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船艙的門終於打開了。
唰唰唰!
立刻又是一番劍拔弩張。
“幹什麼,幹什麼,是不是想造反,竟敢拿刀指向本王,真是豈有此理,還不閃開,哎呦。”
只見李奇一手捂著左半邊臉,一手捂著肚子走了出來,對著門口的禁衛軍的將士嚷嚷著。
這些將士還真的非常害怕這位鬼見愁先生,不禁小退了一步。
李奇哼了一聲,又見酒鬼他們還在與禁軍對峙著,又嚷嚷道:“都放下武器吧。”
你說放就放啊!
大家都以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望著李奇。
李奇嘿了一聲,道:“本大人的話都不聽了,快點放下,小心軍法處置。”
說著他又向酒鬼點了下頭,酒鬼他們這才率先放下武器來。
而禁軍見他們都放下武器,也都將武器放下來。
“夫君!”
白淺諾急忙小跑過來,關心道:“夫君,你怎麼呢?”
“沒事,沒事。”
李奇直搖頭。
“那你捂住臉幹什麼?”
“這。”
白淺諾見李奇欲言又止,心中越發擔心,突然伸出手來把李奇的手給拉了下來,只見李奇左眼青紫,嘴角腫起,高挺的鼻子更是又紅又腫,別說白淺諾了,就連馬橋都嚇到了,驚訝道:“樞密使,你的臉——?”
“怎麼呢?沒見過刺面麼?皇上已經流放我去日本,這——這是新式的刺面,懂麼?”
一干人等齊齊搖頭。
“不懂就算了。”
李奇一把摟住白淺諾,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親吻了下,可是卻把自己疼了一個半死,“哎呦,哎呦。”
白淺諾又羞又怒。這傢伙真是色的不知死活。“活該你,真是不知死活。”
“活該,活該,夫人教訓的是。”
白淺諾見他疼的臉都快要抽筋了,又十分心疼,關心道:“是不是很疼。”
李奇嘻嘻道:“疼是疼,但也值得了,放心,咱沒有虧,走吧。我們回家了。”
幾乎是同時間,畢湛也進入到船艙內,只見趙楷雙手揹負,面朝著窗外,畢湛急忙行禮道:“卑職參見皇上,皇上你沒事吧?”
“嗯。”
聲音有些顫抖,趙楷又咳了一聲,“放他們離開吧。”
“啊?”
“放他們離開。”
“遵命。”
這畢湛剛一出船艙,趙楷立刻彎下腰來。一手捂住自己的臉,一手撐住自己的腰,大罵道:“這傢伙還真夠陰的,打不過朕。竟然拿板凳來攻擊朕,哎呦,哎呦,疼死朕了。”
半個時辰後。李奇、白淺諾、秦檜、酒鬼、馬橋夫婦下得鉅艦,回到了他的那艘大船上,遙望著漸漸遠去的東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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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楷回到汴京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李賢、王仲陵平反,他利用張春兒當初與完顏宗望勾結的證據,將秦檜釘在了賣國賊的恥辱柱上。
大宋時代週刊在趙楷的授意下,將秦檜賣國的細節一一披露出來,並且表示秦檜已經攜眷潛逃。
全民震驚,因為這事半真半假,所以很容易混淆視聽,接連的證據出示,百姓終於相信這位他們曾今稱呼“賢相”竟是金國的派往大宋的內奸。
李賢出獄,李綱重新回到司法院。
並且藉由秦檜叛國一事,立法院首都頒發了國家安全法,正式設立了國家安全局,但凡任何威脅國家安全的行為,都將判處極刑。
其後,趙楷又宣佈已經派樞密使李奇帶兵去援助日本戰場,因為在此之前李奇已經封閉日本的消息,故此大宋百姓並不知道日本其實已經被大宋打下來了,這樞密使乾的就是這種事,所以並未引起什麼波動,百姓們還是沉浸在秦檜賣國的震驚中。
同時趙楷又再提拔杭州知府歐陽澈為少宰,並且任命張春兒為新的一任經濟使。
軍事上,軍權還是歸皇帝一手掌控,其下又分樞密院、總參謀部,三衙三個軍事機構,皇帝通過樞密院下達命令,總參謀部根據皇帝的指令,安排戰略方案,再從總參謀部挑選率臣領軍出征,至於三衙的話,由以前的殿前司、侍衛馬、侍衛步,改為了水軍、陸軍,以及神機營。
