣,一點小事。算了,算了。”
“不是,他明明就是偏袒侍衛馬——嗯。你過來幹甚麼?”
齊雲社那名後場說到一半,發現過來勸架的正是踩他鞋子的那廝,登時惱羞成怒道:“無恥之人,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你等著。”
他說著便轉背離開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還拿著鞋子,單腳蹦躂了幾下,將鞋穿了回去。
那一號朝著裁判咧開嘴笑道:“叔,你甭理他,他這是在幫自個找藉口。”
叔?那名裁判面露苦笑,揮揮手讓他回去。
這尼瑪還真是一群演員啊。李奇看到場上的狀況,大大的捏了一把冷汗。
李邦彥怒道:“侍衛馬的人分明就是在耍。”
這話剛一說完,忽聽得趙楷驚呼道:“他們那是在做什麼?”
李邦彥趕緊閉嘴定眼一看,只見侍衛馬的人一個盯著一個,這球還未開出來,就一個勁的往對手身上擠。這還了得,當即喝道:“這那是在蹴鞠,分明就是在打架呀,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王黼笑吟吟道:“太尉,難道不允許這麼做麼?”
高俅苦笑道:“沒有這說法。”他說著一臉古怪的瞥了眼李奇,可是後者正在吃糕點,似乎沒有瞧見。
張一山見後場球都開不出來,一個虛晃,朝著後場跑去,招手道:“這裡。”
他的隊友毫不猶豫將球傳了過來,但此時那五號也跟了上來,兩人又開始肉搏戰,你爭我奪,不過這張一山還真有點料,面對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竟然沒有失去位置,實在是難得。
可是意外再一次的出現了,只見張一山身子向上聳動了一下,連球都沒有碰著,眼睜睜的望著球朝著越過頭頂。
觀眾席上登時響起了一陣惋惜,甚至有人大喊道:“張一山你在做什麼?”
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隨後趕到的侍衛馬另一名後場牢牢控制住了球權。
“你這鳥人,忒也無恥了,竟然拉我衣服。”
張一山這下徹底火了,大罵一句,極不理智的伸手推了那五號一下,只見那五號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這怎可能,我剛明明就沒有用什麼力呀,就算我用盡全力也不可能推他摔那麼遠。張一山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哎喲我的手斷了。”
那五號立刻在地下打滾叫喊、哭訴、柔弱,當真是淚聲俱下,無所不用其極。
“幹什麼?你怎地能動手打人。”
“要打架,俺們可不怕你們。”
“是啊。你這人恁地粗魯,應該要將其趕出去。”
侍衛馬的一群軍痞大步衝了過來,紛紛對找張一山理論,但是卻無一人上前詢問隊友的傷情。
在觀眾臺上看到這一切的李奇,心裡一個勁的大罵。你們群蠢貨,搞什麼呀!真是浪費了那廝恁地逼真的演技,氣死老子了。
這時,齊雲社的人也趕了過來,紛紛圍在張一山身邊。
“你們幹什麼?別動手動腳。”
“你們這是惡人想告狀,方才你這廝踩我鞋子,如今又拉一山的衣服,此等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卑鄙之極。”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了。
宋徽宗都站了起來,看的雲裡霧裡。道:“好好地,怎地就動起手來了,出什麼事呢?”
李奇也走了過來,納悶道:“是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動手呀,況且如今那齊雲社領先這麼多,真是令人費解。”
高俅嘴角扯動了幾下。道:“微臣立刻派人下去詢問。”
“不必了,且看看再說。”
趙楷忽然來到了李奇身邊,用手肘捅了他幾下,小聲道:“這都是你安排的吧?”
李奇忙道:“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清清白白,什麼事都不知道。”
趙楷眨了眨眼睛,彷彿說信你才怪。
這時。那名裁判也趕了過來,沉聲喝道:“你們幹什麼?都給我住嘴。”
這年頭的裁判可都是相當有聲望的人。兩邊人馬怒哼一聲,立刻分開來。
那名裁判又跑到那五號身旁問道:“你怎麼樣呢?”
侍衛馬這群野獸終於想到了自己的隊友還躺在地上。趕緊圍了過來,一個個裝的是焦急萬分。
“熊四哥,你怎麼樣呢?”
