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三個東瀛男子而言,楚天的驟然出現只是讓他們“獵豔”的計劃出現一點點意想不到的意外而已,雖然做不出在這種場合公然霸王硬上弓的事,但口頭上和手頭上佔點便宜是少不了的。
中間的東瀛男子顯然就是天川,一雙如同死魚的雙眼死死盯著楚天:“小子,你瞎了眼睛嗎?沒看到我跟季子小姐正在談私事嗎?你這樣橫鍤進來,我很不高興也很生氣,我要你跪下道歉。”
“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楚天的臉色因為身體的緣故常年微微泛白,的確容易給人病弱的感覺,但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楚天卻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殺神:“傳聞天藏大師武德驚人,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弟子?”
河本季子淡淡一笑:“這叫良莠不齊!”
唐婉兒看都沒看他們,只顧低頭吃著龍蝦。
見到自己被如此輕視,三名東瀛男子頓時惱怒不堪,向來被捧如明珠的天川更是迸射出一股股殺機,身為天藏大師的關門弟子,被河本季子拒絕已有點顏面掃地,現在又被楚天挪揄更是憤怒。
只是還沒開口,楚天就站了起來:“來,打一架,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沒想到楚天如此強勢,三名東瀛男子微微一愣,隨後兩人就身體一撞向楚天撲射過了,但還沒來得及靠近後者,楚天就一個旋身踹出兩腳,兩名東瀛男子魁梧的身子,立刻在半空中跌了出去。
動作,行雲流水!
兩人還砸翻七八名圍觀的遊客,一群人摔倒在沙地上悶哼不已,楚天看都沒看他們,只是向天川勾勾手指道:“他們不行!還是你來吧!我想看看你學了天藏什麼,讓你敢在天朝境內撒野。”
楚天的霸道先是讓天川一愣,他想不到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竟然會如此霸道兇狠,但很快又被楚天的輕蔑語氣激怒,他拳頭一握盯著楚天:“小子,你狂了點!敢跟我叫囂真是不自量力。”
楚天不置可否:“來!”
天川微微一愣,隨後就蹲在地上,雙腿猛地在地上一彈,身體就如同跑炮彈一樣直接衝向僅僅相隔三米的楚天,目標就是楚天的頭部,不少女遊客頓時尖叫起來,他們以為天川想要殺了楚天。
河本季子也微微揪心,因為天川氣勢實在驚人。
為了試探天藏高徒的斤兩,繼而推出天藏的實力,楚天伸出手擋住天川的手刃,雙手抓住天川的雙手,胯部猛然旋轉,一股悍猛的力道從胯部傳遞到雙臂,毫無懸念地將天川狠狠地甩向牆壁。
速度之快,根本不容天川閃避。
砰地一聲悶響,餐廳壁櫥上作裝飾的酒櫥被砸了一個粉碎,震天的響聲中,天川那修長的身軀摔在滿地碎玻璃渣上,似乎沒有感覺到玻璃渣刺入身體的疼痛,天川翻身而起雙腿猛地蹬在牆上。
身體如同猴子一樣,靈活地在牆壁上彈跳。
他一伸手,吊在餐廳〖中〗央的風扇上,雙手抓住吊扇一翼,天川雙腿絞向楚天的脖子,楚天彎腰,側頭,天川的雙腿險險地在他耳邊擦過,掠起一絲髮梢,楚天雙手格住他的腿,左腿猛然側甩。
一個側旋踢擊向吊在半空的天川!