同年,宗澤、种師中、劉韐、折可求告老回鄉。總參謀部開始了一次新的重組,張浚、吳玠、吳璘、韓世忠、折可存成為新的一批總參謀成員,張浚也成為繼李奇之後,第二位副參謀部長,也就是說他們將要離開自己的軍隊,不再統軍,只有遇到戰事的時候,他們才會回到部隊裡面統軍,而西面由張憲駐守,西北由折彥質駐守,燕雲由劉錡駐守,南邊則是由嶽翻駐守,而岳飛因為違反軍紀,被宗澤削除一切官職,與妻子折美月回到了湯陰老家陪伴老母共享天倫之樂,沒到三個月,折美月就懷孕了。
但是王貴、傅選、董先等人卻得到了大大的提拔,他們三人接待了韓世忠水師的工作,統管大宋水師。
次年,預算制終於出臺,因為預算制的出現,促使三司必須公開一切賬目,做到財政的完全透明,趙楷再度加大學院的建設,並且要求十年內,必須要大宋百姓人人都能讀書,首次確定了百家爭鳴的思想,並且完善教育制度,分小學、中學、大學。
科考的科目從以前單一文科考試,增值十門,其中數學、物理、化學、經濟、醫學等等與國家發展有著密切關係的科目全部被列為單一的科考科目,也就是說每年的考試至少會出現十位狀元,科考成績將面向百姓全面開放,這份成績單將會歸還給考生,落榜的考生可以憑藉這成績單尋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同時間,李奇也統一了日本本土,消除了藩國制度,確定了集體公有制。並且提倡了漢人文化,以漢字漢語為國語,其實在早先時候,日本已經開始普及漢字漢語了,因為當下有錢有兵有勢力的人都是漢人,你不學你就沒有飯吃,李奇只是將這一措施更加規範化了,另外,還在半年之內舉辦了幾場婚禮。
但是婚禮的過程都非常簡單,每場婚禮參加的人數只有三人。一位證婚人和兩位當事人,還真不是李奇鐵公雞,而是連劉雲熙也治不好他的婚禮恐懼症,最後只能折中,用最少的人數去對付李奇的婚禮恐懼症。
李奇首先是在日本富士山的半山腰上迎娶了白淺諾,而證婚人就是白夫人。
又在田野邊迎娶了季紅奴,證婚人是他們的兒子李正熙。
在關東平原迎娶了耶律骨欲,證婚人是當地牧場的一個牧羊人。
在船上迎娶了封宜奴,證婚人是李奇的另外一位夫人李師師。
在山林中迎娶了劉雲熙。證婚人是霍南希。
在宮殿迎娶了趙菁燕,證婚人是真正的日本宮廷司儀。
在海灘上迎娶了王瑤,證婚人是李清照。
最後在琵琶湖上的一艘遊舫裡面迎娶了李師師,徵婚是他們的女兒李見素。
雖然東奔西跑十分累。但是每一場婚禮都讓他們銘心刻骨。
當然,李師傅還是一如既往的賤,沒有說明他的什麼婚禮恐懼症,而是藉此提出節儉節約是一種美德。我們要將無產階級思想深入到傳統禮儀上,這還不算什麼,在他迎娶完李師師後。朝廷就立刻出臺政策,確定了一夫一妻制,同時頒佈了重婚罪,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娶妻生子,增加人口,提高生產力,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但是在此之前的就算了。
年末時,李奇將平武郎在攻下京都府所犯下罪惡昭告天下,從而廢除平氏天皇,將平氏族人流放島外。
次年,日本關西地區發生海嘯。
頓時流言四起,說此次海嘯皆因廢除天皇,在百姓和滿朝文武的苦苦哀求下,李奇勉為其難的加冕,成為日本天皇,他的子子孫孫都將為了保衛日本,而勉為其難成為日本的天皇,相信經過這一回海嘯,日本百姓不會再敢廢除天皇了,當然李奇也不認為這是違反了對於趙楷的承諾,因為這個天皇完全就是用來避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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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日本,京都府。
“站住,站住,別跑,別跑!”
