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忘憂酒館的人就多了起來,媚姐他們就忙的有點不可開交,但有錢賺,再忙也是快樂,楚天今晚沒有出去,他想起早聽到的對話,心裡有點隱隱不安,畢竟忘憂酒館在明,六子他們在暗裡,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算計了,楚天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生,豈能因為自己而害了媚姐,害了忘憂酒館?
楚天在忘憂酒館了一陣呆,感覺些許的壓抑,拿那三兩的竹葉青,慢慢的走出忘憂酒館,站在門外的一棵樹下,喝著幾口悶酒,夜晚的風總是容易讓人變得更加清醒,就在這時,一聲興奮的大喝從背後傳來:“楚兄弟,你果然在這啊。”
楚天扭頭看去,臉不由自主的笑了,竟然是常哥,不打不相識的常哥,正帶著幾個兄弟晃悠悠的過來,走到楚天身邊,用力的拍著楚天的肩膀說:“楚兄弟,果然風範依然啊,還胖了點,看來還真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老弟你啊。”
楚天也拍著常哥,下打量一番,這傢伙紅光滿面,看來在沿江賓館的這些日子吃的不錯啊,只是奇怪這傢伙怎麼出來了?他不是應該還蹲在監獄服刑呢?竟然如此閒情,宛如逛街般的輕鬆,於是帶著疑問說:“常哥,你們怎麼出來了?難道又是被人聘請出來?或者越獄出來?”
常哥顯得有幾分尷尬,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楚老弟,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們這次是名正言順的出來了,我們本來刑期就快到了,加此次老常立功,表現良好,林檢察官向求情,結果批准了,所以就提前些日子出來放放風了,其他弟兄不知道多後悔沒跟我一樣爆料,後來全都紛紛開口,卻已經錯過最佳時機了,所以我們幾個出來了,他們繼續在監獄裡面餵養蚊子。”
楚天心裡暗想,原來是林玉清幫他們求的情,怪不得能提前出來呢,林玉清辦案果然厲害,通過幫老常提前幾個月釋放,就換來那麼多犯人的口供,估計還會帶來其他的相關信息,實在划得來啊,這也就難怪有人急著調林玉清去京城任職了,否則再被林玉清審下去,不知道要扯出多少事情來,那就是真的一不可收拾。
楚天掃視著常哥這幾個人,見他們眼裡有幾分疲憊之色,忽然笑了,說:“常哥,帶著兄弟幾個進去喝幾杯水酒?”
常哥搖搖頭,深有感觸的說:“楚老弟,我們剛從監獄出來,滿身戾氣,怎麼能進去呢?那不是給你找晦氣嗎?”
楚天一笑,善意的拍拍常哥的肩膀,說:“常哥,你是我的朋,竟然是我朋,我當然不會在乎什麼晦氣了,走,讓你和兄弟們嚐嚐好的竹葉青。”
常哥聽到楚天的話,興奮起來,顯得異常的高興,不是因為能夠喝那等的竹葉青,而是楚天竟然已經把自己當作朋,忙開口說:“楚老弟,我老常以前得罪過你,你竟然不恨我,還當我是朋,我老常還能說什麼呢?以後楚老弟用的著老常的話,儘管開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楚天點點頭,常哥果然是性情中人,比起那些表面正人君子,其實滿肚子壞水的陳子鋒他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楚天喝完瓶中的酒,滿臉笑容的帶著常哥幾個人進去忘憂酒館,媚姐見到是常哥他們,神色一愣,他們怎麼又來了?隨即見到楚天臉帶著善,知道是非敵了,於是笑笑,善解人意的說:“弟弟,帶他們去‘木蘭閣’,那裡足夠坐六七個人,我稍會叫小妹給你們送幾壺酒,幾碟小菜過去。”媚姐總是這樣的大方得體,善解人意,完全不會羅嗦的問個不停,或許這就是她與常人不同之處。
楚天感激的看看媚姐,輕車熟路的帶著常哥進去‘木蘭閣’,常哥他們幾個小心翼翼的穿過過道,生怕碰壞了酒館裡面的東西,神情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霸王風範,不過在常哥心裡,能跟楚天做朋,能喝楚天請的酒,已經心滿意足了,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何況自己跟楚天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楚天為常哥他們倒清醇的竹葉青,他們都喝得小心翼翼,細細品味過後,滿臉陶醉,常哥由衷的讚歎了一句:“日日能喝如此的好酒,短命幾年也無所謂啊。”
另一個兄弟也開口說:“是啊,我出來混這麼多年了,喝過的酒比我喝的水還多,也沒有喝過這麼令人心醉的酒啊。”
楚天聽到他說‘出來混這麼多年’,心裡一動,想起一件事情,忙開口道:“兄弟幾個,小弟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各位。”
常哥他們全放下酒杯,顯然對楚天有問題要請教他們顯得有幾分好奇,異口同聲的說:“楚兄弟,儘管直說。”
楚天組織了下思路,開口說:“以各位混了那麼多年的經驗,有什麼方法可以令一間正常的酒館關門倒閉呢,其中加入混混和警察兩個因素。”
常哥爽朗的一笑,其他幾個兄弟也笑了,常哥開口說:“楚老弟,這根本沒什麼技術含量,甚至有點下流,讓令正常的酒關門倒閉,很容易,假設我們要令忘憂酒館倒閉,我們幾個來這裡喝酒鬧事,然後偷偷的在這個廂房藏點白粉啊槍械啊等,然後再暗中通知已經收買好的警察來搜查,等搜查出那些違法的東西,酒必然要關門整頓了;不過這些手段都是小混混做的,像我們這種級別,做這種事情只會讓人恥笑。”
楚天還有點疑問,說:“萬一警察到之前,找到那些東西把它扔了不就沒有事情了?”
