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璀璨時分,也是帥軍衝擊之際。
留守京城的黑龍會完全沒有防備,何況人手也不夠,所以帥軍在亮出砍刀,殺翻一些強悍的黑龍會幫眾之後,就很順利的接管了黑龍會的各大場所,一切都在楚天的算計之中。
凡間剛剛把交易記錄放好,常哥他們就過來了,臉上盡帶著疲倦之色,但都掩飾不住興奮。
常哥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高興的說:“老凡,黑龍會的全部大場子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今晚一戰,大局初定,以後就再也不會受黑龍會的氣了。”
凡間嘴角掛著微笑,輕輕的嘆道:“是啊,今晚之戰,北方再無戰事!”
常哥心寬體胖,從來懶得多想,摸著頭不解的說:“搞定京城,還跟北方有關?”
凡間拍拍常哥的肩膀,指著鳳凰山方
向,語氣平靜的說:“聽到炮聲沒有?那是黑龍會的覆沒信號,政府已經決定對黑龍會開刀了,你說,他們的分會還能存在?”
常哥重拍腦袋,明白過來,爽朗的笑道:“老常明白,想不到少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短短幾個月就把根深蒂固的黑龍會搞定了,放在幾個月前,老常只會以為那是幻想。”
凡間眼裡也射出崇拜之色,緩緩的說:“以他人之力,成己之事,太極生風,唯有少帥啊。”
晚上八點,京城內外,很多地方都已經設置了警戒關卡。
警察已經替換了軍隊,所有的大小警察都行動起來,內鬆外緊的搜查。
他們接到的命令:圍堵恐怖分子,如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古副局長臉色陰沉,帶著文隊長他們在城裡東大街道設卡,誰也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但誰都知道,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就像是快
爆炸的火藥,充滿危險。
此時的周兆森正躲在破舊的公寓,在房間裡面踱來踱去,神情顯得相當肅穆。
喬五他們也動都不動的看著周兆森,他們有點後悔現在還跟著周兆森。
公寓的電視看著,所有的頻道都在播放著通緝令,義正詞嚴的譴責周兆森是反革命分子,恐怖分子,欲圖分裂國家疆土,暗殺國家領導人,幸虧被演習的人民子弟兵及時現並鎮壓了。
新聞還打出懸賞令:凡是捉拿住周兆森者,不問任何緣由,賞錢五百萬;提屍體前來者,同樣不問任何緣由,賞錢兩百萬;提供準確線索者,賞錢五十萬。
周兆森的幾位貼身護衛相互對視,眼裡閃爍著殺機,思慮著自己的前途命運,他們區分得出黑社會分子和反革命分子之間的天地差別,人到了緊要關頭,總是容易變節,何況周兆森已經沒有任何跟從價值,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了,而他的人,他的命卻還值幾百萬。
錢,總是容易讓人產生邪惡的想法,而且一旦挑起就不可壓制。
差不多沉默了半個多小時,周兆森終於開口了,緩緩的說:“看來咱們還是要想辦法出京城,最好能夠踏上東瀛,那樣的話,咱們就喘過氣來了,命也保住了。”
沒有人說話響應,他們都是京城人,重土安遷始終都是心結,要他們逃亡的異國他鄉,始終都不是辦法,何況現在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呢。
為的護衛猛然掏出短槍,對準了周兆森,臉上帶著尷尬和兇狠,道:“週會長,不是我們想要對付你,而是兄弟們實在不想要流離失所,疲於逃命,新聞都已經說了,只要拿你的腦袋或者人去警察局,就可以拿五百萬賞金,還能平安無事!”
幾個護衛也站了起來,拔出短槍對準周兆森還有喬五他們。
周兆森眼神瞬間變得微冷,掃視著幾位護衛,道:“你們要
造反?”
為的護衛冷笑幾聲,道:“我們造反也是週會長所教,剛剛學會拿來用用。”隨即看著喬五:“喬爺,你老現在是站我們這邊,還是週會長那邊呢?”
喬五臉上毫無表情,這些護衛的造反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聽到為護衛的話,平靜的回答:“我兩邊都不站,喬五保持中立,不再管你們的事情!”
