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閻殿,一個對於大陸上無數的武者們而言,堪比噩夢的存在。
哪怕是薛龍這種,在大陸上排的上號的刺客,也不例外。
他雖然是大陸排名第十八位的刺客大能,可是那頂個屁用啊,前十的刺客都是地下閻殿的人啊。
而且,地下閻殿有一個極其變態的規定,只要是有人,敢傷了地下閻殿的人,整個地下閻殿就會傾其所有,追殺那個人,不死不休。
想到了不死不休,薛龍面上的汗水,就如瀑布一樣,泉湧而下。
不過是須臾之間,眼前這位長得黑不溜秋的女子,在薛龍的眼中,已經成了一尊女煞神。
薛龍臉部,就跟抽搐般,劇烈抖動了起來。
葉凌月見薛龍反應怪異,剛想好心地告訴他,自己和地下閻殿沒什麼關係。
可這時候,忽然起風了。
那風聲,狂暴之中,帶著殺虐之息。
不,那不是風聲,而是浪潮般洶湧的可怕的元力。
地面上,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薛龍忍不住抬起了頭來。
漫天的元力下,一道人影,站在了空中,那身影紋絲不動,就如定海神針一般。
薛龍的鬧鐘轟鳴一聲。
那是個男子,他一襲比夜色還要暗幾分的衣衫,面無表情的臉上,那一道紅疤就如毒蟲一般,吞噬著人的意識,恐怖從心底一點點滋生。
隊長?
葉凌月目瞪口待著,明明方才是自己打傷了薛龍,可帝半路殺了出來,他連根手指頭都沒動,自己好像硬生生被比了下去。
她心中微微一顫,忽然覺得,類似的氣場,如此睥睨天下的姿態,她似乎在什麼人身上也見到過。
在帝出現的同時,從另外幾個方向,刀戈宋淨雲還有閻九藍彩兒、薄情也都不約而同趕了過來。
每個人手中的兵刃都沾著血跡,薛龍的心,一下子墜到了谷底。
死了,他的幾十名手下,居然無一生還。
這些人,都******是什麼人!
薛龍的目光,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最終將目光凝聚在空中,俯視著自己的帝的身上。
這個男人的實力,很強。
強到薛龍根本無法窺探他究竟是什麼實力。
“罷罷罷,我薛龍今日,百密一疏,栽在了你們的手上。不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說著,薛龍猛地朝著葉凌月衝去,他的體內的元丹,竟是一下子爆開了,璀璨如旭日般的輪迴之力,從他體內爆開。
輪迴四道的武者,元丹一下子爆開,威力可想而知。
葉凌月早前距離薛龍最近,薛龍的目標正是葉凌月。
“小心!”
葉凌月只覺得,前方,薛龍的身體化為了一股強大的氣流。
眼看下一刻,她整個就人被掀翻在地,一具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然後,她看到的就是帝的眼。
一雙琥珀色的眼,猶如電擊一般,擊中了她的心。
“巫……”不等葉凌月回過神來,她嗅到了血的氣息,隨後,煞等人衝了上來。
黑夜終將結束,營地裡恢復了平靜。
服用解毒丹後,“血飲”的幾人,也都恢復了元力,除了刀戈因為保護宋淨雲,受了些傷外,其他人都沒什麼大礙。
至於為何帝等人能那麼快脫困,那是因為帝和煞聯手,勢如破竹,殺退了大半刺客。
餘下的人中,又有一部分做了薄情的刀下鬼。
鬼煙散盡之後,龍包包等人,也被救了出來,這次敵襲事件,算是暫時高了一個段落。
帝因為救葉凌月的緣故,受了傷,閻九替他包紮後,眾人聚在一起。
“抱歉,我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是刺客。”宋淨雲一臉的慚愧。
“宋大小姐,一句簡單的道歉顯然是不夠的。這次,你非但拖累了大家的行程,還害得我們隊長受了傷,這筆賬,我們還得好好得算一算。”閻九一臉的不爽。
要不是因為宋淨雲這蠢女人,他們何必累死累活了一個晚上。
“你們想怎麼算?”刀戈的左臂也受了傷,可他也知道,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理虧。
“很簡單,這次的任務,獲得的積分全部歸我們,不僅如此,之後的一個月裡,凡是高級任務,我們帝煞都享有優先的選擇權。”閻九能當上閻城的城主,在談判方面,那是絕對的一把手。
不趁著這次機會,狠狠詐一把,他還叫閻九嘛。
“你們這意思,是要讓我們乾白活了?”血飲的其他幾人,一臉的怒意。
他們被葉凌月訛了十幾萬積分,已經夠吐血的了,這下子可好,連這次任務的積分都歸“帝煞,”他們豈不是血本無歸。
“我就是這個意思,怎麼一個個還不服氣?我倒是問你們,龍小少爺這一次,能倖免於難,虧得是誰?那可是多虧了我們家的黑月。要不是她,聰明機智,未卜先知,十個龍包包都變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那刺客偽裝成小男孩,暗殺他時,你們在哪裡?”閻九的話中,夾槍帶棍,那叫一個諷刺。
“血飲”的人,被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閻九說的不錯,他們差一點,就讓龍包包死於非命了。
連一個小孩子都保護不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對於“血飲”的名聲,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反倒是葉凌月,有些不還意思,毒舌副隊長這麼誇她,還真是開天闢地第一回啊。
“這次積分我們不要了。”薄情忽的發話。
從昨晚開始,薄情就顯得有些怪異,他盯著帝,目光深沉的可怕。
刀戈無奈,也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多謝黑月姑娘,還有幾位,救了小少爺和老夫。”黃管家一臉的感激。
“黃老先生,感謝就不用了。我們隊裡已經討論過了,我們這一次的護送任務,就到這裡了。由於你們隱瞞了任務的困難程度,險些造成我們的重大的人員傷亡,按照僱傭兵聯盟的規定,我們可以單方面解除合作關係。”閻九面色鐵青,看向黃管家和龍包包的眼神,說有多不善,就有多不善