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雪停,陽光普照。
睡了四個小時的楚天被噩夢驚醒,他在睡夢中見到竹聯幫眾鋪天蓋地的衝來,而自己和楊飛揚幾個人無論怎麼衝殺都難於脫身,精疲力竭的唐門子弟更是全部被屠殺,包括方俊也橫屍街頭,整個昆明到處血流成河。
坐直身子,楚天拍拍腦袋苦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躍下床就走向門口,從守衛口中得知方俊還在睡覺,於是稍感大廈沉悶的他乾脆直奔樓頂,剛剛踏進蓋有不少積雪的天台,他就見到韓雪和楊飛揚分立兩邊,衣帶隨風飄飄,目光都遙望著遠方的群山,安靜如石。
兩位傾國傾城的佳麗,在白雪皚皚的天台凝望遠方。
這是何等的詩情畫意?
但楚天卻從中感受到些許的不對勁,或許就因為兩人過於保持距離,所以才會顯得有些刻意,但他也懶得多想,舉步向楊飛揚走去,韓雪聽到腳步聲,眼神瞬間警惕,見到是楚天后就微微放鬆,然後就轉身離去。
在擦肩而過時,楚天終於聽到冷豔女人開口:“謝謝!”
這兩個字,當然是答謝楚天昨晚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楚天他們出現的及時,即使再兇悍毒辣的韓雪,在經過連番血戰也難於討好,何況竹聯幫眾還是七八支短槍壓陣,加上受傷的方俊拖累,她必死無疑!
知道她意思的楚天,輕輕淡笑:“不用客氣!”
韓雪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徑直的走出陽臺離去,楚天目光還沒有收回,楊飛揚已經撲入了懷裡,小鳥依人且有幾分醋意的問道:“少帥,韓雪是不是比我漂亮很多啊?否則你的目光怎麼都只望向她呢?”
楚天面不改色,漫不經心的回道:“我眼中從來沒有飛揚!”
楊飛揚身軀瞬間僵硬,嬌豔的笑容也變得呆滯,還沒反應過來,她又聽到更動聽的聲音飄進耳朵:“楚天從來不把飛揚放在眼裡,因為我把她放在心裡!無論楚天在天涯,還是海角,都不會忘記相望江湖的飛揚!”
女人笑容再次綻放出來,緊緊的抱著楚天。
楊飛揚抬起醉人的容顏,似怒非怒的笑道:“怪不得無醉總罵你是小壞蛋,你果然名副其實啊,就會捉弄心繫你身的飛揚,咦,不對啊,你終究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韓雪漂亮,還是飛揚嬌豔?快說,快!”
女人忽然醒悟過來,也變得蠻橫起來。
對於這樣非要給答案的問題,楚天張口就回答:“當然是飛揚漂亮了,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再漂亮的女子在我眼裡都不及飛揚三分,咦,也不對啊,你怎麼就非跟韓雪比較啊?怎麼不跟無醉可兒她們相比啊?”
楊飛揚手臂微緊,隨即笑著回應:
“誰叫你剛才就盯著韓雪看呢?所以才會讓我如此吃醋,至於無醉可兒她們都是我好姐妹,我怎麼會跟她們比較?如果非要你給出答案,恐怕我回去潛龍花園就無立足之地了!”
楚天輕輕微笑,抱起女人道:“不用立足,分半邊床給你足矣!”
楊飛揚笑著捶打楚天,媚眼如絲的開口:“小壞蛋!”
兩個人折騰片刻才回房,楊飛揚溫柔的為楚天放洗澡誰,整夜的廝殺早讓男人大汗淋漓,早上處理完所有手尾就倒在床上悶頭大睡,女人當時也不便吵醒他,現在見他精神抖擻且陽光燦爛,於是忙督促楚天去洗澡!
