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意識立刻明確的告訴他:這是槍——
楚天一陣苦笑,海子顯然是怕他太危險了,所以給他搞了支槍以防萬一,但海子卻不知道,楚天並不會玩槍,楚天再細細一搜查,再次苦笑,顯然海子也怕他不會玩槍,裡面竟然還有一紙用槍指南,楚天只能把槍埋在食品裡面,不然被人現,很快就會被報警逮捕起來,到時候連自身都難保了,何況保護劉大勇?不過楚天還是抽出用槍指南看了起來,無論如何,海子竟然把槍塞了進來,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情,學學卻也沒什麼壞處。
此時,海子來電話了,說:“三弟,是否在食品裡面現好東西啊,德國製造,229型手槍,有效射程:1oo,射:6o分。”
楚天謝過之後才說:“問題是,海哥,我不會使用,即使那頁指南我看得再透徹,沒有實際練習,準確度是非常打折扣的。”
海子好像老謀深算,早知道楚天會這樣說,笑過兩聲,一本正經的說:“三弟,其實,槍最大威力在於它的威懾性,就是還沒開槍的時候,真正開完槍倒沒有什麼了,我給你的意思,就是讓你面對宵小的時候,可以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不戰而退,不然你每次親歷親為,多浪費體力精力。”
楚天心裡默默一想,也是,這個東西嚇人還是相當不錯的,再說,實在不會使用,把子彈拆下來,拿來代替硬幣,殺傷力也應該比較強。
楚天放下電話的時候,閃進劉大勇的病房,用自己剛才看的微薄用槍知識,把子彈都拆了下來,剩下一顆在槍膛裡面撐撐場面,放進懷裡,其他子彈放在自己順手的口袋,隨時用力激飛射,辦好這些後,剛剛出來坐下沒幾分鐘,嘴裡的牛肉乾都還沒有咀嚼完,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喂,你是不是叫楚天?”
楚天嘴裡的牛肉乾全吞了進去,如此沒有禮貌的問語卻又如此理直氣壯語氣,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幸虧楚天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否則是不會理睬這個人的,楚天抬頭看去,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正定定的看著他,目光中寒意逼人,楚天沒有立刻回答年輕女子的問話,而是略微掃視了這個女子,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年少得志的氣息;她的身後還站著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一樣是傲慢張狂的神情。
楚天微微嘆道:“年少輕狂。”
年輕女子見到楚天不僅沒有回答她的話,還冒出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來,氣就不打從一處來,說:“什麼人啊,年紀小小就如此囂張跋扈,我們是林玉清檢察官派來的,你是不是楚天啊?那麼簡單的問話都不知道回答嗎?”
楚天一愣,怎麼會有如此黑白顛倒的人呢,明明是她張狂,反倒說是楚天囂張跋扈,看來女人真的是不能得罪,但也不能讓她太痛快了,於是說:“報名字,拿出證件。”
年輕女子恨不得一腿把楚天踢成重傷,一向只有她叫人掏證件,還沒人敢這麼向她如此叫板呢,剛想火,後面的年輕小夥子說:“飛燕,注意素質,不要跟小孩子見識,我們是要做大事的,給證件他看就是了。”
年輕女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證件扔給楚天,心裡想著,如果不是合作需要,真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活活吞了,楚天掃了幾眼證件,“劉飛燕?”再對照證件的神色,知道眼前兩個人確實是林玉清派來協助自己的,不過看這情形,這兩位好像顯得自己是八府巡案,微服私訪,恐怕難於相處,自己協助他們都不一定。
