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陰森,對著不遠處的楚天。
領隊警察的露出猙獰的笑容,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撲的響起,一顆狙擊子彈瞬間擊穿他的手腕,他‘啊’的慘叫起來,槍掉在旁邊,想要再去撿起的時候,聶無名已經站在他面前,神情漠然卻帶有憤怒。
電棍狠狠的點下。
領隊警察慘叫再次響起,隨即就戛然而止,像是死屍般的暈了過去,嘴裡還吐出不少白沫,聶無名輕輕的哼了聲就轉身離去,左手向天空豎了個讚許的拇指,隱藏在遠處的可兒從瞄準鏡見到,嘴裡露出了微笑。
楚天無視身後生的事情,提起開車的獄警,緩緩問道:“記住,我不喜歡別人撒謊,所以你等下回答問題的時候,務必要清晰誠實的告知,否則我會把你四肢的關節全部捏斷,我連囚犯都劫了,也不在乎傷你。”
獄警連連點頭,回應著:“你說,說!”
見到滿地倒下的警察們,他就知道自己遇見了悍匪,同時暗暗搖頭,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來的路上好端端的說什麼沒有遇見過劫囚車的人,現在可真千載難逢的遇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楚天回望了眼囚車,淡淡的問道:“鑰匙在哪裡?”
獄警忙從口袋陶出烏黑的鑰匙來,哆嗦著遞給楚天,還指點迷津般的回答:“我這裡只有外門的鑰匙,要想打開囚車,裡面必須有人開門才行,否則根本打不開,哪怕是開槍也沒有用,你,你拿去用!”
楚天點點頭,冒出冰寒的話:“拿你的命,他們開不開門?”
感覺到楚天騰然升起的殺機,獄警大吃一驚,擺擺手說:“他們有兩把長槍,不會輕易屈服的,法律早已經有了條例,只要他們能夠守住犯人,那麼無論外面生什麼事,死多少人質都不關他們的事情。”
楚天點點頭,緩緩的說:“好,你可以暈過去了。”
說完之後就伸手把他擊暈,然後拿著鑰匙向囚車走去。
此時,車裡的兩名持槍獄警通過前面的觀察口,已經現外面生的事,心裡都無比震驚,掏出電話想要召集救援,卻現根本打不出去,連緊急電話都無法撥打,兩人明白被切斷了通訊信號,瞬間變得慌亂不堪。
不過他們很快鎮定起來,這囚車是精鐵鑄造,想要強制打開除非是足夠份量的炸藥,不然根本打不開,所以都相互安慰著:“沒事,沒事,他們打不開囚車,我們的支援很快就來了,到時候他們就死定了。”
他們心裡清楚,每輛囚車出之前都安裝了追蹤器,監獄裡面有個監控中心,裡面常年有四個獄警在工作,他們的任務就是觀察囚車的位置,是否安然到達法院和迴歸監獄,但因為常年平安無事,大家都變得懶散。
囚車剛開始靜止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以為是等待紅綠燈,直到靜止了十分鐘,他們才現有些不對勁,那時楚天已經拿到了鑰匙,於是撥打囚車的通訊機卻現存有故障,獄警們的手機也無法接通。
出於安全起見,他們忙把情況反應上去,監獄長立刻重視起來,一邊把情況告知警察局,一邊讓獄警們沿途追查,片刻之後,兩輛吉普車載著八名全副武裝的獄警駛出監獄,按照囚車路線緩緩推進。
此時,楚天的鑰匙放在孔裡,輕輕扭動,打開了外面的鐵門,但裡面還有層精鐵鑄造的內門,厚重而且結實牢固,而且表面根本沒有鑰匙孔,槍也無法破壞鎖心,看來獄警說得沒錯,要從裡面打開才有用。”
