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十點四十分,上海公安局長辦公室。
張榮貴在辦公室走了幾步,神情也稍微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對付山口組的人,威嚴的對手下的幾位親信警察說:“安排的怎樣?再過二十分鐘就要開始行動了。”
一位年長的警察恭敬的開口說:“請局長放心,四面已經基本清理完畢,武警戰士已經便裝在各個角落待命,保證那夥山口組的人netbsp;張榮貴讚許的點點頭,追問一句:"有沒有監聽到他們的電話?我還想找出誰在上海接應他們呢?"
幾位親信警察同時搖搖頭,一個微胖的警察奇怪的說:"那夥人根本沒有打過電話,一個都沒有.也許他們來天朝是孤軍作戰."
張榮貴搖搖頭,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句:"真是訓練有素."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山口組的人如果沒有人協助,怎麼可能膽大妄為的進入上海對付帥軍呢?單單武器的進來就是很大的問題,他們總不可能從東瀛直接攜帶武器入境吧?
幾位親信警察顯然不知道張榮貴在想些什麼,但都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因為他們知道張榮貴還有話問他們.
張榮貴走上幾步,想起了一個問題,淡淡的說:“那些山口組的人有沒有現我們行動?”
一位老練的年輕幹警走上一步說:“我們是零散潛入,所有行動都小心翼翼,而且把警車調出警局,麻痺他們的思想,按照目前監控動靜,山口組的人還沒有現我們的行動。”
張榮貴點點頭,臉上也帶著一絲激動,說:“這就好,這就好,山口組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我們儘量避免生火拼,在他們現我們之前,要採取雷霆之勢,把他們壓倒在房間裡面,甚至當場擊斃;另外人手調配,桂園賓館前面,左右都不用安排太多的人,主要是後面,萬一他們現我們有所行動,提前逃跑,後面的武警們一定要堵住那夥亡命之徒,不然讓他們跑進人群中,就再也抓不住了,錯失了我們大好機會。”
幾位親信警察點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時間,臉上都帶著幾分緊張和興奮,緊張的是此次跟山口組的人作戰,興奮的是幹掉了這夥山口組的人,自己也可以好好的風光。
十點五十分,桂園賓館裡面。
谷川富郎正檢查著今晚出的行裝,拍拍大家的肩膀,走到窗戶旁邊正想要真武良森撤去監控走人,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窗外過於安靜了,於是開口說:“真武良森君,外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真武良森搖搖頭,放下望遠鏡,淡淡的說:“沒有,只是天朝的公安局剛剛出去了不少警車,好像執行其他任務。”
谷川富郎心裡疑惑,出去不少警車?他們應該早下班了啊?殺手的職業性敏感讓他鬼使神差的走到窗口,細細的望了幾眼對面的公安局,然後又掃了一眼街道,猛然停住了目光:“八格牙魯,剛才在公安局門口賣茶葉蛋和夜粥的老頭怎麼不見了?”
真武良森望了一眼,為那老頭找了個理由,說:“那麼晚了,應該賣完回家去了。”
谷川富郎搖搖頭,眼睛在不停轉動,說:《\k/a/p.1/6/.》“不可能,他的茶葉蛋和夜粥沒有那麼快賣完,半小時前,我監控公安局的時候,順便注意了他,十分鐘才賣出兩碗,三個茶葉蛋,現在怎麼可能就賣完走了呢?”
"也可能買不完,又覺得沒有什麼人,所以提前回家了."真武良森覺得谷川富郎過於緊張了,天朝的人哪裡那麼容易現他們的行蹤呢.
