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還只有十六歲的梅方士作為大夏方士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前往被成為方士聖地的北青國學習交流。
那也是梅方士第一次離開母國,在北青的方士協會里,她認識了一批出色的方士,也學習到了許多在大夏從未接觸過的,關於方士的知識。
那一次的北青之旅,原本是很愉悅的。
直到某一天,梅方士看到了一座建築。
“那是五曜星祭塔的火曜塔,是大陸方士的榮譽聖殿,只有最頂級的方士,才能進入星祭塔。當時的我,想要進入星祭塔一窺聖容。可是卻被人趕了出來。”說道這裡時,梅方士禁不住激動了起來。
“大夏多年來,連一顆輪迴丹都煉製不出來,連輪迴丹都煉製不出來國家,連參加星宿洞探險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進入星祭塔了。”
北青的方士們的侮辱,猶然在耳。
大夏的輪迴丹,這麼多年來,都只有一個人可以煉製,那就是夏侯會長,只可惜會長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回夏都了。
其他國家都盛傳,夏侯會長早已先去了。
“輪迴丹竟然有這麼重要的價值”葉凌月頓時覺得,自己懷裡揣著的那張丹方,更加意義重大了。
“你成為方士的時間還短,對這些自然不清楚。輪迴丹不僅是一種七品丹藥,它還可以大大提高一過輪迴境以上武者的比例。一名輪迴境的武者在戰場上,至少可以匹敵數千先天高手。北青之所以能成為大陸強國,也是因為北青國內,每一年煉製的輪迴丹的數量,大大超過其他鄰國。”梅方士自那一次以後,就勵精圖治,一定要煉製出輪迴丹。
“那星宿洞又是怎麼一回事它和星祭塔有何關聯”葉凌月記得,穆老先生提起北青的星祭塔時,一臉的崇敬,臉上洋溢著身為北青人的驕傲。
鴻蒙手札裡,是有大量的方士修煉方面的知識,只可惜鴻蒙方仙避世已久,對這些大陸上的事,一概不知。
“星宿洞曾經是一名方仙級別的方士大能,羽化飛仙之前的洞府。裡面有那一位大能生平留下來的無數丹方和丹藥以及珍寶、武學。但哪一齣洞府外,設有那位大能留下的禁制。每年盛秋時節,天空的北斗七星最明亮的三天時間裡,洞府外的禁制最薄弱。大陸上的方士們,就做了明文約定,只要拿出輪迴丹,就能進入星宿洞試煉。”梅方士也只是聽一些方士塔的老前輩們,提起星宿洞的事情。
可自她加入方士協會後,大夏方士就沒有人煉製出過輪迴丹,沒有輪迴丹,就沒法進入星宿洞。
“至於星祭塔,那是上古時期,傳聞中用來鎮壓天地殺氣的五座靈塔,它分佈在整個大陸的東西南北中位置,傳聞星祭塔上,有很多成名的方尊和方仙,只要進入星祭塔,就有機會,被他們看中,收為門徒。”梅方士還曾聽人說過,不少失蹤的方尊級別的方士,其實就隱居在星祭塔裡。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年來,你一直想要煉製出輪迴丹。只可惜御醫院的那些蠢貨們,根本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其他國家的方士欺上門了都不知道,還只知道煉製那些沒用的丹藥。”葉凌月聽罷,不禁對那些人嗤之以鼻。
“也是我不自量力,輪迴丹又豈是那麼容易能煉製的。這應該是我最後幾次煉製輪迴丹了,我聽說,仇總管已經決定,將我趕出御醫院了。”梅方士苦笑著。
她這些年來,在御醫院沒有建樹,還消耗了大量的藥材,又不是仇總管那個派別的人,仇總管要趕走她,也是情理中事。
她只是很遺憾,才剛認識了葉凌月這個肯聽她嘮叨的人,就要分別了。
“不,梅方士,你不用離開。”葉凌月篤定地說道。
“已經來不及了,距離月底,只有三天時間了。我就算是加緊煉丹,也煉製不出那麼多的丹藥。”
梅方士遺憾著。
“不用,你不需要煉製那麼多的丹藥,你只需要一顆丹藥,就能夠獲勝。”葉凌月笑道。
一顆丹藥
梅方士一臉的不明白。
葉凌月但笑不語。
每個月的月底,都是公共丹房最繁忙的時候,因為公共丹房的競爭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薛方士,恭喜你,這個月之後,你就可以獲得**丹房的使用權了。”
南宮傾霖和薛方士一起站在了丹榜下。
丹榜上,薛方士領先第二名的方士,一百多顆丹藥。
“南宮小姐,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早。”薛方士一臉的眉開眼笑。
“這都已經是鐵釘鐵的事情了。可憐的梅方士就沒那麼好運了,她依舊是墊底,我師傅已經說了,要將她趕出御醫院。這種光浪費糧食,沒有建樹的廢物,早就該趕出去了。”南宮傾霖看到了丹榜的最後一名,眼底滿是幸災樂禍。
梅方士,葉凌月,這種和她作對的人,統統都要趕出御醫院,看誰以後還敢忤逆她。
一想到,葉凌月被趕走後,自己就可以頂替她成為宮廷方士,南宮傾霖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終於到了這個月底,公共丹榜結果的發佈日。
仇總管和“久病多時”的孟副總管一起現身在中院。
到了距離午時還差一刻時,仇總管核對了本月每位方士煉製的丹藥。
“諸位,每月一次的丹榜放榜日,結果已經揭曉。本月,獲得丹榜排名第一,煉製最多的丹藥的是薛方士。他在南宮方士的幫助下,一共煉製出了五百六十七顆丹藥。這也是薛方士連續第六個月,獲得丹榜第一。”
仇總管讚許地點了點頭。
“這也意味著,薛方士將獲得**丹房的使用”
“且慢。”就在最後結果公佈的那一剎那。
葉凌月和梅方士走了過來。
“好啊,葉凌月,梅方士,你們還敢來啊。我師傅已經宣佈了第一名的結果,夠會兒就要宣佈最後一名的處罰,我要是你們,早就自己乖乖收拾鋪蓋,走人了。”南宮傾霖譏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