楚天扭扭痠痛的脖子,俯身在楊飛揚的臉上親了兩下。
然後,他才拿起她疊放好的衣服去沐浴,正舒服的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女人忽然出現了,像是貓兒般輕盈溜進來,褪去身上的衣服,又像是蛇一樣的滑進了浴缸。
楊飛揚跨坐在楚天的身上,雙手撫摸著男人厚實的胸膛。
容顏醉人,聲絃動人:“楚天,這些日子辛苦了,飛揚無法替你分憂,就讓飛揚好好的伺候你,你昨天也說過,大戰之後你會要我的,現在就來實現你的諾言吧。”
楚天捏起她精緻的下巴,溫柔回應:“你不後悔?”
楊飛揚輕輕搖頭,臉上散發出嬌豔:“給你,不後悔!”
楚天沒有說話,眼神卻是無比的憐惜,楊飛揚帶著幾分羞澀,雙手顫抖著纏上楚天的背部,然後兩人肆無忌憚的親吻起來,浴缸的水慢慢的溢了出來。
楚天輕輕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楊飛揚極盡溫柔的伺候。
他左手環在女人的腰上,右手卻在她潔白滑嫩的大腿上游走,她的每一寸肌膚,隨著男人的溫柔觸碰,敏感地搐.動著,聽著女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楚天不僅沒有停下跟楊飛揚的纏綿,反而變得主動起來。
片刻之後,楊飛揚已經滿臉通紅。
楚天摟住她,把她緩緩的放下。
‘啊……’
女人迸發出要把所有壓抑瞬間釋放的尖叫,她就像一艘驚濤駭浪中孤舟,在這個時候,完全身不由己,她的身體、她的所有感覺,都好像就在那隻孤舟中,猛烈地升、猛烈地降,她的全身都充滿著**的感覺。
虛掩的房門口站立著韓雪,她舉起敲門的手卻因呻.吟聲而停止。
冷傲的臉上閃過複雜神情,她隨後轉身離去,在樓梯把守處向唐門子弟吩咐:“三十分鐘後,記得叫少帥他們下來吃飯,記住,三十分鐘後再叫!”
唐門子弟微微點頭,恭敬應道:“是!”
中午的飯菜很簡單,羊肉火鍋!
在這種寒冷天氣,吃火鍋是解決溫飽的最方便方式,方俊也知道楚天是性情中人不會在意吃喝,因此並不擔心楚天有什麼不滿,所以眾人大方落座後,他就指著火鍋笑道:“少帥,新宰殺的羔羊,試試味道!”
羊肉香氣四溢,細聞就知道其鮮美。
楚天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端起滿酒的杯子回應:“辛苦方堂主了,你不僅要處理大小事項,還不忘記等楚天吃飯,實在讓我汗顏啊,來,方堂主,讓我為你敬杯辛苦酒,同時也算為楚天昨日撤人言語道歉!”
方俊也端起酒杯,擺著手笑道:
“少帥言重了,你雄才大略高瞻遠矚,是方俊鼠目寸光才會誤認為你要葬送唐門子弟,如非少帥堅持己見,就沒有今日的大好局面,這杯酒,應該是方俊向少帥致敬!謝謝你!”
說完後,他就把酒送進口中喝下。
楚天也沒再開口,把杯中的酒仰頭喝盡。
酒過三巡,方俊喝得氣色紅潤,噴著酒氣笑道:“少帥,你只用兩天時間就扭轉了戰局,著實讓方俊歎服啊,當日在成都輸在你手下也不算丟臉了,可惜,咱們終究還是要成為敵人,希望到時能厚葬方俊屍骨啊!”
楚天輕輕微笑,為他倒上醇酒:
“如果楚天戰死,也希望方堂主能夠鞠個躬!”
方俊鄭重的點點頭,兩人相互對視著,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見了惺惺相惜的敬重,而這種對敵手的敬重,更可以理解為,渴望能把對方送入地獄的誓言,隨即雙方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酒杯再次碰撞,喝盡!
放下酒杯,方俊忽然冒出:“少帥,你說竹聯幫現在忙什麼呢?”
楚天心裡微愣,端著酒杯的手也停滯!
良久,楚天輕輕嘆息:
“竹聯幫,怕是要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