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整個機場的燈都亮了起來,所幸機場留守的兵員並不太多,楚天擊殺幾名士兵就趕到了塔臺。
與此同時,風無情和聶無名他們也急的趕來了,見到楚天,聶無名喘著氣說:“少帥,實在對不起,裡面有幾名士兵身手了得,反應也異常迅,而且連睡覺都身穿防彈衣,我們以兩名兄弟掛彩的代價才消滅了他們。”
楚天點點頭:“他們是黑虎隊,我們不要說那麼多了,趕緊撤吧。”
說話之間,機場又零散的湧出十幾個人,剛剛衝到半路,就被塔臺的兩名血刺隊員射翻幾名,但還是有不少人衝過來,遠處的塔樓上的探照燈也鎖定了楚天他們,“?,?,??”一陣狙擊步槍的響起,這些探照燈都無一例外的熄滅了
楚天知道援兵很快就會趕過來,於是喝道:“撤,全部給我撤!”
楚天的猜測沒錯,大
家撤到阿扎兒的身邊,兩邊的道路就湧來幾部載滿士兵的大卡車,阿扎兒他們早已經在來路埋好了地雷,所以卡車壓到的時候就聽見‘轟轟’兩聲,炸得七零八落,隨即兩挺機槍掃射過去,命大站起來的士兵瞬間倒在血泊中。
幾名血刺隊員把一些手雷扔在通往高射炮陣地的路上,以此來遲緩來自那邊的援兵。
楚天冷靜下來,喝道:“上車,坦克開路。”
兩名血刺隊員很快鑽進坦克裡面,並動這龐然大物向原路駛去,大卡車和兩輛摩托車緊緊的跟在後面,離開沒有一分鐘,‘轟轟轟’,身後的機場響起了強烈的爆炸聲,摩托車上的楚天回頭望去,機場的情形清晰的落在眼裡。
中間的轟炸機正綻開成一團橘金色的大火球,肆虐的氣浪把爆炸中心的兩架轟炸機的機翼掀起,再無情的撕裂,飛機油箱內的燃油從破裂口噴出,後面停放的油罐車也被強大的氣浪掀翻,加油軟管像是頑童手中紙糊的玩具一樣被撕開,
“砰砰砰”,爆炸聲不斷的響起,灼熱的氣浪四處蔓延,那些轟炸機就像是紙飛機一樣一架接一架被高溫氣浪掀起,機翼就像是紙片一樣被撕裂,一片片在高溫狂風中飛起,從破裂的飛機上,流出更多的燃油流進火海中引起更大的火勢。
機翼被炸飛,機身陷入火中,很快就被大火徹底吞噬,漸漸化成一堆被燒得熔化的鋁水,滾滾濃煙無情的衝向高空,在夜晚中的濃煙,被大火映射,被染成粉紅色的煙霧,直衝入高空,從遠處看去,那是令人震撼的美麗。
在爆炸聲中,來不及跑開的駐軍士兵一個接一個像螞蟻一樣被熱浪掀起,再被落進火海中燒死,而緊急啟動的機場消防車無力的噴出幾道水龍,卻被灼熱的氣浪蒸得無影無蹤,想要打電話求援的時候卻現通訊已經被割斷。
火趁風勢,越燒越旺,從幾十公里外,都能看到機場上空被染成一片晚霞般的火紅,被染成粉紅色的滾滾濃煙直衝入幾千米高空,劇烈的爆炸聲,一直傳到十多公里外,還是如滾雷般震耳欲聾,讓人膽戰心驚,以
為大戰已經開始。
沙琴秀站在天星鎮的制高點上,看著濃煙滾滾的遠方,臉上閃過欣喜:“成功了,楚天他們成功了。”隨即撥通臨時指揮部的電話向沙坤彙報:“父親,駐軍方向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還衝天火光,看來楚天他們得手了。”
沙坤握著電話看看張蕭泉,隨即向沙琴秀囑咐:“敵人損失越是慘重,楚天他們越難逃脫,在這個時候,我們要幫他們,現在我命令你,五分鐘之後,讓天星鎮的守軍向對岸的駐軍進行炮擊,給我打三個基數,狠狠的打。”
沙琴秀威望遲疑,提醒道:“駐軍始終沒有對我們動攻擊,我們現在向他們炮擊,會不會落入緬?政府的口實啊?”
沙坤微微笑道:“大戰遲早要打,不必拘於誰先動手,這個世界,打贏了就是王道,何況你也不想楚天他們有什麼事吧?”
沙琴秀點點頭,回答:“是!”