喬五也是個漢子,不願意乘人之危的為難周兆森,但也知道周兆森大勢已去,所以乾脆保持中立,讓自己的命運由上天去註定,或許楚天會放過自己呢?
喬五說完之後,就輕輕揮手,領著楊飛揚和喬印向外面走去,為護衛聽到喬五保持中立,心裡異常不痛快,危難之際,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喬五的態度如此曖昧,留他何用。
於是,為護衛掉轉槍頭,對著快要走到門邊的喬五他們,道:“喬爺,你想要一走了之,或者向警察局告訴我們行蹤嗎?你竟然不跟我們站在一
起,那就是我們的敵人,莫怪我手上不留情了。”
楊飛揚猛然回頭,臉上綻放著嫵媚的笑容,柔柔的說:“我漂亮嗎?”
為護衛他們都吞吞口水,他們還想到了好事情,楊飛揚是個絕色美女,而他們又是男人,現在他們手裡有槍,又掌控著眾人的命運,似乎可以要求楊飛揚做點什麼事情?
為護衛臉上的笑容很男人,扭頭看看公寓的鬆軟沙,眼裡??旺盛,回頭剛想說話,一道纖細的鋼絲已經纏住他的脖子,然後一緊,整個脖子就斷了,腦袋‘啪’的一聲掉了下來,脖子斷處鮮血濺射。
其他幾位護衛見過殺人,但沒有見過如此變態歹毒的殺人,止不住的感到反胃,握著的槍微微沉下,此時一把華麗的寶刀和兩顆鐵膽已經擊殺過來,三名來不及反應的護衛瞬間斃命在地,慘叫幾聲就掙扎著死去。
剩餘的護衛反應過來,拉過周兆森,短槍抵住他的腦袋,瘋狂的喊著:“你們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他,殺了他!”
周兆森始終沒有動,臉上帶著平靜的神情。
喬五尷尬的看著護衛,不知道自己是該出手救周兆森,還是就此離開呢,換成剛才他們就已經走了,但現在為了自保已經殺了四名護衛,事情進行到尾聲,不幫周兆森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喬五心裡暗歎:罷了,罷了,看在黑龍會份上,就幫周兆森一把吧。
喬五剛想要說話,誰知道,周兆森忽然動了起來,腦袋向後撞擊護衛的面門,躲開對著自己太陽穴的槍口,同時出手捏住護衛握槍的右手,左腿後移,左手猛然一壓。
‘咔嚓’,護衛嘴裡噴出鮮血,整個人活活被周兆森折斷了。
喬五他們感覺到口舌乾燥,這是他們次見到周兆森的身手實力,不由心裡巨震,想不到周兆森隱藏的那麼深,看來當年不僅在東瀛社交,
恐怕還學了不少東瀛武術。
楊飛揚的眼神有點複雜,想不到周兆森的身手如此了得,暗自慶幸自己在車上沒有出手殺周兆森,否則當時可能死的就是自己了。
周兆森拍拍手,忽然電話響起,拿起接聽,臉上閃過喜色,隨即恢復平靜,抬頭跟喬五說:“喬五,你們走吧,今天你沒有站在他們的陣線,我已經很感激了,你我在黑龍會共事多年,今日緣分已盡,各謀生路吧。”
喬五重重的嘆了口氣,拱手道:“週會長自己保重,喬五告辭了!”隨即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領著喬印和楊飛揚踏出門口,消失在表面平靜,暗中波濤洶湧的黑夜裡。
周兆森見到喬五他們離開,臉上露出陰狠笑意:喬五,你關鍵時刻竟然明哲保身,老子就把你留在京城給楚天折磨吧,老子現在就要逃出京城活命了。
周兆森從洗手間拿出個挎包,裡面都是舊鈔現金,還有兩把短槍,他把包挎在身上,短槍揣在
懷裡,打開窗戶掃視幾眼,見到沒有什麼動靜,就向門外走去。
周兆森在樓下換了部車,就掉轉車頭向街道駕駛而去,剛走不遠,喬五他們就從角落閃了出來,眼裡都帶著早已經預料到的情形。
喬印恨恨的說:“這***,我就說睚眥必報的他怎麼會如此好心,見到我們關鍵時刻沒有幫他,卻還肯放過我們,原來自己有活路,真是枉為我們為他賣命那麼多年。”
楊飛揚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放心吧,楚天不會殺我們的!”
