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hua園,厲兵秣馬!
雖然經過一場jī烈的火拼,但現在已經打掃乾淨,地上連絲血跡都找不到。王忠德在樓上書房休整,等待時間點召開堂主會議,先到的眾人在大廳內齊聚,由於心情不錯,相互之間說起也是嘻嘻哈哈,笑聲不斷。
最角落的椅子上,坐著一位紅年輕人。
他鬢角的頭略微禿進去一些,眉m-o濃黑而整齊,鼻子高tǐng,嘴net微厚,最讓讓注意的是他那雙閃閃有神采的眼睛,還有手上急轉動的短刀,昭示著他jīng湛的身手。
他是王忠德的親信,龐然
從小就跟隨主子出生入死,後來征戰臺灣黑道屢建奇功,就被陳泰山提拔為臺南市堂主,這次王忠德出來本是沒有讓他隨行,但昨晚之戰讓王忠德有些心神不寧,就連夜讓陳泰山派他前來。
此時他正翹著二郎tuǐ,譏嘲的望著這些兵敗如山倒的堂主。
這些堂主都是昨晚從昆明撤回來的,途中遵從王忠德指示去探試西雙版納的唐m-n,結果現裡面沒有人防守就攻進去佔領,最後就向主子吹噓驕人戰績。
東區堂主咧著大嘴,向西區堂主笑道:
“你們昨晚打得不錯啊,度tǐng快的嘛!”
西區堂主為啟,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們也不差,雖然度慢了點,但看得出來,你們也是盡了全力,不過聽說你們才殺敵五十?這就有點寒酸了,三四百人才搞定唐m-n這點人,著實有點失去你們東區水準了。”
東區堂主聞言,老臉先是微紅,隨即反擊嘲諷道:
“是啊,我們才殺敵五十,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們西區兩百人就砍掉近百敵人,我看這不算什麼,也沒什麼好比的,要比,咱們就比誰能第一個打回寶蓮大廈去!”
東區堂主打個指響,笑呵呵地說道:
“這倒是不錯!我會在前面為你開道的。”
西區堂主撇了撇嘴,淡淡回道:“別把話說得那麼滿,誰能先打進去,還不一定呢!”
東區堂主聳聳肩,信心十足地說道:“走著瞧!”
龐然心底暗笑不已,這些敗軍之將,如非自家兄弟拼死打下寧水hua園,估計他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才半天不到的時間,就忘記昨晚的慘痛教訓,開始相互吹捧起來,怪不得連林奮勇都會被人砍掉腦袋!
“哼!”西區堂主哼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場面話時,這時候,王忠德威嚴十足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像是視察平民的帝王,看到王忠德,各位堂主紛紛停止jiao談和爭論,鞠身施禮,齊聲喊道:
“大哥!”
王忠德的臉上帶著微笑,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淡淡掃過,到了大廳中央並沒有坐在沙上,而是高高昂站定,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每個人聽清楚,漫不經心的喊道:“各位兄弟,大家都辛苦了!”
“大哥才辛苦!”眾人回答齊整:“我們讓你失望了!”
王忠德臉上劃過笑意,意味深長的道:“沒錯,你們確實讓我失望了,因為丟掉了昆明大好地盤,但你們並沒有讓我絕望,本以為打西雙版納會很困難,沒想到竟然你們竟然橫掃千軍,把唐m-n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跟隨陳泰山這麼多年,王忠德自然也知道安穩軍心,昨晚純粹是雙方互易地盤,在他口中卻變成竹聯幫的驕人戰績,以此來振奮眾人的信心,讓他們有決心跟唐m-n再次拼殺,否則還沒起攻擊就人心惶惶了!
“希望你們再接再厲,為竹聯幫創造奇蹟!”
果然,聽到王忠德的話,眾人也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道:“大哥放心,我們在元宵之前就能把唐m-n徹底擊垮!”
“還元宵之前?五天就夠了!”