常哥笑笑,把自己以前混江湖的伎倆爆了出來:“即使你知道這些小混混可能要栽贓陷害,但出來做事情的小混混會藉機鬧事,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你無法尋找出他們藏的違禁品,等警察一到,他們調轉槍口做證,這樣正常的酒根本無力招架。”
楚天恍然大悟,瞬時間很多疑問都變得清晰明白了,估計叔母收買的黑子也會使用相差無幾的伎倆,雖然計下流了點,不過還是很使用,一不小心還真著了人家的道。
常哥察言觀色,知道楚天不會無故問這個問題,說:“楚老弟,是不是有人要陷害忘憂酒館,告訴老常,哥幾個把那些王八蛋砍了。”常哥的英雄本色此時又恢復回來了。
楚天笑笑,竟然知道對方會有什麼伎倆,那就好辦很多了。
就在這時,媚姐走了過來,神色緊張的跟楚天說:“楚天,幫我看看,‘天涯閣’不知道從哪裡來四個東瀛人,挑了幾個酒都不滿意,還打了我們兩個小弟,還說要漂亮的小姐作陪,我聽小妹語氣緊張,滿臉驚慌,不敢獨自前去,所以來找你。”
楚天回頭看看常哥他們,說:“常哥,剛才說的事情要生了,走,看去。”
常哥幾個本來聽到有人來鬧事,已經不爽了,而且還有東瀛人,更是火加火,聽到楚天邀請他們去看看,立刻起身捲袖子,跟在楚天后面殺氣騰騰的向著‘天涯閣’去,反正剛從監獄出來,身的暴戾之氣還是有的,狠辣的手段還是使得出來的,鬧出了事情,大不了重新回去,就當作出來放放風而已。
楚天他們剛踏入“天涯閣”的廂房,一個瓶子就砸了過來,楚天隨手一接,掃視了廂房,只見地杯盤狼藉,兩個小弟哀嚎不起,躺在地,看來那四個東瀛人出手還挺重的,楚天心裡莫名的升起一陣火,把瓶子遞給媚姐,冷冷的看著那些東瀛人,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正在那裡用中文流利的怒罵:“你們這些垃圾,叫你們找些好酒,找些漂亮的花姑娘,你們都找些什麼酒來,人也不給我們找,快去找,我們要漂亮的花姑娘,好喝的酒,不然我們就拆了這裡。”
楚天一揮手,常哥兄弟幾個把地的受傷的服務生小弟扶了出來,那個戴眼鏡的東瀛人還笑:“一群垃圾,還想跟我們動手,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東瀛的柔道高手。”突然他看見了媚姐,立刻笑著用日語跟旁邊的東瀛人說話,然後一陣滿意的笑,戴眼鏡的東瀛人指著媚姐說:“對,就要這樣漂亮的花姑娘,姑娘,快過來坐,我叫木村,我很喜歡中國文化,也很喜歡中國的漂亮姑娘,快,過來坐。”
楚天一個閃身,擋在了媚姐的面前,沒有人看見楚天是怎麼移動的,木村立刻眼睛裡面投射出光芒,他知道來了個高手,但毫不在意,他木村習武四五年,還打不倒這個臭未乾的年輕人嗎?掃視了楚天幾眼,不屑的說:“朋,你想英雄救美?你太年輕了,不是我們的對手,要麼把花姑娘交出來,要麼把你們的負責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