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人,竟敢擅闖御酒坊偷御酒,還不速速就擒。”
為首一人是一位器宇軒昂的年輕小將,這人正是岳飛。
酒鬼微微一怔,醒悟了過來,嘿嘿道:“小鬼,你說話可得注意點,什麼叫做偷,我只是遵從李師傅的吩咐,拿桶酒去醉仙居罷了,你們快點讓開吧,別耽誤了人家李師傅的買賣。”
說話間,他悄悄將一隻手放在身後。
岳飛一絲不苟道:“那還請你拿出批文來。”
“批——批文?”
酒鬼一呆,好奇道:“什麼批文?未必喝杯酒還需要批文?真是笑話。”
岳飛哼道:“你身後可是御酒坊,是專門建來為皇上提供御酒的,整個醉仙居,除了步帥以外,任何人來此都得需要步帥的批文,膽敢擅闖者,殺無赦。”
“啥?御酒坊?皇上?這——這怎麼可能?”
“你抬頭一看便知。”
那酒鬼仰頭一瞧,只見頭上一塊碩大的金匾,上面寫著“御酒坊。”三個大字,心中登時是又驚又怕,哎喲,美美呀,為師可給你害死了,你咋就不告訴這酒窖是皇上的呀。不過心裡素質過硬的他兀自笑呵呵道:“這位小哥,就算我一時誤闖了御酒坊,那也不用殺無赦這麼嚴重吧。”
岳飛冷聲道:“賊人休要囉嗦,速速跪在地上,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他說著張弓搭箭,箭頭直至酒鬼。
那酒鬼何曾受到這種待遇,冷笑道:“哎,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黃毛小子嚇唬誰呀,有本事你就射,少t孃的廢話,我若皺一下眉頭。我還就不是男人。”
他話音剛落,只聽得嗖的一聲,又聽得砰地一聲,只見一枝箭矢釘在了他肩上酒桶上,一道粉紅的美酒流了下來。
“你還真射呀。”
那酒鬼看到流出來的美酒,心都在滴血,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咬著牙怒視著岳飛,只見岳飛一語不發,再次張弓搭箭。
“好小子。”
那酒鬼冷笑一聲。突然單手向前一揮,酒桶直接朝著岳飛飛去,他轉身就欲躲進酒窖裡面去。
又聽得砰的一聲。
一枝冷箭帶著絲絲涼意從他腋下穿過,射在了門板上,顫抖的箭尾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酒鬼登時嚇愣了,吞了吞口水,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他知道遇到高手了。
岳飛喝道:“你若再敢動一下,我這第三箭定要射穿你胸口。”
“你千萬別激動。我不動,我不動。”
酒鬼可不想這麼早就投胎,當真是一動不敢動。
“轉過身來。”
“是。”
酒鬼不敢多言,趕緊轉過身來。
“上前三步。”
酒鬼依言上前三步。
岳飛又朝著身邊一副手點了下頭。只見後者拿著一副手鐐銬和一副腳鐐銬扔了過去。
嘩啦幾聲。
酒鬼低頭望著面前的兩副鐐銬。錯愕道:“啥意思?”
“你自己戴上。”
“哇!你們也太懶了吧,這事都還要我自個做,真是豈有此理。”
“休要廢話,讓你戴上你就戴上。”
那酒鬼眉頭一皺。暗道,奇怪!他們似乎都不敢靠近我。想到此處,他忽然雙眼一睜。大聲嚷嚷道:“李奇,李奇,我知道你在這裡,快點出來。”
片刻過後,兀自是無一人應答。
酒鬼惱羞成怒,吼道:“李奇小兒,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有恩於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這是恩將仇報,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嗖嗖嗖。
話音未落,就是一連五箭射在了酒鬼四周。
岳飛怒喝道:“賊廝,若是你膽敢再對步帥出言不遜,休怪我等不客氣。”
酒鬼看著四周箭矢,心中膽怯,他也不知道李奇究竟想幹什麼,心想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子忍了。老老實實的拿起鐐銬自己戴上。
但是這還沒有算完,待他銬上鐐銬後,幾名士兵拿著一張大網罩了下來。
“喂喂喂,你們想做甚麼?我都已經已經戴上鐐銬了,為何要網住我,我t孃的又不是魚,哎喲哎喲,輕點,輕點啊。”酒鬼急的是一個勁的嚷嚷道。
但是那些士兵絲毫沒有顧忌他的感受,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將他綁的牢牢的。
岳飛輕出一口氣,道:“把他的嘴也給我堵上。”
“你小子真是太可惡了吧——嗚嗚嗚。”
“將賊人押到開封府,等候判決。”
“是。”
在離御酒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站在三道身影,正是李奇、魯美美和馬橋。他們三人可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發生。
魯美美看著酒鬼被抬走的模樣,心生愧疚,朝著李奇擔憂道:“師父,他——他不會有事吧?”
