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手,是孤劍的手,看似骨瘦如柴,當握兩位親信保鏢的手腕之時,瞬間變得跟鐵條一樣堅硬,‘喀,喀’兩聲,隨即傳來同時出的慘叫,兩位親信保鏢的手就這樣活活的被孤劍用手捏斷,捏斷的如此容易,似乎孤劍捏的不是手,而是兩塊餅乾,聽在葉三笑的耳朵裡面,異常的讓人心驚膽戰和難受恐懼。
那把刀,是天養生的刀。天養生的那把烏黑的刀以無與倫比的度砍斷一個親信保鏢握槍的右手,隨即回刀敲在另外一個親信保鏢握槍的手臂關節,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兩位親信保鏢也同時嚎叫起來,一個手腕被齊齊砍斷,一個手臂關節被敲斷,天養生最恨人家偷偷摸摸的用槍襲擊,所以出手總是毫不留情,刀鋒再次閃過,兩位親信保鏢睜著眼不甘心的死去,他們一向對自己的度很自豪,臨死才知道,那度比起天養生他們,無異於龜兔賽跑。
四把槍都掉在地了,靜靜的躺在鮮血流過的地板,似乎它們從來都是那麼安靜。
剩下的兩名親信保鏢見到同夥已經死了,暗想自己也難逃出去,心裡一狠,用左手拔出腰部的斧頭,齊齊向楚天衝殺了過來,還沒有走幾部,忽然感覺被人拉住了,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起他們,把他們狠狠的摔在牆壁,孤劍踏前幾步,順起兩把槍,用強勁的腕力飛射出去,瞬間,槍頭硬生生的刺進了他們兩個的喉嚨,兩個親信保鏢只能痛苦的聽著鮮血慢慢流出的聲音,然後緩緩的死去,玩了一生的槍,最後卻是被槍這樣了結了生命。
葉三笑臉色蒼白,雙眼疲憊,神情痛苦的看著死去的四個親信保鏢,他們一死,以後整個斧頭幫就是王叔說了算,葉三笑長長的嘆了口氣,實在不甘心。
王叔撿起一把斧頭,臉揚起多年的舊恨,一步一步的向葉三笑走去,讓葉三笑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一步一步的逼近。
楚天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手裡卻扣好了兩枚硬幣,王叔叔離葉三笑還有兩米的時候,葉三笑的眼裡閃過一絲狡詐的笑意,楚天一驚,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大喊一聲:“王叔小心。”手裡的硬幣也對著葉三笑急射了出去。
葉三笑的眼光一射,整個人忽然靈動起來,手裡忽然閃出一把斧頭,狠狠的撲向王叔,王叔微微一愣,來不及反應,斧頭已經快到面前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葉三笑竟然有這樣的身手,他跟從葉三笑那麼多年,何曾見過他練過一招一式,何曾舞弄過一刀一斧,王叔現在才記起葉三笑每天下午總要獨自在房呆個把時辰,原以為他只是在裡面安靜思考,沒想到卻是練功習武,如此狡猾,實在出乎王叔的意料。
葉三笑的斧頭似乎就要砍斷王叔的脖子了,卻忽然聽到兩股勁物急射自己的胸前,葉三笑這一斧頭可以砍斷王叔的脖子,但自己胸口也必定會受傷,無奈之下,只能轉換斧頭的攻勢,向下一沉,一擋胸口,‘當,當’兩枚硬幣掉了下來,葉三笑這才知道是楚天射出的暗器,只能憤怒的看著楚天又一次壞了他的大事。
王叔知道自己不是葉三笑的對手,如果不是楚天相救,還差點把命丟了,於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天,緩緩的黯然的退到楚天身邊,說:“少帥,恐怕我不能親自手刃這賊了,麻煩少帥替我報仇雪恨,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感激少帥,我老王永遠聽從少帥差遣,萬死不辭。”
