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早前,對這把飛器只是驚鴻一瞥,並不知道它的厲害。
這把小金劍只有金釵大小,手指長短,劍柄上標著“金玄劍”幾個字,它的雙刃簿如蟬翼,鋒利無比。
別看這種小金劍尺寸不大,卻是一種玄階的武器,威力非同小可。
南宮傾霖乃是金劍將軍之女,其父金劍將軍的金劍訣,在大夏軍隊中,都是赫赫有名。
這把金劍,是金劍將軍為了讓女兒保命用的,裡面融入了金劍將軍一部分的大元丹之力,若是爆射而出,足以讓丹境以下的武者,立時斃命。
南宮傾霖可不認為,這個只有三鼎修為,從鄉下剛來夏都的新人女方士在金玄劍之下,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見南宮傾霖為了擊殺那個新人女方士,居然連家傳的金玄劍都要用上了,早前那些侮辱人的女方士們,全都變了臉色。
“傾霖,還是算了吧,這會鬧出人命的。”一名女方士見了,生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忙勸說起來。
她們早前玩歸玩,可都只是把人弄傷弄殘了,花了點錢私下就能瞭解了,這要是弄出了人命,萬一方士協會知道了,到時候連她們的家族都要受牽連了。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鄉巴佬,一條賤命,能值幾個錢,金劍將軍府賠得起。”南宮傾霖冷嗤一聲,手中的金玄劍發出了蜂鳴般的響音,破空而出,拉出了一條金色的劍痕。
葉凌月只聽到背後一陣呼嘯聲,脊樑骨上,攀爬上了一層寒意,危機感油然而生。
回頭看去,一柄金光閃動的金劍呼嘯而來。
葉凌月眸光一厲,這南宮傾霖,居然是要下殺手,既是如此,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葉凌月衣袖一拂,正準備擲出了藏在了衣袖裡的暹羅鬼煙。
就在葉凌月準備使用鬼煙時,耳後傳來了一陣聲音。
葉凌月回頭一看,這一看,她眼皮子猛地一跳。
就在前方數寸距離外,探出了一個三角頭來。
那三角頭,形如蟒蛇,但細細一看,卻是頭角蛟,那頭角蛟身長近五米。
它渾身佈滿了棕黃色的硬鱗,這些鱗片每一片都是半月形的,密密麻麻地生長在一起,連刀劍都難以擊穿,在角蛟的頭頂,突出了根尖錐似的倒刺。
葉凌月此刻,已經攀爬到了方士塔十三樓和十四樓之間,這頭角蛟很顯然是從這兩層樓的某層裡爬出來的,足有半米粗細的蛟身將一層方士塔牢牢實實地盤住了。
它的瞳裡,閃動著猶如人一樣的靈智,刺骨森寒的綠色瞳,盯著那隻破空而來的金劍和壁虎狀的葉凌月。
“哪來的蒼蠅,居然敢在老夫的地盤上吵鬧。”那頭角蛟口吐人言,讓葉凌月聽得的耳朵一陣嗡嗡作響。
能口吐人言的角蛟,那豈非是神獸
葉凌月打了個激靈,一動不動。
很顯然,這頭角蛟是因為葉凌月和南宮傾霖等人的打鬧,被驚動了。
那角蛟長尾橫掃而來,葉凌月的身子被捲了起來,再看它一口吞下而來那把金劍,迅速遊向了十四層的一個窗口。
看到那條角蛟如旋風般出現,又一下子沒了影,方士塔下,南宮傾霖和一干女方士們都嚇得面無人色。
“是十四層完蛋了,差點忘記了,那是龍語大師的地盤。”南宮傾霖的金玄劍被吞,肉疼的很。
早就聽說,龍語大師手下,有一頭角蛟,實力堪比六七階巔峰的靈獸。
龍語大師,就是夏都方士塔內,為數不多的幾個最高級別的方士之一,他是名九鼎方士,但此人脾性古怪,喜怒無常,若是有人貿然闖入了他的地盤,就算是方士塔的會長出面,龍語大師也不會給面子。
“傾霖,我看還是算了吧,那鄉下來的女方士,被龍語大師抓了去。就算是不死,下場也好不了多少。我可是聽說了,最近龍語大師正在閉門煉丹,打擾了他煉丹的人,沒什麼好果子吃。”幾名女方士安撫著南宮傾霖。
“哼,下一次,再讓我遇到你,就是你死的時候。”南宮傾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她在方士塔呆了那麼久,還沒吃過這種虧。
為了一個下賤的新人,把雙翼狼和金玄劍都丟了,這口惡氣,南宮傾霖可咽不下。
南宮傾霖這才和幾名女方士,一起上了方士塔,去完成她們今日的修煉去了。
葉凌月被那頭來歷不明的角蛟纏住,渾身上下,就跟被鐵鎖束縛住似的,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
眼看自己被三角蛟捲進第十四層方士塔,葉凌月只覺得眼前一暗。
第十四層方士塔內的光線很暗,她的眼睛也是過了一會兒,才逐漸適應了光線。
這一層,很昏暗,整個樓層就只有一個洞,就是葉凌月方才被角蛟捲進來的那一處。
裡面,點著一盞幽暗的油燈,油燈裡,燈油近乎乾涸。
四周都是灰塵,這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葉凌月甚至感覺不到人的氣息。
那頭角蛟將葉凌月帶回了這一層後,就懶洋洋地盤在了一起,縮在了角落裡。
等到葉凌月的眼睛,適應了四周的光線後,她留意到,樓層的正中的位置,有一個鼎,鼎裡,正散發著一陣丹香。
就在葉凌月觀察四周時,她聽到一個猶如墳墓裡發出來的聲音。
“小角,讓你把礙事的都吃了,你把人帶回來幹什麼。”
房間裡,居然有人
葉凌月詫然。
可不等她看清楚聲音的來源,早前已經懶洋洋縮成一團的角蛟忽的張開了大口,往了葉凌月衝來,作勢就要吞了葉凌月。
千鈞一髮之際,葉凌月衣袖裡的暹羅鬼煙湧了出來,黃色的煙霧,頓時遮擋住了角蛟的眼。
角蛟發出了怒吼聲,搖頭晃尾著,想要躲開那一團黃煙。
看到了那團黃煙時,不知從何處的角落裡,發出了一聲輕咦聲。
趁著角蛟混亂時,葉凌月一把抓過了龍涎針,刺向了角蛟的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