楚天把證件給回劉飛燕,淡淡的說:“沒錯,我就是楚天。”
劉飛燕收回證件,不屑的看了楚天幾眼,說:“沒想到,年紀小小,架子挺大,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能耐,讓我們兩個協助你保護,說不定,你還會拖累我們呢。”
楚天早已經從林玉清嘴裡知道,這女的是劉飛燕,男的是張亮光,都是剛從警察學校畢業不久,林玉清看著他們剛畢業出來,還有幾分正義感和衝勁,身手也不錯,就把他們調來在自己身邊慢慢培養,這次大案,明波暗湧異常驚人,很多人都逃避參與調查,這張亮光和劉飛燕卻是異常的興奮,畢業半年多,就遇見這種可以名震全國的大案,搞不好,可以在全國人們面前露露臉,以後在公檢法就有地位了,因此主動請纓,參與這次大案的調查。
劉飛燕和張亮光對林玉清則是敬重有加,在他下面也是兢兢業業的工作,可能是林玉清的名頭太大,其他同事還會遇見什麼兇險的抗法,劉飛燕和張亮光辦起案子來,都是一帆風順,所向披靡,這讓他們有滿足感之時也多了幾分張狂,林玉清看出他們的毛病,幾次叫他們要平常心做人,劉飛燕和張亮光表面答應著,一旦做起事情卻依然是張狂無忌的姿態,林玉清知道是他們做事情太順利,而且年輕人血氣方剛,只要他們不犯原則性錯誤,心裡有正義感,也就不再管他們了;至於張狂的態度,未來會在磨練中慢慢收斂的,現實自然會慢慢調教他們。
今天,林玉清把劉飛燕和張亮光一個電話調來醫院保護劉大勇,他們知道劉大勇是個關鍵人物,自然樂意過來保護和審問,但聽到他們來到醫院之後,要完全聽從一個高中學生的調配保護劉大勇,心裡則十萬個不樂意,區區一個高中學生,憑什麼聽他的調配?他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他們的心情異常的不爽,來到醫院,見到楚天,雖然在林玉清的描述中認出凳子的人是楚天了,但還是劈頭劈臉的起話來,先制人,想要以此取得控制權。
楚天看著他們兩個,心裡苦笑幾聲,說:“拖累不拖累,事實會證明,現在我把人交給你們了,我出去閒逛,免得你們心煩;這個二樓一共有二十八間病房,左右各一個出口,十名醫生,十一名護士,醫生身高不過一米七,護士身高均在一米六五,過身高的醫生和護士,你們要多留意;劉大勇病房的窗戶已經被我堵住,而且病房之間的窗戶相隔三米,因此,刺殺的人一定會從正面而來,食物我也放在凳子了,你們只要守住這個房門,劉大勇就一定可以活到明天早,告訴你們所需要的東西。”
劉飛燕和張亮光驚訝的看著楚天,顯然對楚天如此心細感到震驚,但心底也有點不以為意,即使傻子都知道,殺手會從正面而來,不是扮醫生就是扮護士,這基本是常識,電視裡面都經常有這些鏡頭,況且以他們兩個的身手,有什麼殺手來刺殺劉大勇,那是明擺著送死。
楚天看著他們不以為意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拿著包牛肉乾邊吃邊慢慢的走開。
身後的劉飛燕看著楚天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屑的哼出一句:“現在的孩子真是被寵壞了,也不知道林檢幹嗎那麼信任他。”
張亮光伸伸懶腰,說:“可能他無意中救了劉大勇,林檢才會一時信任他而已,你以為現在的人個個像我們這樣年輕有為,身手卓絕,精忠報國啊。”
劉飛燕’撲哧‘一聲笑了,說:“也是,現在這個社會要找出我們這樣積極進,不畏危險的人確實很難;我們只要保護好劉大勇,明天問出點有價值的東西給林檢,再幫助林檢把案子破了,我們就能功成名就了。”
想到功成名就,劉飛燕和張亮光眼裡出了熱光,如果自己真的能借助這次案子有所作為,那不僅可以在同行面前露臉,可以高人一等,即使在全國人們面前也能昂挺胸,想到那份少年得志,眾人羨慕的威風,兩個人嘴就揚起了得意的笑意。
樓下的楚天不知道為什麼,又嘆起了一句:“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