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莘抱著葉凌月下車時,一眾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尤其是藍彩兒,還在一旁起鬨了起來。
刀奴那傻大個,更是傻呵呵的笑著。
葉凌月很是尷尬,錘了鳳莘一下,鳳莘也不理會,好脾氣地將她一路抱到了藍彩兒的身旁。
薛紅玉看到了這一幕,差點沒把牙齒給咬碎了,看葉凌月的眼神,也更加怨毒了。
“狐狸精。”薛紅玉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
由於這一帶四處沒有城鎮,所以西北商隊這一晚,只能是在野地駐紮了。
葉凌月下了馬車後沒多久,商隊就開始駐紮營地。
搭建帳篷時,葉凌月和藍彩兒一座營帳,鳳莘和刀奴一座。
篝火很快升了起來,野地裡露營,大夥只能吃一些乾糧。
“鳳少,我這裡有一些刀切牛肉,你要不要來一點。”薛紅玉見鳳莘坐在了篝火旁,連忙走上前去,取出了一個油膩膩的紙包。
“薛姑娘,很不好意思,在下不大喜歡吃別人的東西。”鳳莘開口拒絕了。
鳳莘剛說完,一道黑影騰的,落在了薛紅玉的手上,不等她反應過來,手上的牛肉已經不見了。
“小吱喲,不能這麼沒禮貌。”鳳莘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用又是頭疼又是寵溺的口氣說道。
小吱喲搶了牛肉後,蹲在了鳳莘的懷裡,將紙包往鳳莘懷裡一塞,油膩立刻沾了鳳莘一身,鳳莘也沒生氣,只是衝著薛紅玉抱歉地點了點頭,再好脾氣地將牛肉取出來,撕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餵給了小吱喲吃。
“這是鳳少的靈寵看它的模樣,長得真可愛,品種一定很名貴。”說著,薛紅玉就一臉討好地上前,想要摸小吱喲的腦袋。
哪知手還沒靠近,正在埋頭當吃貨的小小吱喲,呸的一口吐了出來,一口還沒嚼爛的牛肉外加口水,不偏不倚,正中薛紅玉的臉上。
這還不止,小吱喲一抬小短腿,把那包牛肉,也踢到了地上,一臉的嫌棄樣。
人醜東西也難吃,它才不吃嘞。
“吱喲花痴女,別碰老大的男人。”
“你這頭小畜”薛紅玉面色驟變,一接觸到鳳莘的目光,薛紅玉將那一口惡氣吞了回去,尷尬地抹了抹臉。
“薛姑娘,小吱喲比較認生,除了凌月和我外,不允許其他人碰。”鳳莘也留意到薛紅玉方才一閃而逝的殺機,面色冷了下來。
小吱喲雖然還小,可是它品種不同尋常,對於人的好壞,比起一般的靈獸來要敏銳的多。
它認定薛紅玉不是好人,那薛紅玉就必定不是好人。
“小吱喲,你又做什麼壞事了。”葉凌月和藍彩兒走了過來,兩人方才取水去了。
走到鳳莘身旁時,小吱喲很是順溜地爬到了葉凌月的身上,葉凌月無奈只能是將自己的水囊先遞給了鳳莘。
鳳莘接過水囊後,隨口就喝了一口,也不介意那個水囊是葉凌月喝過的。
薛紅玉看到了這一幕,氣得鼻子差點都歪了,跺了跺腳,就去幫助商隊搭建營帳去了。
“紅玉,你又跑哪裡去了”血刀僱傭兵團的團長,薛義看到了女兒一臉的難看,招呼了她過去。“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那鳳少,出身不凡,不是我們這樣的僱傭兵能配得起的。”
薛團長當了二十多年的僱傭兵,什麼樣的人物沒看到過。
那位鳳少雖然帶人態度親切和藹,可他的眼光裡,沒有半分溫度,唯有看到那位葉郡主時,眼神才會熱絡幾分。
那樣的人,輕易不會動情,這一但是動了情,就是一生一世。
女兒如果還是要痴心妄想的話,將來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
“父親,什麼配的起配不起的。血刀也是一級僱傭兵團,以你女兒我的實力和容貌,嫁入貴族府內當正室都綽綽有餘,不用說一個富商家的少爺了。那個葉凌月,我還以為又多了不起,不就是家世好了些,長得也不過如此。”薛紅玉沒好氣著。
薛團長見說不通,搖了搖頭。
“你們倆,站住,這個帳篷是不是鳳少的。”薛紅玉看到了兩名僱傭兵正在搭建一個營帳。
商隊的帳篷不大,都是兩個人一個營帳,這個帳篷,正是分配鳳莘和刀奴的。
兩名僱傭兵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薛紅玉問這個幹什麼。
“帳篷搭建好後,把這包東西撒旁邊。”薛紅玉掏出了一包藥粉,丟給了兩名僱傭兵。
一看到那包藥粉,薛團長臉色變了變,低聲訓斥道。
“紅玉,你不要命了,你打哪裡弄來了這麼下流的東西。”
“父親,你懂什麼,女兒是真心喜歡鳳少。難道你想女兒我一輩子都當個僱傭兵,又累又危險,如果我和鳳少成了,以後我就可以當少奶奶了。”薛紅玉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她自小跟著薛義,知道這個世界,若是想生存下來,必須弱肉強食。
她看中的男人,誰都別想爭。
“你,哎。”薛團長猶豫著,最終還是按耐不住薛紅玉的哀求,誰讓他只有薛紅玉一個女兒。
那兩名僱傭兵將藥粉撒在了鳳莘兩人的營帳裡後,薛紅玉就一臉喜色,扭著腰去梳妝打扮去了。
另一邊,葉凌月和藍彩兒也進了自己的營帳。
兩人的營帳,位置比較偏,一看就是特意被人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而且離鳳莘等人的營帳,隔了老長一段路。
“累死我了,被馬顛了一天,我的屁股都要成兩半了,我這會兒只要一碰到枕頭,就能睡著。”藍彩兒一走進營帳,就很沒形象地想要趴下來。
這時候,葉凌月停住了腳步,警惕了起來。
“姐姐,等一等,這營帳暫時不能住。”
“怎麼了”藍彩兒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營帳裡被人投了引蛇粉,這種粉和驅蟲粉之類的恰好相反,會引來大量的蛇蟲鼠蟻,我們若是今晚睡在這裡,明日起來,不死也要殘。”葉凌月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