囚車內的獄警為了壯膽,也為了震懾烈翌他們,槍口分別對著兩人,惡狠狠的吼道:“你們給我老實點,如果你們試圖逃跑,我們馬上斃了你們;我不管他們是來救誰的,馬上向他們喊話,不準碰囚車,快喊。”
烈翌沒有出聲,俄羅斯人卻皺起眉頭。
忽然,楚天苦笑著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咋忘記裡面關著的是烈翌呢?區區兩個獄警能夠困住那傢伙?於是向裡面運足力氣喊道:“外面打不開門,自己把他們解決掉,掏出鑰匙開門出來。”
話音剛剛落下,剛才還漫不經心的烈翌,動作瞬間變得迅起來,像是潛伏已久的獵豹,他手中的鐵鏈交錯往復,一下子就勒住了身邊的獄警脖子,還把他橫在自己胸前擋擊對面獄警的槍口,讓他不敢胡亂開槍。
與此同時,俄羅斯人的雙手也相互錯開,手中的鐐銬像是麻花般的崩裂,然後揮出拳頭,夾雜著風雷之勢,擊在死死盯著烈翌的獄警胃部,緊接著又是一個肘擊,動作凌厲連續,有著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就像是不堪風雨鞭撻的稻草,那名獄警出痛苦呻吟之後,就爛泥般的癱軟在地,烈翌扔掉身前沒有動靜的獄警,讚許的望了俄羅斯人幾眼,這傢伙身軀雖然龐大,動作卻相當的敏捷,還真是難得的戰將。
解決完兩名持槍獄警,從他們身上掏出鑰匙打開腳鏈,然後又摸出內門的鑰匙,放進鑰匙孔輕輕扭動,片刻之後,囚車的門就打開了,最先映入烈翌眼裡的人,就是全身戎裝的楚天,隨即微笑著跳了下去。
俄羅斯人見到警服,下意識的警惕起來,見到烈翌跟他相熟的樣子,才鬆了口氣,然後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並趁此機會環視四周的情況,雖然從囚車跑了出來,但真正的困難是要躲避警察的追擊。
楚天和烈翌相互擁抱,片刻之後才分開,楚天拍著烈翌的肩膀,淡淡笑道:“裡面伙食不錯啊,在監獄呆了那麼久,竟然還如此神采奕奕。”隨即他的目光落在後面的俄羅斯人,有些詫異的問:“你朋友?”
烈翌輕輕微笑,緩緩的說:“兩面之緣,不是敵人!”
他說的話很意味深長,不是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
楚天向俄羅斯人和善的笑笑,知道自己救烈翌附帶出個意外,他不願意節外生枝,拍著烈翌說:“走,上車吧,有什麼話等我們逃出了澳門再說,相信不用十分鐘,整個澳門的警方就會四處找我們了。”
烈翌點點頭,跟著楚天向警車走去。
俄羅斯人見到烈翌和楚天走了,再次向四周掃視幾眼,就向他們追了過去,友好的笑道:“朋友,你們敢來劫囚車,想必也有周密的逃離計劃吧?不知道能否把我也帶上?只要逃出澳門,我會很感謝你們的。”
楚天稍微思慮,覺得把他丟下也不人道,這樣的外國人估計在澳門逛街都會迷路,何況是逃出警方追捕,於是點頭說:“可以帶你走,但務必要聽我們的安排,否則我們隨時可以把你拋下,甚至把你殺了!”
俄羅斯人高興起來,連聲回答:“ok!ok!”
風無情和聶無名把兩輛警車開了過來,此時,撲撲撲的響起輕微槍聲,片刻之後,遠處的可兒也拿著狙擊槍跑了過來,沉聲說道:“監獄方面派人過來了,我已經打爆了他們的輪胎,估計可以拖延個五分鐘。”
楚天點點頭,淡淡的說:“我們要趕緊到達海面,否則被他們前後堵截,我們可就慘了,烈翌,你和俄羅斯人上風無情的車,我和可兒上無名的車斷後,大家快走。”
大家迅行動起來,兩輛警車急的駛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