天川雙手放開弔扇的翼,兩隻手搭著楚天的肩膀借力甩開,楚天的一腳踢空,毫不停滯的踹出了第二腳,勢大力沉,以之前落地的左腿為重心,右腿側擺,目標就是剛剛在桌子上落穩的天川。
嘶厲之聲刺耳響起,天川倉促之間抬起頭,卻見到楚天的右腿在眼中無限放大,這一腿太快,太猛太剛烈,天川並沒有閃躲或許是來不及閃躲,就被這一腿實實在在地擊在小腹上。毫無水分。
天川悶哼一聲,身體砸在牆壁上,然後緩緩滑向地上。
或許為了維護殘存的一點尊嚴,天川在臀部要碰到地板時強行用力,跌跌撞撞站起身來,嘴角溢出一絲血絲,楚天拍拍手,輕輕搖頭開口:“你算不了什麼絕頂高手,不過也是,心浮氣躁。”
“天藏大師再有能耐,也雕不了你這根朽木。”
天川一抹嘴唇上的鮮血,面色蒼白地大笑:“呵呵,你果然夠狂,連我師父都不放在眼裡,敢報個名嗎?”聲音有些沙啞,笑著還咳嗽了幾聲,白森森牙齒上血絲密佈,顯然受的內傷並不輕。
他笑聲中顯得有些不服有些不甘,雖然天藏大師的高徒未必要跟師父般驚世駭俗,但他天川在東瀛多少還是有些名頭的,料想在天朝也不會遇見什麼敵手,誰知跟楚天對戰卻被抽得滿地找牙。
楚天手指一抬,聲線平穩。
“名字告訴你也無妨,楚天。”
說到這裡,楚天揹負雙手補充:“如果你不認識我的話,回去告訴跪在富士山的親王,她會把皇室和三大家族對我的恨全部告訴你,不過你回去之前,我要勸告你一句,千萬別在天朝撒野。”
“不然你很容易被人要了小命回不了東瀛。”
隨後,他還一指河本秀子,風輕雲淡:“還有,我不知道你跟季子小姐有什麼關係,但我知道她不喜歡跟你糾纏,所以你以後不得對她死纏爛打,否則我會殺了你,讓你再也回不了富士山。”
“啊?楚天!”
不僅是兩名同伴目瞪口呆,就連天川自己也震驚不已,他們當然知道楚天是何方神聖,畢竟親王長跪富士山的事已經家喻戶曉,楚天犯下的滔滔罪行也傳遍東瀛,名頭也早用來嚇唬三歲小孩。
他們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地方遇見楚天。
天川神情複雜的轉身,腳步蹣跚領著兩名同伴離去,在他們消失後,楚天見到這家店裡的老闆哭喪著臉在門口張望著,見滿地狼藉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唐婉兒淡淡一笑,輕啟紅唇對老闆說:“老闆,你今天好運了。”
老闆一邊向楚天走去,一邊哭喪著臉沒好氣地說:“損失嚴重了,還發財?你什麼意思?賠錢啊!”
話音剛剛落下,兩名唐門子弟就殺氣騰騰的冒了出來,一把揪住他往後一推,隨後掏出一大疊鈔票丟了過去,唐婉兒拿起紙巾擦擦嘴,語氣平淡的說:“這錢算賠償和早餐,再來三碗白粥。”
老闆握著那一寸厚的鈔票,眼光僵直不已。
此時,楚天正走回座位,向河本季子輕輕一笑:“季子小姐,放心,以後他們不會再糾纏你了,你可以在天朝境內〖自〗由旅行,以後有人為難你給我打個電話就是,總之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河本季子向楚天微微鞠躬,嫣然輕笑回道:“謝謝楚天君!”接著又閃過一抹苦笑:“今時今日我才知道自己以前太不自量力了,既然自以為是的去保護你,天君完全有能力擺平任何事情!”
“今日也靠你脫難,謝謝你援手!”
楚天擺擺手,接過話題:“別這樣說,昔日你在東瀛兩次幫我,為我解決了不少麻煩,更重要的是,你可以站在客觀的立場幫我,哪怕因此跟你父親和弟弟對立,你的友好自然值得我幫忙!”
河本季子微微低頭,吐字清晰的回應:“家族之事不能怪你,是他們逞兇在先。”
唐婉兒瞥了河本季子一眼,她原本還納悶這女人有什麼過人之處,現在一聽其言行才發現確實不簡單,至少有常人所沒有的正義感,當下把一碗白粥推了過去道:“季子小姐,來,吃早餐。”
河本季子輕輕欠身致謝:“謝謝!”
隨後她露出燦爛的笑容:“楚天君,你還沒向我介紹貴夫人呢!”
夫人?
楚天微微一愣,隨後就見到唐婉兒眉間湧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