喬五似乎沒有聽到楊飛揚的話,喃喃自語的說:“周兆森自以為聰明,卻總敗給他看不起的楚天,難保他的活路也是楚天早已經有所安排呢?或許那是條死路。”
喬印和楊飛揚的神情都變得肅穆,喬五的話實在有道理。
周兆森的車很快就衝到東大街,遠遠的見到古副局長他們設的關卡,
臉上顯現出欣喜之色,車漸漸的緩慢下來,車隊打著早已經說好的三長兩短信號。
古副局長陰沉的臉也多了絲笑意,這個關卡警戒的警察全是他的親信,而且周兆森已經答應他,只要能夠逃出京城就給他兩千萬,雖然放走周兆森充滿風險,但高風險才能高回報。
轎車很快停在關卡前面,文隊長他們剛想要上前探視幾眼,古副局長搶先踏前幾步,語氣平靜的說:“你們休息休息,我來檢查檢查。”
古副局長以為自己的話自然無人敢反對,想不到今晚的文隊長卻不識趣,不卑不亢的回答:“兄弟們都不辛苦,還是古局長休息休息,我們來檢查。”
古副局長眉頭輕皺,看著文隊長,暗想此小子怎麼聽不懂自己的深層次意思,?費了自己的栽培,於是威嚴的板起面孔,冷冷的說:“文隊長,我要你們休息就休息,不必多言!”
文隊長輕輕的嘆了一聲,臉上揚起恭敬之色,道:“是
,古局長!”
文隊長向幾位警察使了個眼神,大家都會意的點點頭,退後幾步。
古副局長踏前幾步,掃視著車裡,裝模作樣的說:“拿證件出來檢查!”
周兆森偏著頭,遞給古副局長證件,古副局長看了幾眼之後就丟進車裡,語氣平靜的說:“好了,沒事情了,你走吧,開車要多加小心。”
周兆森依舊沒有出聲,微微點頭示意,忽然眼神呆滯,他見到前面的警察不僅沒有搬開關卡,反而掏出了短槍,他隨即反應過來,出事了!
念頭剛剛閃過,‘砰砰’兩聲,古副局長感覺到背部痛疼,扭轉過頭,卻見到文隊長他們正握著短槍,顯然剛才的兩槍是他們開的,不由惱怒的指著文隊長,喊:“你,你……”
‘砰砰’的兩聲,文隊長又開了兩槍,擊打在古副局長的腦袋上,鮮血四濺,古副局長被衝的退後幾
步就緩緩倒在血泊之中,他死都沒有想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精心栽培的文隊長竟然敢對自己下毒手,而且其他親信好像都沒有反應。
周兆森在槍聲響起之際,就然倒車,躲過了前面射來的幾顆子彈,並急的調頭,同時拔出短槍反擊著,‘砰砰砰’幾槍,把文隊長他們壓制的趴在地上,然後駕駛著轎車原路撤回。
文隊長他們忙起身開槍,幾十槍幾乎都打在車玻璃上,有兩槍則擦過周兆森的肩膀,留下血痕,但終究沒有重傷到周兆森,文隊長他們再次換上子彈的時候,周兆森已經跑遠了。
文隊長他們也沒有追擊,冷笑幾聲,向總部彙報著周兆森的行蹤,還不忘記通告楚天。
打完電話之後,文隊長走到古副局長屍體旁邊,不屑的掃視了幾眼,抬手把子彈連續打完,才向死去的古副局長道:“敢跟少帥陽奉陰違,這就是你的下場!”
周兆森知道行蹤已經被現,警察很快就會
追查過來,楚天他們很快也會追殺而來,周兆森現在才覺,京城雖大,卻沒有自己的藏身之地。
難道天真的要滅我?周兆森萬念俱灰,怒吼幾聲,忽然,他想到了活路!
京城之地,還有一人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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