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嫁給刀奴
薛紅玉柳眉一豎,再看看刀奴的模樣。
見他長得其貌不揚,舉止粗魯,和俊美無儔、風度翩翩的鳳莘完全沒法子比。
薛紅玉要嫁的是鳳莘,這會兒換成了鳳莘的下人,這兩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哪裡能忍得住這口氣。
“是不是清清白白,她自己心中有數,反正昨晚她不是第一次,我不要娶這種髒女人。”刀奴沒好氣地說道,他被無端端指責,原本的愧疚之心,也蕩然無存了。
他人是老實,可也不傻。
他今個早上一醒來,發現薛紅玉身下沒有落紅,分明就不是個處子。
要是薛紅玉好好說話,刀奴還是忍著一口氣,娶她為妻的,可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說他下藥,刀奴也火大了。
不是第一次
刀奴這話一出口,營地裡的人,齊刷刷看向了薛紅玉,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鄙夷。
僱傭兵團裡的女武者,大多性格開放,薛紅玉在遇到鳳莘前,的確和另外幾個僱傭兵團的男武者有過曖昧關係。
“你胡說什麼,你敢汙衊我,我和你拼了。”薛紅玉一聽,氣瘋了,拔出了刀,就向刀奴揮過去。
“夠了”鳳莘怒喝一聲。
鳳莘這一喝,薛團長、豐老闆還有薛紅玉,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早前也沒發現,鳳莘身上,竟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讓人不寒而慄。
“薛姑娘,注意你的言辭,刀奴可不是一般的下人。他是北青帝欽賜的正五品帶刀侍衛。別說是一個區區的僱傭兵,就算是名門仕女,刀奴也配得起。況且,刀奴昨晚分明是被人暗算,才會泯滅了本性,若是真追究起來,謀害五品朝廷大員,那可是抄家的重罪。”鳳莘見薛紅玉侮辱刀奴,目光轉冷,硬聲說道。
什麼
這個傻大個竟然是個五品官
別說是薛紅玉,就連葉凌月和藍彩兒聽了,也是吃驚不已。
不過說來也是,鳳莘是北青的王爺,刀奴自小陪著他,又是貼身侍從,身為五品官也不為怪。
薛團長也是悔恨不已,早知道對方也是個正五品的大官,他就算是綁也要把女兒綁給刀奴當老婆啊。
現在可好,女兒被人白白睡了,又被汙了名聲,刀奴又不願意娶,這以後,女兒可怎麼嫁人哦。
對方又是個北青的官,偏又是自己的女兒下藥在前,薛團長也不敢真的把事情鬧到了,否則只會更加有理說不清。
薛紅玉一聽,更氣了,刀奴不過是個侍衛,就已經是五品官,那鳳莘的身份不用說,只高不低。
她好好地丟了一個金龜婿,這會兒心裡甭提有多難受。
“紅玉,還不把衣服穿起來,還嫌不夠丟臉是吧。”薛團長的一張老臉都被丟光了,他不顧薛紅玉的怒罵,拽著她落荒而逃。
“鳳少,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切都會誤會。”豐老闆更不敢招惹鳳莘等人,邊驅趕著一旁還在看熱鬧的人。
人一走光,藍彩兒就很不厚道地捧腹大笑了起來。
她總算是明白,葉凌月昨晚說的,鳳莘已經教訓了薛紅玉的意思了。
“喲,刀奴,你這當真是豔福不淺啊,那個薛紅玉雖然人壞了點,可模樣和身材絕對一等一的。”藍彩兒逗起了刀奴來。
“藍小姐,你就別取笑刀奴了。刀奴的清白被毀了。”刀奴越說越難受。
藍彩兒笑的更加放肆了,想不到刀奴還是個雛啊。
“姐姐,你就別再欺負刀奴了。”葉凌月一臉的為難,她偷眼看了眼鳳莘,留意到鳳莘的臉頰有些腫。
許是感覺到了葉凌月的視線,鳳莘迅速看了一眼葉凌月,可隨即就調過了頭去,看上去,有些冷漠。
葉凌月愣了愣,鳳莘好像有些不對頭。
這一日,因為薛紅玉的事一鬧,整個商隊的氣氛都怪怪的。
鳳莘比起早幾日來,寡言少語了許多,葉凌月索性就棄了馬車,隨著藍彩兒一起騎馬。
“你和鳳莘怎麼了”藍彩兒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好像從今早開始,鳳莘就沒有和葉凌月說過話。
今日一早醒來時,她還注意到,她們的營帳裡,有件男人的衣服,正是昨晚葉凌月披在身上帶回來的。
兩人早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回頭,就變得怪怪的。
葉凌月也不願意多說,鬱悶地騎著馬。
馬車裡,鳳莘望著窗外馬背上的葉凌月,張了張嘴,可是一想起昨晚身體裡的“那個他”說的話,鳳莘就止住了和葉凌月解釋的衝動。
那個惡魔,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有機會接近凌月。
赤兔驄和馬車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在不遠處的馬匹上,一雙嫉恨的眼,始終瞪著葉凌月。
恨,薛紅玉心中是恨極了。
她已經聽說了,昨晚有人看到葉凌月和鳳莘在一起,兩人還很是親熱地摟在了一起。
必定是葉凌月那個下賤的女人,半夜約了鳳莘去幽會,自己才會這麼倒黴,和刀奴行了苟且之事。
“父親,我不能放過那個下賤的女人。”薛紅玉恨恨地說道。
“紅玉,你可不能亂來,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那個鳳莘乃是北青的鳳王,他,我們招惹不起。”薛團長嘆了一聲,他中年得女,又因為僱傭兵團的事情,疏忽了對女兒的管教,這才會讓薛紅玉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
“難道你就看女兒白白被人佔了便宜要不是葉凌月那個女人使詐,我很可能成為北青的鳳王妃。”薛紅玉恬不知恥地說道。
“現在米已成炊,再說其他的都已經沒用了。我們還是儘快把商隊護送到了西夏平原。”薛團長鬱悶地說道。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北青鳳府的人我們招惹不起,可是那個小賤人就不同,只要一進入西夏平原,我多的是法子,弄死她。”薛紅玉惡狠狠地說道,那張原本還算美豔的臉上,因為惡毒,變得有些醜陋。
“紅玉,你想幹什麼,那女人好歹也是大夏的郡主,真要出了什麼事,官家的人我們可惹不起。”薛團長大驚。
“父親,你就是老這麼畏畏縮縮的,血刀僱傭兵團的才一直不死不活的。放心,我們不必自己動手,只需要改變路線,往黑之谷一帶走即可。”薛紅玉說著,陰險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