“以目前的形式,我們今晚就能把寶蓮大廈拿下來!“
眾位堂主士氣越說越高漲,幾乎沒有人懷疑接下來的爭鬥會變成艱難的攻堅戰,好象己方一走一過之間就能把唐m-n輕鬆掃平似的,龐然甚至不懷疑,裡面有些堂主會以為就地畫個圈圈,就能擊潰敵人取得勝利。
他們的樂觀令王忠德感到安心,也實現了目的。
他眼珠轉了轉,腦中靈光閃過,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深,揮手製止眾人討論後笑道:“竟然大家如此有信心,那就讓我放心了,我現在順便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唐m-n今晚開設慶功宴!”
慶功宴?唐m-n這個時候搞慶功宴?
雙方jiao戰正酣且死傷無數,從總態勢來看,還是竹聯幫佔有優勢,但唐m-n現在卻大舉召開慶功宴,這對竹聯幫來說是個極大的侮辱,也表明唐m-n未把竹聯幫放在眼裡,蘊含取勝只是時間問題,再無丁點懸念。
聽到王忠德的話,竹聯幫堂主們氣得七竅生煙。
沒有多餘的廢話,數個堂主直截了當地說道:“大哥,唐m-n現在竟然要舉辦慶功宴了,實在欺人太甚,如果我們不做出回應,豈不是被同道笑掉大牙?我們幹掉他!”
“幹掉他!”
“殺他姥姥的!”
王忠德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趁熱打鐵的道:“沒錯,我也覺得唐m-n實在欺人太甚了,所以我決定從各堂口netg銳,我再調出身邊三百人,今晚讓龐然率領這五百兄弟奔襲昆明,把唐m-n殺個片甲不留!”
他終究對陳泰山的命令打了折扣。
王忠德天生就是穩妥之人,陳泰山讓他把五百人全部調出去襲擊唐m-n,他無論如何都感覺到過於冒險,如果襲擊失敗?如果敵人趁虛而入?如果有刺客來寧水hua園?到時自己就無人可用。
各位堂主聽到王忠德的話,神情有些不自然。
因為他們現在本來人手就不多,而且還沒恢復體力,現在chou出人手去遠程襲擊昆明,無論勝敗與否都會削弱自己實力,只是自己剛才已經把話喊出,難於收回了。
當下眾人只能苦笑回道:“僅憑大哥吩咐!”
王忠德處理好這件要事後,就跟各位堂主商量接下來的部署,無非就是多散出探子監控唐m-n動靜,然後大家提高警惕並相互照應,當然有些人手不足的堂主,乾脆說全部進駐寧水hua園休整,然後跟唐m-n一戰定江山。
差不多七十分鐘後,各位堂主才相續散去。
待大廳沒有什麼人後,王忠德才揮手叫過龐然,拍著他的肩膀道:“龐然,你怎麼看這些堂主?”
龐然沒有廢話,兩個字蹦出來:“飯桶!”
王忠德輕輕微笑,苦笑著回應:“你這句話當著我說可以,如果被那些堂主聽到,以後你在竹聯幫的日子就難過了,雖然你驍勇善戰頗有膽s-,但有時候,還需要學會處理人際關係,否則遲早會吃虧的!”
龐然對王忠德顯然很尊敬,微微點頭回答:“龐然明白!”
王忠德指著m-n外在集中的幫眾,輕輕嘆息:“本來按照我的計劃,是先穩定局面再圖反擊,畢竟昨晚拼殺讓眾人都苦不堪言,但陳幫主卻執意要我調用身邊jīng銳奔襲唐m-n,我徒勸無果只能遵循,今晚就辛苦你了!”
龐然呼出悶氣,戰意滔天:“龐然保證不負所托!勢必血洗唐m-n慶功宴!”
王忠德滿意的點點頭,揮手笑道:“去吧,等你凱旋!”
龐然掛著笑容向m-n口走去,陽光從雲層中照sh-而下,把龐然稜角分明的臉,勾勒出堅硬的yīn影,他的眼眸,散著妖異的光芒,甚至比他手中的短刀更加懾人心魄,只是陽光把其紅渲染的如鮮血般詭異。
這番景象讓王忠德心裡微微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