李奇笑道:“放心,我花了這麼大的功夫,怎會讓他出事,這只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不錯,是該給他一點教訓。最好將他的雙手雙腳給剁下來。”馬橋眼睛瞥向李奇,呵呵道。
李奇豈不明白他那點小心思,道:“你用不著探我的口風,我不會傷你師父的。”
魯美美和馬橋聽罷,這才鬆了一口氣。
魯美美小聲道:“其實他就是愛貪酒喝,人還是挺好的。”
馬橋補充道:“還挺喜歡騙人的。”
那就也就是騙你這個二愣子。李奇忽然一臉正色道:“每個人都有弱點和愛好,這是人之常情,但凡事都得適可而止,沉迷進去可就不好了,這無疑會將你的弱點無限放大,若是如此,那這人也決不可用。”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轉頭朝向馬橋道:“馬橋,你也要記住這一點。”
馬橋哼道:“副帥,我可是喝不醉的,而且越喝越勇,這點你也應該是深有體會啊。”
這個蠢貨,老子知道你是千杯不倒,但你也不用總是掛在嘴邊吧。李奇沒好氣道:“我指的是你師妹,一旦你師妹在,你那腦子立刻不好使了,若你不想跟你師父一樣。那就給改了這一點,公是公,私是私,你得分清楚了。”
“我。”
馬橋正欲再辯駁,不過卻被魯美美給瞪了回去
又過了幾日,在這幾日內,李奇幾乎沒有什麼動作,整日在公司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人們常說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李奇似乎都把那軍器監給忘記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去過軍器監。
今日,紇石烈勃赫等金國使臣就要踏上歸程了。
由於他們還得運酒回去,故此選擇坐船回去。
碼頭上。站在一大群人。
除了李奇等一些禮部的官員以外,還有許多商人也來此送別,蔡敏德、周青、洪八金等人都赫然在列。
金人可沒有什麼士農工商的念頭,他們只知道什麼人能給他們帶來利益。這才是最重要的,故此,就在這幾日。他們也沒有過多的去參加什麼王黼、李邦彥在府上舉辦的宴會,而是在民間四處遊走,認識了一些十分有實力的商人,談合作做生意的事宜。
這對大宋的商人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畢竟又多了一條發財的路。
李奇朝著紇石烈勃赫笑道:“紇石烈先生,你可要善待他們呀。”說話間,他手朝著一旁的十個醉仙居精英一指。
紇石烈勃赫哈哈笑道:“一定,一定,你放心便是,他們可是要幫我賺錢,我能不善待他們麼。”
“那就好,那就好。”
紇石烈勃赫呵呵道:“不過我還是希望若有機會的話,李大夫能親自來我大金指導一下。”
暴汗!你們都把殺手派到京城來了,我還敢去你們那裡,我這條命還要不要啊!李奇心裡暗罵,嘴上卻笑呵呵道:“一定,一定,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祝各位一路順風。”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短暫的送別禮儀結束後,紇石烈勃赫等人就上了船,迎著朝陽向北駛去,過了一會兒,船隊便消失在了那一團亮光之中。
送走紇石烈勃赫後,李奇又洪八金等人寒暄了片刻,就與禮部的一干官員就準備回宮覆命去了。
半道上,在遇過一個茶肆的時候,李奇忽然停了下來,朝著趙良嗣道:“趙大夫,我剛剛才想起今早還沒有吃早飯的,要不你們先行一步,我待會吃完就追上去。”
這小子名堂還真多。趙良嗣皺眉道:“你要不就買幾個饅頭,邊走邊吃,皇上還在等著了。”
李奇嘿嘿道:“我這人一心不能二用,邊走邊愛就已經過勉強了,至於邊走邊吃我真的做不到,你放心,就一會的事,保證不會耽誤回宮覆命。”
趙良嗣聽罷,無奈的點頭道:“那好吧,我們慢點走,你快點。”
“哎哎哎,我知道。”
待趙良嗣走後,李奇下馬來,徑直來到茶肆靠裡面的一張位子上,坐了下來,朝著對面的趙菁燕道:“趙公子,我趕著回宮覆命,有話請快說。”
趙菁燕一愣,開門見山道:“你不會就打算這麼縮著吧。”
李奇聳聳肩道:“那我有什麼辦法,你又不給我出主意。”
“我又沒有欠你什麼,為何一定就要給你出主意?”趙菁燕翻了下白眼,忽見李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狐疑道:“難道你已經想到辦法呢?”
李奇不答反問道:“你來此等我就是為了這個?”
趙菁燕點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我放心不下,就過來問下,若是你信的過我的話,可以與我說說你的主意,我也能幫你參考一下。”
日。無事獻殷勤,而且還不是頭一回了,我能信得過你?李奇搓著下巴嘿嘿道:“我說你幹嘛這麼關心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那我可得說明了,我可是有妻室的男人了,你若是甘願當小三,那你或許還有機會。”
趙菁燕黛眉一皺,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桌上的茶杯,淡淡道:“你若不想這杯茶水倒在你臉上,還請你閉上你的臭嘴。”
李奇還真相信她能做得出這種事來,輕咳一聲,左右瞟了兩眼,道:“哎,給點面子行不,哥們現在是名聲在外呀。”
趙菁燕淡淡道:“關於面子這東西,我以為是相互的。”
“有道理。”
李奇點點頭,轉移話題道:“既然你前面都已經說了,我面前只有一條路可行,那你還來問我?”
趙菁燕一怔,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晚些時候你就知道了。”
趙菁燕皺眉道:“你打算待會就跟皇上說?”
李奇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趙菁燕又問道:“那你可有把握。”
李奇搖搖頭道:“把握這東西,說來無用,但是男人嘛,應當能縮能伸,我都縮了這麼多天了,也該伸一伸了,不然他們不非得以為我太監出身,那可就太糟糕了。”
趙菁燕聽不懂他的暗語,道:“可是。”
李奇手一抬,道:“你放心,我這一招要打的他們牙掉了,還得往肚裡吞,狗日的,竟然瞧不起我,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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