只見在京都府郊外的田野邊,一群手拿短棒的人士追著四五個赤腳,農夫打扮的青年。
追逐將近五百步,拿著短棒的人終於將那些赤腳農夫給全部抓住了。
“呼呼,你們這些懶豬,真是太可惡了,這個月你們連續三次沒有出工,回去有你們好受的。”
一個拿著短棒的鬍子大漢喘著大氣朝著這四五個赤腳農夫吼道。
可是後者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那眼神好似就在說,你嚇唬誰了,你們愛咋地就咋地,咱又不是第一回逃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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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皇宮。
議事廳內,在一張橢圓形的大圓桌旁坐著七八人,有男有女,男左女右,而居中一位就是一個擁有絕色容貌的女子,這人正是趙菁燕,她在去年剛剛從李奇手中接過大權,成為日本首任執政官,也算是幫她圓了一個帝王夢,其實她是一個非常具有野心的女人,也一直想當皇帝,嚐嚐這滋味,將來執政官就將是日本最高長官,而天皇不再具有任何權力,只是用來禱告上天的。
趙菁燕左首第一位中年男子道:“執政官,在最初兩年國內糧食產量達到了頂峰,但是隨後三年糧食產量持續下滑,而在今年必須要從大宋購買百萬兩黃金的糧食,方能彌補糧食缺口,預計明年這個數額將會進一步擴大。”
這人乃是藤吉三木,現在擔任執政官的秘書郎,在李奇來到日本後,和他密談了一夜。讓他決心倒戈,在剷除平氏的過程中,他功不可沒,畢竟李奇是外人,不太懂日本的風土人情,藤吉三木在這方面能夠給與他們很大的幫助。
而在趙菁燕右首第一人就道:“這些都是因為百姓產生了倦怠,反正出工與否,他們都能吃上飯,最近兩年內,怠工的百姓成倍增加。若長久下去,一旦大宋斷我們的糧食,必定會發生內亂,所以必須及早想對策。”
這人就是白淺諾,她現在擔任財政部部長,掌控日本財政大權。
趙菁燕沉吟片刻,道:“原本天皇預計是五年之後才會發生倦怠狀況,但是這種情況似乎比天皇預計的要更早,我們決不能等到內亂爆發後。再來想對策,我覺得是時候該放棄閉關鎖國政策,將蝦夷島併入日本,讓蝦夷島的商人來幫我們完成解鎖計劃。重新回到私有制上面。”
原來當初李奇執政後,是將蝦夷島和日本本土分開治理的,蝦夷島完全就是採取資本制度,現在蝦夷島的百姓個個都富得流油。只是遜於杭州和汴梁,而日本本土採取就是集體公有制,並且實行閉關鎖國政策。斷絕與外界的一切來往,即便是購買糧食,也是李奇和趙楷二人的私下交易,這也就是為了不讓藍色運動登陸大宋,而李奇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希望把蝦夷島打造成一把鑰匙,用來解鎖日本本土,如今內政已經穩固了,李奇也是深得民心,故此趙菁燕覺得可以開始啟動解鎖方案了。
可是坐在左邊最末的那個大胖子道:“但是天皇曾不止一次提到,這解鎖方案非常關鍵,一旦解鎖,必將會影響到執政官的統治,須得慎重處理,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畢竟執政官去年才上任的。”
這人正是南博萬,如今掌管日本的司法大權。
左邊第二位男子卻搖頭道:“我覺得現在就是最佳時候。”
說話的正是秦檜,現在他叫秦棟,現在擔任國務卿。
趙菁燕皺眉望向秦檜,道:“怎麼說?”
秦檜微微笑道:“首先新官上任三把火,執政官剛剛上任,理應大刀闊斧變革,讓百姓對執政官充滿信心,覺得執政官將會給他們帶來富裕的生活。其次,今早邊關發來通知,大宋的使臣不日便會到達我們日本,我估計著他們應該是為了消滅金國一事而來,據蝦夷島傳來的消息,金國去年年末在草原吃了幾場敗仗,而且渤海人最近又受到高麗的慫恿,也是動作頻頻,當初天皇答應大宋皇帝幫助大宋消滅金國,我可以將這一戰視作解鎖一戰,從而與大宋建立外交關係。”
坐在秦檜邊上的大鬍子一臉愁緒道:“但是自從消滅源為義,佔領北方四島之後,我們的軍隊就再也沒有打過仗了,而且處於歸農的時期,雖然我們的武器日新月異,但是此時出兵,我怕士兵的戰鬥力遠不及金兵。”
這人正是牛皋,是日本國防部部長,統管日本所有軍隊。
而在右邊第二位女子道:“牛大帥說的不錯,但是我們可以先進行一次練軍。”
這人正是耶律骨欲,她現在擔任軍政司令,掌控日本所有軍政,負責替執政官下達命令。
等於軍、政。財三權全部在李奇一家人手中。
趙菁燕道:“難道你們平時就不練軍嗎?”