谷川富郎雖然覺得真武良森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放心,隨即又用望遠鏡掃視了一下街道,見到一間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也關門了,整個街道顯得異常的冷清,谷川富郎暗叫了聲:不好,行蹤已經暴。然後回頭用日語跟櫻花漫天的成員說:“走,我們走,此地危險,不能久留。”
櫻花漫天的成員訓練有素,立刻按照撤退計劃行事,後面窗戶的防盜網早已經被他們鋸斷了,此時輕而易舉的拿了下來,谷川富郎點點頭,一個櫻花漫天的成員立刻把房間裡面的燈熄滅了,兩個櫻花漫天的成員把綁成人樣的被子和抱枕迅的從窗口扔了下去。
“撲,撲,撲”幾聲傳來,幾顆子彈擊在被子上面,真武良森心裡吸了口冷氣,天朝人果然已經現他們的行蹤,還已經包圍了他們,谷川富郎立刻冷笑一聲,抬起消音手槍望暴方向的警察射去,片刻之後,傳來幾聲‘嗯哼’,顯然已經擊中了目標;谷川富郎再次揮手,又有兩個人樣的被子和抱枕被櫻花漫天的成員從窗口丟了出去。
“撲,撲,撲”又是幾聲槍聲微微傳來,擊打在被子上面,,兩個櫻花漫天的成員迅的從窗戶兩邊同時開出數槍,也不知道是張局長安排的那些武警運氣不好,還是櫻花漫天成員的槍法太準了,這幾槍射擊出去,又傳來幾聲‘嗯哼’,顯然又擊中了目標。
其實並不是谷川富郎他們的運氣太好,槍法太準,而是張榮貴在桂園賓館後面地形複雜,能夠監控二樓窗戶的地方沒有幾個,而這幾個地方安排太多武警了,加上谷川富郎他們的武器都比較先進,所以被谷川富郎他們擊中的幾率就高了很多。
張榮貴咬牙切齒的看著桂園賓館二樓,恨不得用火箭筒把他們幹掉,但也知道,真用火箭筒把山口組的人幹掉了,估計自己也會被輿論幹掉.
此時走廊上已經微微的響起了腳步聲,谷川富郎通過自己在門口安裝的監控,清晰的見到幾十個武警正如狼似虎,小心翼翼的向著他們的房間交叉撲來,谷川富郎再次冷笑幾聲,揮揮手,真武良森立刻拿出一個遙控,輕輕一按,門外立刻落下一捆炸丶藥堵住門口,讓走廊上的武警不敢再前進半步。
在作戰指揮室的張榮貴顯然見到了山口組人玩的把戲,狠狠的在心裡面罵了句:***,真狡猾陰險.
一個櫻花漫天的成員在前面窗戶低低掃射了幾眼,然後快的走到谷川富郎旁邊說:“富郎君,前面也已經被天朝的警察包圍了。”
真武良森咬牙切齒的恨恨罵道:“八格牙魯,想不到天朝的警察也這麼狡猾,不動聲色的就包圍了我們,富郎君,我們殺出去跟他們拼了。”
谷川富郎搖搖頭,語氣很是不屑的說:“天朝的警察還對付不了我們,我早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
說完之後,谷川富郎拿起對講機,調好一個頻率,用日語低低的吼了幾句,桂園賓館的樓頂水塔立刻爬出四個櫻花漫天的成員,全身武裝,他們就是谷川富郎早已經安排下的死士,如果谷川富郎他們被包圍了,他們四個人就用生命替谷川富郎他們殺出一條血路,掩護谷川富郎他們撤退。
谷川富郎剛剛放下對講機,真武良森竟然有些難過,哽咽著說:“此次安然脫身,必為森山野仁君他們報仇。”旁邊的櫻花漫天成員臉上也是帶著悲憤。
谷川富郎點點頭,拍拍真武良森的肩膀說:“一定會的。行動吧。”然後神色肅穆的對旁邊的櫻花漫天的成員說:“開窗,丟被子。”
房間裡面竟然有二十幾套捆綁成人樣的被子,櫻花漫天的成員又丟下幾套被子,子彈依然射擊過來,但越來越少了,最後見到被子的時候,武警他們竟然沒有開槍了,樓上的四個櫻花漫天成員則記準了那些開槍武警的位置,手裡的狙擊槍已經示範的擺動了幾次。
谷川富郎見到時機成熟了,低喝一聲,“每人裹上被子滾出窗外。”