機場內的飛機都已經被大火燒成一塊塊熔化又凝固的鋁塊,完全處於報廢狀態,地上燃油還在燃燒,滾滾濃煙衝入幾千米高空,兵營和塔臺都已經倒塌,看這個樣子,機場沒有半年以上的修復工作,是無法再投入使用的。
流動的航空煤油一直向機庫的方向迅蔓延而去,高溫灼熱的大火燒得機庫鐵門被熔化,自動啟動的消防裝置放出的水灑入火場中,不僅沒有撲滅大火,反而猶如火上加油一樣,使得火勢更加旺盛。
駐軍臨時司令萬壽江見到這片慘景,咬牙切齒的道:“殺了與他們!”
幾百名士兵立刻向楚天他們逃離的方向追擊過來,還電告沿途的關卡務必嚴密防守,檢查所有通過的車輛行人,萬萬不能放走罪魁禍,同時還要求駐軍防區的村寨鄉鎮密切關注陌生面孔,如果敢收留或者包庇的話,全部就地正法。
此時的楚天他們正如亡命之徒般的逃竄,依靠著身上的軍服和流利的?語,輕而易舉的連續通過幾道嚴密關卡,阿扎兒
眼看很快就可以撤退到安全之地,不由高興起來:“再通過兩道關卡就可以來到毒品加工廠,想不到這衣服還真管用。”
楚天苦笑起來,拍著他的腦袋說:“還兩道?半道都可以搞死我們!”
話音剛剛落下,坦克已經來到了重兵把守的橋樑關卡,前面還有四五部滿載士兵的卡車排隊,橋樑前頭有十幾名士兵設立簡易關卡檢查,橋樑盡頭有兩部坦克,還有幾門德式迫擊炮以及高射機槍嚴陣以待,顯然都已經接到命令堵截楚天等人。
檢查的很仔細,仔細的連相貌特徵都要辨認,楚天心裡清楚,如果排隊檢查,自己這些人過去恐怕很快就會被認出來,如果強衝過去,雖然可以輕易解決橋樑前頭的十幾名士兵,但盡頭的重火力也會壓制過來,讓己方難於抬頭。
更重要的是,後面的追兵定多二十幾分鍾就會殺過來,到時候就會腹背受敵,在這彈丸之地被幾百訓練有素的士兵圍殺,恐怕死的更慘。
困境擺在楚天的面前。
前面的車又放行了兩部,很快就輪到楚天他們了,眾人的臉上顯出焦急之色,楚天的手指輕輕敲打起來,忽然見到風無情身上掛著的手雷,靈光頓時閃過,伸出手說:“給我幾枚反坦克手雷,我先過去把對面的重武器端掉。”
風無情望望戒備森嚴的橋樑,微微詫異卻衣服把幾枚手雷給了楚天,楚天腰上掛上三枚,雙手緊握兩枚,低聲說:“聽到爆炸聲音之後,就把橋前的十幾名士兵給我幹掉,然後卡車摩托車前行,坦克給我把橋前堵住阻止敵人追兵過橋。”
聶無名他們點點頭。
楚天敏捷的跳下摩托車,身形轉動,像是鬼影般的躍上前面的敵人卡車,卡車後面坐著的士兵大吃一驚,兩名士兵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去拉楚天,楚天左腳劃出弧形踢出,霸道的力量把他們踢回座位,其他士兵已經反應過來,紛紛拉開槍械。
楚天微微輕笑,揚起手中的兩個手雷,
輕輕喝道:“不要動,不然就一起死!”
十幾名士兵被楚天震懾住了,慢慢的向後退著,楚天再次喝道:“全部放下槍,原位坐好。”
士兵們無奈的坐回原位,眼神不甘心的掃視著楚天,想要找個機會幹掉他,畢竟十幾個人被他用兩個炸彈嚇唬住,面子上始終都感覺過不去,楚天看的出他們的心思,不置可否的笑笑,向左邊坐了下來,讓自己背對關卡。
挨著楚天的傢伙以為有機可乘,抽出軍用匕悄悄的刺向楚天腰部,楚天感受到危險,腰部迅微收,左手握著炸雷刁住襲擊人的手腕,然後轉個彎順勢插進他的心臟,狠狠的挪動並用肩膀頂住他的喉嚨,讓他不出半點聲響。
對面的敵人也趁機悄聲撲過來,右手同樣握著匕,楚天不等他到跟前,先撲了上去奪下匕,反向從腰部刺入他的腎臟,劇烈的痛覺,使得那名敵人語言神經被封閉,根本就喊不出話來,楚天抬腿頂起,匕沒入他的腎臟。
匕扎入腎臟內,完全留在那名敵人的體內,堵住血液外流的通道,不僅一聲沒吭,連一滴血都沒有滲出,那名敵人便軟癱在上,殺人不流血,可以避免附近的敵人嗅到血腥味,畢竟,敵人也是有敏銳嗅覺,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