孤劍和天養生也沒想到葉三笑如此狡猾,一副如此好的身手竟然連自己身邊的親信都不知道,可見葉三笑的心機是如此的深,也可見葉三笑是從來不完全信任身邊的人,否則也不會留那麼一手了;楚天也是最後關鍵時刻看到葉三笑的笑容才想起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應該早猜到葉三笑並非身無殺雞之力的人,什麼時候見過一個非干將出身,或者一個大老粗能坐海數一數二黑幫的老大之位呢?只是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人,身手竟然那麼好,心機那麼重,連親信的王叔都不知道他會武功,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不是我們太無能,而是葉三笑太狡猾了。
葉三笑的斧頭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看著還站在不遠處的王叔,不由嘆了口氣,神情落寞的說:“叛徒,沒想到你最終沒有死在我葉三笑的斧頭之下,實在是天要亡我葉三笑,亡我斧頭幫。”
楚天踏前一步,擋在王叔面前,怕葉三笑使出什麼陰謀詭計把王叔殺了,王叔於楚天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此時是斷斷不能讓王叔死去的,於是笑笑說:“葉三笑,今晚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的下場,時間不多,多看看這個世界的美麗,如果有什麼遺願,也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實現。”
葉三笑連笑三聲,靜靜的看著楚天,眼裡流露出欣賞,說:“楚天,你真是個百年奇才,每一招每一步,你都算的那麼精準,以謀略來說,整個海灘,也只有你能夠跟我對抗;身手來說,恐怕依然只有你能夠與我一戰。今晚我竟然將死,我只求與你一戰,讓我死而無憾。”
葉三笑的話很是煽情,楚天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葉三笑想要與自己公平決戰一場,藉此求得一線生機,葉三笑知道,只要楚天與他決戰一場,只要自己贏了,楚天就不會再讓人殺他了,或許這就是楚天的風度,也是楚天的弱點。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葉三笑,你我都是聰明人,說話直接點好,我給個機會你,如果你贏了,我們走;如果我贏了,那你就死。”
王叔的眼裡一驚,怕楚天萬一輸給了葉三笑,那自己豈不是報仇不了,正想說話,楚天微微對他一笑,眼裡盡含著自信,於是放心的不再說話,按照計劃,悄悄的出門去處理事情。
葉三笑和楚天面對面的站著,爭鬥一觸即。
葉三笑已經收起了笑容,斧頭熟練的在了個華麗漂亮的圓圈,向楚天撲了過去,如果沒有見過葉三笑出手,誰都以為那是華而不實,現在則沒有人敢有半分輕視。
楚天微微側閃,硬是從葉三笑的斧影中閃了出去,葉三笑不等招式用老,手的斧頭隨著楚天的身形變化而側揮出去,寒光的弧線顯得那麼的渾然自成,楚天退後兩步,人若棉花團似的,迎斧頭擊來而倒,個背部快觸及地面時,倏見他腳尖一蹬地面,全身凌空而起,像飛鵬旋空,雙臂似翼,開掌擊空,身子又了幾尺,接著拳往下擊,掌往下拍,向葉三笑撲劈過去,來勢兇猛。
葉三笑見到楚天撲來,但欺負楚天手沒有兵器,於是不閃不避,反而,踏前一步,左手護胸,右手持斧頭,向著楚天劈來的右手斬殺過去,楚天微微一笑,心裡默唸‘刀’,瞬間,古戰刀鳴鴻刀已躍然在手,直直的向葉三笑的手腕劈去,鳴鴻刀比葉三笑的斧頭長那麼幾寸,所以在葉三笑的斧頭砍到楚天身的時候,葉三笑的手恐怕早已經斷了。
葉三笑見到楚天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把砍刀,心裡一驚,知道自己的斧頭處於劣勢,於是反退一步,斧刃向,剛好擋到楚天劈來的戰刀,‘當’的一聲,葉三笑連退幾步,楚天卻站在葉三笑剛才站的位置,淡然笑著,,葉三笑低頭察看自己的斧頭,竟然有個缺口,心裡不由暗贊楚天的刀是把好刀。