十幾個櫻花漫天的成員立刻裹上被子有序的滾出窗外,開始的幾套被子掉下去,武警們沒有開槍,後來現有些不妥當了,再次射擊,子彈射中了兩個櫻花漫天的成員,但他們就是一聲不哼,免得暴已經安全抵達地面的成員,谷川富郎的眼神劃過一絲痛苦,拿起對講機,吼道:“火力開始壓制。”
桂園賓館樓頂的四個櫻花漫天成員立刻射出子彈,先射滅了附近的十幾個街燈,讓後面的街道處於黑暗之中,然後憑著剛才的記憶,判斷著方位,用已經演練過很多遍了手勢開槍,所以每個人出的子彈都擊中了武警,片刻之間,十幾個武警都或死或傷的倒在血泊之中,山口組的火力如此強悍精準,讓後面的武警出乎意料,都不敢露頭開槍了,更加不用說去注意二樓的窗口了,就在這片刻之間,谷川富郎他們已經滾出了窗外,找到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但他們都沒有開槍,怕暴自己。
谷川富郎清點下人數,包括自己還有十四位成員,低聲說:“按照原計劃,向白家巷方向撤退,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
真武良森他們點點頭,悲憤的望了眼樓頂的櫻花漫天成員,誰都知道他們四個今晚是逃不出去了,悲傷之餘,卻沒有停下度,按照計劃,三人一批的相互掩護著撤退。
桂園賓館樓頂的櫻花漫天成員很快吸引著武警們的火力,但是一個在高處,一個在低處,誰優誰劣自然一清二楚,幾分鐘的時間,雙方都已經射出上百子彈,但四個櫻花漫天的成員皮毛未損的依然在戰鬥,依然用強大的火力壓制住幾十號武警的火力,讓谷川富郎他們能夠利用複雜的地形向白家巷靠攏。
坐鎮指揮的張榮貴顯然也現了樓頂有人,站起來吼道:“樓頂怎麼有山口組的人在?為什麼沒有派人清查嗎?”
年長的親信幹警擦擦汗水,低聲說:“局長,我們派人去過樓頂,但樓頂那邊的鐵門緊鎖,而且鎖頭都已經生鏽了,所以我們以為上面不會有人在。”
“你以為,你以為,你怎麼以為?現在樓頂就是有人在狙擊我們的武警,而且一槍一個準。”張榮貴著火。
年長的親信幹警掏出手槍,請願道:“局長,我老宋願意親率兄弟們把樓頂上的山口組人消滅。”
張榮貴見到老宋親自請纓,心情好很多了,點點頭,雖然臉上還有憤怒,但還是關懷的說:“老宋,山口組的火力實在猛烈,你自己小心點。”
老宋點點頭,神色堅定的走出作戰指揮室,作為屬下的,自然要為上司分憂,何況又不用自己衝在前面。
谷川富郎他們度很快,沒有二十幾分鍾,已經摸到白家巷子的外面了,回頭看著還在激烈槍戰的桂園賓館,心裡有幾分難過,但作為山口組的殺手,生死已經看淡了很多,於是再次默哀片刻,然後掉頭就往白家巷子走去,只要穿過這個白家巷子,就能進入後面的步行街,融入人流之中,天朝的那些警察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谷川富郎掃了眼幾十米長的白家巷子,坑坑窪窪的,還在維修之中,上面鋪著些散落的木板,谷川富郎又兩邊,警惕的聽聽周圍的動靜,偶爾還能聽到裡面的院子傳來麻將的聲音,還有一些天朝人的粗口,甚至小孩的哭聲,心裡微微放鬆,一切似乎還正常。
但谷川富郎還是把警惕性提高到底,向旁邊的兩個櫻花漫天成員使了個眼色,兩個櫻花漫天的成員立刻默契的躍身上了兩邊的牆頭,看有沒有埋伏,掃視幾眼,立刻下來,搖搖頭,表示一切正常,谷川富郎於是完全放心下來了,這個巷子沒有埋伏,可以安全的通過脫身了;地面的坑坑窪窪讓谷川富郎他們走得很是小心,生怕掉進坑裡面去了,也正因為這邊在維修,所以谷川富郎見到這裡毫無人跡,也不懷疑。
正當谷川富郎他們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嗖,嗖,嗖’的無數聲從身後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