“哎喲,俺的手,俺的手。”
“叔,兀那廝好生狠毒,熊四哥與他無冤無仇,那廝竟然將他傷成這樣,這種人若還留在場上,天理難容,你應當將其趕出去,以儆效尤呀。”
張一山怒道:“放你孃的屁,老子就是輕輕推了一下他,他分明就是故意裝的,你可別輕信他們,這廝方才又是用手打我肚子,又從背後拉我衣服,應該要將其趕出場才是。”
“張一山,你給我住嘴。”
裁判怒喝一聲,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道:“你說的我都沒有瞧見,但是我可是親眼見到你推他的,你還有甚麼好解釋的,如今我給你一次警告,倘若再犯,必將將你趕出場外,另外,我宣佈侍衛馬加上一分。”
熊四哥眼中一亮,哭喊立刻停止了,這尼瑪太值了,副帥果然是神機妙算。邊上一人見他露餡了,趕緊踢了他一腳,後者立刻反應過來,又開始呻吟了起來,但是語音中卻夾帶了一絲喜悅。
張一山感覺莫大的冤枉,還想找那裁判理論,邊上的張一水輕輕拉了下他,小聲道:“哥,別說了,我瞧這事不簡單。”
張一山轉頭疑惑的瞧了眼弟弟。
那裁判又朝著熊四哥問道:“你還能繼續踢麼?”
身旁幾名隊友趕緊拉他起來。熊四哥痛苦的晃動了幾下肩膀,好像煞有其事,感激道:“謝謝叔的關心,這點痛俺忍的住。”
那裁判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多說,道:“那就繼續比賽吧。”心裡也覺得這比賽的氣氛有點怪異。
與此同時,侍衛馬那邊又在升起一個燈籠。
比分一下子來到了十比六。
觀眾見了,是喜憂參半,有些嚷著不公平,有些嚷著這懲罰太輕了。
但是觀眾的爭吵,這裁判可就管不了了。
比賽繼續進行。
齊雲社的人如今也明白了過來,知道如今耍帥是行不通的,這必將是一場苦戰。
從剛一發球,兩邊人馬開始進行了最原始的肉搏,汗水四射,砰砰砰的肌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那熊四哥一邊與張一山爭搶位置,一邊碎碎念道:“就你這身板跟你大爺玩,哼,你大爺蹴鞠的時候,你還在喝你孃的奶了。”
“你說甚麼?你這鳥人方才一定是裝的。”
“是啊,俺就是裝的,那便怎地?誰叫你個蠢貨上當,俺不耍你。俺耍誰?”
“你——你無恥。”
“比你好。身無幾兩肉,面無血色,肯定是房事做多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回家陪渾家吧,免得在這裡丟了人,還得被渾家趕下床。”
“你。”
張一山正欲回嘴,忽聽得左前方的張一水喊道:“一山。”轉頭一看,只見張一水將球傳將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後面忽然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笑聲,“小心了。”
張一山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轉頭過來,忽覺眼前一花。
“哈哈,我截到了。弟兄們,該是咱們反攻的時候了。”
熊四哥甩開膀子,鼓著肌肉如推土機似的往前衝去。
張一水見哥哥竟然被人截了,納悶道:“哥哥,你怎地——?”
張一山懊惱道:“別說了,快回防。”
侍衛馬的進攻沒有什麼章法,也沒有技巧。更加沒有配合,靠的就是身體,個個都架起雙臂,肌肉鼓鼓。將防守人擠在身後,替熊四哥開道。
這種貼身肉搏似的戰術,齊雲社的人根本就無從適應,結果可想而知。侍衛馬再進一球,差距只有三球了。
觀眾席上叫罵聲、歡呼聲就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好傢伙。沒有讓我失望。李奇輕輕鬆了口氣,如今可算是挽回一點面子了。
李邦彥見自己最愛的蹴鞠竟然變成野獸之間的對抗,拍著桌子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侍衛馬那群匹夫,真是欺人太甚,他們這分明就是在侮辱蹴鞠,皇上,微臣請求立刻叫停這場比賽。”
王黼笑呵呵道:“這怎麼能行,侍衛馬雖然做法不雅,但是並沒有違反規則,師出無名,皇上也不好輕易叫停比賽。”
高俅也道:“若是輕易就停止比賽,看客們也不會罷休。”
“幾位愛卿勿要爭論了,這比賽看著也挺有趣的。”宋徽宗呵呵一笑,轉頭朝著李奇問道:“李奇,這就是你的制勝法寶吧?”