耶律骨欲忙道:“我指的練軍,是實戰練軍。”
“實戰練軍?”
趙菁燕稍稍皺眉,道:“你說清楚點。”
耶律骨欲道:“我們可以先出兵進攻南邊的琉球諸島,一來琉球的兵力比較弱,可以供我們練軍,其次,還可以在練軍的同時,將琉球併入我國。”
“琉球?”趙菁燕輕輕點了下頭,又掃視其他人一眼,道:“你們怎麼看?”
秦檜連連點頭道:“我覺得可行,而且非常利於我們的解鎖計劃,因為琉球在海路上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乃是海上交通的樞紐,如果拿下琉球,我們可以更好的與大宋展開貿易來往,並且還可以打通與南邊呂宋島的聯繫,從而展開全面貿易。”
白淺諾也點頭道:“我也贊成。”
秦檜又道:“但是首先我們必須要跟大宋通報這一點,因為大宋和琉球也有貿易往來,不過,我們佔領琉球后,只會更加促使琉球地區和大宋的貿易往來,所以我相信大宋方面應該不會阻止。”
趙菁燕點點頭道:“那好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如果大宋答應了我們進攻琉球,你最好是能從他們那裡爭取一點軍糧,到時我們可以用關稅去補償,其次,進攻金國的前提,是大宋將為我軍支付一切軍費,這一點一定不要忘記。”
秦檜點點頭。
趙菁燕又朝著牛皋道:“牛皋,你們總參謀部立刻商量出一套方案來。”
牛皋應了一聲。
趙菁燕又歪著頭,微笑的望著白淺諾。
白淺諾苦笑道:“我知道了,看來今年你們都得勒緊褲帶過日子了,我現在唯一擠出軍費的辦法,就是如何縮減你們費用。”
趙菁燕呵呵道:“現在勒緊一點不打緊,關鍵在於,我們將來能過上什麼日子,就看這兩三年了,所以你們都得打起精神來,努力完成這個解鎖計劃。”
一干人齊齊點頭。
趙菁燕站起身來,道:“今日就到這裡吧。”
秦檜等人站起身來,向趙菁燕行了一禮,收拾自己的筆錄。
牛皋是第一個出去的,這廝可能是個天才,反正開會從不做筆錄的。隨即秦檜、藤吉三木、南博萬三人才走了出去。
“哎呀,這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南博萬一出門就發出一聲感嘆。
秦檜笑道:“恐怕還有兩三年。”
藤吉三木哼道:“會之,你可別聽信這廝,我們這裡就屬他去蝦夷島去的最多了,每一回去都得胖上一圈,比我們好多了,吃塊肉都還的捂著被子吃。”
南博萬道:“就算去十回也不夠呀,你們是不知道,現在蝦夷島就跟當初的杭州一樣,別提多繁華了,想著都流口水。”
等到秦檜他們離開後,白淺諾突然向趙菁燕道:“燕福,這事要不要跟夫君說一聲。”
耶律骨欲笑吟吟道:“那也得先找到夫君啊!”
趙菁燕咯咯笑道:“你聽見了,也不知道他們上哪去玩了。”
“那也是的。”
白淺諾道:“我等會讓南博萬派人去打探夫君的消息。”
趙菁燕伸了個懶腰道:“不過這樣也好,把那一群調皮鬼帶走了,這段日子總算是睡了幾個好覺。”
耶律骨欲道:“七娘,我收拾好了,你怎麼樣?”
白淺諾道:“我也好了,走吧。”
趙菁燕忙道:“等我一下,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一點事,咱們一起回去吧,順便叫上你娘,咱們打上幾圈,趁著小孩都不在,放鬆放鬆,等到大宋使臣來了之後,我看我們都得忙死去。”
如今她們都是孩子的娘,但是她們三個就沒有一個喜歡在家帶孩子。
白淺諾搖著頭嘆道:“誰叫我們攤上一個不務正業的夫君了。”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出了議事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