葉三笑再次奮喝一聲,向前踏一步,左掌一圈,右手斧頭一揚,一股勁風應斧頭而,破空卷向楚天的胸口,斧頭未到,楚天便感到炙熱難當,胸口肌膚若受刀刃刺割,楚天一挫身形,握刀的右手向起,剛好把葉三笑的斧頭頂住在胸前,葉三笑見斧頭攻勢受挫,左拳頭直接擊打過來,招式雖然簡單,但氣勢驚人,力道迅猛,楚天向後躍起,躲過這一擊。
葉三笑乃詐之人,知道此時不能給楚天喘氣的機會,一個箭步,已經貼近楚天的身邊,完全不給楚天用刀防衛的空檔,手中的斧頭微微側,直接向楚天的左邊腰眼襲去,楚天微微一笑,鳴鴻刀瞬間到了左手,貼著腰眼一擋,‘當’的一聲,硬是擋住了葉三笑詐的一招,葉三笑沒有想到楚天的出刀如此迅,心裡震驚之際,楚天的右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胸口,內勁吐出,葉三笑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跌出幾米遠,葉三笑鯉魚躍身,再次手持斧頭,冷眼對著楚天,但胸口的疼痛已經讓他沒有剛開始那般自信了。
楚天像是片落葉飄了過去,手裡的鳴鴻刀直接對著葉三笑的胸膛,緩慢卻讓人感覺到壓力和恐懼,葉三笑的眼睛幾乎沒有看楚天,而是盯著楚天手裡的鳴鴻刀,看著那把刀的動向,葉三笑似乎有點難於置信,楚天的刀勢竟然如此緩慢,緩慢的讓人不安,葉三笑等鳴鴻刀來到自己胸口一米左右的時候,猛然掄起斧頭,劈向鳴鴻刀,想要把它斬落,忽然,楚天的手腕一停,鳴鴻刀瞬間停滯,閃過葉三笑的斧頭,葉三笑一斧劈空,又見鳴鴻刀停滯,微微一愣,此時,楚天的手微微一抖,鳴鴻刀瞬間加數倍,刺在葉三笑的腹部,隨即向右一橫,葉三笑頓時鮮血直流,連退幾步,楚天的鳴鴻刀再次朝葉三笑的左胸劃了過來,葉三笑來不及用右手的斧頭抵擋,下意識的抬起左手,‘茲’的一聲,左手的關節被楚天砍傷了,無力舉起。
葉三笑忍著疼痛,手腕抖動,斧頭向著楚天飛了過來,精力旺盛時候的葉三笑尚且不能傷到楚天,受了重傷的葉三笑更不能傷害到楚天,楚天偏頭側過斧頭,懸空飛起一腳,踢在葉三笑胸口,葉三笑‘砰’的一聲,撞擊在牆壁,嘴裡流著鮮血,眼神痛苦難忍,現在他才真正的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了。
楚天拍拍手,密殺堂的甘長山滿臉春風的從房的角落閃了出來,見到已經半死不活的葉三笑,臉先是有點畏懼,隨即恢復了常態,反正葉三笑已經沒有辦法威脅自己了,今晚過後,整個斧頭幫都是自己的了,還怕葉三笑幹什麼,於是屁顛屁顛的走到楚天身邊。
葉三笑痛苦的搖搖頭,為什麼斧頭幫的叛徒那麼多啊,難道這幫人不知道義氣嗎?自己聰明一世,竟然沒有現身邊的人天生反骨。
楚天拍拍甘長山,說:“要位就要自己做點事情,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甘長山點點頭,,看著自己斷了手指的右手,暗想,這手指斷的還真值得,給自己換來了葉三笑的位置,甘長山用左手撿起把斧頭,一步一步的朝葉三笑走去。
楚天帶著天養生他們走出房門口,王叔已在門外,點點頭,低聲說:“我已經把人支走了,你們可以按原路安全返回。”隨即問:“葉三笑怎樣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說:“王叔,你十五分鐘後帶幾個人去房收屍,如果估計的不錯,葉三笑和甘長山會同歸於盡,如果甘長山沒死,就把他當場劈死,其他的,你自然知道怎麼安排了。”
王叔有點可惜不能親手殺了葉三笑,但現在已經足夠讓他滿意了,看著楚天他們漸漸離去的身影,暗自點點頭,感激之色油然寫在臉。
此時的甘長山正拿著斧頭獰笑著砍在葉三笑的脖子和肩膀處,甘長山跟葉三笑幾乎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得意的說:“我要坐你的位,你的床,數你的錢,還要玩你那漂亮的女人,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事啊,對不對啊,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