李邦彥也反應了過來,道:“步帥,本相知道你想贏,但是用這種手段,恐令人難以服氣。”
靠!勝者為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你孃的還是回去踢球吧。李奇委屈的叫道:“皇上,微臣什麼都不知道呀。”
宋徽宗似笑非笑道:“那朕乾脆叫馬帥來問個明白。”
日。那蠢貨一來,一準露陷。李奇訕訕道:“皇上,微臣突然想到了,可能是因為微臣方才那幾句激勵之言過當,導致他們如今是血性過剩,以至於出現這種狀況。”
李邦彥沒好氣道:“那你可真是激勵的得當呀。”
宋徽宗豈不知這一切都是李奇安排的,但是他也不想細究,呵呵一笑,道:“其實早在漢朝時,當時的蹴鞠是應用在軍隊訓練上面,就跟如今這樣,李奇只不過是返璞歸真罷了,這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眾人見宋徽宗公然為李奇開脫,哪裡還敢說半句,忽聽得又是一陣陣歡呼,趕緊把目光轉向場內。
原來侍衛馬又進球了。
侍衛馬那群痞子見這一招奏效,那是更加變本加厲,拉扯抱,罵髒話,裝柔弱,場面是異常的火爆,雙方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了。
那名裁判也知道侍衛馬這邊有貓膩,所以也留了些心,不過,雖也判了侍衛馬這邊幾次犯規,但是後者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該怎麼踢還是怎麼踢,只是會把動作做的更加隱蔽一些。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齊雲社選手心情也變得浮躁起來,這運動競賽,心裡一旦發生變化,那麼接下來就一系列連鎖反應,戰術失敗,腳法也變得凌亂了起來。
侍衛馬趁勢追擊,一連又打入兩球,比賽的最後關頭,比分竟然平了。
齊雲社下半場是一個球都沒有進,這可是讓人始料未及呀。
雖然博彩那邊輸贏以定,但是現在場內的觀眾們哪裡還會記得那些,全神貫注的盯著場內,他們如今在乎的只是這場比賽的輸贏。
眼看那香就快要燒完了,張氏兄弟如今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兩人交流了一番,準備踢這最後一攻。
宋徽宗、李奇等人也都紛紛站起觀看。
全場是鴉雀無聲。
張氏兄弟先是回到後場接應,待球一發出,他們二人分別從左右兩邊朝著前場狂奔而去,論速度,侍衛馬可無一人能及,防守人很快就被他們甩在身後。
齊雲社其他選手在後場直接連續兩腳傳導,球在腳下停留時間不超過一秒,這也就給侍衛馬的防守帶來了很大的壓力。然後又將球傳向前場。
球的落點不是張一山,而是張一水的前方。
張一水一躍而起在空中用腳尖輕輕觸碰了下鞠,便將球控制了下來。
這時防守他的人也趕了上來,可是這一次張一水沒有任何停留,用腳踝固定住鞠,順勢一個轉身,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防守他的人剛剛落好位就被他甩在身後。
日。拍武打片呀。李奇面色一驚,心裡不住的念道,快攔住他呀。比賽到了這最後關頭,誰也不想輸。
張一水過掉那人後,眼前一片空曠,心中一喜,待進入了射門範圍內,他一個旱地拾魚,準備射門。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左側突然響起一聲雷鳴般的大喝,“你休想射門。”
一道黑影宛如烏雲遮日。
原來熊四哥已經放棄了張一山,朝著張一水奔將過來,眼看攔不住了,情急之下他竟然直接朝著張一水撲了過去。
“空中飛豬?”
李奇驚叫一聲。
這一百八十斤的體重撲過來,確有一絲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張一水哪裡見過此等防守招數,整個人都嚇呆了,雙眼透著恐懼。
那些觀眾們更是驚得都快把拳頭塞進了嘴裡。
“不要啊。”
眼看熊四哥就要把撲在了張一水身上,忽然邊上又飛來一道身影,直接從空中將熊四哥擊落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
“一水,快射門啊。”
張一山聽得哥哥的叫喊,登時反應了過來,抬腳欲射。
哐哐哐
一陣鑼鼓聲響起,比賽結束了。
“哎喲,你孃的快點起來,俺的腰都快給你壓斷了,你就不能輕點麼。”
接判
“你以為俺想呀,你這要是真撲了上去,那肯定會判咱們輸。”
原來撲過來的那道黑影,正是一號,他見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若是熊四哥將張一水撲到在地,那裁判肯定會直齊雲社加一分,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將熊四哥攔截下來。
ps:兩章一起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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